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SUSUMI的时候,整个PUB就我一个人.我们喜欢SUSUMI的原因之一,周一到周四,门可罗雀,不会有任何无聊人士打扰.酒保还是嘲笑我,总是一个人坐在朝街的窗口喝闷酒.才说完,两拨朋友就开始陆续抵达.一拨香港人,一拨北京人.很奇怪的组合,大家只是分开坐.彼此没有任何交流.语言不通.香港人开始划拳,北京人也开始划.香港人划的十,五,二十.北京人划两只小蜜蜂.于是,唯一的另类====我,开始大唱潇洒走一回.结果被个粉红色北京男氦叫嚣成为大妈级别人物.
SUSUMI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是我的最爱.我喜欢带着自己的MP3,团在沙发上听一些老歌.SUSUMI的DJ是这块地区最专业的.可也总是落不了俗套的放一些TOP10的动感音乐.不知道他的大喇叭里如果放的是我耳机里的二胡加琵琶又是怎样一个滋味.看着玻璃窗外面走过的人群.听着那些二胡,有种特别凄凉的感觉.一个女人走过,哭的满脸梨花.她的男人跟在后面.她抱着那个电线杆,拼命的捶.那个男人冲上去抱着她.于是,她伏在他的怀里开始痛苦.又是一曲鸳鸯蝴蝶梦.不知道这个城市里,每天要上演多少恋人的分分合合.然而,一切似乎和我无关,只是目送着这对冤家拥抱着离开通明的落地玻璃窗.
酒保开了瓶香槟,才喝了没几口,外面路过的男生竟然跑进来问是不是有PARTY.PARTY是有,可惜是CHINESE PARTY.悻悻然没有讨到老酒的家伙迅速离开这个让本地人望而怯步的地方.北京人,依旧和香港人保持着两个团队.而我,周旋在每个认识的人当中.有时候觉得,做个独立群体,唯一的任务就是促进民族大融合.
几多人都醉了以后,他走了过来.他说我一定是个无聊的人.总是一个人跑来喝酒.我想是吧.只是他也许不知道,一个人喝酒,有一个人的乐趣.比如说,看落地窗外走来走去的帅哥.仅仅只是看看.我喜欢什么,我知道.我会偷偷注意一个人很久,半年,一年.什么都不说.他不说,我也不会说.除非他先开口.不然我绝对不会提起.亲爱的北京小妹妹,今天在拒绝了保安的表白以后.我更加确定了这个做法.永远只是做个独立的旁观者.不要任何的表白或者表示不然会失败的很掺.
今天,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当然,我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在我偷瞄到他在偷瞄我的时候,开始觉得这种游戏超级好笑.有什么感觉是比朦胧着,什么都没有,似乎又什么都包含的更加过瘾的呢?好象说的有过猥亵.可此时,我还是微笑.内心中种种的冷漠,似乎就那么点点暖媚了.喝完了这杯,我还是形单只影,而他依旧是那个老的快掉牙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