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有本用
小孔 - 2007/9/28 13:40:00
1、春梦了无痕
那天下午四点多,我正在床上做着春梦。我梦见我成了个皇帝,在巨大奢华的皇宫浴池里泡澡。无数环肥燕瘦的后宫佳丽簇拥着我,有给我擦背的,有给我揉胳膊的,还有给我舔脚趾的。我全身各个部位都被温香软玉的肉体包围着,到处都在波涛汹涌,一浪紧接着一浪,我仿佛随时会被女色吞噬,无力自拔。
正在我把持不住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我还停留在那个美好的春梦里,意犹未尽。
我烦躁的拿起手机,看了眼号码,操!又是牛大鹏这厮。
我按了接听键就开始破口大骂:“牛大鹏你这个事儿逼你烦不烦啊?我说了我晚上不去唱歌了。你害得我这会做不成皇帝了你知道不,刚才我差点就被无数绝世美女给轮奸了你知道不?我活了快三十年了,还是头一次做这么香喷喷的淫梦呢,我长这么大还没被美女奸过呢,你搅了我的好梦,真他妈烦!”
我拿着手机骂了一气,电话听筒那边才柔声说了句:“喂!你是谁?”
我一听更加恼火了,想牛大鹏这个逼什么时候反串女人说话了。
“我操!你他妈是不是喝多了,声音象个娘们似的,你打电话来还问我是谁?”
“喂!你听好了,我不是机主,我在公交车上拾到的这个电话,我看到这个电话最后一次通话是拨给你的。”电话那边一个女的道。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我那个朋友呢!”我诚心道歉道。
“你现在在哪,我把这个电话给你,你转交给你那个朋友吧。”
“我现在在家,你在哪呢?要不我们约个地方,我去找你。”
“那好吧,我们在步行街肯德基门口见。你要多久才能到?”
“好的,我十五分钟后到。”
我打了的士赶到步行街,在肯德基门口见到女性倒是不少,我靠过去,掏出手机拨牛大鹏的号码,不远处那熟悉蹩脚的小灵通铃声响了起来。我远远望过去,一个女孩拿着那部小灵通正四下张望,清瘦的身材透着股干练。
“你好,没等太久吧?”我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女孩的肩膀。
女孩转头看见我,一脸的严肃,既而用那个小灵通开始拨号码,不一会,我的手机又叫起来,女孩印证后挂断了电话。
“呵呵,看不出来,警惕性挺高的嘛!我看起来象坏人吗?”我望着女孩微笑道。
“电话给你,我先走了!”女孩说着把电话往我手上塞。
“等会,等会再给我,我先吃点东西,你先进来坐会儿吧。”我不接她的电话转身进了肯德基。
我点了两个套餐,端着四处找女孩,看见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出神的望着外面。
“来,吃一点,算是我替我那位朋友谢谢你了。你们女孩子最爱吃这些东西了。”我说着把一份套餐摆在她面前。
“我不吃了,我得走了!”女孩坚持道。
哼哼,还挺牛嘛!我非得使出流氓本性才能让你随了我的意。
“不行,你要不吃一点,这个电话我就不要了!”我一脸严肃道。
女孩楞了一下,不情愿的拿起可乐吸溜了一口。
“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大口吃着汉堡问。
小孔 - 2007/9/28 13:40:00
2、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吧?”女孩放下可乐冷淡道。
“怎么没必要,太有必要了。如今这社会,拾金不昧是多么难得又高尚的品德啊,知道了你的芳名,我好给你做面锦旗啊,怎么说有面锦旗挂在家里,也算是个家族荣誉吧。”
“油嘴滑舌的,吃完了吗?吃完了我得走了!”女孩莞尔一笑,难言的清秀。
“还没,你这不一点还没动吗?别急嘛!我们交流交流,我就想不明白我那朋友的小灵通怎么会掉公交车上的啊?”
“可能是车上的扒手当手机给偷了,完了看着是小灵通,处理不了,就随手给扔车上了。”女孩推断道。
“哎哟,可不是吗,现在的小偷真是太猖獗了,偷东西没一点技巧性可言,纯粹就跟明抢差不多了。我好几次看到小偷一路拿着个大镊子追着两个单身小女孩的袋子里往外夹东西,明目张胆、大大咧咧。心理素质那叫一个过硬,被人一路看着也毫不手软,被现场逮着了还能倒打一耙道:嘿!姑娘,你偷我镊子干嘛啊?”
“现在的社会还真不好说。”姑娘感叹道。
“也怪我那朋友,早劝他买个手机他不听,非得图个便宜买小灵通。买就买吧,他还非挑那长得象手机的款式买,你看看这机子,平常人不仔细看,准以为是西门子手机,简直就一个模子造出来的。”我拿起那手机在女孩面前晃了晃。
“现在的小偷偷东西爱挑,一般都偷手机,偷着小灵通不好处理。有一次一个女的坐公交车,胸前挂着个小灵通,小偷手里拿着个小剪子准备伺机作案,没想到被发现了,那女的一脸不屑道:你也太没品了吧,连小灵通也偷。一车人哈哈大笑,搞得那个小偷很没面子。”女孩笑着说。
我也被逗乐了,笑了好一阵,总结道:“这个现象告诉我们一个道理,以后买手机,千万千万别买太高档的,得想着法子往小灵通那种外型上靠,长得越象小灵通越好。”
“好了,你也吃完了,我得走了,麻烦你把这电话交给你那个朋友。”女孩冷下脸来起身想走。
我忙起身挽留她:“慢着,再坐五分钟,再勉为其难坐五分钟。”
女孩勉强坐下,我用纸巾擦着嘴巴,招呼服务生过来把女孩那份没动的套餐打包,塞到女孩手里:“姑娘,你得收下。”
女孩无奈的收下,缓缓起身。我拿着小灵通抢在前面象个小太监似的给她拉开门,然后无比惆怅道:“姑娘,这一别不知何日才能重逢啊?”
“谢谢你的肯德基,我走了!”女孩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象个英姿飒爽的女兵。
“姑娘,你知道吗?你特美丽,心地特善良,我特想再次见到你!”我朝她的背影大声喊着,不时看到过往人群朝我翻着白眼,露出鄙夷的笑。
女孩走远以后,我掏出手机给牛大鹏的女朋友打电话:“喂!钱芳啊!你们家大鹏的小灵通是怎么回事啊,总没人接啊?”
“他小灵通在公交车上被偷了,刚才我还打过他的小灵通,是个女的接的,说什么等会就把小灵通还给机主。”钱芳郁闷道。
“行了,你告诉大鹏,今晚我准时到唱歌的地方。”
小孔 - 2007/9/28 13:41:00
3、广岛之恋
“时间难倒回,空间易破碎,二十四小时的爱情是我一生难忘的美丽回忆。”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不够时间好好来爱你,早该停止风流的游戏。”
我离KTV包厢老远,就听见牛大鹏和钱芳两人一人一句,在里面鬼吼那首臭名昭著的《广岛之恋》。这他妈是谁写的歌啊,整个一为一夜情唱赞歌。其实这歌词的意思特好理解,一对狗男女跑去广岛度假,苟合一夜就要分离,无奈春宵苦短,互相还没抚慰够,开始婆婆妈妈、凄凄切切。
要真给他们一年时间,两人一刻不停的黏糊在一起,八成就得改歌词了,要这么唱:“你丫烦不烦,天天要作爱,三百六十五天你就没一天能消停!”那边合一句:“我丫看走眼,以为你生猛,眼睁睁看着时钟转了一圈又一圈,你还是不举!”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两人正唱到高潮处,牛大鹏异常的亢奋,扯着脖子上的青筋:“爱过你,爱过你。”旁边钱芳挑着眉眼,暧昧的合着:“爱过你,爱过你!”
“行啊,在歌厅里都能爱得这么死去活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尚尼姑刚还俗呢!”我挡在电视机前面呵呵笑。
“朱义,你丫快走开,别挡着歌词了。下首是我家钱芳的成名曲《闷》。”牛大鹏使劲朝我摆手。
音乐一上来,那流氓劲就十足,这是王菲最玩世不恭的一首歌。
“谁说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唯一结局就是无止尽的等……”钱芳边唱边摇头晃脑,时不时还模仿王菲那样翻两下白眼,没见过的还以为她癫痫病发作,就差口里往外股白沫子了。
“你们家钱芳这不是糟践自己吗?多纯的一个大姑娘啊,非得往那堕落少女形象上靠!”我在牛大鹏耳边轻声说。
“你懂什么?这叫有深度,要的就是那股子颓劲。”牛大鹏朝我翻白眼。
我掏出烟来,递给牛大鹏一支,刚把火点燃,包厢门被推开,走进来一女孩,一屁股坐在牛大鹏和钱芳的中间。
“这谁啊?你丫不会那么胆大,当着你家钱芳的面还叫小姐吧。”我把牛大鹏扯过来小声问。
“你丫找抽吧,这是钱芳的堂妹。”
正说着,耳边飘来一首《红豆》,钱芳的堂妹坐在那双腿并拢,十分文雅的拿着话筒深情款款:“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唱得确实相当婉约,让人很有感触。
尾音还没完,我立马劲儿劲儿的鼓掌,钱芳的堂妹轻轻放下话筒,朝我微笑,脸上泛起一片潮红。
“朱义,怎么样,我妹妹唱歌不错吧?”钱芳牛逼道。
“那是,怎么说也是您的近亲啊,怎么着也沾了点高贵的血统啊。这个是你妹妹啊?怎么也不给我介绍介绍?”
“大鹏,你起来,让朱义坐过来!”钱芳运筹帷幄。
小孔 - 2007/9/28 13:42:00
4、K歌之王
牛大鹏极不情愿的站起身,把我让了进去。我十分小心的坐下,一股淡淡的女体幽香瞬间通过我的鼻子传导至我的嗅觉神经,控制我的大脑,驱动的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女孩那边移了移屁股。女孩十分警觉的往钱芳那边靠了靠,我当时就觉得这女孩特谨慎。心说我我就是皇军吧,你也别把自己当慰安妇啊,你这叫自惭形秽。
“你好!”我微笑着把头转向女孩。
“你好!”女孩微微点头,一脸的惊恐。我看见女孩身后的钱芳一脸的坏笑。
“哎!钱芳,这歌是你点的吗?”牛大鹏问钱芳。
“啊!点给朱义和我妹唱的。朱义,来,带着我妹妹唱,别抢她的词啊!”钱芳迅速把两只话筒递给我和女孩。我一看电视屏幕——刘德华和陈惠琳的《我不够爱你》,太没难度了,心里顿时底气十足。
“我想我不够爱你,我不曾忘了自己,没那么全心投入,所以会一败涂地。”我唱完这一句不怀好意的偷偷看眼女孩,她正盯着电视屏幕,准备开腔。
“我想我不够爱你”女孩唱了一句,我低头拿着话筒无比深情、扭捏的在后面加了句独白:“还好拉!”钱芳和牛大鹏狂笑,钱芳在我背上猛拍:“你丫别乱加词,不准欺负我妹妹。”我转头看见女孩拿着话筒也有些忍不住笑了两声。心下顿时觉得有戏。
一曲唱罢,女孩自然对我刮目相看。时不时跟我四目相对,然后会心一笑。那是当然,当年我可是模仿王杰的,刘德华那破嗓子学起来,整个一个没难度。
“大鹏,把遥控器拿过来,我来点首歌!”我朝牛大鹏说着,接过遥控器的时候,顺手给他发了根烟。
我想好了,我要通过歌声展示我一个大龄未婚男青年的形象,对爱情充满憧憬和向往,却因为心地善良一次次在爱情里受挫折。这样就会引起女孩的同情和好奇,纯情女生的爱情往往开始于同情与好奇。
就是陈小春那首歌了,典型的长期性压抑未遂,而后无奈悲嚎的《神啊!救救我》。
我拿起话筒就唱:“上帝会保佑我的,爱情总会来的,我在梦中一切都有,可是现实啊常常是相反的。爱她的男人很多,而我又算什么,我在雨中喝着闷酒,原来幸福啊对于我是奢侈的……神啊!救救我吧,一把年纪了,一个爱人都没有,孤独是可怜的,如果没爱过,人生是黑白的。神啊!救救我吧,一个人恍了半辈子了,为什么?我这样的男人啊,就快要绝种……”歌词简直就是千千万万大龄光棍都用得上的经典。
我全情投入,唱得如痴如醉,如凄如诉。几度唱到动情处,我都想一头扎进钱芳她妹妹的怀里,失声痛哭,顺带撞击一下肉弹,试试质感。
“朱义,你送我妹妹回家吧!”KTV散场后,钱芳把我扯到一边小声说。牛大鹏站在一边一脸的阴笑。钱芳的妹妹两只小手交叉在一起,六神无主的看着人来车往。
小孔 - 2007/9/28 13:43:00
5、期待着的艳遇
“小子,我这是给你创造机会呢,你可得把握住!”钱芳道。
“你这是把小羊往恶狼嘴巴里送!”牛大鹏道。
“哼哼,看着象小羊,指不定披着身羊皮,比我还饥渴呢!”
“去你的,你给我规矩点,别耍流氓啊!”钱芳叮嘱道,又走到她妹妹身边交代了几句,就挽着牛大鹏扬长而去。
我搓着双手微笑走到姑娘身边,柔声说道:“我被安排押送你回家!”
姑娘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我叫了辆的士,把姑娘塞进后车座,自己也挨着屁股挤了进去。
“师傅,到彩虹小区。”姑娘告诉的士司机目的地。
车慢慢启动,车窗外霓虹闪烁,流光溢彩。
我转头看见姑娘侧头出神的往着窗外,睫毛长长,忽闪忽闪的。一缕刘海轻轻遮住她的额头,十分的文雅。
“哎!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开口问女孩。
“我叫钱叮当!”女孩转头说道。
“钱叮当,这名字真可爱,听着就感觉机器猫来了!你肚子上是不是也有个大口袋,随时能往外掏东西啊?”
“我属猪,不属袋鼠,袋鼠肚子上才有大口袋呢!”叮当乖巧的一笑。
“呵呵!我姓朱,但我不属猪,我属马。我叫朱义。”
“你的名字很好记。你的歌唱得也不错!”叮当夸我。
“哪里哪里,还是叮当唱得好听。叮当唱王菲的《红豆》真没得说了,可就是有一句话你不该唱的。”我神秘道。
“哪一句我不该唱啊?”叮当忽闪着大眼睛问我。
“就是那一句,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这一句有点反动,毛主席说了人民英雄永垂不朽,你这么唱是不对的。”我正色道。
“呵呵,你可真能胡扯!”叮当捂了捂嘴巴,偷笑道。
说笑着,车到了彩虹小区。我慷慨付钱后打开门从后车座爬了出来,立马站在车门口,象个服务生一般,一手拉着车门,一手放在车顶,迎着叮当下来。叮当猫腰出来,我把手轻轻按在她脑门子上:“叮当,小心头,我给你护着点!”那一刻,我感觉我真他妈象梅超风她老公。
“朱义,可以了!”叮当轻轻把我的手从她脑门子上拿下来,那样子显得很娇小,象是怕我发功似的。
我悻悻的收回手,探询的问道:“你住几楼,需不需要我送你上去!”
“今天房间里没人,客厅的灯管也坏了,我有点怕!”叮当胆怯道。
我禁不住打了寒战,想着这个留我过夜的理由确实比较含蓄,索性慷慨道:“叮当不用怕,我陪你上去。”
上到四楼,钱叮当用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客厅的窗户开着,风不断卷着窗帘猎猎作响。卫生间里水龙头可能是坏了,不断哗哗,流水不止。气氛确实有些阴冷。
我掏出手机想照明,刚翻开盖来,叮当爆发出一声惊叫:“啊!”我也吓得一身哆嗦。
“怎么了?怎么了?”我忙问。
“你刚才的样子好阴森,一道光照在你的脸上,象鬼!”叮当惊魂未定,震颤着声音道。
“没事,我是朱义,我就在这,在你身边。”
红旗不倒 - 2007/10/1 17:34:00
怎么没了?日
小孔 - 2007/11/8 14:03:00
6、ZIPPO比女朋友好的理由
“你去把卫生间的灯打开,我怕!”叮当道。
我摸索着来到卫生间,摁下了墙壁上开关。一盏昏暗的灯亮着,卫生间里挂着满是女人的胸罩、裤衩,看得我头都快晕了。
叮当把窗户关上,把窗帘拉严。又去卧室把灯打开,我定了定神,问叮当:“叮当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等会,朱义,你再呆会吧,我还是怕!”叮当说着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出来手里抱着一大堆女性内衣裤进了卧室。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掏出烟盒用ZIPPO点燃了一支烟。我深吸一口烟,拿着打火机在手上把玩。
钱叮当从卧室走了出来,手里正在折着一个胸罩。看到我手上的ZIPPO,她把手上的胸罩扔在沙发上,一把夺过了打火机来端详:“这个是芝宝牌的吧,我以前买过一个,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这个也蛮好看的,是你女朋友送给你的吧?”
我看着我身边那个质地柔软的胸罩,忽然有些把持不住,真想给眼前的钱叮当看看面相,然后无比神秘的说:“姑娘,你印堂发黑,如果我算得不错,你身上一定带有凶兆,让我帮你解除凶兆!”而后叮当束手就擒,完事后还对我无比感激道:“朱义哥哥,谢谢你帮我解除凶兆。”
十足意淫了一把后我迅速回复正常,十分认真的回答钱叮当道:“这打火机是我自己买的,我也没有女朋友,要女朋友干嘛啊?”
“听你这意思,打火机似乎比女朋友都重要啊。”叮当不屑道。
“打火机很多时候确实比女朋友要好。”
“真的吗?能具体说说好在哪里了吗?”
“你真想听?”我侧脸望叮当道。卧室里透出的暧昧灯光在钱叮当的脸上衬出一丝朦胧,很好看。
“恩,想听,你快说啊!”叮当有些急。
“既然你这么想听,我就说了,听了以后你可不许生气,并且欢迎你补充。ZIPPO比女朋友好的5个理由:
1、ZIPPO总是在你想让她发火的时候她才会发火;女朋友随时随地、任何时间都可能会发火。
2、ZIPPO保养得好,可以用一辈子;女朋友你对她再好,也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事儿。
3、ZIPPO只要煤油和打火石就满足了,灌多了油她还会吐;女朋友总是说我要我要我还要,永远也要不够一样。
4、有些ZIPPO(比如仿古银系列),越用越好看;女朋友越看皱纹越多,越难看。
5、ZIPPO不会来月经;女朋友会。”
“你真是个十足的流氓!”叮当惊叹道。
“呵呵,流氓要回去了!”我起身把窗户打开,把烟头扔出窗外。
“朱义,你别走,我一个人怕!今晚你就留下吧!”钱叮当柔柔的望着我道。
我禁不住脑袋嗡了一下。不会吧,现在的小姑娘都是怎么了,这才见第一面,前后也不超过半天时间啊,真是开放、直接得让我有点害怕。
小孔 - 2007/11/12 9:07:00
7、谁比谁更色
“我去洗澡!”钱叮当说着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出来,手里拿着钥匙在门锁上转了两圈,回过头来对我得意的一笑:“看你往哪跑?”说完把钥匙紧紧攥在手里进了卫生间。
我坐在沙发上呆住了,这都哪跟哪啊。卫生间里开始传来哗哗的流水声,我赶紧起身走到大门口,用手拽了拽门锁。坏了,真让这小妖精反锁上了。我算了被她给软禁了,三更半夜进了狼窝,被一发情期的小母狼给盯上了。
看来今晚是在劫难逃了。我重又坐回沙发上,听着卫生间里时儿清脆时儿沉闷的水流声。我想象着那洁净的自来水滑过那崇山峻岭,绕过沟沟壑壑,饱尝过那具青春而火热的少女侗体后,最终都了无遗憾的汇入下水道中。而我将等待着那具躯体的临幸,无限悲凉、无比凄怅。
如果是宿命的话,那也只能去接纳了。我不断交换着姿势,想象着稍后我该摆出何种姿势和表情。是潸然泪下、宁死不从还是坦胸露乳、欲拒还迎。我确实感到无比的凄凉,那是一种叫天天不应,叫警察警察管不了的无奈和酸楚。
如果挣扎是无力了,那就索性敞开胸怀,让她来得更猛烈些吧。我们将在绝望和茫然中互相抚慰。
我想着,禁不住咽了口口水,掏出手机给牛大鹏发信息:大鹏,钱芳她妹是什么来路?明早你可能看不到我身上的守宫痧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动物凶猛!
过了两分钟,手机叫了两声,我赶忙翻开来看:你丫不就盼着这天吗?
我盖上手机闷声骂了句:“大鹏,你真他妈了解我啊!”
卫生间里的水流声嘎然而止。过了一会,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钱叮当穿着一身米白色的睡衣出来,乌黑的头发湿潞潞的,脸上的皮肤白皙细腻,远远就能闻到香喷喷的味道。钱叮当用毛巾抚弄着头发,面带笑颜不断逼近。我目光呆滞,双手交错坐在沙发上宛若处子,因为我等待着叮当的一声令下,动如脱兔。
与我的估计丝毫没有出入,叮当暧昧的问道:“朱义,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我当时的表情相当扭捏,我只是低下头犹豫了一下,因为我想表现出一副很纯情,很不知所措的假象。没想到叮当随后蹦出来一句:“恩,那就别洗了。我给你拿床毯子,今晚就委屈你睡沙发吧。”
我顿时感觉万箭穿心般的难受,怎么会是这样的对白,这样的结局。
还没等我从无限懊恼的情绪中回复过来,一床毯子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缓缓接过毯子,轻轻躺在了沙发上。
“朱义,我把卧室的门虚掩着,我没叫你,你不许闯进来哦!”钱叮当的声音缓缓从卧室飘过来。
那一刻,我想咬舌自尽。
早上我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被子。我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一张被茶杯压着的字条。
小孔 - 2007/11/13 11:05:00
8、甜蜜的早餐
我把字条从茶杯下抽了出来,上面写着:
朱义,早上好。昨晚谢谢你能留下来陪我。我这个人特别胆小,平时晚上在房间都不敢一个人睡的。昨晚房间里的另一个女孩去和她男朋友过生日了。昨晚唱完歌,我本想去我姐姐家的,可他们后来自己有活动,我又不想当“电灯泡”,只能自己回来了。幸好有你昨晚给我把门,真的很谢谢你。昨晚我睡得很塌实,你呢?肯定没睡好吧?我真过意不去。
厨房的电饭煲里有我做的早餐,你凑合着吃点吧。下次我再请你吃饭。我先上班去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带上门。
——钱叮当
我起身拿了个杯子在水龙头下接了杯水,漱了漱口。在厨房里掀开电饭煲,里面一碗黄澄澄的鸡蛋羹和两个白嫩嫩的馒头映入眼帘。
我双手捧起鸡蛋羹,在厨柜里找了瓶香油,滴了几滴在上面,看着那香油渐渐在那吹弹即破的蛋花上氤氲开来,禁不住喉头咽了口口水,拿了把勺子舀了一勺入口。温热的蛋花在舌尖的味蕾上迅速溶化,心中不禁一暖。
我想,如果能娶到钱叮当做老婆,那我天天就能吃到这么美味而温馨的早餐了,这比任何山珍海味都令人垂涎。
我开始相信,一个女人如果想留住一个男人,那就要先留住他的胃;而一个男人如果想得到一个女人呢?我想应该先占有这个女人的身子。
我嘿嘿淫笑着,狼吞虎咽般吃光了钱叮当为我准备的早餐。而后,我抹了把嘴,站在镜子前望了望自己。
我看见一个男人正呲牙咧嘴,笑得无比淫荡而委琐。
带上房门,我从钱叮当的宿舍走了出来。
户外的空气很好。阳光慵懒的照在身上,闪闪发光。路上已经看不到太多行人,大概都已经坐在了写字楼里,或者在工厂里,或许在阴暗的地下室里……一定也有不少和我一样的无业游民,正惶惶不可终日,躲在一个小角落里羞于见人,郁郁寡欢。
我是个整天混吃混喝的人。现在有种时髦的叫法,叫自由职业者。细分一下叫自由撰稿人。还有人臭我为“作家”,我知道他们是说我整天坐在家里吃喝拉撒。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呆在家里不想出去工作了。我觉得中国人活得太累了。无论干什么,无非也就是混口饭吃。人分三六九等,不过在我看来,做农民工和在高档写字楼出入的人似乎并无本质区别。都属于为生活苦苦抗争的人。或许在外人看来,写字楼里工作的人会比较高尚。但实质上高尚不高尚,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我晃晃悠悠步行回自己的住处,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父母给我买下的,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拥有了一份产业,有了最起码的“泡妞”资本。相对于这个城市里整天忙碌工作的单身青年,我无异于好吃懒做的坐享其成者。谁叫这个社会如此不公平呢?大城市的重点本科考取生在一个小城市的高中班主任眼中,可能只能算做一个拖全班后腿的“低能儿”。
小孔 - 2007/11/14 8:49:00
9、买菜人生
我打开电脑,顺手开了罐雪花啤酒。一口酒下喉,我开始在电脑前敲字。半个小时后,我看着电脑屏幕前一堆黑压压的方块字,点燃了一支中南海。我大致检查了一遍这篇半小时前完成的酸溜溜的散文,将它复制进电子邮件里发了出去。几天以后,我将等待某杂志社某编辑的答复。或者退稿,或者用稿,或者需要再按编辑的要求改稿。然后等待邮局汇款单的到来。
这就是我苟延残喘,赖以生存的“工作”。基本不需要吹须拍马,明争暗斗,纯粹的买与卖,互相利用,互不相欠。简单、明白、单纯的关系,如同在菜场里买菜,我所扮演的角色是一个碌碌无求,胸无大志的菜农,不会吆喝,心里只想着一句话:你爱买不买。
我又一次被牛大鹏的电话吵醒。
“怎么样?昨晚进展得怎么样啊?”牛大鹏在电话那头显得有些难掩的焦急。
“大鹏,我说你丫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我说昨晚春宵苦短,现在腰还酸着呢,你信不?”
“切,你就吹把你。”牛大鹏阴笑道。
“怎么说好呢?钱芳她堂妹真的不错。身上香喷喷的,堪称极品。”我向往道。
“不是我说你啊朱义,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总这么飘着也不是个办法,是该正经找个女朋友,再找份稳定工作,过正常人的生活了。”牛大鹏苦口婆心道。
“行了行了,这口气倍儿象我爷爷那辈的人了啊。什么时候断气啊?记得招呼一声啊,兄弟我给你摆个道场,做个法事,好好给你招个魂,让您老了无牵挂、永垂不朽。”我堵牛大鹏道。
“我说你嘴怎么就这么贫呢?兄弟我这可是肺腑之言啊。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听不听就随便你了。”牛大鹏装起了大尾巴狼,痛心疾首道。
“行啊,我说钱芳怎么就看上你了呢。就冲你那装着拿着的劲儿,一般姑娘还真给感动坏了不可。我要是一姑娘,肯定也得死命往你怀里钻。你丫就是现代社会有责任感男性公民的典型啊。下辈子咱一定投胎当女人,当不了女人我也自宫做个阴阳人,死乞白赖的跟着你,哪怕是跟你当乞丐、吃大便,我也不后悔。”
“哎哟喂哥哥,您就饶了我吧。我这些个所谓的手段,不都是你玩剩下的。我真不敢在您面前显什么啊,那就无异于在琼瑶阿姨面前聊刻骨铭心,在泰森面前打拳击,那就是以卵击石。不过我跟你说的可是真心话啊,钱叮当这女孩儿不错,你不下手,我都有点嘴馋了。”牛大鹏道。
“大鹏,你有胆倒是试试啊。你小子估计还没有包二奶的实力吧。你放心,我不告密,明儿个我就去屠宰场弄把阉猪的那种特制刀,连夜送钱芳她家去。你看成不?”
牛大鹏声音利马哆嗦起来:“朱义,你就没句好话。你就那么想我死?”
“刚才才说你有责任感呢,我舌头还没打个卷,你丫就想着偷腥了。你太不是人了,太辜负广大人民群众对你的殷切期望了。你愧对我,愧对钱芳,愧对你爹妈了。你说你爹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这孩子喂养大,他们容易吗?可你……”
牛大鹏在电话那头急忙打断我:“行了,我不跟你扯了。我没工夫跟一社会闲杂人等说相声。我就跟你提个醒,要追钱叮当得趁早,现在竞争非常激烈。”
“行了哥们,钱叮当屁股蛋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你就别操心我了。”
牛大鹏听后欲言又止,还是挂了电话。
小孔 - 2007/11/15 9:41:00
10、单刀直入
我找钱芳要到了她堂妹钱叮当的手机号码。
钱芳在电话里显得异常的兴奋:“朱义啊,你可得对我妹妹好点啊。我把她介绍给你,就是因为我信任你。”
我对着话筒呵呵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象当年对你一样对待叮当。”
钱芳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有些哽咽地说:“朱义,你是个好男人。我现在有时候还会想起我们俩以前的事情。记得你给我写的情诗;记得下雪天你背上发高烧的我上医院打点滴;记得我过生日你给我买的那个大毛熊;记得夏夜里我们一起坐在铁路旁看来往的火车。我现在还会幻想如果我不离开你,你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好了,钱芳,不要说了。你快点和大鹏把事情办了,早点给你爸妈生个小外孙,让他们老两口高兴高兴。他们不是一直盼望着这样的生活吗?”我打断钱芳继续说下去。
“朱义,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钱芳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
“不要这么说,没有谁对不起谁的。你跟着我干嘛啊?一个无业游民,连自己都不知道养得活不,你跟着我只会担惊受怕,没有任何想法的。”我把电话拿开了些,挣扎着长舒了一口气,继续道:“大鹏人不错,以后你们可要好好过日子,塌塌实实的过日子。”
“朱义,我还爱你,我还爱着你,我不会忘了你,我真的忘不了你。”钱芳哭诉着。
我轻轻挂断了电话。钱芳没有再打过来。
起身擦了把眼泪,洗了把脸,我浑身瘫软地躺倒在床上。
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请问是钱叮当小姐吗?”
“你是朱义吧?呵呵。”钱叮当道。
“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啊?”我不无惊异道。
“我姐姐告诉我了,你找她要了我的电话号码。怎么?怕我赖帐啊?你说吧,什么时间?我请你吃饭。”钱叮当爽快道。
“钱姑娘误会了,我岂是贪嘴的小人?我是仰慕钱姑娘,想着能多见见你呢。不瞒钱姑娘,上次一碗鸡蛋羹让朱义久久不能释怀。”我毫不隐讳,开门见山道。
“呵呵,说到底还是贪嘴之人嘛。”钱叮当莞尔一笑道,似乎并不反感我直截了当的追求。
“是是,我是贪嘴之人。能吃到钱姑娘亲手烹制的鸡蛋羹,无异于孙悟空吃到太上老君的仙丹,猪八戒吃到了人参果。那滋味是能够用一辈子来回味的。”
“呵呵,朱义,你真会胡说八道。我今天正好休息,兑现诺言,我请你吃饭好不好?”钱叮当道。
“好,太好了。你定吧,在哪都行。”我兴奋道,象只刚发情的小公猪。
钱叮当说了时间地点,又和我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我远远看见钱叮当站在我们约定的小饭馆门前,翘首以待。她身着一套天蓝色休闲外套和一条泛白的牛仔裤,虽然很简单的打扮,却越发显得青春恬美,卓尔不群。
“叮当,久等了吧?”我快步上前,双手主动轻抓住了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恭维道:“你今天可真漂亮。是哪国的公主微服私访来了吧。”
“朱义,你就别取笑我了。你来晚了,要罚酒啊!”钱叮当说着,轻轻从我的魔爪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好的,我认罚。”我不住微笑着点头。
红旗不倒 - 2007/11/15 18:28:00
好样的,哥们别停,继续贴。我天天跟进。
小孔 - 2007/11/16 10:10:00
11、不胜唏嘘
刚坐定,菜就陆陆续续地上来了。
饭馆虽然不大,菜却是着实美味。
我倒了一杯啤酒,然后给钱叮当也倒了小半杯。
我一仰脖子喝了大半杯,钱叮当在对面手足无措道:“朱义,你慢点喝,我没逼你啊。”钱叮当紧张地说着,自己也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
我呵呵笑着望了眼钱叮当,悠悠道:“叮当,不瞒你说啊,钱芳有意撮合我和你,我其实也挺喜欢你的。”
我说完盯着钱叮当的眼睛不再说话。钱叮当的脸微微一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过了半晌,钱叮当轻声说:“朱义,呵呵,我…我还真的挺不好意思的。”
“好了好了,叮当,我们暂时不说这个了。你慢慢考虑。”我看硬来不行,只得温言软语地理智道。
当下,我们彼此都感觉有些尴尬。我突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我在心里不住的骂自己:朱义,你小子怎么了?今天被个小姑娘给弄成个闷葫芦了,你他妈真没出息。
“朱义,你是做什么的?”钱叮当突然问道。
我微微苦笑道:“我是个卖菜的。”
“朱义,你嘴不要这么贫。我听我堂姐说,你是个作家呢!”
我心底油然而生一抹悲伤的情绪,心里又暗骂了钱芳一句:钱芳,我是个作家,你丫跟我吹啥?你不就是嫌我整天坐在家里吗?这你就跟人说我是个“作家”?
我不得不顾左右而言他:“不说我了,我没啥好说的。说说你吧,我也没问过钱芳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没什么出息,是个开公交车的。”钱叮当答道。
“哎哟!还真看不出来啊。不过你还真别说,现在我们这地儿开公交车的女司机可真不少。要说女司机比男司机确实是有优势的,细心并且忍受力强。但我还是不能想象坐在我面前,如此柔媚娇弱的叮当平时是如何将那庞然大物操控自如的?”
“你就瞎说,我就是一女粗人,哪有什么柔媚娇弱的?你下次坐一次我们的公交车就能知道了。”
“好啊,一定要亲眼见识一下女英雄的风姿。你告诉我你们公交车公司的名字,是多少路车啊?在哪乘啊?”
钱叮当一一报上答案,我用手机仔细记录了下来。
饭菜用罢,我拱手答谢钱叮当,和她一同踱步而出。
饭馆外有个小报摊,我跟钱叮当打声招呼后快步走了过去。在报摊前零零总总、杂乱无章的新到杂志里,我找到了那本杂志。翻开杂志封面,我看到了目录里那篇名为《那一碗甜蜜的鸡蛋羹》的稿子。想不到发得还挺快,我心里一阵得意,忙付钱买下杂志,快步走回钱叮当身边。
“送本杂志给你看看。”我把买来的杂志塞在钱叮当的手心里,道声后会有期,转身而去。
牛大鹏和钱芳要结婚了。
虽然我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但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唏嘘,脑袋有些发重。
小孔 - 2007/11/16 10:11:00
12、新郎不是我
那个即将成为别人之妻的女人曾是自己的女人啊。那个曾经和自己朝夕相处,曾经那么坚信会天长地久的初恋情人。
人最可悲的不是没有幸福,而是曾经幸福而无意间失去了。幸福从指缝中溜走了,眼睁睁看着它走了。而人最痛苦的事情或许是回忆吧。恋人要结婚了,新郎不是我。这句经典对白现在落在我的心头,那感觉如同刀在割、火在燎、狗在咬。
我跟着牛大鹏准备结婚前的事宜。陪着他们看家具、选电器。有时候钱芳会突然出现,挽着牛大鹏的手,老公长老公短的,视我为空气。我不知道钱芳这样是做给我看还是做给牛大鹏看,亦或他们的感情真的就这么好。
我看在眼里却没有太多的犯堵,或许我和钱芳之间真的结束了,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牛大鹏这个人我了解。我和他初中、高中同学六年,他为人老实。以前读书的时候都不太爱说话,女同学有时候跟他说说话,他都会脸红。这几年可能是跟我在一起惯了,嘴巴也不象以前那么紧了,和女生说话也是怎么贫怎么来。常常搞得人家女生面红耳赤又全身肉颤。我有时候都自叹弗如。
钱芳和牛大鹏的婚礼如期举行。牛大鹏本想让我做伴郎的,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婉言拒绝了。我怕我和牛大鹏站在一起,人们会误认我是新郎,而我自己也会担心我把自己当新郎看,把钱芳当新娘看。
结婚那天的排场很大,双方家人似乎都倾其所有地操办这场蓄谋已久的婚事。一辆辆的帖着大红喜字的奔驰、宝马缓缓从街头开过,预示着一对新人将修成正果,幸福美满地过下半辈子。
我跟着一大群人缓缓走进了酒店。牛大鹏在人群中找到我,扯着嗓子喊:“朱义,你丫的,还没给红包呢。”可耻、无赖得够可以。
“别叫,下回我结婚,也不找你要。”我低着头更加无耻的闷叫一声。猛然抬起头,准备点烟的时候,我看到了两双尴尬的眼睛。那是钱芳的爸妈。
“呵呵,朱义,你也来了啊,快进去找位子先坐下。”钱芳的爸爸勉强笑道。
我痴痴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好一会儿,才傻楞楞地道:“恭喜叔叔阿姨,祝您们早生贵子。”
两位老人互视一眼,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跟钱芳他爸招个手,慢慢朝里走去。边走边乐和:刚才还真是说错话了,应该祝他们早点抱孙子才是,咋就叫我整成个早生贵子了呢?瞧他们那老胳膊老腿的,只怕一年也难得有几次夫妻生活了,这要是瞎精碰到死卵子,那可就是天降大任于两人也。哎,口误啊口误,我朱义一向心地善良,绝不会拿这样的话让人家老两口闹心。虽说当年老两口对我一直不甚满意,为我和钱芳的顺利结合设下了重重关卡,直至最后我和钱芳分道扬镳。但我对他们老两口却没有根本上的恨意。谁家爹妈不想自己儿女好呢,谁家爹妈能让自己家闺女往“屎坑”里跳呢?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啊。
小孔 - 2007/11/16 10:12:00
13、你把我灌醉(1)
那首百听不厌的婚礼进行曲响彻全场。在众多庄严肃穆的眼神中,我也不由自主的朝两位新人瞟了几眼。
牛大鹏西装笔挺,难得的气宇轩昂。钱芳一席拖地的白色婚纱,高贵典雅,脸上一直微微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那一刻,我真的为钱芳感到高兴,打心底里的高兴。
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钱芳跟我说:“朱义,昨晚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我结婚了,不是和你,你突然出现把我拽走了,然后我就幸福地跟着你跑了,逃婚了。”我隐约记得那天钱芳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脸上刚跳出个青春痘,我轻轻吻了下她的脸,她笑得如今天一般幸福,还带有一丝今天所没有的羞涩。
我出神地这么想了一会,两位新人已经走上了台,站在婚礼司仪的身边,接受他例行公事,作秀一般的调侃。
我不知道怎么了,我仿佛充耳不闻了,接收不到任何声音,脑袋里嗡嗡响个不停。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一声:“我愿意。”接着是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女声,轻轻道了声:“我愿意。”然后,我的听觉突然恢复了。
我竟然没有拽着那个新娘子跑掉。我发现我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然后低下头偷偷地抹了一把泪。
牛大鹏和钱芳挨着桌子开始敬酒。来到我这桌的时候,我看到他俩都面不改色。谁都不为难他们,放他们一桌一桌过来了。我却是有心想为难为难牛大鹏,想着今晚他就要和钱芳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我心里就堵得慌。
“大鹏,来来,难得今天你大喜的日子,就别整那白开水了,咱来点实在的行不?”我说着你拿了两个空玻璃杯,倒了满满两杯五粮液。一桌子人都尴尬地看着我,谁也不说话。我边倒酒,边拿余光瞟了瞟钱芳。她换了身水红色的旗袍,胸前鼓鼓的,颇为诱人。看得我意乱情迷、五味杂陈。
“朱义,你丫的,不给红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还跟我玩这手。不知道兄弟等会要洞房啊?”牛大鹏不自在地笑笑,不肯就范。
“你丫怕个球啊。结婚这么大事,一般人就这么一次,你别象个娘们似的,让人提着两瓶子白开水跟着伺候你。人家叮当会小瞧你这个姐夫的。叮当,你说是不?”我呵呵笑着看了看手里拿着个酒瓶子,躲在钱芳身后的伴娘钱叮当。钱叮当和我目光相交,不自然地撇了撇嘴,似乎在提醒我不要闹了。
牛大鹏似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满脸堆笑地走到我身边,扒拉着我的肩膀,在我耳边小声道:“兄弟,可别为难我,下回你让我怎么喝我就怎么喝,这次你就饶了小弟一次,等会还有那么多桌要敬酒呢。你丫还真不想我洞房还是怎么的?”
我把牛大鹏的脑袋搬过来,咬着牙狠狠道:“新郎倌,我真他妈羡慕你!陪我喝了这杯,我就全不记得了,不记得是你这个狗杂种抢了我的女人。行不?”
杜拉斯的情人 - 2007/11/16 21:00:00
后面呢 ?
kadux - 2007/11/19 8:45:00
怎么没有了?
小孔 - 2007/11/19 9:00:00
14、你把我灌醉(2)
牛大鹏满脸猪肝色立在那里半晌,看我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挤眉弄眼对着身旁的钱芳道:“行,哥们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老婆,等会我要是醉死了,你也还是我老婆,我牛大鹏的老婆。”
牛大鹏这一句话让我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却无力发作。
“哥们,这杯酒我该喝,算我欠你的,你喝不喝随意好了。”牛大鹏脸色大变,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缓缓拿起了桌上一杯白酒。我清楚,只要这杯酒喝下去了,我和牛大鹏永远也做不成兄弟了。
“老公,你别喝。”一直默不作声的新娘子钱芳突然开口了,随后她硬生生夺过了牛大鹏手里的杯子,不知道是由于惯性作用还是两口子心照不宣的阴谋,杯子里的酒被晃荡出来小半,抛洒在了酒桌上。
“哟!还没洞房呢,就知道心疼男人了。”我恨恨地望着钱芳,这个我曾经最爱的女人道。
一桌子的人都看着我,周围桌上的人也纷纷站起来朝我们这边望。我没有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效果。
钱芳的爸妈迅速从临桌走过来,扒拉钱芳手中的那个杯子。钱芳木头人一样被两个老人拉扯得晃晃悠悠,眼睛却直勾勾的望着我,直到有一颗晶莹的珠子从她的眼眶里滑落下来,钱芳猛一用力,微仰着头,将杯中酒灌了进去。手法之迅速,完全出人意料。
与此同时,我的喉头也火辣辣的疼,然后这样的灼热感迅速蔓延我的胃及内脏。我生生吞下了一整杯白酒,一滴未剩。
“朱义,你应该祝福我的。”钱芳浅浅的哭嚎着,身子开始软了下来。她的爸妈和她的丈夫搀扶着她,愤恨的看着我。
我终于解脱般苦笑了一下,一只手抹了抹嘴角流出的肮脏涎水,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了个大大红包往牛大鹏怀里甩去。
“我祝福你们白头到老,永浴爱河……这个红包里装着我上个礼拜刚收到的五千块钱稿费。”我冷冷的说着,转头望了望钱芳的爸妈:“我就这么点出息,就这么点出息。”
背转身去,我跌跌撞撞朝酒店门口走,没有人敢来扶我,他们一定当我是个疯子,一个来搅场子的疯子。
我终于跌倒在一片烟花爆竹的碎屑中,迷糊中我泪已两行。
钱叮当最先来到我的身边,死命的搀起我。我依稀看得到她脸上薄薄的脂粉印记,隐隐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喉头突然一阵酒气翻涌,随即一口食物残渣翻江倒海般喷涌而出,溅得钱叮当满身都是。
我发疯般的嘿嘿狂笑着,看着牛大鹏背着钱芳上了辆奔驰,车子缓缓发动,随后绝尘而去。我突然意识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和清醒。很多时候,人醒着的时候却是醉着的,人醉了的时候却是无比清醒着的。我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把所有人都伤得体无完肤,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cctv_vs_4587 - 2007/11/19 10:32:00
顶啊
小孔 - 2007/11/20 16:36:00
15、体无完肤
我发疯般的嘿嘿狂笑着,看着牛大鹏背着钱芳上了辆奔驰,车子缓缓发动,随后绝尘而去。我突然意识到前所未有的解脱和清醒。很多时候,人醒着的时候却是醉着的,人醉了的时候却是无比清醒着的。我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把所有人都伤得体无完肤,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我在迷迷糊糊中渐渐不醒人世,感觉有人把我拖上了一辆车,然后就全无知觉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房间不是我的,我四下看了一遍,找不到一个人。我的喉头火烧火辣的难受,急于想找到一口水喝。我掀开被子,突然感觉浑身刺骨的寒冷。我往自己的身上瞟了一眼,立即打了个寒战,我发现竟然一丝不挂,身无寸缕。我看着我那男性的象征物竟然软缩得象一个橡皮擦,一点该有生机与活力也没有。酒看来不能乱性,更不能助性,只能败性。
我望了望房间的门,应该是紧锁着的。四下搜寻一遍,也找不到我的衣物。我索性掀被下床,在房间活动了下筋骨。
正在我操作初中那会学的第八套广告体操第八节跳跃运动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开了。我象一个不经人事的处子般,条件反射般地用一只手遮住我的私处,另一只手遮住了我那并不饱满的胸脯。如果当时我的对面有一面镜子,我一定能看到一个无比扭捏,无比做作的形象,那扭曲的臀部和夸张的动作看起来应该是女人尿急又找不到场地。
“朱义,你怎么起来了?”钱叮当从门外探出了一个头。
“叮当,这是你的房间啊?”我保持着矜持的体态,将身子缓缓移动到门后。
“是我的房间啊,你喝醉了。我叫人把你拖回来的。这是你的衣服,都干洗过了。”钱叮当说着,从打开的门缝里递过来一叠衣裤。我接过衣服,盯着钱叮当看了看。从她的脸上,我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羞涩和难堪。
房间的门被迅速带上。我慢悠悠穿好衣裤,整了整头发,心情紧张地打开了门。
“朱义,你好了吗?马上吃饭了。”钱叮当缓缓走过来,一脸的笑意。
我矜持的一笑,突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还坐了个女孩子。
钱叮当顺着我的眼神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同事,我的好姐妹小焦。”
“哦,也是位掌控庞然大物的巾帼英雄啊。请问小姐……”我呵呵笑着和那女孩子打话。
“别叫我小姐。”那女孩转过头,一脸严肃道。
我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异常的面善,肯定在哪遇见过才是。脑海里电光石火般一闪,对了,对了,这不就是那个拾金不昧,还牛大鹏小灵通的那个小美女吗。原来还姓焦。
“行,那叫您大姐行了吧?大姐,我们似乎在哪见过啊,请问您贵姓啊?”我嘿嘿笑着,明知故问道,同时尽量使自己显得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我姓焦。”那姑娘面无表情道。
“好姓好姓啊!”我心里差点笑死过去。
小孔 - 2007/11/21 9:04:00
16、生活就象掉进了屎坑
我自己一个人在心里狠狠地笑着,可对面的两个女孩脸上看不出半点笑意,反倒是那个焦姓女孩露出了一脸的鄙夷和不屑。我自己也发现我有些低俗,不太高尚。
“焦姑娘全名叫什么啊?”我友善道:“我叫朱义。”
焦姓女子偏着脸,不搭理我。钱叮当端着个大碗从厨房里走过来,颤颤巍巍地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焦娇,你吃点吗?你吃早饭了吗?”
焦姓女子勉强一笑道:“叮当,我吃过了。你们先聊着,我出去逛逛。”说完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套上了皮鞋开门而出。
“叮当,你这姐妹叫什么啊?我以前见过她的。”
“她叫焦娇。你什么时候见过她的?”钱叮当一脸的狐疑。
“焦娇,我要是她爹,还真得制制她的骄娇二气,哪有这么跟一个善良的好男人说话的,太装了,有必要吗?就今天这态度,把她以前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全给抹杀掉了。”我楞楞地说着,自己都感觉嘴巴里还往外冒着酒精的恶臭。
“朱义,焦娇她怎么招惹你了?你要这么损她。”钱叮当一脸的抱不平。
“其实也没什么,我原以为拾金不昧的人都特容易接近,特善良,可没想到会这么冷冰冰的。上回你姐夫,这么叫你可能还不太习惯吧,就是牛大鹏,他的小灵通掉公交车上了,被你这个焦娇还回来了。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有点不太好接近,有点桀骜不驯的意思,看来还得让男人给驯化驯化。”
“焦娇人可好了,心地特别好。你可别乱说人坏话,她有男朋友的,要驯化也不是你的事情。”钱叮当说话不阴不阳,听得出似乎有些许的醋意,搞得我心肝不自然地跳了两下。
“朱义,你把这鸡蛋羹给吃了吧。待会我再给你做点吃的填填肚子。你睡了一天一夜了。”钱叮当说着用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碗,黄澄澄的鸡蛋羹让人垂涎欲滴。
“哎,我说叮当,我怎么到你这来睡了一天一夜了啊?”我努力想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因为那一夜我在钱芳的婚宴上闹场的情景,到死我也不会忘却。
“你喝醉了。在姐姐的婚礼上,你搞得气氛很尴尬,当时我看到你那个样子,心都碎了。”钱叮当娓娓道来,眼睛里有些晶莹。
“我想起来一些了。有些也想不太起来了。可能我真的是喝多了吧,也可能那时候我才最清醒吧。”我苦笑了一下,继续道:“叮当,我和你姐姐的事情,你可能也知道一些吧。你姐姐现在的意思,是想把你托付给我。我觉得你心里会有点不太舒服吧,说得直白点,你姐姐不要的男人就扔给你,你心里好受吗?”
钱叮当悠悠地看我一眼,低头羞涩道:“可能我不会这么看。我觉得我姐姐是认为你人好,但又不能和你在一起,所以想让我好好珍惜你。女人想问题看问题,和男人可能不太一样。”
我轻轻叹口气,无奈道:“那好吧,你这么想是最好的了。其实有时候想得另类点,想得绝点,你姐姐钱芳那是把你往屎坑里推啊。你现在可得认真考虑好,趁着你现在还在屎坑外徘徊,你还没彻底掉进去,等你彻底掉进去了,你就爬不上来了。那时候你不想吃屎也得吃屎了,不想以屎洗面也得以屎洗面了。”
小孔 - 2007/11/22 9:59:00
17、男人被强吻的滋味
“哎呀,朱义,你别说了,好恶心的。”钱叮当轻拍我两掌,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就是这么回事。生活就他妈是个屎坑,你迟早会掉进去,无力自救。要想活下去,那就得吃屎。”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钱叮当粉拳雨点般落下来。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继续忽悠:“俗话说得好,人走得多了,那就是路了;屎吃得多了,也就觉得香了……”
我那张喷着屎臭的嘴巴突然间被两片湿润芬芳的嘴唇封盖住,无法动弹。
想我朱义何德何能,竟然飞来艳福,享受香吻于浑然不觉之中。四唇相触,不断的变换着姿势,钱叮当的发稍不时轻轻扫过我的脸庞,痒痒的,直捣我的小心肝,有一种难言的甜蜜与忘情。
良久,我和钱叮当分了开来,四周围都仿佛天旋地转般缥缈起来。
钱叮当微微低着头,羞涩地轻轻用手背抹去嘴唇四周的口水。她的脸蛋微微泛着红晕,眼神有些迷离,又有些羞怯,不太敢看我。
我得意地笑了笑,拿手扒拉了一下自己嘴唇周围的口水,夸张地啊了一声:“得钱姑娘一席香吻,在下真是死而无憾了。”
钱叮当偷偷瞥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朱义,你嘴真臭。”
“姑娘您这就不懂了,我这张口是吸收了日月之灵气,汇集了万物之精华啊。那就是几十年的火锅底子,驰名海内外的小吃臭豆腐,闻起来臭,吻起来香啊。”我呵呵笑着,一把将钱叮当扯到怀里。
钱叮当假意挣了两下,最终乖乖就范,把头靠上了我的胸口。我微仰起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发香,心里顿时觉得难得的温暖与安逸。
“朱义,你的心脏跳的好厉害啊。”钱叮当耳朵靠着我左边胸脯,突然抬头道。
“那可不,我朱义也算是性情纯良,不曾受过如此的美色诱惑,一时间还云里雾里,小鹿乱撞呢。你呢?肯定脸不红心不跳的吧?我觉得你肯定就是,来来,快让我摸摸你心跳正常不?”我说着就要拿手去抓钱叮当的胸。
“呵呵,你个臭流氓。”钱叮当躲闪着,从我身上跳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
“小丫头,现在跟我装了,刚才可是你强吻的我。我真的还没一点思想准备呢,你应该事先给我点暗示的,我好在心底里好好酝酿一下,以后回忆起来,也能有个过程。刚才那样,感觉就象闪电一样,那也太快了。要不咱再认真来一次吧,按步骤来,慢慢来。”
“去,你想得美。快去刷牙洗脸,然后把这碗蛋羹吃了。”钱叮当说着,飞快地拿了把干净牙刷和毛巾递了过来。
我悻悻地站起身,张开口想对她来个突然袭击,可她用一只手死命捂着嘴巴,另一只手劲儿劲儿的往旁边扇空气。我突然感觉我的嘴就象黄鼠狼的屁股一般,恶臭难当。
我拿着牙刷和毛巾,无奈地慢慢步入洗手间,瞬即回转头,对着客厅里的钱叮当不怀好意道:“钱姑娘,我说了你可别打我啊。你丫舌头挺长的,差点把我的舌头打了个死结。”
钱叮当听后娇容大怒,快步朝我袭来。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一手架住大鹏展翅的钱叮当,一边掏出手机来接。
“朱义,钱芳现在在医院里做血透,差点就没命了。你敬的那杯酒啊,现在你满意了吗?”牛大鹏在电话那头冷冷道。
“满意了,相当满意。”我轻轻摁掉了电话,心如死灰。
小孔 - 2007/11/23 8:52:00
18、你是真的爱我吗
钱叮当看到我冷峻的表情,也不再闹腾了,一脸关切的问:“朱义,怎么了?谁来的电话?”
我定了定神,张口道:“你姐夫,牛大鹏。”
“说什么了?”钱叮当着急道。
“钱芳在医院做血透,差点没命。”我淡淡道,心却如刀在割。
“啊?怎么会这样啊?”
“呵呵,我害的。”我惨然一笑道:“叮当,你快给你姐夫打个电话,问问你姐姐在哪家医院,我们过去看看吧。”
钱叮当哦了一声,六神无主般的掏出手机开始拨号,一边问着那边的情况,一边时不时惊慌失措地瞟我两眼。
过了良久,钱叮当挂了电话,紧张道:“朱义,我们现在赶紧去医院看看钱芳吧?”
“你去吧,我去不太合适。”我打断钱叮当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啊?”钱叮当劝解道。
“你说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难道不明白吗?”我盯着钱叮当冷冷道。
钱叮当沉默了一会,开始收拾东西后在我嘴上轻轻一吻道:“朱义,你别想多了,我会和姐姐、姐夫解释的。你在我这好好休息会,我去医院看看我姐,你等我回来。”
“嗯,叮当。解释的话就别跟他们说了,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我只想问你一句,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吗?”
“朱义,昨晚看到我姐姐的样子,我特别心疼,但我更加心疼你。我想我可能是喜欢上你了吧。不管你和钱芳以前是怎么回事,但她现在已经成家了,我想你早点恢复过来。就是这样。”钱叮当站在门口认真地道。
“好的,叮当,你快去吧。我会好好的。”我催钱叮当快点出门。
钱叮当回身紧紧抱着我,轻轻道:“我去了,一切都会好的,你不要太自责。”
“快去吧。”我在钱叮当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下,轻轻挣脱钱叮当的拥抱,把她送出了门。
楼道里噔噔的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后,钱叮当下楼了。我在心底挣扎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去医院一趟。于是我迅速关上房门,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
我看到钱叮当迅速拦下了辆的士,我也心急如焚地叫了辆出租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我神秘地对司机道:“哥们,办案子呢,跟着前面那辆车,别跟丢了,等会车钱照给。”
司机机警道:“有证件吗?给我瞅瞅。”
“咱不是条子,是私家侦探,办的是查人外遇的案子。”我偏过头对司机正色道。
司机利马轰了油门,跟上了前面钱叮当的车,同时兴奋地问道:“查的男人还是女人啊?”
“女人。”我道。
“漂亮不?”司机更加兴奋道。
“还行,丑女人犯得着找侦探查吗?”我不耐烦道。
司机絮絮叨叨问了一气,终于在二医院看着钱叮当下了车。
我付钱正准备下车,那司机冷冷道:“你看,那女的和一男的亲热上了,赶紧拍照啊!”
kadux - 2007/11/23 22:41:00
楼主莫非是边写边发表?
小孔 - 2007/11/26 8:54:00
19、武松和潘金莲的爱情
我看到钱叮当迅速拦下了辆的士,我也心急如焚地叫了辆出租车。关上车门的那一刹那,我神秘地对司机道:“哥们,办案子呢,跟着前面那辆车,别跟丢了,等会车钱照给。”
司机机警道:“有证件吗?给我瞅瞅。”
“咱不是条子,是私家侦探,办的是查人外遇的案子。”我偏过头对司机正色道。
司机利马轰了油门,跟上了前面钱叮当的车,同时兴奋地问道:“查的男人还是女人啊?”
“女人。”我道。
“漂亮不?”司机更加兴奋道。
“还行,丑女人犯得着找侦探查吗?”我不耐烦道。
司机絮絮叨叨问了一气,终于在二医院看着钱叮当下了车。
我付钱正准备下车,那司机冷冷道:“你看,那女的和一男的亲热上了,赶紧拍照啊!”
我躲在车里没有下去。我看见牛大鹏搂了搂钱叮当的腰,一脸坦然地向医院走。钱叮当的表情也很淡定,完全看不出因为钱芳做血透的事情表现得异常焦急的样子。
“我操,牛大鹏,你他妈玩了姐姐又来玩妹妹,死活都是你做老好人,我朱义就整天给你扮黑脸,背黑锅。”我在心里狠狠骂着,看着他们两进了医院才缓缓走下车来。
我站在医院门口的角落里点燃了一支烟,我在慢慢思索着钱叮当和牛大鹏到底是什么关系?想来想去我还是没想明白。唯一可能的解释是,牛大鹏和钱叮当现在是亲戚关系,一个是小姨子,一个是姐夫,姐夫心疼小姨子,怕小姨子操心,搂着她的腰给她压压惊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太对劲。现在这社会,姐夫和小姨子,嫂子和小叔子勾搭成奸的事情是最寻常不过的了。四大名著里就有武松和潘金莲那么一出,虽说最后武松守住了自己的贞操,没让潘金莲那荡妇随了心愿,但我深知武松那也是饱尝了一番性压抑的苦闷的,最后不得不在道义和性欲上做一个选择。
武松也挺不容易的,估摸着也就是文学作品里能意淫出这么另类,这么决绝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现实中的男人恐怕是经不住那般诱惑的。香港就改编了一下《金瓶梅》,拍成了一部非常唯美、现实的三级片。日本女优杨思敏释演的潘金莲是个敢爱敢狠的女人,和武松几度水乳交融,欲仙欲死。虽然潘金莲荡是荡了点,但感觉那么真实,不装逼,也不下贱。我不得我佩服香港编剧的胆量和现实的价值观和艺术观。只有这样的影视作品才是真正贴合老百姓现实生活的啊,有着深远的现实意义和教育意义。
有时候直面现实比逃避现实要更加残忍,更加困难。
这么想来,钱叮当和牛大鹏多少是有点暧昧关系的了。我心里感觉乱糟糟的。本来是想过来,打探下钱芳的血透结果的,现在看见这事,喉咙里就象卡着根鱼刺,进退两难。
熊猫 - 2007/11/27 11:09:00
原帖由 kadux 于 2007-11-23 10:41 PM 发表 楼主莫非是边写边发表? |
楼主是作家:D
小孔 - 2007/11/27 12:05:00
20、她在明处,我在暗处
抽了几支烟,愈发的烦闷不堪。
正当我拿出烟盒里最后一支烟点燃的时候,钱叮当从医院走了出来,身后的牛大鹏轻抚着她的背,亦步亦趋地送着她,钱叮当也含情默默地一步一回头。
我猫在墙角,看着牛大鹏站在路口和钱叮当说了几句,转身回了医院。我掏出手机拨了钱叮当的号码,我看着钱叮当拿着手机来接听。
“叮当,你在哪呢?”我边说别盯着钱叮当看。她在明处,我在暗处,象地下党在监视国民党女特务的不轨行径。
“朱义,我刚从医院出来。我姐姐她没事了,做了血透,把身上的血都过了一遍,血液里全都是酒精了。医生说她的体质不好,不能喝酒。这次不是抢救及时,还真的有生命危险呢。”钱叮当捂着电话,一五一十道。
我听着,心里痛楚不堪。但随即头脑里不断提醒着自己,钱芳于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哪怕是我再心疼,再舍不得她,她成为别人老婆已经是既成事实,无法改变。虽然这次我深深伤害了钱芳,但这种伤害是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我和钱芳从此就如同地球和月亮,只能遥遥相望,永远不会再有相触的时刻了。很简单,我的腿不够长,从来没有脚踏两条船的本领与天赋,也对充当第三者的角色充满鄙夷。即便是我肯,钱芳也一定会坚守妇道,牌坊不倒的。
所以当下,我首要的任务是要弄清楚钱叮当和牛大鹏是什么关系。我不充当第三者,不排除牛大鹏是那种贱不唧唧想包二奶的人。
“你怎么找到病房的?”我问道。
“姐夫出来接的我啊。”钱叮当把姐夫这个字眼说得非常的自然,我远远看着她说话的表情,也丝毫看不出任何做贼心虚的情态。
我的心定了定,想来是我想得多了。人家钱叮当现在和牛大鹏本身就是亲戚,牛大鹏那样是处于对自己老婆妹妹的爱护和体贴,没有什么值得上纲上线的,即便是有什么,医院也不是合适的场合,除非钱芳是个石女,眼睁睁看着自己新婚的丈夫无法圆房,实在是急不可耐,找来自己妹妹给丈夫练习,等丈夫功夫深了,铁棒都能磨成针了,把石女开凿成正常女子,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胡思乱想了一气,电话那头钱叮当急了:“朱义,你干什么呢?怎么半天不说话啊。”
“我在想石女是什么?是不是石头做的女子?冷若冰霜?”我说着从医院旁边慢慢往外绕,悄悄地接近钱叮当。
“你想什么呢?怎么突然问这个啊?”钱叮当道。
“就随便想想,我不太懂,想跟你咨询一下。”我越来越接近钱叮当。
“以前看过本杂志,上面讲一个女的是石女,好象是先天性无阴道吧。”钱叮当相当严肃地回答道,此刻,我已经站在钱叮当身后,闻到了她淡淡的发香。
小孔 - 2007/11/28 13:00:00
21、蜜月归来
“石女有什么办法治吗?”我轻轻帖着钱叮当的耳朵吹着气道。
“啊!”钱叮当惊叫一声,回身时已被我一把搂住。
“朱义,你怎么在这啊?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没多久啊。”
“要不要去看看钱芳,她现在没事了。”钱叮当问道。
“不去了吧,她有牛大鹏照顾,我去了大家都尴尬。”
“你刚才吓死我了。”钱叮当幽怨地瞥我一眼道。
“哈哈,把你吓成石女了吧?”我把钱叮当搂得更紧了些。
“你真是个流氓。”钱叮当嘴里骂着,脸上堆着笑。
“叮当,你要真是石女,我也要你。我要治好你。”我嘿嘿笑道。
“怎么治啊?”钱叮当问。
“就跟在石板上钻洞一样,我非给你钻出个完美的洞出来。”我忍着笑,异常严肃道。
“好了好了,朱义你不要说了。”钱叮当从我怀里轻轻挣脱出来,脸上挂不住的羞涩。
钱芳在医院里躺了三天就出院了。随后她和她的丈夫牛大鹏同志去了趟海南,在那片只有碧海蓝天的地方度蜜月。
这些我都是通过钱叮当得知的。当钱叮当坐在我的腿上,挽着我的脖子,翻看她姐姐和姐夫的度假照片时,我看到她一脸意淫后的幸福模样。
“朱义,以后我们结婚也去海南度蜜月好不好啊?”这是我想象中钱叮当即刻要脱口而出的话语。
可是钱叮当没这么说,他指着钱叮当屁股底下一只海龟的脑袋说:“你看,这海龟的头真大啊!”
“那是,要不然能叫龟头吗?”我淡淡道。
“朱义,以后我们有时间也去海南玩吧,我想坐在海龟的背上,轻轻抚摸海龟的头。”钱叮当如是说,虽然与我预先估计她要说的话有些许出入,但大致意思还是差不太多。总体来说就是表达自己对婚姻生活的无限憧憬与向往。
“别啊,你那柔弱无骨的手那么一摸,龟头包准经受不住考验,那要是你身下的是只公龟,把持不住就把你掀翻在地,然后对你进行一翻凌辱,那就是活脱脱的人与兽啊。当年日本鬼子强奸花姑娘都没这变态,没这不堪入目呢。完事了,公龟把自己身上的马甲脱下来给你套上,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你就活活被海风吹死。你死了也就算了,要是那公龟品德不好,来年叫上一大帮的光棍老龟,爬上岸来,在原地继续对你进行一番灵与肉的折磨,简称奸尸,那你就是死也死得不塌实,不瞑目啊。”我一顿忽悠道。
“朱义,你脑袋里整天想些什么啊?真是肮脏。成天就象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钱叮当白我一眼,把我搂得更紧了。
“叮当,你觉得你姐夫和姐姐幸福吗?”我抽了张照片淡淡的问道。
“幸福吧。我看着挺幸福的。”钱叮当自顾自的说道。
“我怎么觉得他们不怎么幸福呢,你看这张,那笑容多虚伪,多勉强啊,总感觉两个人不那么亲密无间,总感觉两个人有那么点隔阂似的。”我指着照片上牛大鹏的脸说道。
“我看看,没有啊,我觉得笑得挺灿烂的,没有象你说的那样。”钱叮当看了看照片辩解道。
“这你就不明白了,我一看就看得出来,他这是装出来的笑,男人的表情其实挺复杂的。不象女人,什么都写在脸上。牛大鹏就是再高兴,也不会笑成这样的。真的,我认识他都十好几年了。这种笑一般都出现在精神接近分裂的人的脸上,那种因内心的郁闷和压抑终年无法排除而挥之不去的时候,就爱这样笑,这叫强颜欢笑。你懂吗?”我耐心地解释给钱叮当听。
“你就得了吧,你这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看看钱芳这张笑得多真实啊。”钱叮当不理会我的解释,又拿了张钱芳的单人照给我看。
“我瞧瞧。”我接过照片,看到照片上钱芳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联体泳装,胸脯依然饱满,却似乎不复当年那般翘丽。她的手轻轻的掩着小腹,有些不知所措的尴尬,但脸上还是尽力的在挤着笑。我看得出她的笑有些不太自然,有些不洒脱,有些不真实。
“完了,你姐姐和姐夫性生活不和谐。”我看完照片,给出总结性的一句话。
“去!朱义,不是我说你,你就把自己当成了一性博士,一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妇科大夫。”钱叮当鄙夷地道。
“叮当,你还别不信。下回你私下里问问你姐姐,问他们夫妻两和谐不?”
“呸!和谐不和谐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觉得我姐夫没啥问题。”钱叮当满面通红,极力维护牛大鹏道。
“钱叮当啊,你就是一男科大夫。哈哈!”
和钱叮当正逗笑着,手机响了,我看了眼手机,这是两个月之后,手机屏幕上第一次显示着牛大鹏三个字。
小孔 - 2007/11/29 15:54:00
22、她怀孕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了电话,钱叮当顺从地从我身上站起身来,静静靠在我身边。
“朱义,你丫的,怎么这么长时间没你的消息?最近怎么样啊?”牛大鹏在电话里呵呵笑道。
我定了定神,恍然间感觉和牛大鹏又回到了从前,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可以任意的调笑。我也调侃道:“我操,大鹏,我以为你结了个婚,就精尽人亡了呢。刚刚还在看你和钱芳的旅游照呢,看你那小样就知道身体不适,怎么样,现在还腿软着吧,男人就是命苦啊。”
“哥哥那身体,你还不知道?我要在日本,进军AV界,包准是金牌男优。你信不?”牛大鹏调侃道。
“这个不清楚呢,钱叮当倒是觉得你挺正常的。”我说笑着,眼睛瞟了瞟旁边的钱叮当。钱叮当正撅着嘴,对我怒目而瞪。
“什么?钱叮当跟你说什么了?”牛大鹏突然有些紧张道。
“我操,你丫紧张什么啊?叮当就说看你男性性征虽然不太明显,但还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应该不是太监。”
“朱义,你丫的嘴巴忒毒,叮当能那么说我吗?怎么样,你丫的老实交代,现在和叮当发展得怎么样了?”牛大鹏兴致道。
“还行吧。你也知道我这人做人做事都比较低调,不太爱声张。这男女之间处对象嘛,云淡风清一点比较好,毕竟如胶似漆、翻云覆雨的,也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也只有两个人自己知道。”我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捏了捏钱叮当的下巴,她双目含羞,仿佛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
“呵呵,那就好。朱义,跟你说个正经事,我和钱芳结婚以后一直也没跟你见过面,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吧。你把钱叮当带着,没别人,就我们四个人好不好?”牛大鹏诚心诚意道。
我一时语塞,无言以对。我的心里有些愧疚,感觉就这样和他们夫妻两见面,多少会有些尴尬,有些难堪。毕竟婚礼上那事是由我闹起来的,我们都是当事人,不可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怎么样?晚上有空吗?我有个好消息要向你们宣布。”牛大鹏兴奋道。
“什么好消息啊?”我从恍惚间恢复过来,草草问了句。
“现在不能说,要亲口告诉你噢。”牛大鹏神秘道。
“有啥不能说的,现在说,不说我和叮当就不去。”我坚持道。
“现在不好说,得当事人亲口给你们宣布。”牛大鹏道。
我顿时醒悟了,了解了。
“钱芳怀孕了?”我多此一举地问道。
牛大鹏不说话,只是呵呵的笑了两声。
“恭喜啊,兄弟要升级了啊。”我言不由衷道。
“呵呵,也没想到这么快,安全期这东西还真靠不住。”牛大鹏淡淡道。
“你他妈就是头种猪。”我由衷的骂道。
牛大鹏呵呵笑了两声,跟我交代了几句晚上吃饭的地方,胜利者一般的挂断了电话。
小孔 - 2007/11/30 10:35:00
23、鸿门夜宴
晚上,我和钱叮当收拾妥当,赶赴约定吃饭的地方。
顺着路找过去,才知道是家西餐厅,我以前没来过,钱叮当也站在门前一脸疑惑又不无兴奋的望着我。
“请问二位有预订座位吗?”门前的服务小姐面带微笑职业性的问道。
“sorry,I don’t know chinese,please speak english.”我一身休闲装扮,用这句我平生最流利的英语对着那个服务小姐道。旁边的钱叮当一脸错愕的望着我,象看一个外星人。
随后我看到服务小姐一脸的尴尬,不自然的冲着我笑笑,我估计她是把我当成张德培那样的美籍华人了,毕竟我们这个城市吃西餐的人,可能一年到头也遇不到一个纯种老外。
我贴着钱叮当的耳朵轻轻道:“你快给我翻译啊,现在骑虎难下了啊,人家真把我当老外了。”
钱叮当反咬我的耳朵道:“我没听懂啊,你讲的什么啊?”
“你就跟她说,我刚从海外归来,是海龟。海外飘了二十多年,母语忘得差不多了。”
钱叮当听后利马对服务小姐报以歉意的一笑道:“小姐,你别介意,这位就是一海龟,刚上岸。我们是约好的,应该已经订了位置了。”
服务小姐正要确定订位者的身份,牛大鹏在一个角落里冲这边大声喊了起来:“朱义,你丫的,怎么才来?”
“我操,就这素质也跑来吃西餐?”我在心底狠狠骂了句,只见周围座位上的人都转头望望牛大鹏,又转头望了望我。我感觉无地自容,只骂交友不慎。
入了座,我看到钱芳一脸的不自然,桌布挡着她的肚子,我想象着以前那微微突起的性感小腹现在应该有点走样了吧。
“怎么样朱义,这儿环境不错吧。我也是第一次来。”牛大鹏的手微微揽过钱芳的腰,一脸得意道。
“不错啊,兄弟,现在结婚了档次也上去了啊,到底是成家立业的人啊,跟以前就是不一样啊。”我笑着,用眼睛瞟了瞟钱芳。钱芳抬头看我一眼,表情复杂。
“是啊,以后咱们有时间就来这吃吧,花不了几个钱。呵呵。”牛大鹏牛逼道,旁边的钱芳对牛大鹏使了个眼色,牛大鹏立即做伏首称臣状。我想着牛大鹏这厮把他们两结婚那阵子搜刮来的彩礼都挥霍得差不多了吧。
“请问现在可以点餐了吗?”漂亮的服务员小姐适时的走过来问道。
“来来,先让他们点。”牛大鹏把菜单让给我。我瞅着旁边的钱叮当正和对面的钱芳聊得正来劲,就帮她也点了。末了不忘叮嘱一句:“牛排要十分熟。”
牛大鹏接过菜单,悠悠道:“朱义,你这就不懂了,吃牛排要吃七八分熟。小姐,给我来两份牛排,再来一份白酒法国田螺,一份罗宋汤。酒呢?朱义,要不要上一瓶红酒啊?”
我轻轻摆手道:“不喝酒不喝酒。”随后,看到钱芳对我感激的一瞥。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开后,我们四个坐在那闲聊。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虽然没有冷场,但似乎回不到以前了。牛大鹏唾沫横飞地给我们讲述他和钱芳蜜月旅行的事情。我突然发现牛大鹏成熟老练了许多,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到他到底是喜是怒,是善意还是敌意,此刻的他让我感觉到陌生,感觉到刺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