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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飞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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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片头曲《送别》(李叔同版)的背景?仅仅是送别吗?

  2.吃着火锅唱着歌的情景,是说歌舞升平,形势一片大好吗?

  3.马拉火车跑,暗示什么?经济?被提速?
  4.车里只会左右打枪的士兵指的是什么?城管?后面还有一句“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暗示了结局?
  5.“不动手,拼的是脑子,不流血。”
  6.“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追查。”呵呵……这和某些官员的嘴脸很像嘛!“规矩我懂”
  7.“枪毙他们,就是让他们明白对抗**之下场。”
  8.“霸气外露,找死!”
  9.“算逑算逑!”
  10.“一日夫妻百日恩呐!”新时期的有新的解释啊!
  11.“反正我就想当县长夫人,谁是县长我无所谓。”如果把县长夫人换成“小三”呢?
  12.“县长上任得巧立名目,拉拢豪绅,缴税捐款,他们交了,才能让百姓跟着交钱。得钱之后,豪绅的钱如数奉还,百姓的钱三七分成。”……………………总算知道为什么富得越富,穷的越穷了。
  13.“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当官嘛,不贪不嫖,不寒碜!
  14“.这个(枪)加上这个(官印),能不能站着把钱挣了?”张麻子这是要造反啊?武装夺取政权啊?
  15.“可惜了老子的酒,老子的雅兴全叫你给毁了。” 又是一副官腔啊。
  16.“我来鹅城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他嘛的公平!” “公平”对很多人来说,还是一件奢侈品,梦中花,水中月。在现实中,公平只是少数人的特权。
  17.“站起来!不准跪!” 跪得久了,估计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站了吧?
  18.“这哪是打我的屁股啊,这明明是打您的脸啊!” 一个手下如今敢这么和上司说话,还不得把你整死啊!
  19.“那我当什么才有出息啊? ”“ 当学生,读书,” 读书真的有用吗?大学生的工资都没民工高了,学校已经不是当初的学校了,是挣钱的地方,是教授把魔爪伸向下一代的地方。
  20.“这帮买官的县长,就知道捞钱。” 不捞钱的县长,还有没有?
  21.“不好色的县长不一定是好县长。” 对,你是县长,强奸幼女也就成了嫖宿。
  22.“剖腹验粉”血腥?………………那么“开胸验肺”,血腥吗?为什么人们总是对一些不真实的关心呢?
  23.“他要的就是个公平。你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挨欺负的难道有不是老实人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可是老话了。
  24.“杀人诛心,杀人诛心!” 杀谁的人,诛谁的心?多少人被这句话把自己困住了。
  25.“步子迈大了,喀,容易扯着蛋。” 8%的GDP增长率,这个步子大不大呢?
  26.哎!那是老三步了,现在我要走的是新三步。 新官上任三把火,你三把我三把,烧光了老百姓的钱。
  27.“我说你怎么不出钱剿匪啊?原来你是贼喊捉贼啊!” **的存在,不正是有上面的保护伞吗?甚至有的警务人员自己就是**啊!普通老百姓在黑白两重压迫下,真是艰难啊!
  28.那么大的火锅,那么大的局,火车翻了,照样什么都不是!
  29.被打的不断翻飞的闹钟,是丧钟敲响了吗?
  30.“当县长最要紧的是什么?”“忍耐!”
  31.“可是黄四郎眼里,你就是跪着要饭的。” 在一个中心的指示下,当官的跟在资本家后面巴巴的,就是要食吃的。
  32.“哪有冤呐?啊?谁敢有冤呐?” 是啊!说你冤你就冤,说你不冤你就不冤。敢怒不敢冤啊。

  33.“鼓鼓鼓鼓!” 表面叫的是鼓,其实叫的是冤呐!
  34.武艺高强的武智深,不是很像那些吃皇粮,穿制服的综合执法吗?
  35.“她已经成了寡妇,我不能,让她再守活寡!”
  36.“既然县长儿子带头不公平,那县长说的话就是个屁!” 这里是说李刚的儿子吗?
  37.“拿枪吓唬一可怜的,卖凉粉的?” 这是某些人一段的手法,就像对待那个卖红薯的大爷。
  38.“老大往往是空架子。” 老是自诩地大物博的某国是否也快空了呢?
  39.“那么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不管过了多少年。
  40.有道是“江湖本无路,有了腿就有了路”。 谁是那条能磅的大腿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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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子弹飞》,是一部值得看的片子。姜文说了一句“让子弹飞一会儿”,然后就倒头去睡。发射后不管,令子弹自动寻的。让观众的思绪像子弹一样飞去,攻破各自思想深处的清晰或依稀之堡垒,而不同的人,都射中了不同的目标,或者是奔跑的白马,或者是倒毙的黑马。这是电影之所以成功的地方。

  以姜文的才气,以他一惯青睐和擅长的黑色幽默,这部电影应该不会只是表面热烈那么简单。不过倘若过于复杂和深刻,就可能重蹈《鬼子来了》的老路,于是他狡黠地多次打了空枪,而把枪甩给了观众。但凌厉的杀招兀自于关键之时关键之处时隐时现,却又点到为止,如同高手出刀,只划破衣衫而不伤及皮肤,令人不得不感染其匪气,而又赞叹其高明。

  粗粗来看,《让子弹飞》留给观众的思考题很简单,无非是“革命与人性”。细细品味,又似乎不止于此。故事的**寓意,当是在说辛亥革命的不彻底。但对于一个原本荒诞传奇的故事,倘若一定要对号入座,那就是庸人自扰了。其实影片之中所要表现的革命与人性,应该是一个跨度很大内涵很深的话题,应该有不同人群不同时代不同意义的理解。

  几个主角的名字,张牧之,一指当牛做马被统治阶级“牧之”的老百姓,二谐音“墓”之,掘墓人的意思,这是寓指革命者。黄四爷,黄谐“皇”,顽固派,实力派,用现在的话说叫“既得利益集团”,也暗指辛亥革命只从龙椅上赶跑了皇帝,却还留下数不清不坐龙椅的皇帝。鹅城,一座鹅的城,鹅们群居食草呆头呆脑,虽然易激怒却只会大声叫着看护自家的院落,这是国民性的真实写照;鹅又谐“俄”,意即俄式革命思想武装起来的斗争成果不过只是在城的名字上有所变化,其外部仍然四面环水,其内部仍是一座由土皇帝统治的封建王城。麻匪,马邦德县长,腔调不同,发音一样,其实都是一路货色。麻匪脸上挂着画了筒子的面具,而“筒子”,不就是说的“同志”吗?张牧之早年追随蔡锷,手下一干人都是革命党的同志,后来时运不济,没饭吃做了匪,同志变成“筒子”了,由革命转向弄钱花了。这就是革命的意义和革命的成果?因而极具反讽意义。

  周润发饰演的黄四郎说:我这是珍藏版地雷,世上只有两颗,Made in USA。其中一颗,辛亥革命炸了,那剩下的一颗给了假张麻子,把马邦德的屁股炸上了树枝。不过到了影片最后,又出现这样一个场景,黄四郎从楼顶扔给张牧之一顶礼帽,然后就随着半座碉楼轰然升了天。问题来了,这颗炸了碉楼的地雷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一直说只有双胞的两个吗?所以只有一个解释,辛亥革命那个没炸响。只是存在于黄四郎的嘴上,它并没有真的炸响。再联想到张牧之最后砍了“假四郎”的头,然后哄骗怂恿了不明真相的群众去对付真的黄四郎,这都是在说:辛亥革命不是一场真正意义和完全彻底的革命。地雷没有真响,后来的执政还是封建皇帝那一套;撵下台的皇帝也不过是皇权的替身,真正的土皇帝和“皇帝意识”,仍然根深蒂固。影片最后的“麻匪”兄弟,坐着与马邦德来时同样的火车,伴着《阳光照样升起》的歌曲,走上同样的轨道,这也是暗指革命成功之后的换汤不换药。

  黄,马,张三人,如果非要对号入座,应该是暗指反动派,投机派,革命派。黄四郎何许人也?应该是由革命派蜕变而生的反对派。其手中有绝无仅有的地雷,留学过东洋知道“介错”,曾经与前为松坡将军卫队长的张牧之有一面之缘,这说明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曾经的革命党,后来借着革命党的影响傍上了当权的统领,才靠贩毒和买卖人口发了大财。黄四郎是不折不扣的“既得利益集团”,是由“打天下”的人发展起来的坐天下吃天下的“皇帝”,于是革命就成了其个人发横财捞取私利的“牌坊”和手段,是真革命还是假革命就一目了然。乃至于鱼肉乡里无恶不作无奸不为,由革命的发起者堕落为革命的对象了,这不正是对于“革命”的讽刺和拷问?

  马邦德又是何许人?买官的投机者,**骗子。大家也许知道马德,黑龙江原绥化市委书记,这个人以卖官出名,于是,马邦德其实是暗指“马德”邦,马德的邦,指向就很清楚了。他们不是打天下的“革命者”,但希望通过种种手段从“革命者”手中攫取权力和金钱,对于他们,做官就是为了发财,所以马邦德才不惜血本一气买下五个县长的委任,所以马邦德的前任才“把税收到了2010年”,所以马邦德最后才炸成了两截死在了钱堆里,何其直接,何其赤裸,也何其针对。《让子弹飞》中的马邦德这个人,应该还算是一个尚未良心泯灭的人,对“夫人”和“前夫人”的感情可证。有时也算一个识时务的人,对于“革命”有保留地支持,并且善意提醒“步子一下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这是属于同情革命的所谓“开明派”了,但主张直入主题“挣钱”,其“精英派”的实用主义利己主义倾向一览无余。马邦德这种人,表现在立场的竞争上,其实是首鼠两端的。表面上跟张牧之合作,其实与黄四郎暗中相通,哪边有利就倒向谁,谁最后取胜都不吃亏,这是**投机者的活素描。说他们私通的证据何在?一个是张牧之亲口在电影中对兄弟们说师爷有问题,另一个是影片中剿匪遇袭那场戏,不会吹哨语的马邦德居然可以吹出“张麻子死了”,有两个可能,要么他从前也当过麻匪;要么张牧之的老二之死跟他有关系,很可能是他走漏消息给黄四郎,从老二那拷打出来的哨语。再结合临死之前他想坦白骗张的两档子事,第二种可能性更大。马县长临死前要抖落的两件骗事是什么?为什么第一件没说下去又换了第二件?很大的可能,第一件是说你睡的那个夫人其实是婊子不是马某的正牌夫人,后来觉得这事不上台面才忍住了换了想说的第二件事,这第二件事,应该就是承认与黄四郎串通了,可惜没说完就咽气了。不过,也许不用他说出来了,答案让观众自己去猜,更有味道。

  张牧之张麻子其实代表了一种散漫和浪漫的革命英雄主义,或者也是姜文的理想写照和个性定位。一个曾经为革命赴汤蹈火的战士如今却落草为寇的盗匪头子,处在最无话语权的底层,逼得要二次起来革命,这是一种情绪的表达和宣泄。他一根筋地认为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美人可以不要,钱可以不要,县长可以不作,兄弟情义和尊严正义是不能丢的。“革命”的最后,兄弟们纷纷离去,寻找他们各自的美好,而只留下他孤身一人,连屁股下的椅子也被搬走了,他单枪匹马站在代表历史转折的火车轨上,这是一种英雄的悲壮和落寞,却又是一种英雄的无私与伟大,最简单的行动,已经最深邃地诠释了革命的目的与宗旨。从华盛顿到孙中山,都可以看到到这种真正英雄的高大身影。张牧之与黄四郎的交锋,是一个盗匪头子带领一群愚民战胜一种固有体制的征战,又不仅仅只是两个人,还应该是他们所代表的两个阶级的对立,是体制对体制的开战。马识途先生的原著中,张麻子在杀了黄老爷后自己也被黄老爷叫来的骑兵援军给擒获了,并且被公开审判斩首,城中数万民众挥泪送别,体现了侠义在那个特殊年代里的无奈与回天乏术。但姜文留了一个还算喜剧的结局,也许是表明一种信心、寄托一种希望。

  几个妓女、几个搓麻的老人、拿着枪却不敢跟行的成群赤膊的男子、一座中西掺和的开平碉楼,这就是民众及其所处环境的真实写照。在与鹅城恶霸黄四郎的斗争中,张牧之担当了革命者的重任,他需要鹅城居民的集体出手,因而一而再再而三地意图激起他们的怒火。而被欺压惯了的鹅城居民,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的勇气,无视张牧之用枪扫烂黄家城堡的大铁门,仍不敢加入战斗的队伍。张牧之在大街上带领兄弟高喊了数次“枪在手,跟我走,杀四郎,打碉楼”,仍然无人响应,直到张牧之杀掉黄四郎替身,民众误以为黄四郎已死,星星之火才得以燎原。直到最后,参与到革命狂欢里的群众,都依然是不明真相的,是被欺骗和蛊惑的,他们始终害怕,始终习惯于下跪,始终把希望寄托在凌空出现的青天大老爷身上,即使有钱有枪也不敢怎么样,依然和永远的,是被压榨被蛊惑被裹挟的“呆头鹅”。从辛亥革命一路走来的华老栓们,一直走到更近的距离,都始终没有找到代替“人血馒头”的良药。正如肖申克里已经诠释过的,当你已经习惯了一切,就算给你申诉从牢房出来的机会你也不会再构成什么威胁了。人的革命才是最根本的革命,这应该是一切不彻底的不完全的革命留给后来人的最大教益。

  原本,马邦德想去上任的,应该是一个叫作“康城”的理想国。这是姜文留给人们的念想,他一定不是无意做的。虽然他一再说自己只是为了证明“站着,也能把钱挣了”,但恐怕更多是证明“站着”多过挣钱,并且希望把这种“站着”、“没人值得跪”的理念传达给观众。康城里会有黄四郎吗?会有公平公正和白花花的银子吗?会有子弹横飞的争斗吗?鹅城的革命是胜利了,康城还需要革命吗?如何革命?怎样革命?影片中张牧之与黄四郎的对白“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仅仅是一句剧情需要的台词吗?也许,在那最后一刻,这部影片留给我们的一个巨大的叹号,突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黑色的铁门后面,有光亮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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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豆瓣《让子弹飞》的影评,文长,耐心看!
吾辈俗人,花钱去影院只图消遣。回来吹吹水,网上吐吐槽。严肃客观的评价电影于我如浮云,就是带着这么强烈的偏见去看的电影。国产片导演就那么几位。考虑到他们近年的发挥惊人地稳定, 吾辈观影前,早已选择好了态度。
   比如赵氏孤儿,陈凯歌肯定给我们带来悲剧。他就活在自己的那点小悲剧情怀里,老想拍一悲剧,还肯定又玩现了,整个一纯悲剧。我们买了电影票,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唯恐事后骂得不够尖刻戏谑不够振聋发聩。 再比如让子弹飞, 姜文肯定给我们带来惊喜。我们买了电影票,就等着让他TMD给我们翻译翻译什么叫TMD的惊喜。 看不懂,就说这片真有深度,可惜太小众了。 看懂了,便把他当神来捧,唯恐自己的态度不够卑贱,拜倒得不够迅猛。 只恨“愿为姜文门下走狗”这种结构已在王小波徐文长身上用滥了。
   人总是渴求被认同。所谓“人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描绘的就是这种渴求被满足时的快感。人性若此,无以抗衡。这群大导演大玩家,亦不能脱俗,只是口味略有偏好。冯小刚张艺谋什么的活明白了,追求票房认同。陈凯歌自负才华,追求带点文艺腔的装B青年的认同。吾辈小装青年,层次低,为与不装B的大众拉开差距,大家紧紧抱成鸡蛋状,追求蛋内认同,人称蛋同。还有些大装青年,最爱唱反调,追求与小装们拉开差距,显得层次高,自会有人贴过来膜拜他们,叫他们大神。
   姜文拍电影,也图个被认同。他的四部风格各异的电影,都有强烈的自我表达欲望。每一个片中的“我”,包括夏雨演的,都是他内心的部分投射。其前三部电影表现出来的选本、选角的眼光,节奏、镜头的把握,讲故事谈思想的水平等硬实力,在吾等小青年心中已然封神入圣。但姜文不满足,他追求更广阔的认同。《鬼来》被禁,《太阳》票房不佳,这些不认同的声音在姜文心里絮絮叨叨挥之不去。
  两年多后,姜文射出来的,是经过精心构化,寻求破局的子弹。他的野心是得到同行,大众,小青年,大神和官府共同的认同。一言以蔽之:
  我姜文,“站着”也能把钱赚了。
   我从没见过国产导演有如此之大的野心,这野心听起来又如此的不可实现。同行是冤家,小青年想脱离大众,大神要高于小青年。 最重要的是,官府认同的,小青年和大神就不认同。大众同行还算容易同时取悦。但小青年,大神和官府这三群,在态度上冰炭不容。
   现实正是如此,在官府放行,喉舌大赞之后,电影自身素质迅速赢得了同行和大众的青睐。 广大小装青年们在短暂的观望后,看到宁财神同学的一句“姜文王朝来了!”后立即拜倒投诚。罗永浩,今何在等大神迫不及待地跟跳出来,“日,评价这么高,不至于吧。(这电影没啥思想啊)”,“下次拍个更有追求的电影”,“你们到底为什么激动啊”。 更极端一些的人开始咒骂,“姜文背叛了我们背叛了理想,腐化了拜金了追求票房了”。“站着,也能挣钱”这种事在他们眼里是没门的。 “你媚俗了大众,让大家都看的懂,你就已经跪下了。”“你媚俗了官府,不玩**讽刺了,你就已经跪下了!”。
   连我这个不合群的小装青年,看完后也充满了疑惑。前两小时被导演带着高速狂飙,爽透了,结尾的节奏变化却让我无所适从。张麻子***了黄四郎, 最后却一无所得,兄弟女人也离他远去。他骑着白马缓缓离去的场景让我十分落寞。虽然最后的那场“起义”倾向危险…但这就是姜文电影里想说的么?
  子弹呼啸而来,透体而过,我却没一点感觉,好像没打中一样。搞的我连影评都不想写了。
  姜文说:“让子弹飞一会儿”。
   电影的开头,张麻子对着白马开了一枪,这枪瞄准绳结,打中却不打断。白马继续跑,绳索已不能吃力。让“子弹飞了一会”,绳索终于断裂,白马才四散跑开。电影的结尾,姜文对我开了一枪。 白马在我脑中奔驰一夜一天,绳索终于断裂, 我才舒服了。
  如果你看见了那思绪拖出来的暗线,就会明白宁财神说错了。“姜文的王朝,永远不会到来”
  影评这么多,吐槽点最多的就是周润发饰演的黄四郎了。这个地主恶霸,说单词,玩“介错”,还总要拽拽文,钱也多的离谱。这些特质可笑,不必要,也不合理。 但揭开暗线的线索,就在于这些“不合理”。 影片的暗线,几乎都巧妙得埋在笑料之下。
  问题1:故事发生在什么时间? 1920.
  葛优演的马县长,在刚进鹅城不久就说:“不好,我们来晚了,前任县长已经把税预征到90年后了,都到2010年了”。 原著中故事发生在193X年,是姜文特意改到1920年的。
  问题2:黄四郎只是个地主恶霸么? 没那么简单
  黄四郎交给假麻子(胡军)地雷时,说了很多:“北中国我不知道,但这种限量版地雷,整个南国只有两个”;“第一个在辛亥革命时炸了第一响”;“惊天,动地,还泣鬼神”;“1910,made in U.S”
  辛亥革命发生于1911年,这1910年才生产。 黄四郎不但知道辛亥革命的地雷是什么型号,还拥有唯一一颗双胞胎地雷。 请问,黄四郎在辛亥革命中,发挥了什么作用?
  黄四郎参与了在武昌起义的核心策划,是辛亥革命的老资格革命党!不信?下面还有佐证
  
  问题3:张麻子只是个土匪么? 当然不是
  电影里很明白的说了, 张牧之,早年追随松坡将军(蔡锷),17岁时即为其麾下**队长。是讲武堂出来的(考虑到蔡锷,应为1909年成立的云南陆军讲武堂)。蔡锷在日本死后(1916),张牧之回国,落草。
  蔡锷何人?梁启超高徒,民国开国元勋,护国军神。 1911年辛亥武昌起义后20日,蔡锷就在云南发动重九起义响应革命。1915年又发动护国讨袁并取得胜利。张牧之早年即追随他,也算是 辛亥革命党对老资格。
  张牧之和黄四郎还曾是革命战友? 影片给出了明显的线索
  问题4:1900的一面之缘?
  张牧之与马邦德赴黄四郎的鸿门宴时, 黄四郎说。“20年前,我和张麻子曾有一面之缘”。从影片可以看出,黄四郎一开始就知道假县长就是张牧之就是张麻子。这句一面之缘,是他刻意点开的敲山震虎。影片确凿的发生在1920年。 20年前就是1900年。
  黄四郎和张牧之在这一年见过面? 那一年发生了什么? 我们继续从张17岁当上蔡锷**队长入手。
  问题是,张牧之现在多少岁,又是那一年遇上蔡锷的呢?
  蔡锷1882年12月出生,1899年在时务学堂的老师唐才常德资助下赴日本留学,1904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毕业。 回国后先后在湖南广西云南等地练兵。
  如果张是1904年后见到的蔡锷,那么1900年时张牧之不超过13岁。 这样的孩子不应引起黄四郎的注意。且1920年时33岁,似乎又嫩了一些。蔡锷活到此时也不过三十七岁。 1899年之前的蔡锷不过是个16岁不到的学生,虽然已经声名不弱,但也不至于配个**队长吧。 张蔡相逢,应为1899-1904年蔡锷留学时发生。17岁的张牧之,又为何会给一个留学生作**队长呢?
  查了一下,1900年时,唐才常策划在武汉发动“自立军起义”。 蔡锷闻讯即回国响应老师。但唐看他年纪小,就派他去湖南送信。 后来唐才常被张之洞拍平, 蔡锷身在湖南躲过此劫,又回了日本(其实这时候他才改名叫蔡锷,才去学军事)。我以为,张牧之当上蔡锷**队长,正是这一年。 估计是唐才常不放心蔡锷一个人走,派了张牧之这个同龄毛头小伙子,给他当的保镖--”**队长”(估计是光头小队长)。 这样算,1920年影片发生时张牧之37岁,也很符合人物形象。
  黄四郎会在1900年认识张牧之,两种可能。1是黄也参与了自立军起义,在武汉或者湖南见过蔡锷与张牧之。 2是蔡锷把这个**小战士一起带到了日本,然后在日本和黄有过一面之缘。
  我更倾向于后者, 因为黄四郎和张牧之,显然都在日本混过不短地时间。
  问题5:张牧之黄四郎都混过日本? 应该是,他们都对介错很熟
  先来介绍一下介错:
  日本人不爱上吊爱切腹,他们觉得切死自己挺光荣的。 但切腹挺难操作,一刀捅进去,一时死不了还特别疼。身体倒得七扭八歪,挣扎起来满地的血,死相难看,特别不体面。故很多时候切腹者会让一个信赖的朋友当「介错」。介错人手持长刀站在其身后,在自杀者的短刀切腹的一瞬间砍下他的脑袋。
  切腹大家都熟,但介错就相对冷僻。 更别说在没网络和电视的1920年, 如果不是对日本文化相当熟悉的人,根本说不出这俩字吧。
  黄四郎在鸿门宴上说“要是这三个人供出我来,我就切腹,请兄台当我的介错”。 张牧之说“你搞错了,介错人用的是长刀”。两个人应该都在日本待过相当长的时间。 尤其是黄四郎,好端端的中国人没事谁能扯到切腹去。张牧之要在日本混,只能是1900-1904年。因为1904年蔡锷回国后就没怎么去日本(其实我也不熟,蒙的),作为蔡锷的**队长,张牧之也不能去日本。等1916年8月,蔡锷病重去日本治病,当时张牧之一定跟着去了日本,但估计这段时间他可没兴趣研究什么切腹。何况11月初蔡锷就病逝了。
  
  回答了这5个问题后, 我们重新看黄四郎这个人。 他留过西洋,也留过东洋。说话爱拽文,冒成语,国学功底算不错。你若把他看作一个土财主,这些设定显然有很蹩脚; 但若把他看作早期便追随孙中山的革命党, 那些设定就很恰当。
  黄四郎,不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土财主。 他是一个腐化的前革命者,现当权派。 在鹅城,他是“官府”的代言人。
  我总结一下暗线:
  1900年,张牧之追随蔡锷到日本,并与黄四郎有一面之缘。
  1900-1911年,张牧之和黄四郎在同一个革命阵营,但无交集。
  1911年10月10日, 辛亥武昌起义,黄四郎为核心成员。 10月30日,蔡锷在云南发动重九起义,张牧之也算核心成员。
  1911年-1920年. 辛亥胜利后,革命者黄四郎,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利敛财。他投靠了实力军阀张敬尧(还是张宗昌? 其实我没听清楚。 总不能是张孝准吧)这座靠山后,愈发肆无忌惮,横征暴敛,更以故乡鹅城为根本苦心经营,控制了民国小半的烟土交易,大发其财。
   辛亥胜利后,革命者张牧之,不求权钱,继续追随蔡锷。 1916年蔡锷死于日本,此后张牧之对时局失望,干脆落草为寇。
  1920年, 张牧之马邦德来到鹅城,电影开始。张黄斗法,掀起了一个小小的鹅城起义,胜利后张牧之分文不得,心爱的女人和他的兄弟们一起走了。这场“革命”,正如当年的辛亥革命, 他什么也没得到,甚至失去了很多。 他坐的chair, 也被别的man抗走了。
  这就是姜文在此电影里内藏的**隐喻。 谁会投入革命?蔡锷这样的英雄会,袁世凯这样的枭雄会,但最后得权的一定是袁世凯;张牧之这样的爷们会,黄四郎这样的投机者会,但最后得利的一定是黄四郎。 当张牧之再次掀起鹅城革命,他不为财也不为权,不为女人也不为大众。他对黄四郎说:“没有你,对我很重要”。
  如果你们觉得这个隐喻还不够过瘾, 鸿门宴上还有句台词。“彼时彼刻?” “恰如此时此刻”(谢绝联想,请勿跨省)。
  
  问题6:姜文要干什么? “让子弹飞一会”
  
  解决了前5个问题,我们就明白姜文如何同时取悦小装,大神和官府三个群体了。 那就是打时间差。这是一部让子弹飞一会儿才能被解读出的电影,子弹中的火药藏在喜剧和商业的外壳之下,躲过了官府的剪刀手。 他若明白无误的指出黄四郎是由XX手段走上统治阶级的恶棍,配合最后的“鹅城运动”,那这片死的绝对比宁浩的《无人区》还惨烈。等子弹飞完,官府醒过神儿来,影片都下映了。
  
  从技术手段来说,姜文为追求这个飞一会儿才明白的效果,刻意的将每一条重要的线索后埋一个包袱以转移注意力。 比如张牧之刚刚自陈身份,说自己跟松坡将军混过。 观众还没转过筋想清楚松坡是谁,葛优就跳出来插科打诨:“那一年,我十七岁,她也十七岁...”。在逗笑大家之余,将观众的注意力从“松坡”,“十七岁”这样的线索上转移开。避免影片立刻被看懂。
  
  姜文的电影爱悄悄的牵扯些**,但要把子弹对着官府打,未免自讨死路。他准备打向谁? 这就是本文最后要讨论的问题,也是姜文更大的野心所在。 看官们可以把他野心想的特别不怕死,但我可不敢胡写。我觉得他把枪口对准时下电影界,对准某位电影界的官府代言人。
  
  让我们再回顾一下姜文那句“我姜文站着,也能把钱挣了”。这点野心,观众都看的出来,也不难理解这句有点揶揄闷头挣钱的冯小刚。冯导岂是在于这点揶揄的人?还主动客串了汤师爷,和葛优联袂出演赚钱众。(冯导不但拍片赚钱发挥稳定,客串也是稳定的头五分钟就死。)汤师爷落水而死, 葛优演的马邦德为求活命,一直在冒充汤师爷。 可以说,在电影里,葛优代表了冯小刚。马邦德说的,就是汤师爷说的。也是冯小刚说的。
  
  
  
  汤师爷要赚钱,他向谁跪? 官府代言人“黄四爷”。 他怎么着挣钱? 黄四爷带头出钱,其他人就得跟着出钱,回头把钱还给黄四爷,得利三七开。
  
  张牧之要站着挣钱,也得在汤师爷的配合下,先忽悠“黄四爷”先出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才行。
  
  
  
  关键问题来了,汤师爷想赚钱得跪官府代言人黄四爷,冯导演想赚钱得跪那位爷?
  
  
  
  时下电影圈里, 有没有一个“爷”,是公认的官府代言人呢。这位爷,如果像黄四爷一样恶劣,已成中国电影的毒瘤,就够好了。这位爷,如果像黄四爷一样发家,先投身于“导”,一步步的向官府靠拢,终究成“爷”,就再好不过了。
  
  有没有这样的一位爷,让姜文这种爷们电影人觉得。“X爷,没有你,对我很重要”。线索还在电影里
  
  理解子弹的**隐喻,突破点在于姜文相对于原著,对故事发生时间的改动。
  
  理解子弹的现实所指,突破点在于姜文相对于原著,对角色姓名的改动。
  在原著里,黄财主的原名叫黄天榜,”黄天棒”. 在电影里,叫作黄四郎,“黄四爷”。
  
  
  
  韩三爷,您得多么的无畏,才敢于把自己的名字,放在这片儿的出品人上? 您给这电影投了多少钱来着, 别是一千八百万
  
  (原著师爷姓陈,没县长这人。 电影里分别安上汤,马二名。将将是个“冯”字,有点附会,放括号里图个好玩吧)
  
  
  
  
  
  
  
  在电影后半, 张麻子对着黄四爷派出来的马车,虚射一枪,“让子弹飞一会”。 片刻,枪声四起。
  
  《让子弹飞》上映一会后,终会成燎原之势。其它手里有枪的导演,编剧,演员,杂志,评论家们,都会迫不及待的把肚子里藏了多年的子弹打出去。
  
  姜文必将瓦解一个“三爷的王朝”,“剪刀手的王朝”。让黑马们倒下,白马们得以挣脱沉重的束缚。但”姜文的王朝”,永远不会来临。他会从容的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别人搬走。自己骑上白马,悠然的离开我们的视线,化为一个传说。
  
  
  
  让子弹飞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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