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囱 - 2002/3/11 17:11:00
一、
天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血光之灾总围绕在自己身边。
那个从外面回来的小伙计跑的太急,又没有看到我和罗骁就在门前,所以到了门口就猛推了一下。这也是我听到那急促的步伐就会意识到有危险,可是现在罗骁是没什么了,我可惨大了。
一扇带窗子的门整个捩到了我身上,我用左手挡脸,没办法,这当口儿只能先护最嫩的地方了。
“咣啷!唏哩哗啦”我的左手肘杵破了这扇精致的玻璃,然后随就是玻璃与我左手一阵摩擦。血,瞬间就从我手臂飞射了出来,我感到全身一疼,这也是为什么我刚才说:眼前一片绯红。我必须用射这个字,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上这样冒血,真是挺害怕的,像一股血柱似的,当然血柱有些夸张了,但确实很凶险。
我要先形容一下我现在的穿着。虽然天气已经转凉,但中午的时候还有些温度,况且我这个人比较好热,所以即便是冬天,在大衣里面基本上也不穿很多累赘的东西,往往是一件羊绒内衣就完了。现在不冷,所以我里面就穿了一件短袖的纯棉体恤,现在到好,直接和玻璃碴子亲密接触了。
当我还没有从吃惊中回到了现实之前,身体已经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撤,使劲甩着我受伤的手臂。罗骁和那小伙计都已经看傻了,完全没有了动作。
我低头一看,左手大手臂的中间,就是我们通常种牛痘疫苗的位置上,还插着一片成三角形的玻璃片。当然,这玻璃片不大,否则这次就要成杨过,换条胳膊了。
我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就不喜欢多穿衣服,要是套一件大衣什么的,肯定不会受伤了,现在一个大外罩里面就是个小单褂儿,肯定得受伤,没扎到脖子就算万幸了。
二、
玻璃是斜着扎进去的,所以没有伤到经络。不然溅出来的也许不光是血了,可能骨头都折了。我回身,将手臂对着光线亮的地方看,还好,不是太深,而且血也缓和了一些。我在怀疑,刚才玻璃是否已经伤到了我的静脉。不过还好,看现在的情况,如果不是我的血小板含量极高,把血凝固住了;就是我比较走运,玻璃没能碰到主干血管。
罗骁终于从惊愕清醒过来了,急忙走到我身边问:“你,你没事吧?”
我心想,这么多血,我能没事吗?又不是机器人,你以为在流油吗?不过嘴上还是很绅士: “没事儿,以前伤过比这还重的。你身上没什么事吧?”我有时候都恨自己的这张嘴,在什么关键时候都特能废话。
罗骁还是关切的问:“流了那么多血,衣服都变色了,如果有事我们去医院吧,好吗??”
我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觉得比献血好多了,还不用担心针管会让我静脉传染艾滋病。你没听说过,适当地放点血有益身心健康,并且是去火的。我说这番话时,自己都觉得好笑。
罗骁被我的话噗哧一声逗乐了,可还是很担心,从我的侧面转到了正面,仔细看着我的左手的伤口。想伸手碰碰我的伤口,但是手抬起一点又停在了空中。
我不知道她想处碰我的伤口是出于什么想法,是觉得抱歉?因为这个伤等于是我替她挨的;或者是出于天性的关心?毕竟女孩子见了血会紧张;还是出于好奇?因为我估计她是没什么机会在这么近距离见到如此多的伤口;又或者她是在关心我,但又怕弄痛我。
我告诉她:“我真的没事,以前受过比这重得多的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
说着话,我用右手轻轻扶住插在左臂上的玻璃碴,然后我用力,“嚓”的一声,把碎玻璃拔了出来,当时感觉,又一阵钻心地疼。我早料到会很疼,所以在拔玻璃的时候,就特意注意了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能因为这瞬间地疼痛抖一下,否则会很没男人味。当然,我也不能叫,道理同上。
我转身,把刚才拔出来的玻璃扔到了碎玻璃碴上,然后按住伤口,回头想要纸巾来止血,因为玻璃刚离开我的手臂,就又有血冒了出来。
我回头问罗骁:“有纸吗?”
罗骁没有回答,直接将一大盒纸巾全都举了过来,并且右手还单拿着几张,帮我轻按在伤口上。我没有躲,因为动一动都太疼了。
左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疼到后来,已经感觉不是太明显了,只是觉得左手有些麻木。
三、
从我被玻璃扎伤,到现在罗骁把纸巾敷到我手上,这过程都是在很短的时间里进行的,以至于我回头要纸的时候,发现那个莽撞的小伙子呆在那里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我对罗骁说:“你把纸巾给我好了,你带几个人把地上的碎玻璃扫了,否则那些人睡得迷迷瞪瞪,万一也上厕所,会扎到的。”说完话,我看到罗骁直直地看着我,没有反应,也没有任何动作。我努力地冲她一笑,意思是说:“我真的没事,别担心了。”
罗骁这才点了点头,把我扶到了旁边的一个座位上,然后把纸巾盒子放在了我的身边。一切妥当后,一边站起身来,一边就开始向那犯了错误的小伙计开火了:“你有神经啊?跑什么跑?还不快些叫醒那几个人,把地上的玻璃清扫?!”虽然她说话时已经将脸扭了过去,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说话时,面部表情一定和刚才看我时不同。
这时我扶着伤口心里想,刚才对罗骁发号施令时,那付遵从和惶恐的表情,实在是足以让一个男人心醉的事情。尤其是再看看她对这些小伙计的样子,自己有非常高的成就感。我突然发现自己很虚荣,在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这份闲心想这些事情。
小伙计惊恐万状,可能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也许因此他就会失去这份工作了,对于一个混在北京,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的外地人来说,这种结果是非常可怕的。
小伙计连忙绕过坏门,把在餐厅里爬在桌子上睡觉的同伴叫醒。大家睡眼惺松的看到这地上的碎玻璃和血滴,都莫名其妙。是不是在想,一觉睡醒了,世界大战都开始了?
我扶着胳膊,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发觉伤口的麻木感逐渐消失了,现在是一下一下的强烈阵痛。刚才其实也想去医院的,但后来又一想,比这重10倍的伤都受过,还在乎这些?还是简单把伤口弄弄,把这个局域网做完再说。
现在回想起来,特别佩服当时自己的想法。可能这种突发的情况对很多读者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问题,或者是受伤后不该有的想法。但对于上次我肺部被钢筋戳穿的事情来说,眼前手臂的一些小伤真实不值一晒。上次险些把命丢了啊。
不过虽然说这种事情遇到过就好办得多,毕竟这些伤还是很痛,我一直闭着眼,有一种犯困的感觉。但是我不能睡,因为我怕醒来时已经天亮了;再说,我伤口太多了,想把它们一一修整也不是个容易的事情。还有,这些伤口太疼了。
四、
“你好些了吗?我们还是去医院吧。”一阵悦耳的南普把我从思考中唤醒,睁眼一看,却是罗骁用两只手撑住膝盖在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没事,以前受过很重的伤,现在反应已经不是很强了。你让他们把我身边收拾一下吧,我看着心乱。”
原来是我刚才不断地用纸巾擦拭伤口,带血的纸巾我就随手扔到了地上,因为我不能太大幅度地移动身体。我真怕纸巾留在伤口时间一长,就有可能粘在上面。这要是给粘上了,可真就得够我一疼了,说不定就得把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又活生生地撕开。想想我就心寒。
罗骁嗯了一声,招呼过来两个人给我收拾身边的废纸。然后坐到我旁边的位置上,又抻出一张纸递给我,说:“你需要什么东西?酒精要吗?”
我心想,你想疼死我啊?酒精?嗯?对了:“你这里有酒吗?不是医用的,是喝的那种。”
罗骁赶紧说:“有,有,不过我怕你喝酒不好吧?”
我说:“我喝了酒就麻醉了,不然现在太疼。”说完,我使劲地向罗骁眨了眨眼睛,示意我没事,好好的,除了有点疼以外。
罗骁把小纸巾交到我手里之后又站了起来,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唉?罗骁,能帮我一个忙吗?”
罗骁回过头来问:“怎么?”
“麻烦你,帮我把上衣脱掉吧,有些伤口我弄不到,藏在衣服里。再说,我这衣服也被剐得乱七八糟了。”
罗骁迟疑了一下,不过看看我也是,左手一点动不了,光一只右手也不可能在不碰左胳臂的情下把把衣服脱掉。于是又凑近了,帮我把衣服脱了下来。
她离我很近的时候,我闻到一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要知道,女人的味道,要比把我扎伤的玻璃还有攻击力噢。
衣服脱下后,她帮我把衣服放在旁边,这衣服算是没法要了,特别是袖子已经被血弄得很脏了。罗骁说:“等一下我帮你洗洗。”
我说:“算了,这衣服我不要了,不然穿着也跟个乞丐似的了。”
罗骁笑了笑,但还是把衣服又拿了起来。
我着急了:“唉,你不是说给我拿酒吗?怎么非要洗起衣服来了?”
“噢,呵呵,忘了。”罗骁笑的时候,又用手挡了一下嘴,很腼腆的样子。
我用右手把衣服接了过来:“你就算是洗,也先把喝的东西给我,好吗??”
罗骁又是一笑,将衣服送到我手里,然后转身去酒柜。她往酒柜走的方向刚好背向我,我发现她走路的姿势很漂亮,"猫步"!,可能是上海人从小就比较时髦,常年养成了fashion show的走路姿势。
五、
呵呵,今天还真有福气,虽然受伤,但让风往南吹的副总给我倒酒,总算这结果也还凑合。哎呀,幸亏我没要鸡尾酒,否则还真不知道她会不会调,呵呵。我突然想起,我还没说自己要喝什么呢,就对她说:“不介意的话,我要沾边,嗯,加冰的沾边。”
罗骁回头向我笑了一下,然后就进去餐厅中间的酒柜里面。酒柜中间是一个非常大的圆形柜子,她进去后就被酒柜当住了,所以我看不到她。但我能想象到她拿着脏衣服倒酒的样子。
我笑着把罗骁递给我的纸换在伤口上。突然看着自己的胳膊想笑,因为我发觉它像木乃伊一样。呵呵呵,嘶,真疼。
这时过来两个小伙计,他们来打扫我身边的脏纸。他们不是白天风往南吹的那些服务生,这几个人应该都是只在后台干活的人,做搬搬货啦,洗洗盘子叠子啦之类的工作。不过这些人工作时挺卖力气的,到是不枉了这一身子气力。就是刚才开门的时候用力过猛,把我这无辜可怜人也连带了进去。
他们把我身边的废纸捡了捡,又把地擦了擦。我想,与其把脚左闪右闪的,还不如干脆抱着纸盒子做到了旁边的位置上。所以我站了起来,左手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变,右手抄起纸盒子就向旁边的位子过去。刚站起来,我就看到了那些被遗忘在一边的电脑,下载完毕的对话框早就显在了刚才下载的机器上。我想,还是赶紧把机器弄一弄吧,不然这时间忒快,一不留神就该天亮了。
我侧身向电脑走了过去,在就近的地方找了个椅子,把盒子放在上面后推了过去,想放到电脑面前。可是我刚一用力气,左半边就开始疼痛得不行。正在我运气,想第二次拉椅子时,一双白嫩秀气的手伸了过来,帮我把椅子向前推,我一看,是罗骁。
罗骁帮我把椅子放好在电脑面前后,开始骂那些小伙计:“你们没看到谷先生在搬东西吗?怎么一个个都那么没眼力劲?”又让人拉过来一张桌子,然后把酒和纸盒放好了后,坐到了我边上。问我:“你想吃点什么吗?”
其实我这一流血,再加上心里本身又一惊,还真是有些饿了。“那你给我一个三明治吧。”
罗骁说:“行,你等着。”说完就又站起身来,这次不是去酒柜,而是去后面的厨房。我说:“小心点那门啊,会咬人的,呵呵。”罗骁报我一笑。
嘿嘿,把这个大小姐支来支去的感觉可真不错。我随手想去拿酒,可是刚一动身体就发现,罗骁把酒放到了我的左面,够不到。但这不能为难住我,所以我一绷劲,还是拿到了,代价就是又换了一块新纸。
我一看,喝,这是我喝过的最满一杯沾边,特别是再加上冰块,小圆杯子都快满了,真爽。我喝了一口后,开始安装sygate软件。我打开软件的时候想,幸好这是公家掏电话费,这么半天都没断线,呵呵,以后他们的电话费可就得高了去了。
六、
我正在装软件的时候,罗骁回来了,还没到我身边我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我心说,你这半夜三更的还有心喷香水?回头一看,原来罗骁去洗了脸,是香水碰到了水以后,浓郁地味道才再次散发了出来。我看着洗过脸的罗骁呆了一下,然后说:“你,你没化妆吧?”
罗骁好奇地问:“没有啊,怎么了?”
我说:“没事,很漂亮。”
我这话说完,虽然光线不亮,但我看到罗骁的脸噌的就红了,呵呵呵,我就知道在女孩没化妆的时候称赞她,她就绝对会心花怒放,呵呵呵,这招百试不爽。
不过我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没这些想法,就是真的感觉她不化妆比化妆还漂亮,尤显得清纯靓丽,就是脸色有些发白。可能化妆对她来说反到是一种保护色了吧。
我说完话,罗骁显得很窘,其实以前在称赞她的时候,也没见到过这样的表情,而且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这样说她,所以我觉得很好奇,难道说这样一个独立闯世界的女孩子也会如此矜持吗?应该不会的吧。
罗骁刚才那痴痴一笑,笑了很久,看来她是有一些问题了。我为了打破僵局,问:“唉?我的三明治不会被你洗脸时冲走了吧?”
罗骁这才醒悟过来:“噢,忘记做了。”还没容我再说话,她就转身又走掉了。又享受了一次罗骁的背影。
我继续弄我的机器,把软件安装完毕后,我开始配置协议。这个软件其实也比win98自带的软件好,因为它能够起到工作站呼叫作用。这样,如果服务器开着,任何一台工作站只要发送上网的信息,服务器就会自动拨号上网了。既节省了上网的时间,同时又能比较方便的让我安装好,唉,我怎么早没想到呢?
我配置好协议后,正要重新启动计算机。罗骁拿着我的三明治回来了,又放到了我左边的桌子上。然后说:“给你吃,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说:“我肯定喜欢,但是请你把他们放到我的右边好吗?左边我吃不到。”
罗骁呵呵一笑,然后放到了我右边电脑桌上,并且自己也坐在了我旁边。
那时候我就感觉,女人在晚上的时候是设防最低的时候,白天可能是一个坚毅独立的女性,但是到了晚上,越晚越好,她就会变成一个温顺的小猫。当然你别欺负她,否则小猫也会抓人的。
七、
罗骁也给自己弄了一套三明治,先拿出一根薯条来吃,边吃边问我:“你的胳膊怎么样了?这个能弄完吗还?”说到第二句的时候,罗骁用半截薯条指了一下电脑。
我说:“估计差不多了。我马上把这个软件装上,然后你用其他机器试试,看能不能上网,如果行了,咱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基本上就算over了。如果还不行,我就另外再找个软件,反正你放心,我肯定会把它弄好才走的。”
“嗯,唉?你喝水吗?”罗骁点了一下头,然后又问我。
“没关系,我有酒。你帮我用那台机器拨叫一下IE好吗?我看能不能上网了。”我回答她后,让她帮我实验机器。罗骁点击了旁边机器的IE,窗口打开,接着,我就紧张地盯着服务器右下角的拨号连接,有数据了!这下连通了,太好了。罗骁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看到我的面孔从紧张到松弛,也就逐渐地感觉到是局域网连成了。并且马上她面前的IE窗口变成了网页,而不再是“找不到服务器”的提示了。
我等她把页面调出来后,我知道终于通了,有气无力的说:“耶,行了,终于行了。让他们收拾一下吧,我也休息一下。”
罗骁回答:“不用的,你就在这休息一下吧,让他们明天再收拾好了。”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罗骁问:“怎么了?”我说我想坐地上,比这坐了一宿的硬凳子舒服多了,风往南吹的地面是地毯。
我慢悠悠地站起来,然后想端我那纸盒子和三明治两款宝贝,可是罗骁先替我拿了起来,我只好侧身找了个墙角坐住了。罗骁也过来了,坐在我身边。
我真的开始犯困了,但又不好意思睡,毕竟是坐在一个刚见面几天的女孩儿身边,况且这个女孩那么漂亮。其实我也睡不着,因为风往南吹里面温度还是比较低的,我光着上身,总是有些冷。刚才心里着急,所以还不太注意,现在问题都解决了,再加上刚才受伤流血的,感觉有点冷了。罗骁见我一缩肩,就明白了我是冷的表示,于是站起身来,去把我的衣服拿了来,并且帮我盖在了身上。我当时很感激她,因为她的的确确给我带来了“温暖”。
坐在一起,和罗骁聊了一会,我渐渐感觉自己真的没了精神,后来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刚才受伤之前我就喝了好多水,后来又吃东西时喝了些酒,现在内急想上厕所,一睁眼发现罗骁也已经睡着了,并且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没敢吵醒她,我猜想,可能自从她离开家乡来到北京后,就没有这样安逸地枕在别人肩上睡觉了,你看她的样子多甜,一看就是睡得很香。
注意,我说的是在别人肩上睡觉,而不是躺在别人床上睡觉。前者是非常纯洁的,单纯的。
我在奇怪,刚才那些打扫的小伙计现在都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罗骁告诉我,是她让那些没用的小伙计先回宿舍睡觉了。
我怕惊醒她,所以就没有上厕所。一直忍到了她后来睡醒,不过这时候天已经亮了。
罗骁醒来时,发现自己枕在我的肩上,并且原本浮放在我身上的衣服也盖在了她身上。她发现我正在看着时,立刻绯红遮面,我甚至感觉她脸红都到了耳朵根子了,我没想到她是这么纯情,我起初以为她这样的女孩应该是什么阵势都见过了呢,不过她红扑扑的样子,再配合原本哲白的脸色,显得鲜嫩可口,要不是我更着急上厕所,真想再多盯一会。
我终于明白了,平时她化妆是不是就为了遮盖住她喜欢泛红的小脸?
罗骁赶紧把衣服拉了下来,然后交还到我身上,却被我用右手制止了,我告诉她:“我好不容易才盖到你身上的,就别再给我了,过一下我就走了,到时候你再给我也不迟啊。”罗骁看着我一只僵硬的左手和根本就无从用力的右手,低下头,吭哧了一句:“你不要对我这么好的。”
我心想,我现在一个办柜台的,哪里和你这个总经理大助理成一对啊?这次可是你想多咯。我假装没听出来,但挣扎着要站起来,我说我要去上厕所。
从厕所回来后,天基本上已经很亮了,看了看表,已经快7点了。我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打算离开。
罗骁站在原地看我收拾自己的东西,等我把几件衣服都夹在右臂下,想要离开时才走到了我身边。她走过来时,深呼吸了一下。到了我身边说:“你真的没事吧?”
我笑了笑:“我没事了,真的。不过这机器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事,反正有了毛病你再打电话给我,我上门给你维修。”
“是.....?”罗骁说了一个字就没再说。
我猜她要说的是:“是只给我维修吗?”所以我说了一句:“对,我一般不上门维修的。”
罗骁被我猜透了心思,脸上又微微一红。
我觉得这种关系很尴尬,什么都不是嘛。所以转身就要走,罗骁也就跟在我旁边。
男女的感情变化真是微妙。记得昨天晚上进入这餐厅的时候,还是我跟着罗骁,没想到事隔几个小时而已,这就完全变了一个位置。
送我出来之后,罗骁要给我零钱让我打车,可是我没要,因为我不喜欢这样做。
罗骁告诉我,钱很快就会打到我的帐户去,别担心。再有什么问题就电话联系。
我说好。
八、
离开风往南吹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医院,其实距离我最近的大医院应该是朝阳医院,但是从小我对它就没有好印象,我外祖父就是因为这个医院医生的医德问题,造成了医疗事故,所以才会很早地就离开了我们,所以我选了另外一家距离稍远一点的中医医院。位置在朝阳区工人体育场向南一点。
这里的医生是我最喜欢的,我觉得他们的素质很高,不会贻误病人的病情。可是把我手臂上的大小伤疤都搞定后,还是又流了许多血,因为伤口带着纸巾愈合了,现在要重新清理一次,把已经深入手臂的纸巾都取出来,然后再上新的药水和纱布。
医生说我是铁蛋,不然受这么重的伤都不知道来医院看看。不过又称赞我,对于止血和包扎还算内行。我心想,可不是吗?咱也算是捡回过半条命的人啊。
从医院出来,这次我可是回家了。家里没人,我倒头便睡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醒来后就又感觉自己左臂整条手都像没有了一般疼。火辣辣的。不过我到是知道,这应该是身体里的白血球、药剂在和细菌做斗争呢。
我起身时发现,自己睡觉时的姿势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变化,看样子我是够累的。爸妈已经回来了,他们看到我睡的很香也就没吵我。等我醒来时就开始问我伤口的问题。我告诉他们是个意外,让他们别担心了。
一整天没去柜台,不知道那里怎么样了。我想打电话给小刘看看。我拿起电话,发现上面已经6个未接电话了。其中有一个是老总金哥办公室的电话。
金哥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呢?难道是公司有什么事情吗?不管了,先打电话问问小刘柜台那边有什么事没有。
打电话给小刘,他告诉我,今天就猜到我去不了了,柜台什么都挺好的,就是那个甄希打电话来,说装的那台机器好像有了点什么小毛病,可是电话里甄希也没说清楚。
我告诉小刘,我去问甄希好了,其他还有什么问题没有?
小刘说,其他都没事了,甄希那台机器的帐已经结了。另外,就是给风往南吹扎货的那些经销商今天来要帐了。
我心里恼怒,因为张哥的事情,这些柜台对我的信任力下降了许多,现在做起工程来特别费劲。
扣上了电话,我又打电话给甄希,她告诉我,昨天装的机器回来之后就认不出硬盘了。我心想,肯定是你们在路上给磕了。但也没办法,我还指望着她能继续给我拉来单子呢。
这几个事情弄完后,我给老总打电话,当然是打他的手机。
对面传来了久违的声音:“喂?”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连胳膊的疼痛都忘记了,因为金哥对我来说,真是半个救命恩人。
“喂,金哥,是我,小谷。”我回答他。
“噢,小谷啊,最近怎么样啊?”金哥问我。
“呃,还好吧,就是挺累的,不比从前了。”我说。
“呵呵,那是肯定的,什么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做了。”
“对啊,呵呵,您找我吗?有什么事情?”
“最近你做的不错吧,我知道你现在柜台做的还可以,虽然张全佑那么狠,不过你还算做的不错。”
“呵呵,那是运气好而已,最近是接了个大单子,可以赚一些了。”
“嗯,这就好了,我看你在柜台也差不多了,有一件事得告诉你,现在公司需要你......”
我心想,老总怎么知道我接了个大单子?公司需要我?现在需要我?难道公司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