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虫－上海滩记 [复制链接]

上回说道:

豆豆虫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你们让我做，做什么？”
“小兄弟，不要着急，我们做的是鸡蛋批发零售业务，训练你卖鸡蛋。”
“可百步不会为了鸡蛋卖我。”
“这里的秘密你没必要知道。我买他卖，自有原由。对了，你的那个牙牙，也被卖到这里，在鸡蛋炒做组。按规定，本堂不允许人蛇之间随便交流。”

豆豆虫听了一喜一悲，喜的是从此又能与牙牙见面；悲的是前途凶险，不知还有什么不测在等着自己。

豆豆虫笑一笑，道：“小虫，你这百花庄的气派很大，只是戒备却不怎么森严。”
　　向前行了两步，直逼近小虫的身前，缓缓说道：“阁下既然被推为主持一方的庄主，自然是有一点过人之能了，我想，阁下一定有着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感觉。”
　　小虫冷说道：“阁下的意思是……”
　　豆豆虫道：“我想请教几个问题，但如阁下不到某一种境地，只怕不愿回答。”
　　小虫道：“哦！”
　　豆豆虫道：“所以，我和庄主走几招，然后，请庄主决定，可不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小虫道：“你要我动手？”
　　豆豆虫道：“我想，这该是最公平的一个办法了。”
　　小虫道：“你一个人，还是他们一齐出手。”
　　豆豆虫笑一笑，道：“一个人，而且，只要十招……”
　　看了王平杀死仇总管的刀势，小虫不敢再有丝毫大意，笑一笑，道：“好吧！我想在下身为地主，理当奉陪，但如老夫接下了你十招呢？”
　　豆豆虫道：“带着我的属下立刻退出百花庄，不动你一草一木。”
　　小虫道：“好极，好极，那就请阁下出手吧！”
　　豆豆虫道：“如是很不幸，你在十招之内，败在了我的手中呢？”
　　小虫道：“这个，不太可能吧！”
　　豆豆虫道：“小虫，你不过是一处分庄的首脑，而且，就在这座分庄中，你也不是完全能够作主的人。”
　　小虫道：“你……”
　　豆豆虫道：“我很清楚你的处境，所以，你不用想欺骗我。”
　　小虫道：“好吧！你要老夫如何？”
　　豆豆虫道：“回答我几个问题……”
　　小虫道：“你问的，我未必都知道。”
　　豆豆虫道：“不会大为难你，我问的，都是你知道的事。”
　　小虫道：“好！你只要能在十招内制服我，看来我不答应也不行了。”右手一挥，一掌攻了过去。
　　豆豆虫一闪避开，没有还手。
　　小虫冷笑一声，双手齐挥，一连攻出了五招。
　　豆豆虫闪避开五招，一直没有还手。
　　小虫冷冷说道“已经过了六招，去了一半数字。”
　　豆豆虫右手突然问一转，五指一合，正好抓住了小虫的右一胸，五指加力，那位小虫，立刻失去了抗拒之能，全身酥软无力。
　　豆豆虫道：“现在是第七招，”
　　小虫呆了一呆，半晌说不出话。
　　他闯荡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妙的擒拿手法。
　　轻轻叹一口气，小虫缓缓说道：“阁下果然是高明得很。”
　　豆豆虫道：“庄主，在下想先请教贵庄之中，哪一位才是真正的主脑人物？”
　　小虫道：“自然是我了，我是一庄之主。”
　　豆豆虫道：“你这个一庄之主，似乎是也要听别人的令谕，是么？”
　　小虫道：“你刚才说的不错，百花主，只是我们那个庞大组合的一部分，在整个组合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豆豆虫道：“阁下很谦虚。”
　　小虫道：“事实如此。”
　　豆豆虫道：“不说贵组合，只说你们这百花庄中的事情，好像在你之上，还有一位高人。”
　　小虫道：“胡说，你在哪里听到的？”
　　豆豆虫道：“我不会告诉你在哪里听到的，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人？”
　　小虫冷哼一声，道：“没有的事，这百花庄一切唯我之命是从。”
　　豆豆虫笑道：“这件事，咱们不用争论了。”
　　小虫道：“你还要问些什么？”
　　豆豆虫道：“贵庄之中，有多少人？”
　　小虫道：“丫环、仆人，一起算上，总有百多张嘴巴吃饭。”
　　豆豆虫点点头，道：“你们如何受命？”
　　小虫道：“受命？……”
　　豆豆虫道：“你们上司，对你有所差遣时，如何通知你们？”
　　小虫道：“飞鸽传书。”
　　豆豆虫点点头，道：“老办法。”
　　小虫道：“越是那古老的办法，细想起来，越是管用。”
　　豆豆虫微微一笑，道：“现在，阁下再回答我两句话，就可以离去了。”
　　小虫道：“什么事？”
　　豆豆虫道：“你们这一个组合的目的，你总该知道吧？”
　　小虫摇摇头，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奉命行事。”
　　豆豆虫道：“好！那你就说出来，你们这些年中，都做了什么事？”
　　小虫道：“什么都做，只要上面传谕给我们，我们就立刻出动。”
　　豆豆虫笑一笑道：“你手下这些人，都是找来的？”
　　小虫道：“招募来的。”
　　豆豆虫道：“这百花庄，成立不少年了吧？”
　　小虫道：“十几年了。”
　　豆豆虫笑一笑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
　　小虫道：“没有了。”
　　豆豆虫笑一笑道：“好！你可以去了。”
　　王平低声道：“公子，这个人什么都没有说，你怎么可以放他离开。”
　　成方、华圆早已并排而立，拦住了他的去路。
　　豆豆虫挥挥手，道：“成方、华圆，闪开路，让他走。”
　　成方、华圆应了一声，闪让开去。
　　豆豆虫低声吩咐了王平等几句，紧追在小虫身后行去。
　　整个的庄院中，有着一种不寻常的宁静


欲知后面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楼上的和楼上的楼上的
不如我们把人物定下型
由着自己写
:s::s::s:

拿小P孩开心:n33:

如果一千种接近牙牙的办法被上帝Pass，豆豆虫愿意想出第一千零一种。

自己从来没有顶天立地，从来不是英雄。餐风露宿地行走，为着一个诺言完成旅程。这一程是为了盒子，走完一生又是为了什么？
只有牙牙，给重压到麻木的生活一丝温情。
她的名字让寒雪冷风变得柔和。
也许，战场上士兵思念的人都叫牙牙。
一个名字，闪着希望，曙光。摒去冰冷的现实，承载了最美好的情感。:n17:

%￥#*—……#·！望着大厅另一端牙牙的身影，豆豆虫不断升华着情感。时间过去三天，他已经在主的座前跑了几个来回，热爱了全人类，今后不杀生，徒步穿越唐古拉山，保证垃圾随身携带，不污染环境。。。
只要，只要牙牙能站在他的面前。

豆豆虫最烦的就是捣蛋猪每天早6点的叫床。每次都把自己从和牙牙的相会中摇醒。
今天，睁眼又是一张紫膛大脸。
推开被子，豆豆虫真想一拳砸过去，不过想想几天来这头猪倒也识趣，除了包打听外，没大毛病，也就忍了。

“捣蛋猪，你知不知道古人说‘紫气东来’，是虾米意思？”
捣蛋猪看豆豆虫不怀好意，又不明究竟。直楞楞拿眼斜他。:n12:
"说你是猪也不要表现太象猪。记住，紫气东来，表示有尿憋得厉害。让开让开，我要嘘嘘。”
“你小子给我站住。”捣蛋猪一把揪住豆豆虫。
“果果主任说了，你昨天的样品质量严重下降，是什么原因？”
“什么样品？啊，米青虫啊。靠，下降就下降，老子也没办法，补不上来。”

直到现在豆豆虫也没搞清自己身陷何处，大虫搞得什么名堂。诺大的一个大厅，分出了种蛋培育室，质量检测室，经销推广室，用户交流室。豆豆虫来之后先抽血后捐精。等在化验室外，只见果果主任高兴地举着试管走出来，对同样守侯一旁的大虫道：这个样本是我见过的最佳样品，纯天然无污染，深层泉水酿造，价格便宜量又足，我们今后就用它。
啊~~！豆豆虫一声惨叫:c:
"你们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用我的米青虫克隆人，天理不容！”
“喊什么喊什么！”大虫一甩头，把脸上的粉砸过去，堵上豆豆虫的嘴。
“看你美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我还没听说用米青虫克隆人。算你走运，以后你是我们的‘蛋白1号’。为了提高本厂鸡蛋蛋白质的品质，你的米青蛋白将和鸡蛋蛋白嫁接。你的任务是每天定时提供米青蛋白。如果不服的话，哼哼，我就升你为我的生活助理，懂吗？”

XXXXX什么世道！！:n19::n19::n19:

捣蛋猪一出现，豆豆虫知道一天最难熬的时候到了。
昨天捣了块豆腐，送过去竟然被果主任发现，今天早餐是包子，恐怕太勉强。如何是好呢？

豆豆虫一招手，让捣蛋猪过来。
“沪江飞熊，我知你是有情有义能吃能喝知道包子是包子不是馒头的人。我昨天样品质量下降完全情有可原。如果你愿意听，从此你风里去我帮你扇扇子火里去替你加柴；你不愿意听，今天的样品恐怕没戏。”
捣蛋猪的耳朵立时贴到豆豆虫的嘴上。

死开，传非典呀你。豆豆虫一把推开，落下一滴泪来。
“我曾想交了盒子，就去找牙牙，从此两个人浪迹天涯，水库泛舟，何等快意人生，不成想落到此般地步，55555。。。。牙牙近在眼前却说话不得，我为此变得一顿吃三鸡大腿改为一个半，一斤馒头改为半斤。每晚都是噩梦，梦里都是大虫睡在我旁边。”:n18:
捣蛋猪一乐，“不是梦，她在你熄灯后点过迷香，就每晚睡你旁边。”
“捣蛋猪，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只有一个心愿，让我见牙牙一面，以后是死是活随它去吧。”

捣蛋猪明白了两点：一，这小子不是gay，二，因为不是gay，他想泡马子。
那妞在哪里，就在用户交流室里。
捣蛋猪说：你等着，这事不难办。我给你牵人去。

牙牙！豆豆虫轻轻唤了一声。

我曾经想为你留住新春的绿色，夏季的清风。
带你去山谷，看暮色和炊烟。
坐在河边，聆听水流的声音。
春花雪月
黄昏中低缓的乐声响起
你 只有你缠绵在我的思绪中

一滴泪缓缓滑落

牙牙一遍遍，欢笑着飘扬长发迎着风跑来；含羞顾盼地走来；嘟起嘴有些嗔怒着行来；
她来，只要她来。

豆豆虫笑了，心沉静而甜蜜着微微颤动。
看到牙牙的身影，疼爱着期待着。她是那捆稻草，那个盒子。
她是豆豆虫认为生活是生活的借口和理由。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欢喜着前世今生这个人
没有错失一步，站在面前。

牙牙！:

豆豆！:

“牙牙，你去哪里了？我一直在找你。”豆豆虫小心地用指尖把牙牙垂落眼前的长发推到耳后。注视着她的眼睛，心里狂喊一万遍‘你好吗你好吗你好吗’
“你好吗？”豆豆虫轻声问。
牙牙低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结出朵朵泪花。
“不哭，牙牙，我们又在一起，再不会分开。”豆豆虫心疼地说。
:c::c::c::c::c::c::c::c::c:牙牙的泪水打湿了豆豆虫的衣肩。

“哇——哇——太感人了，蓝色生死恋”一旁的捣蛋猪也号啕大哭。:n18::n18:
“Gogogo，这不需要你。”豆豆虫举起巴掌。
“频道切换！我的野蛮女友！”捣蛋猪抬手架住一掌，辩解道：
“根据规定你们没资格私下交谈，有我在，哼哼哼，就不算私下。如果你再敢侵犯我，我去叫毛猪大大来，让你们上演东京爱情故事。”
“毛猪，是什么人？”豆豆虫疑惑地盯着牙牙。
“在你出现之前，毛猪可是泡在用户交流室地，嘿嘿嘿。大大很讲究生活品质和细节。是不是，牙牙小姐？”捣蛋猪得意洋洋。
牙牙哭笑不得，“如果你把那个叫品位。。。，我无话可说。毛猪告戒我们好酱要长出蛆芽才是好酱；他刚刚买了一辆0级变速两轮人力驱动越野车，经常披星戴月驾车去乡下买正宗的小烧，把最喜欢的两个字贴在尾灯上。”
“哪两个字？”豆豆虫好奇地问。
“少妇！”
“错！毛猪是把所有喜欢的东东都叫少妇。”捣蛋猪卖弄自己的广闻博记“一次他举着糖葫芦，边吃边说‘真好吃的少妇！’”。
“牙牙，告诉我他是做什么的？让我知道真相。”豆豆虫感到心在痛。:cool:
“豆豆，不要胡思乱想，毛猪是附近鸡场的鸡窝搭建工，也负责帮鸡场送鸡蛋过来检测，人心地不坏，就是粘了点。”牙牙安慰豆豆虫说。
“我可是看你们很火热，CC。”捣蛋猪扇风点火，忙个不停。:n34:
豆豆虫拉住牙牙的手，郑重地说：“牙牙，我珍惜你，但我更愿意你自由快乐，明白吗？”

“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牙牙小姐该去工作，豆大虾你也该工作了。”捣蛋猪分开两人，领着牙牙出去，把门带上前，嘱咐豆豆虫“等我回来，我要监督工作。”
豆豆虫闻听此言，顿时跌坐到椅子上。
暗暗骂到：任何爽事成为工作都是摧残。:n19::n19::n19::n31:

豆豆虫坐在屋子中，总能感到一双眼睛盯着自己。
一门一窗，窗子的朝向接受不到阳光，无论站到什么位置
那双眼睛！
豆豆虫想要破解链条：百步，大虫，盒子，鸡蛋。。。
鸡蛋！
鸡蛋蛋白和米青蛋白都是氨基酸组成，后者精氨酸含量高，碱性强。用精氨酸中和鸡蛋蛋白的酸性，会不会是实验的目的？但用氨基酸形成蛋白质，必要有RNA的启动子才能完成，而人的RNA序列和鸡的RNA启动子完全不匹配，果果的实验是个疯狂的冒险。
改变‘蛋白1号’的命运只能改变他们的设计思路。
豆豆虫跳起来，抓住闯进门的捣蛋猪，告诉他：
“带我去见大虫。”

今天的大虫如花没扑粉，未经雕琢粉饰的脸带着几分落寞。象所有没接受过爱的恩泽的女人一样，去除骄横，虚张，眼神浸透孤独，一片空茫。
还有多少不幸的同路，失去爱和被爱的可能，心变得粗糙，再也没有对爱的灵感和触动。躲藏在拥挤的虚拟空间，廉价吆喝着感情，耍着爱字情字，象赌徒手中的骰子。调情的方式，有如嫖客和妓女的相互逗弄。

工作是一剂毒品，把大虫如花从茫然中激活。
听了豆豆虫的话，大虫半晌无言。
“按你的说法，如果人体蛋白不成功，你还有什么办法？”大虫问
“如果不成功，试一下大豆蛋白，大豆蛋白的氨基酸可以抗衰老，真正的保健食品。只要提取其中的RNA，改变鸡蛋氨基酸的表达方式，就可以有效提高鸡蛋蛋白的品质。同时，鸡蛋的生产要好于大豆，可以避免植物生长的季节要求，一年四季都可以产蛋，提高产量。”
“你先下去吧。今天你不用提供样品，让捣蛋猪带你四处走走。”大虫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第一次,豆豆虫可以欣赏阳光下的上海。
拥挤的人流，林立的高楼。
城市，使人体验到自身的渺小，产生被遗弃的感觉。
仰望高山，也会感到人的渺小，但山再高也可以攀登。置身顶峰，一览众山小的美妙体验使人和自然融合，自然可以赋予人自豪和征服的快乐。
而城市，一座用欲望搭建的高山，让人终其一生都在做绝望的攀爬。遗弃，孤立，隔绝。
人流中的孤独感，可能来自与时代的隔绝，也可能是生活方式的隔绝。都是人，却不能引为同类。人之间的如此不同，沟通的努力就象米青蛋白和鸡蛋白的嫁接。

豆豆虫庆幸还有牙牙。遭遇了所有冷漠，被全世界拒绝后，还有牙牙的关切，一杯抵抗冰冷海洋的热茶。
超越了距离，隔阂，通读灵魂的靠近。
无法解释的吸引力，被命名为感情。成为冷漠海洋中漂浮的一块舢板。人们在上面搭建爱情。

“发什么呆，快走”捣蛋猪推了一把豆豆虫。
豆豆虫很想找人倾吐内心的感受，和人分享与牙牙重逢后的喜悦。眼前能说话的却只有难以甩开的捣蛋猪。
“捣蛋猪，你有真心喜欢的人吗？”豆豆虫发现阳光下捣蛋猪有一头柔顺的黑发，面部的线条被映衬得温和许多。
“当然有，我的BF”。捣蛋猪显得异常自豪。
BFBFBF，豆豆虫脑子里浮现出电视里高级理发店中瘦削，穿衣紧身，头发花绿的男孩子形象。每次看到这样的情形，豆豆虫首先判断他们会不会是gay.
“是不是象那个！”豆豆虫指着人群中一个黑色T恤包腿牛崽裤的boy，胸前的银饰用黑色细绳挂起。
“NONO，他不够时尚。我的BF很时尚地。”捣蛋猪大摇其头。
“你的意思是？？？”在豆豆虫看来，眼前的男孩子已经在人群中明晃晃了。
“只有衣着时尚是不够的。有人照着时装杂志封面的穿着，还是一副猥亵男样。”捣蛋猪站定，清嗓向豆豆虫传教。
“时尚，还需要时尚的表情，那种特例独行，遗世骇俗的表情很时尚。给个例子，最近很热的木子美。有人看她的照片，对她的长相冷嘲热讽。实际她有一副很时尚的表情，和长相没关系，长得漂亮的人不一定长得时尚，懂吗？”捣蛋猪需要听众的配合。
豆豆虫一头雾水。
“比如吕燕，在普通眼睛中的巨丑，超出了一般人的理解范围，但她的表情很时尚。”
“时尚是距离，就象那个男孩子，明显表现着和周围人的不同，因为有距离，人们观察他体验他甚至欣赏他，用一种观众对舞台的眼光近距离欣赏。而时尚的人刻意用不同保持了和一般的距离。他们的行走带着表演性。时尚是做给人看的。”
“他们累不累啊？”豆豆虫不得要领。
“你做不到，所以你只能是观众，一般群众。”捣蛋猪不屑地说。
“豆豆虫，具体讲时尚非常微妙，有时走过一个人身旁，他留下的香水味道，让你不禁频频回头张望，他在传递着时尚。”
豆豆虫觉得上帝有时也给猪灵光一现的机会，但这光芒转瞬即逝。
捣蛋猪蹲到地上，哀求的口吻说：“我走不动了，我们石头剪子布，如果我用石头赢你，你背我走20步，用剪子赢你，背我10步，用布赢你，背我5步。”
豆豆虫叹息一声：“只有猪才想不到自己会输。在猪里你肯定不属于时尚类，我只能用对待一般猪的办法赶着你走。”

[ Last edited by 普通会员 on 2003-11-15 at 11:09 PM ]

捣蛋猪哼哼唧唧绝不起来。豆豆虫真想在他屁股上踢一脚。

"我要我的猪猪来！”捣蛋猪从口袋摸出Nokia5100，湖蓝色的机壳流线型银白色键钮区显得格外精致，捣蛋猪对手机打个Kiss，“嘟嘟”按键声响起，接通前，捣蛋猪向豆豆虫扬下手机，得意地说：“猪猪帮我选的。”“喂~~~~，是我呀猪猪，你在哪里？我走不动了，就在淮海路路口，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豆豆虫不肯背我，我们公司新来的，我不嘛~~~”
豆豆虫一阵狂晕。:n34:
“我要你来，你不来，我就一直蹲着不起来。”捣蛋猪收了线，双臂抱着膝盖，侧脸枕在胳膊上，看着路上的车来人往。

豆豆虫用脚尖踢踢他，说：“现代城市人们用座式抽水马桶的比较多，蹲式的基本淘汰了。”
捣蛋猪不理，“我要等我的猪猪来。”
“据报道，采用蹲式便便会使老年人脑溢血突发率增加3个百分点。”豆豆虫突然觉得捣蛋猪可爱起来。
“我和猪猪说了，我要一直蹲到他来。”捣蛋猪说得认认真真。

豆豆虫也蹲了下来，和捣蛋猪面对面。
“你们是真的吗？”他盯着捣蛋猪眼睛，不错过里面的任何蛛丝马迹。
“当然！他来了你就会知道，人人都会爱上他。”头一次捣蛋猪感觉到在智力上要高出豆豆虫。
“那，你爱他什么呢？另一个同类？”豆豆虫多少有些好奇。
“那你爱你的牙牙什么呢？”捣蛋猪反问道。
“牵挂，思念，喜欢，看见了就高兴，看不见就想。想让她高兴，看她开心自己就开心。”豆豆虫说
“我也一样，看见了就高兴，看不见就想。没理由”捣蛋猪不由回敬。

豆豆虫一歪嘴，揶揄道：“其实你看到香辣鸡翅就高兴，看不见也想，你爱不爱鸡翅呀？”
豆豆虫遭了个白眼。:n04:

“他过来了。”捣蛋猪用手一指对面马路的一个人影，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开心得象孩子。
豆豆虫打量着正穿马路的这人。偏瘦的身形，一条粗棉斜纹的LEVIS牛仔裤，脚穿ECCO的棕色便鞋，简简单单的白色纯棉T恤被走路带起的风吹得向后鼓荡。脸部轮廓分明，线条柔和，有些阴柔。眼神带着天生的忧郁，象电影《钢琴师》中的男主角。嘴角又显出不以为然。一个表情让人看过一眼，又要看一眼，总想看更多东西出来，同样是人的脸，捣蛋猪的猪猪却能撩逗起人们多看一眼的欲望。
猪猪的眼睛只顾左右看车，蔑视着所有围观的目光。那份洒脱和超然自信，让豆豆虫明白捣蛋猪所说的时尚——坦然的自信，无畏的孑立。

常言道：帅哥美女都很自恋。豆豆虫抓紧向捣蛋猪证实。
捣蛋猪挤挤眼，“他很臭P地，你要多跟进赞扬呀！”

来人走到一蹲一站的两人面前，向豆豆虫伸出手，“你是豆豆虫？叫我小十五吧”
豆豆虫喜欢通过握手来判断一个人，甚至由此决定对对方的喜好。小十五的手心干爽，握手清楚简洁带一定力度，非常绅士。豆豆虫心里赞了一下。
小十五走到捣蛋猪跟前，俯身拍着捣蛋猪后背“你不知道找地方坐着等？腿肯定麻了。慢点起活动一下。”象照顾孩子一样把捣蛋猪搀起，坐到旁边的条凳上。顺手从裤兜抽出样东西，“给，巧克力。不着急，等血液流过就好了。”

小十五站起身，走到豆豆虫面前，豆豆虫反而有一丝慌乱，自己刚才的好奇心象是被人发现，他觉得小十五给人一股压力。
人和人打交道，会有一种无形的气势上的较量。综合的全面的较量，学识视角见解谈吐。一场交锋下来，两个对手可以成为交集—很好的朋友；也可能一个成为另一个的子集—完全为对方折服；再有就是互相独立的两个圆—各玩各的。
“来上海多久了？”小十五递来一支烟。
“不到半个月。”豆豆虫心中默念吸烟有害健康，但还是接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这次小十五亮出Zippo打火机，酷酷地打着递过来。
豆豆虫有被提审的感觉，脑筋一转，答到：“上海是个我暂时无法理解和接受的城市。不过很有趣。”
“好奇吗？”小十五的问题永远简单明了。
豆豆虫想着把烟圈是向上向下还是侧着吐出去，凝视着远处的商店橱窗，他答到“有很多需要理解的东西，尤其对人。”他突然释然，自己怪怪的心理是因为他面对的是从前认为特别的一群人。
小十五自语道“我一直想去北朝鲜看一眼，那里封闭，不和外界交往，人们因此充满了好奇，关于北朝鲜有各种古怪的说法。如果这个国家向全世界敞开，就不会被人这么超长热切地关注。”
豆豆虫懂了小十五的语意，两个人默默地抽烟。

三个人在淮海路的人流中无目的前进，单纯地享受在路上的感觉，豆豆虫和小十五各自抽着烟，只有捣蛋猪不断东张西望。
“过来，看看这边。”捣蛋猪带两人站到一家体育用品商店的橱窗前。
落地玻璃橱窗内摆放着篮球，各类球拍，还有运动鞋。三个人一字排开站着，午后太阳西斜，把人影拉长在地面，身后几步开外的人流声响似乎从远方传过来，躺在岸边的树丛后听水声，水声好远。而时光在暖洋洋的空气中停下来，开始打盹。
三个人守着橱窗，无声地打量着陈设。
“这个斯伯丁的篮球不错。”豆豆虫想起自己算个篮球Fans。
捣蛋猪开心地问“你一定打得不错！”
豆豆虫发现小十五出现后捣蛋猪越来越。。。象个娘们！
“很多Fans是看热闹。”小十五的口气听得出他不喜欢捣蛋猪对别人的礼赞，这让豆豆虫感觉不舒服。
三人离开橱窗，从旁边的小巷穿过去，前边有个小广场，设着几张座椅。
“我喜欢湖人队，喜欢力量型中锋，象奥尼尔。”豆豆虫脑子中是奥尼尔的憨态笑容。
“是呀，姚明也很高地说。”捣蛋猪附和道。
“奥尼尔胖得快跳不起来，不如有两个好的大前锋,象马刺的双塔。”小十五一定要见解不同。
“姚明缺少霸气，算不上好中锋。”豆豆虫的结论。
“霸气是需要天分的。后天很难培养。天分对成为好的选手太重要，象科比，艾弗森，卡特天才型选手，永远在场上激情四溢。而没有天分的选手，训练再刻苦，都带着匠气。”小十五评说。
豆豆虫对小十五有些刮目相看，仿佛看似轻飘飘的扬絮，在点燃后地上会落下一粒饱满的籽实。
一个佳人尤物，样样好，却只喜欢同类。想到这点，豆豆虫觉得上帝没有把全部恩赐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是想让人领悟人生的不完满，所以会更感激手中拥有的。
上帝把小十五赐给捣蛋猪，小十五看上捣蛋猪哪点了？
豆豆虫感觉自己俗人一个。

外面和鸡蛋大厅完全是两个不同世界。在外面他是真实世界真实的人，而在里面，仿佛进入了另一空间。
不同的空间，交错的思维。

[ Last edited by 普通会员 on 2003-11-16 at 03:40 PM ]

豆豆虫好不容易把捣蛋猪拉了回来。夜色已深，大门紧闭。
“啪啪啪！”捣蛋猪用力拍门。
一阵工夫，踢踢踏踏脚步声传来，门吱呀开了道缝。
开门的是门房兼厨子殃尸
脸长得象秋玉米，须子在头上东翘一缕西翘一缕。扣一副黑边老花镜，胳膊下夹着一本书。
听他嘟嘟囔囔着：“这天什么时候晴啊？”
捣蛋猪拍拍他“你就慢慢等着吧！厨房还有吃的吗？”
“有两荷包蛋。”殃尸答道。
“殃尸，你天天研究菜谱，书不离手，为嘛星期一到星期七都是鸡蛋？”捣蛋猪气不打一处来。:n31:
“哎——此言差矣。我可是把鸡蛋做到日日不重复。”
“是不重复，顺序永远是蒸鸡蛋，煮鸡蛋，炒鸡蛋，浓鸡蛋汤，稀鸡蛋汤，还有一个鸡蛋饼，今天赶上荷包蛋。这次你能不能给我变个花样，我快饿死。”捣蛋猪饿得站不稳。
殃尸扶扶眼镜框，想了半天，答应了：“好吧，我把这两荷包蛋滴几滴香油。”
捣蛋猪晕倒。

豆豆虫仔细环视整个大厅。这是个敞开的空间，每个活动单元用木隔断隔开，不做封顶，只在相应的工作位置贴上铭牌。只有三个地方是全封闭，一个是需要控制环境条件的实验室，一个是大虫的办公室，另一个门十分矮小，在豆豆虫的印象中，一直紧闭着。这三个门正对着大厅入口呈环形接在长廊的尽头。

捣蛋猪哭丧脸走过来，打个饱嗝，都是鸡蛋味。拉了豆豆虫，说：
“我们过去看大虫有什么吩咐。”
人群散尽的大厅十分空旷，两个人的脚步声咔哒咔哒有节奏地回响，灯光昏暗下，豆豆虫感觉细细的一股凉风在耳畔擦过。
封闭的环境，怎么会有风？
把目光从四周收回，豆豆虫的背又在发热。
不用回头，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已经靠近了。
“咳，，”豆豆虫不自然地咳嗽下，问捣蛋猪“大虫会在吗？”
他们已来到大虫的办公室门口，捣蛋猪正欲推开门。
豆豆虫猛一转头，那间一直紧闭的小门半开着，象静态的雕塑。
一个孩子站在那里，睁大眼睛。
那双眼睛！！！
和豆豆虫对视几秒，孩子毫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后。

狂晕呀 又把我大虫给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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