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她 “可以呀,不过我是五百块买来的。”
我开始提示她,手机可不能白给你,需要钱赎回,我本来想开一千块的,但是那个破手机看样子最多也就值三百块。
“那我给你五百块,你可以还给我吗?”她说。
我又说:“可是我现在不在省城呀,我人在三水镇,你想要手机的话,我还要给你送过去,这个路费…”
“路费算我的”她说
“那八百块如何?”我试探的问她,那个破手机卖个八百块,也还算合算。
“好呀。”她完全没有思考就同意了。
我后悔了,她如此干脆的答应了我的要求,早知道就多要点了。
妈妈曾说过“做人不可以太厚道。”可惜我总忘记,真是惭愧。
我去找妈妈商量去省城的事情,省城我小时侯去过几次的,暑假我曾经去过勤工俭学,我和五姑和五姑父一起在省城的街上转悠,见到看起来比较忠厚的人,我们就凑上去,五姑就说:“这位大哥(大姐)我们来省城钱花完了,我孩子都几天没吃饭了,你行行好吧。”
我不说话,我会怯生生的看着对方,瘪着嘴,做欲哭无泪状,只用一些眼神和简单动作搭配就把一个孤苦、有着凄凛身世的小孩子的内心世界诠释的淋漓尽致。在我令人心碎的眼神下,通常对方都会毫无抵抗的把口袋的钱掏出来塞在我手中,还有人会把身上一些其他物品给我,比如手表什么的,当然基本上他们还要洒点热泪什么的。
我记忆中只失败过一次,那个女人1000度近视因为要相亲而不肯带眼镜。
镇里很多小孩,五姑和五姑父最喜欢带我,因为我要的钱会超过他们很多倍,不过他们每次回镇上的时候都要把我身上钱拿走,然后交给我爸爸妈妈一部分。
钱这种东西,放在身上久了,就会产生感情,我会舍不得给五姑和五姑父,我每次会藏一部分在内衣里,五姑和五姑父从来没有生疑。
回家的时候,五姑和五姑父照例要夸我一夸,虽然只是一些诸如,表演有感染力或者是说我表演已经达到了无声胜有声的境界之类的陈词滥调,不过我妈还是听的挺开心的,她一边连连摆手,一边谦虚的说:“哪里,哪里”。有时候一边捂着嘴笑,一边说:“这随我,这随我”。
我对我妈说:“妈,我打算去省城一趟。”
妈妈有点意外:“去做什么呀?”
我告诉她我要去卖手机给失主的事情。
我妈说:“小强你良心真好,只收这么点钱就把手机还给她了,咱们在江湖中混的,不能太厚道,这是大忌呀。”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一样,就是心地太好了,你放心的去省城吧,偶尔做点好人好事也是可以的。不过现在环境不太好,省城里面在严打期间,要注意安全。”
我说:“知道了,我这次多去几天,顺便看看四毛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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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劫道行业竞争太激烈,利润变的越来越少,风险也增加了不少,四毛和几个兄弟去年去了省城,希望做一些更意义的工作。上次五叔回来的时候,还带来四毛的口信,说让我们有机会去那么做客。
五叔说四毛他们的生活不错,现在做些假文凭、假证书什么的卖,这个需求量大,供销两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