替你堕落 --写与安妮宝贝
写这篇文章时,已经彻底的绝望。
已经记不起从什么时间开始喜欢安妮宝贝,只记得接触她的第一本作品是《彼岸花》,从那之后,是《八月未央》《告别微安》《瞬间空白》,我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坚强的令人无法理解却又脆弱的令人无法接受的上海女子,直至现在的一发不可收拾。
看起来支离破碎的文字,似乎没有主题可言,同样也没有令人感动的感觉,只是在读着的时候,总忍不住两行泪水静静流下。
总以为已经不会再喜欢上谁,一颗心已经不懂得什么是爱与恨,可没想到简简单单的就被一个穿破旧牛仔黑色棉T恤的女子俘虏了,无法自拔。
一个人的时候,想哭,就打开《彼岸花》,看着看着,一颗心就缓缓的沉淀下去,直至自己找一个简单的理由让自己再活下去。
我对一个朋友说,安妮宝贝是我哭的理由,如果没有她我想我哭不出来,我也就只好忍住,直至死去。
我想我们是同类,我们恐惧孤独,可又习惯孤独,拼命的想摆脱孤独,可又决不愿摆脱孤独。
我们离不开孤独,我们本来就是孤独的。
在支离破碎的城市中,我一直是依靠一条有洞的牛仔和一台过时的电脑,打发自己过去的时间。没有工作,没有真正的朋友。
没有爱人的理由,也没有值得人爱的理由。
或者会在某些时候跟不知男女的人在键盘上展开一场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的爱情。
饿了的时候到街上麦当劳里懒懒的打几天工,那老板是小时的玩伴,现在的可以拿钱给我,让我活着的人。
不高兴了一样将盘子扔的满地。
有些事情本不该懂的,但既然已经懂了,一切也就要结束了。
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每个人的面容僵硬。
在充满暧昧的建筑里,有些人的笑可以让你吐,有些人的冷可以让你笑。
觉得可以歇一会了,有了安妮宝贝。
从《告别微安》到她的《彼岸花》,无论是封面还是内容,已经是绝对。
更重要的是将书握在手中一个人哭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她新出的一本书。我已经忘记了名字。
出版社的一位朋友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安妮宝贝出新书的消息。
我翻尽破旧公寓的每一个角落,握着一大把硬币,跑到书店,看看那是什么。
在我看到那本书的时候,我的胃狠狠的抽搐着,我告诉自己,你的梦已经结束。
摆在一起的是同样副标的所谓名作家出的影响他们的十本书。
她的是影响了她的十本书,是的,冠以她名字。可我知道自己破旧的书橱里已经有了这些书。
我不知道将几本书收在一起的冠以自己名字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使她这样做的理由。
只是,她已经做了,这已经足够。
我也曾经对一个朋友说,安妮宝贝,她只是会昙花一现,永远不会成为主流,但我想她不会在乎,我也不会。
可我始终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也许这就是人生。
人啊。
谁也不过如此。
想哭的时候,依然翻翻《彼岸花》,只是那份理由已经找不到,永远。
几天前,在网上看到一个名字,替你堕落,有种想笑的感觉。
感觉能代替吗。需要代替吗。
可我写完之后,找不到一个可以用的标题,就拿来用了。
安妮宝贝,我们真的应该如此吗。
告诉我。
如果可以,我会替你堕落。
或许是别人以为的学会生存。
以后的我,仍然是一条有洞的牛仔,一台过时的电脑。
没有工作,没有真正的朋友。
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