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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不敢忘却的军中回 [复制链接]

121#
101,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春
又哭了?
呵呵,你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爱哭呢?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啊?
——是因为悲剧的色彩越来越浓吗?
你知道慢慢的我要把自己的回忆全部展开,你知道你要慢慢的看到一个心碎的故事?呵呵,你不是真聪明,你是太傻了,丫头——其实你还看不出来吗?这本来就是一个悲剧啊?
我在开始写的时候就知道了啊?——因为是我自己的事情啊,只是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我现在在这里写我们俩的事情,不是把你当成小影的代替品。
真的,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唯一的。你就是你,不是谁的代替品。
我以前对你不公平。
是我的错。
还有,我希望全世界都知道,我小庄的生活还要继续。不管我和你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我都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不能再背负这些沉重的十字架——很多年来我就这么活下来的,在我慵懒的外表后面就是隐藏着这些破碎的回忆残片。
呵呵,所以不哭好吗?
也别介意我把我和你的故事说出来,虽然你嘴上不说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心里不一定开心的。——但是我不得不说,我不得用我和你的故事来冲淡自己心头的痛楚——因为在电话和电脑的那段,我知道你能感觉到我,我也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在心疼我。
这就足够给我讲完这个故事的勇气了。
不要害怕心碎,在这个狗日的世界上,我们曾经心碎过多少次呢?你说呢?还数的过来吗?——所以,这些往事讲出来,就是一种解脱。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知道你会理解我的。
不哭,好吗?
小庄的女孩都是鸟的不行不行的女孩,不能那么轻易就哭的——想我例外啊!呵呵,我先抽自己俩嘴巴。
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吗?
我后来根本不敢进你们音乐学院的大门,清醒过来以后我知道自己惹了点子小麻烦,虽然警察的哥们我也有,但是麻烦总是麻烦。
但是你,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我是自由职业者,忙完了手里的那点子淡活——不是说我智商多高,确实是简单的要命——就闲的发毛,我就会开车在你们学校门口停下来,不敢下车,就那么看着大门。
我在等你出来。
等啊等啊,你还真的出来了。
夏天,你们学校汇报考试都完了。
我知道你是回家。
就开车跟着你。
还记得你穿着什么吗?我记得很清楚很清楚。
白色的ONLY短袖T恤,军绿色的ESPRIT的七分裤——为什么那天你要穿这条裤子呢?我马上就不行不行的了——最过分的是你穿了就穿了,你还戴着一顶蓝色的棒球帽。
我开车跟着你。
你的黑色的NIKE背包上的史努比拉锁小饰物就那么一跳一跳的。
我的心也一跳一跳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追随着你。
我还记得你那天梳了个马尾巴,高高的,就从蓝色棒球帽的后面空子里面伸出来耷拉下来,随着你轻盈的脚步一跳一跳的。
我的眼睛也一跳一跳的。
我就那么跟着你。
你没有打车,也没有去公车站,你后来告诉我那天心情很好,想自己溜达溜达——你就喜欢没事溜达溜达。
渐渐的,行人不多了。
我就鼓足勇气——我真的是鼓足勇气,你现在知道我当时的心情了吗?——鼓足勇气开车过去,停在你的侧面。
你根本就不看我——你后来告诉我这种事情你见的多了,早就有了免疫力了,爱看你就看你,反正你不答理他就是。
我又缓缓的跟上,把窗户摇下来。
“哎……”
你后来笑我,说我的声音在颤抖,那时候在礼堂千人面前喊“杀”的那种气魄哪儿去了。我就只能笑笑——瞬间的回光返照并不能证明我还是当年的小庄啊。
你还是不答理我,你说你根本就没有听出来——再说切诺基是什么破车啊?居然也敢在大街上追美眉?宝马你都见的多了去了!
呵呵,可是我只有切诺基啊——现在那车就停在我的小院门口,你给我栓在车内后视镜上的小史努比现在还在呢。我要说实话你不要伤心,不是我怀念你,是我太懒了。你了解我的。
你还是走你自己的,如果是小皮鞋,我相信也是嘎巴嘎巴的。
我没法子,把车开到前面停下来,下车挡在你前进的道路上。
“哎,我……”
你后来说我的声音还是在颤抖,我不记得了。我想女孩的感觉应该敏感一点吧?我的感觉真的早就麻木了。
你这时候抬头看见我,我记得你是惊讶的。
我小心的说:“我捎你一段好吗?”
我看见了蓝色棒球帽下你的脸,你真的和她很象。
——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的心在滴血,在那个瞬间。
你惊讶的看着我,慢慢的瞪大你的眼睛。
你惊讶的看着我,慢慢的张大你的小嘴。
你知道你那个时候多么象她吗?
我就那么看着你,多么希望你扑上来咬我啊——但是理智告诉我你不会的,你不是她,你只是和她很像。
你就那么惊讶的看着我,惊讶的长大嘴。
——呵呵,还记得你干了什么吗?
你尖叫,是的,你尖叫——用你们女孩特有的声音尖叫。
“啊——”
绝对的可以撕破所有人的耳膜。
然后呢?呵呵,你还记得你干了什么吗?
你喊——
“抓流氓啊——”
是的,这就是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还记得吗?
你对我喊对全世界喊:
“抓流氓啊——”
这就是你啊,不承认都不行,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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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在某国呆了将近一个月也没有见到小影。她们有她们的任务,我们有我们的任务。我们的第一个任务就是修通这个小国从首都到海港城市的那条破坏于战火中的公路,不仅是弹痕累累没有个路样子的问题,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地雷——这个是全世界现代战争过去以后最大的祸害,搞得你很没有脾气。
我当然不会被派去修路,我也不会工程兵哥们的那点子把式啊?排雷的技术我跟他们比也是太小儿科的本事了吧?我还不是特种部队专业的爆破手,排个把还行,那么大的雷区我有这个本事吗?
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白天开工的时候担任警戒随时准备派出安全隐患,晚上收工以后检查营区的安全措施和排除安全隐患——“隐患”这个词是有含义的,多重含义——附近可能隐藏的狙击手,可能出现的游击队小股骚扰武装等等很多。
我还见到了我的国外受训时候的几个哥们。
这个留在以后慢慢讲——他们这些鸟人在维和部队这种鸟地方还是鸟的一塌糊涂,主要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不是狗头高中队这种孙子不喜欢装酷,喜欢和他们一起鸟。
看上去我是全大队最轻松的兵——我不干活啊?但是我的任务是很麻烦的,也是整个神经都崩起来的。每天早晚都抱着一杆开了保险的95步枪在那里忽悠忽悠的,眼睛真的是不敢随便眨巴一下。
因为我知道,最平静的时候往往正在酝酿着暴风骤雨。
我不是新兵了,这个道理我是知道的——何况,我现在回忆起来,何大队是真的拿我当军官培养的。
0. 5公里什么概念?
我当年的速度只要1分多点啊!
因为是平路不是特种障碍啊!
但是当年的0.5公里在我的心里,比到地球另外一段还要遥远。
我那时候已经适应了维和部队这种鸟地方的生活,精神不是那么太紧张了——但是必要的警惕,作为特种兵战士和警卫班长的责任是一刻不敢放松的。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越安全的地方越危险。
我当时不怎么看辩证法,只是实践和老前辈的经验告诉我的。
我每天就那么忽悠来忽悠去,跟着狗头高中队。
慢慢的,神经紧张的弦子也可以稍微平静下来。
但是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平静——小影啊!你在哪儿啊?!
我那时候已经知道她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因为对维和地区的理解是渐渐形成的,战火其实真的已经平息了,双方是签署了协议的——不是轻易就可以撕掉,牵涉到国际信誉问题啊,政治家考虑的事情能跟我一样吗?——所以我不是很担心她的安全,而且中国维和部队在传统的第三世界国家的民众心里也是比较高的,是老前辈留的底子,是很管用的。就是骚扰和袭击,也应该不会跟中国维和部队叫劲吧?何况她们还是医疗队呢?——政治家不考虑这些吗?
程大队他们是和医疗队有接触的,但是也不会带我去啊?!我去算蛋子啊?!而且他们这些大队干部都这么忙,不到一个月脸都瘦了好几圈了我好意思说吗?!他是知道我对象在医疗队的,但是他现在哪儿顾的上啊?!这个狗日的地方的雨说不好听的,就跟狗撒尿一样说撒就敢撒几天,你就得停工——进度啊!工程的进度啊!80公里的公路在国内不算蛋子的,但是在这里不行啊!施工查雷排雷啊!再赶上雨天,他能不急吗?他这个层次的干部和我考虑的不一样啊,我来是为了见对象,他呢?他是要立军令状要给中国军队挣脸的啊!——换了谁还顾的上一个小兵的对象问题呢?
就那么忍着,不过我知道总会见面的——部队联欢这种东西,中国军队是少不了的啊!到哪儿也是这一套的,总会见面的!
我就那么忍着,忍着。
心里难受的要命。
真的是咫尺天涯啊!
小影是不知道我来的,我想如果她知道的话,依照她的个性就是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来找我的!我坚信这一点!——但是我就不行啊!我还好歹是个警卫班长啊,你们说我能那么作吗?不说别的,那就是不给狗头大队的何大队挣脸啊!——这个事情我是作不出来的。
我就只能每天那么戴着蓝头盔套着蓝色防弹背心挂着95枪这么忽悠啊忽悠啊。
那天我正在忽悠。
一个警卫班的兵就对我说:“班长,你看!”
——虽然他们都是士官,我是上等兵,但是他们还是服我的。
我就看见一辆白色的车上面黑色字是UN红色是十字就那么忽悠过来。
我一下子看出来是中国维和部队的医疗队!
我的眼睛就瞪大了——我的兵都知道我对象在医疗队所以他们的眼睛也瞪大了。
但是车拐弯了——我当时就象他奶奶的怎么拐弯了呢!
但是我绝对不能上去喊——我能吗?!我有任务啊!
我就那么眼巴巴的看着车走远。
然后又忍着在那里忽悠。
结果那个兵又说:“班长,你看!”
“看个蛋子啊!”我不耐烦的说——我那时候已经是个合格的班长了所以班长的脾气也有了,“不看,该干吗干吗去!”
那个兵就不敢说话了,跟着我继续忽悠。
结果我听见车的声音。
我也没有回头——该谁的事情就是谁的事情干我蛋子事情啊?那边是部署了警卫的是他的事情,加上心里确实很烦所以干脆不看!爱谁来谁来和我没有蛋子关系!只要不是开锤就跟我没关系——我那时候已经适应了维和地区的相对平静所以不是刚刚来的时候那么紧张了,这段时间UNPF部队的司令那个澳洲的老白毛少将(这么叫不是不尊重是我们兵们的小玩笑而且我也确实记不得他的名字了就先这么叫吧,他老人家也不懂中文估计也不看这个小说,而且个色归个色其实人还不错,关于他的个色我抽个空子讲也挺有意思的,看在哪儿插进去吧)和他的那帮子管事的这个官那个官(什么“首席情报官”“首席作战官”的这种名字我也叫不惯,我当兵也对这个没有蛋子兴趣不是军事爱好者就是作自己分内的事情而已而已)的有时候会来看看进度什么的也是视察也是督促,这种事情和我没有蛋子关系我也用不着过去,他们自己都有卫兵什么的。
兵不敢说话跟着我忽悠但是还是想跟我说话,我看的出来,但是我没有心情答理他——和白色救护车失之交臂是我当时最烦的事情,就算没有小影,总有她们的女兵吧?捎个口信总是可以的吧?!
就是烦不爱答理他,心情不爽就是这样。
兵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憋了半天。
我见他一直回头就跟他火了:“看他妈的什么看啊?!没见过车啊?!这个鸟地方有什么好车值得你看啊!”——也是实话,这个鸟地方车还是有的但是好车绝对没有都破的要命,政府机关的好点但是好车也绝对不多,我们国内改革开放了什么好车没有啊?到这种鸟地方看车你什么意思啊?!没见过车啊?!——我当时的潜台词就是这个,其实也是想发火。
“班长!”那个兵今天真的是勇气十足啊我当时就佩服他也不怕我锤他,“你不看会后悔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火就上来了!
上来就要锤他一拳再说野战军的班长都这个操性他们原来的班长也是,所以训训都习惯了熟悉了都是自己班里的弟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拳都举起来了,听见那面的笑声。
我就僵在那里。
欢笑,尖笑,大笑,鸟的不行不行的笑。
“同志们辛苦了!”
——敢这么说的不会是别人,你猜也猜的出来敢当着我们大队干部的面这么放肆的在这种鸟地方只有一种人。
——中国女兵。
鸟就是鸟,到了哪儿中国女兵都是最鸟!
而且是一群中国女兵!
你就可以想象什么是鸟气冲天鸟的天堂鸟的世界鸟的天下了!
我急速回头。
车,白色的救护车,中国维和部队的救护车。
兵,戴着蓝色棒球帽的兵,中国维和部队的女兵——还是女兵们!
我的眼睛就瞪大了。
她们下了车欢笑着是路过来蹭水喝两口。
我的妈妈啊!
小影呢小影呢小影呢?小影呢?!
我的眼睛真的花了一下子看不过来了。
哪个是哪个是哪个是?哪个是啊?!
七八个女兵跟我们的炊爷那边蹭水喝我知道不是水是绿豆汤,洋人维和哥们也爱蹭我们的绿豆汤——军队再穷绿豆汤还是请的起的所以每回都多做点子供应各国路过蹭绿豆汤的国际友人,我告诉你们那帮子跟我们一起维和的各国洋人维和哥们蹭绿豆汤算好的了!他们这帮子鸟人为了喝口绿豆汤真敢拐个大弯子就为了喝这个玩意,好喝啊解暑啊没喝过啊一喝就上瘾啊!这就罢了,说个真实的笑话给你们——我们那个工程兵大队最先修好的你知道是什么吗?厨房和食堂!人刚刚来还没有扎营呢一帮子老维和的洋人老鸟们就开始跟我们这儿套磁,干吗啊?想吃中国菜啊!以前维和的时候赶上有中国维和部队就来蹭吃喝啊!都有经验了知道中国人好脸面,不会不让他们吃喝——结果大队常委赶紧下令全速先修厨房和食堂,于是就修好了——然后就真的来蹭啊!不拿你当外人啊,一到开饭点就来人啊!还不是一个国家的,有时候这个官那个官的也来搞得一回老白毛司令来蹭饭的时候整个总部的各个首席长官都齐全了,都不好意思了但是司令都来了就知道司令也爱吃中国菜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UNPF总部那天中午就搬家到中国工程兵大队食堂了,济济一堂啊大家就为了蹭吃中国菜啊!——绝对管够啊!你也是中国人啊,换了你你不管够啊?还得拿手啊!出国的厨子也是精兵强将啊!——呵呵,告诉你们我在UNPF联预部队对这帮子洋人最大的感触就是真的不拿你当外人,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换了我们可能还不好意思呢。不是贬义,是东西方传统的差异,人家就是天生自来熟啊!咱们是拉不下脸啊——后来我是拉下来了,我跟芬兰炊爷那儿也蹭过,虽然他们的菜没有什么特色但是是正经的西餐啊,我在国内哪儿吃过这个啊!吃的还挺美的,吃完了炊爷还带我进行带有芬兰特色的饭后活动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说出来笑死你我回头专门说吧——关于我当年参加的UNPF部队的鸟事多了去了!也让你们知道知道我当年的那些子乐趣。——洋人就没有鸟人了吗?也是鸟得不得了啊!
——扯远了又,还是说那辆救护车啊!
我就看那帮子女兵找啊找啊,真的傻眼了不知道过去不知道喊。
我是真的傻眼了啊!
定住了啊!
一片蓝色的棒球帽啊!一片迷彩服啊!
我怎么认得出来啊?!
我那个兵就喊了:“哎——我们班长在这儿呢!”
女兵们看看,又不答理了——谁知道你们班长谁啊?!那种鸟样子喝在国内是一样的。
那个兵急得都要跳起来了:“哎——我们班长在这儿呢!”
女兵们根本就不答理他也不看了,继续喝自己的还继续笑自己的。
我就张着嘴傻站着不知道喊不知道过去。
但是我看见她了。
我真的看见了!
我的小影!
我的小影啊!
因为,她在慢慢抬起头,把碗从嘴边拿开看我这里。
因为,她在慢慢放下碗,把脚步慢慢的往前走。
她在莫名其妙但是确实仔细的看。
我们离了几十米远部队战士远看基本上一个操性所以她看不出来我——就是看出来了也不敢相信啊!她怎么想到我小庄会来呢?!
她慢慢的慢慢的往前走。
我张着嘴睁大眼。
我看清楚了。
是小影!没错是小影!
她黑了,瘦了——我的鼻头就一酸,小影啊你吃苦了。
但是说不出来,我已经失声了。
因为,太激动了啊。
她慢慢的走。
她慢慢的走向我。
她慢慢的走向张着嘴傻站的我。
突然,中间没有过渡——她开始急跑啊!
没有语言没有喊叫什么都没有——就是急跑!
我还傻站着。
她不管那么多径直从我们中间正在施工的工程兵弟兄中间深一脚浅一脚跑过来,她跑过的地方弟兄们都不干活了惊讶的看她跑——干部也在啊但是干部也在看啊!
她戴着蓝色棒球帽跑啊跑啊!
近了近了更近了。
我看见她的脸她的脸上全部都是泪水——小影这种女孩说哭马上就哭说笑马上就笑,这才是女孩这才是真正的女孩,真正的女孩永远不那么事事儿的就是女孩!
她长大嘴但是也是失声。
我反应过来了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关保险啊!——这是士兵的本能反应,枪走火的教训太多太多了。
保险刚刚关上枪还没有放下她就扑上来了!
她不管不顾一下子扑上来就说了一句话就说了那么一句话:
“黑猴子我恨你!”
就扑到我怀里了抱着我隔着武器抱着我,我知道步枪隔着她的肉了她会疼的但是她不管不顾抱的很紧很紧太紧了我根本抽不出枪来啊!
我就傻站着她就死死抱着我然后就在我脖子上开咬啊!
“嗯——”
我还是忍着但是脸绝对憋红了。
她咬啊就是咬啊!
我忍啊就是忍啊!
她喘不过来气了松开了,我的脖子上绝对是牙的印子其实回去一看真的是出血了但是不严重——她还是心疼我啊,怎么舍得死咬啊?但是不咬不行不咬不爽!绝对该咬!我来了这么多天了不去找她怎么不该咬呢?一定该咬!不能不咬!
但是她不咬了。
她开始打我打我的防弹背心还踢我她穿着战斗靴啊一脚踢在小腿上还是蛮疼的——但是我还是忍着。
她大喊:
“——你坐跟斗云过来的啊?!死黑猴子!”
然后又抱住我这回乖了呜呜的哭了。
工程兵弟兄们都明白了傻子都明白了就嘿嘿乐了,和我们狗头大队的战士是一个操性的。
干部也乐了干部也没有想到啊——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情啊?!
我这才抽出步枪甩在身侧,但是我不敢或者说不好意思死死抱住她这么多人呢!我就是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不知道说什么——我的兵们都在边上乐你说能说什么啊?!
女兵们也炸窝了。
小菲第一个叫出来啊——我也看不清楚她啊她也戴着帽子啊,但是声音是绝对知道的:
“一二三——”
“浪漫!”
女兵们一起喊啊绝对开心的不得了啊!
“一二三——”
“浪漫!”
“一二三——”
“浪漫!”
连着喊了三声啊!女兵就是女兵啊,这个词也能喊啊!
然后就叫啊!就扔帽子啊!
蓝色棒球帽就满天飞啊!
一个女兵还敢扔碗啊——我们的炊爷紧张的不得了啊!看着碗飞啊!结果落在松软的红土里面赶紧就拣啊!赶紧擦擦把碗都放好自己看着——这些家伙是炊爷的命根子啊!
我就那么扶着小影然后慢慢的轻轻的抱住她。
她呜呜的哭着委屈的哭着。
我才看见她的脸,真的是黑了瘦了。
吃苦了啊!
我轻轻的摸她的脸,轻轻的,心疼的。
她一把张开嘴开始咬我的手。
很疼。
但是我没有叫。
我知道,她的心里更疼。
因为她的脸上,一直在流眼泪。
一直就那么流眼泪。
呜呜的,委屈的哭着。
还眨巴着眼睛,眼巴巴的看着我。
怕我一下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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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在异国的战区。
在工程兵弟兄的施工现场。
小庄和小影相遇了。
一群男兵嘿嘿乐着露出一嘴白牙。
一群女兵高喊着“浪漫”在空中扔帽子还敢扔碗。
就是戴了蓝色贝雷帽也是这样的——
中国士兵就是中国士兵。
中国女兵就是中国女兵。
你们觉得,浪漫吗?
呵呵,反正我觉得挺浪漫的。
小白兔学了一句骂人的话,他觉得很好玩,就老说这句话。
小白兔跟小黑熊踢皮球,小黑熊不心,把球踢在他脸上。小白兔不高兴了,就拿这句话骂小黑熊。小黑熊说:“你嘴巴不干净,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回家刷牙,心想:这下子,我的嘴巴干净了!
小白兔跟小猴子玩跳绳,小猴子不当心绊了他一跤,小白兔就拿这句话骂了小猴子。小猴子不理小白兔了,他说:“你嘴巴脏,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跑回家,戴上口罩,心想:“这下子人家闻不到我嘴巴臭了!”
可是,大家还是说小白兔的嘴巴脏,嘴巴臭,不愿意跟他玩。
小白兔哭了,说:“我刷了牙,漱了口,还戴上口罩,怎么还说我嘴巴脏,嘴巴臭呀?”
朋友们说:“我们不是说你不卫生,是说你爱骂人,说脏话,不讲礼貌。”
小白兔低下了头,说:“我明白啦!”
以后,小白兔不说脏话了,大家又和他一起玩啦。
有一次,小黑熊跑着,跑着,不当心把小白兔撞倒了。小黑熊赶紧把小白兔搀起来,问他:“你跌痛了吗?”
小白兔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小白兔不当心把小花猫的衣裳弄脏了,他赶紧用自己的手帕帮小花猫揩干净,还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都高兴地说:“小白兔懂礼貌了,嘴巴变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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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18岁,爱的远征》




《 维和部队的中国女兵》
(里面当然没有小影,是关外雪狼提供的照片,兄弟先谢过了——都是女干部,但是眼睛里面的鸟气是一样的,看个感觉吧)

                         我呀  我也想
                         把我的芬芳
                         留在大地上
                         让后来的人们
                         让他们知道
                         我曾经来过这里
                               ——小影维和期间写在日记本上的一首小诗,这个日记本
                                   小庄很多年都没有敢打开


呵呵,其实不想催出你们的眼泪,但是我不得不为。建议你们在等待的时候听两支歌,去想象一下那两个在异国的战地重逢的小兵,两个青春的男孩和女孩。一首是《永远到底有多远》,这是小影在本片中的主旋律;一首是汪峰的《青春》,SD191大哥推荐的,这是小庄在本片中的主旋律。
这是关于爱情、兄弟情、父子情的一个小说,不是关于铁血。
爱情,是这个小说最重要的主题。


~~~~~~~~~~~~~~~~~~~~~~~~~~~~~~~~~~~~~~~~~~

102, “歪瑞古德——鸟!”
呵呵,你笑了。
你说什么?
你说我这个糙人当年还能整这个景儿啊?
其实不是我能整景儿,这就是命。
真的,真正的浪漫不是整景儿整出来的,是上帝他老人家安排的——中国话讲就是命啊。
而且我也没有那个整景儿的能耐啊?你还不了解我啊?你第一次给我作饭就是晚饭,还整了1根蜡烛插在你下午专门买的典雅的烛台上——还记得吗?那个烛台现在还在我的地下室,你一气之下就给丢进地下室了,再不肯用它。
还记得吗?
我回来一看,我靠!怎么黑乎乎的,停电了啊?!——再一听不是啊,CD还放着呢?——什么音乐我还是忘记了,你曾经对我说过是你自己弹的,在专业的录音棚录的,那个老板一直对你贼心不死,但是你们这些现在的漂亮美眉善于吃糖衣就是不挨炮弹——就录了,还是最好的录音棚最好的录音师,录了就走了爱谁谁的,那个老板有个蛋子脾气啊?又不是黑社会老大他敢怎么样啊?——你跟我说的时候还说怕我不高兴,其实我是那种假惺惺的人吗?你应该了解我啊?我自己什么操性啊,我有什么理由要求你的过去呢?我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你的将来呢?跟我有关系吗?——你别伤心,事实就是事实,只是我看的比较明白也承受的住这些而已。——天长地久的话我说过太多次了,哪一次做到了?当然不全部是我的责任,但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责任。谁都没有责任,有蛋子责任啊?这就是生活啊!这就是现实啊!不这样怎么显得出来爱情美好幻想美丽呢?——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当回子事情,就是听了——其实我知道,你对我说的时候是希望我生气的,哪?*皇巧敲匆坏阕悠憔透咝说钠谄ǖ叩摹蛭阒牢以诤跄惆。≡诤跄愕墓ゾ褪窃诤跄愕慕窗。?
但是,不怕你伤心,我真的没有在乎。
在我们还没有开始的时候,我就真的知道没有结果。
什么叫结果呢?
混混就得了,你还想要什么呢?
呵呵,事实不是证明了吗?
你在大不列颠我在中华大地,中间千山万水不算还远隔重洋——这不是事实吗?虽然现在我们又联系上了又是在电话里面酸的不行不行的,但是如果我不写这个小说呢?或者说我写了不在网络上发呢?我这种小人物的小说还指望翻译成英文版啊?还指望在大不列颠发行啊?再说你只看古典名著欧洲名著还看莎士比亚的英文原版,我的小说就是有卖的,你在书店会多看一眼吗?封面上“小庄”的名字不仅小还是英文的译音你会注意吗?这种血腥味道的题目依照你的个性你会注意吗?——肯定就这么错过了啊!
所以说,没有这个网络小说,我们的即成事实是不会改变的——就是现在你也在看,但是我写完了你也看完了,我们的结果会有什么改变吗?——我不怕你伤心,现在让你伤心总比完了让你伤心好,那时候的伤心是大伤心,何必呢?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障碍吗?
爱情,22世纪的爱情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21世纪初期的爱情,还是这个操性的。
呵呵,所以你笑笑哭哭就得了。
我们之间可能还是没有结果的——你说你要回国,马上回国,还是算了吧,真的。你知道我是个喜欢安静生活的人,不想身边再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漂亮美眉的风风雨雨会少吗?还记得那时候我们身边的风风雨雨吗?那时候你不是真心爱我吗?最后的结果呢?最后的结果你能够改变吗?
呵呵,爱情之所以美丽,就是因为有一天总会消失。
悲剧的力量,就是把美丽毁灭给人看。
爱情,就是不会改变的悲剧。
尤其是在你和我之间,在你和我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出身地位命运走向的人之间——爱情,就只能是爱情,不会是别的。我不是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种蛋子话别人说的太多了我不会这么说的也不这么看——你要是现在要嫁给我,你回国我马上娶你——只要你敢嫁我!
但是,你知道是不可能的。
我们之间的障碍还不够多吗?
你能突破哪一个呢?——反正我突破不了任何一个。
所以,爱情就是爱情了,就是悲剧了。
你哭啊笑啊,最后的结果还是这个。
呵呵,别伤心——我不断的提醒你没有结果,就是故意在让你伤心,我敢在全世界面前让你伤心,其实是对你负责——你还敢高兴的告诉别人你是迷彩蝴蝶吗?不敢了吧?
这就是我的目的。
残忍吗?我不觉得。
因为,我不想再进入那种麻烦之中。
我说了,今天的小庄不是昨天的小庄。
——还说那次烛光晚餐吧,我还没有说完呢。
我进了自己那个黑乎乎的小破屋子就蒙了,干吗啊?你就笑,我还看见你化妆了还是浓妆淡抹总相宜的感觉——底板好就是底板好,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象我当兵的时候苗连的老婆,怎么化妆还是那么个样子我都不忍心多看看一眼受刺激一次,还不敢说什么,现在写小说也不敢形容,我也不是怕苗连看了这个小说生气,因为他们早就离婚了——你就是天生丽质啊,我有蛋子办法啊?也不是说你有多漂亮多么大美女了那是假话,你就是清秀气质好——其实,小影也是这一点吸引我的。——气质,还真的就是天生的,和后天的培养有关系但是关系不大。——你和小影不仅长得象气质还一样,也是命安排的。
你不仅化妆了还穿了一件黑色的裙子还是拖地上可以当拖把那种——我知道是你的演出服,我闲的蛋子疼的时候老是喜欢和你开这个玩笑,一开你就哭一开你就哭——其实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故意让你哭,因为你一哭就跟她一摸一样了,我就喜欢哄你——其实是在哄她。
现在告诉你我也不怕你生气,我说过我对你不公平。
其实每次哄你的时候表面上我嬉皮笑脸心里却是一直在滴血的,真的,不骗你——你现在能够理解我了,我就告诉你,当时我怎么对你说呢?不是纪律规定的事情,只是我不敢提真的是不敢提啊!
你化妆了盘头了穿上晚礼服了就那么看着我笑盈盈的目光在烛光下面如水如画。
桌子上面不仅是你作的西餐——你后来告诉我你专门去跟一个同学学了一下午,学了这么两手。你在家从来不做饭绝对是甩手大小姐,连袜子都不洗,但是你在我这儿真的什么都干,连马桶堵了也是你收拾的而我就顾着码字顾不上那些——你也从来不说什么,我当时还真的以为这个天下还有在家接受居家女人教育的未婚女孩呢!其实现在知道是绝对没有的,谁的女儿是谁的宝啊!谁舍得啊?想想你也真的挺不容易的,就为了爱情什么活都肯干,我后来对你还没有什么好脸色一点也不象追你的时候那个孙子似的操性,你心里肯定是不平衡的但是你不会说什么——爱都爱上了有什么好说的啊?
——而且还插了一束花淡淡的香气粉色的我至今也不知道叫什么花,我对这些是没有研究的——我追女孩从来不送花这个你是了解我的,一般我送实用型的东西譬如袜子譬如睡?*嗟牡谴永床凰兔挥杏么τ终厶谝拥摹ň退懔税桑慊拐似垦缶疲比灰彩俏抑两癫恢澜惺裁疵帜愫罄锤嫠呶叶嗌僖右话凰鞠帕宋乙淮筇畹忝话殉悼绞魃先ァ闶谴幽憷献拥木乒窭锩嫱档模霸谧约旱谋嘲锩娲吹模宦飞献叩钠ǖ咂ǖ叩模睦锵肟筛∽飧鐾帘涌蠡缌耍〉美鲜敲皇碌氖焙蚝攘娇谌瓿履鸬姆诰凭途醯檬翘煜挛匏耍恐凶杂星恐惺秩媚愠⒊⒄嬲墓笞搴仁裁础侍馐俏叶匝缶颇歉鐾嬉庖坏愣疾桓忻鞍。课矣植皇敲挥泻裙。吭赨NPF联预维和部队那个鸟地方芬兰炊爷澳洲炊爷三哥炊爷挪威炊爷新西兰炊爷法兰西炊爷等等很多国家军队的炊爷们哪个没有见过我小庄啊?哪个没在厨房偷偷把军官甚至是老白毛司令的酒给我倒那么一小杯宝贝似的给我尝尝?我开始还新鲜一喝就后悔,嘴上还不敢说什么因为不好意思说,后来还是得喝因为盛情难却啊!这帮子洋炊爷不拿我当外人啊?给你喝你不喝,不是不给人家脸吗?我就得硬着头皮喝,喝完就忍着还竖大拇指:“歪瑞古德——鸟!”炊爷们就哈哈笑啊高兴的屁颠屁颠的啊于是鸟这个词就在UNPF部队的炊爷中间开始普及起来,后来他们见了中国军人就打招呼:“哈罗!——鸟!”搞得我们的中国观察员老哥们和大队的干部们都大眼瞪小眼还寻思他们不会在中国军队服役过吧?——炊爷们高兴啊,因为觉得把自己国家的好东西给这个小黑蛋子了啊,自豪啊光荣啊增进国际军人友谊啊加强和中国小兵的感情啊——当然也是回报这帮子炊爷在不开饭的时间集体去我们中国工程兵大队蹭饭的那种心里说不出来的不好意思,不开饭我们大队的炊爷也给你们这帮子洋炊爷开伙这是一般的情意啊?咱们觉得是国际友人一定要招待不然显得中国军队小气,大队常委专门给炊爷们交代只要不是睡觉了任何时候要有两个二级以上炊爷待命,就给这帮子来蹭饭的国际友人做饭——他们再自来熟也知道非工作时间让人下厨不好意思啊,都是炊爷都知道将心比心啊想请我们大队炊爷吃饭又不好意思说,正好赶上我来了还不赶紧给好酒上来?——我不知道老白毛司令在澳洲在西方算不算什么贵族,但是我知道他那个酒估计也不便宜吧?所以洋酒我是真的喝过不少还真的是因为盛情难却的缘故,不然我真的不喝啊!我是真的对那玩意不感冒,我就是这个操性的,再好再贵的东西我要是不感冒就不往心里去,所以到底喝了什么玩意我到现在也记不起来——我想不会比你老子的酒便宜多少吧?问题是我真的不喜欢啊,你知道我的操性的,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也不掩饰。我就是喜欢喝点子汾酒不上头,你能让我硬着头皮喝那个洋酒啊?我享受不起啊!
所以我就对你偷你老子的洋酒不感冒,我也不是在UNPF部队那种事事都是外交场合的鸟地方啊,我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掩饰的呢?——我就直接说整什么景儿呢?闲的啊?
——我发誓我是笑着说的,我还不至于那么不懂事把你的好心不当回子事情啊?
但是你还是在乎了。
我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了。
你误会了——我就是再不喜欢整景儿这点子常识还是有的啊?!
泪珠子真的就跟断线的金豆子一样哗啦啦下来了。
我就傻眼了,这不是我故意逗你哭——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实话,凡是我故意逗你哭就把逗你笑的法子都想好了,中国陆军退役特种兵还当过班长是战斗骨干出国维和过见多识广,三套以上的备用方案都敢想好了,所以不怕你哭。
但是你突然哭我就傻眼了。
——我当时就意识到你是花了大心血的。
就盘个头,那么长的头发,盘个头那么容易啊?!那么惬意啊?!凡是陪女孩去过美容院的哥们不会不清楚吧?女孩们就更清楚了啊!
我知道你是花了大心血的。
但是我的一句不经意的淡话把你的好心情给破坏了。
你就哭了。
然后就把那瓶子洋酒拿起来高高的举起来——你才不管多少银子呢!这就是你的性格——这一点你和小影真的是一样的,她要不高兴真的敢把UNPF部队总部那两架破直升机给拆了,老白毛司令在她也敢绝对作的出来。——你就高高的举起然后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
碎了。
玻璃碴子飞溅但是不高,酒花飞溅却是很高。地球有吸引力的缘故这个谁都知道。
酒花溅了我一脸。
你转身就跑进卧室了。
然后就开哭。
我就傻傻站在那儿。
酒花溅了我一脸。
洋酒的酒花。
熟悉而陌生的味道。
绝对的洋酒,绝对的异国风情。
洋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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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瑞古德!——鸟!”
我挺着脖子把那口酒咽下去竖起大拇指。
芬兰炊爷就跟那儿乐啊,酒糟鼻头都乐红了。
小影在边上忍住笑——她知道我在忍着,她是了解我的。
我把杯子放在案板上,抹抹嘴。
芬兰炊爷还要给我倒,我赶紧拦住——说实话,鹰语这个东西我现在忘记的差不多了,因为后来就没有怎么用过,所以我还是用汉字码吧,没文化就是没文化我也不伪装什么。
“好酒!真正的好酒!”
“庄,那就再来点!”
芬兰炊爷鹰语比我好点但是也是半吊子听着也是比较别扭。
还来啊?!
我就怕了还是按着杯子:
“好酒不能多喝!多喝了味道就淡了!”
芬兰炊爷想想,哦,也是啊——中国文化就是有自己的特色值得回味,就不勉强了,他也希望好酒的味道能够多在中国士兵小庄心里留久一点。他是个老维和油子,挺喜欢和中国观察员和部队接触的。因为觉得都懂得礼貌,不象某国某国(国名我就不点了啊自己去想,想的对想不对不关我的鸟事啊)军队等级森严的要命,不拿炊爷当回子事情。芬兰军队其实官兵是相当一家人的,只要是在自己的营区就都是一家人——我还忘了说了,那个在自己营区晒太阳浴的就是芬兰的维和哥们。
那天是休息日,我们维和部队其实是有休息日的,虽然一个?*挥辛欤亲鼙让挥星堪桑俊凑展娑ǎ泄筒慷泳褪窃谛菹⑷找埠苣殉鲎约旱挠模鋈ヒ驳酶刹看牛裁窗。颗履愫职。」庹飧龌ɑㄊ澜缡裁疵挥邪。縐NPF部队总部跟这个小镇驻扎没有几天,哗啦啦繁荣了一条街啊——什么街你们也自己去想,想的对想不对同样不关我的鸟事。——干部确实怕,中国野战军的基层战士都是在山沟里面苦惯了的,出国了到了花花世界还拿维和的洋补助(各国军队的补助是统一标准的,都是联合国出的银子,你想想这一个标准可就不少了,尤其对于中国军队来说)万一被腐蚀让外军笑话——其实外军确实不拿这种事情当一回事情的,这个在西方军队算个蛋子啊?——但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出国了也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纪严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一样好使——而且说实在的,比国内还严,生怕造成国际影响,影响中国军队形象。这个心理你不难理解,中国军队就是这样的。
但是对我和小影还真的是个例外——我现在回想起来,小菲是绝对起了作用了,就是出国了在老白毛司令指挥下,但是医疗队和工程兵大队总还是我们军区出来的吧?不回国了?不在军区混了?怎么可能呢?所以国内的一些习惯还是管用的,不用别的,就小菲要是回国了闲的没事的时候跟外公念叨一句:“姥爷!你不知道,医疗队的谁谁谁或者工程兵大队的谁谁谁绝对死心眼!俩小兵好不容易在国外还是战区见着了,也不稍微通融一下子!”得了,就这一句就够了——下回医疗队的谁谁谁或者工程兵大队的谁谁谁一到军区汇报工作别管他现在干什么,一报自己的名字,军区副司令这个涵养很深的老爷子仔细看你一眼一眼就够,要是说一句:“哦,你就是那个谁谁谁啊?”完了,这个干部的心就得打鼓了,绝对心虚啊!被军区副司令知道名字可不一定是好事啊!他解放军上将犯得上记得你一个大校或者上校的名字吗?再一回想在国外的时候小菲跟自己说过什么,自己坚持了一把原则——那就彻底明白了,后悔的想死的心绝对是有的!混军界其实也是混仕途的,尤其到了高级军官这个步步更艰难的时候,都不是省油的灯,这点子后果还是可以想到的——于是我们俩小兵休息日可以在UNPF总部营区安全范围内活动,只要不出警戒圈就行,不用干部带着——谁带啊?搞对象谁带啊?他有毛病啊?再说俩小兵一男一女能去那条街吗?他们自己都知道啊,不可能啊?——于是,小庄和小影在休息日就可以在总部营区范围内自由活动,按时归队各回各家就行。
本来那天我是想带小影到总部宪兵班找印度三哥玩的——为什么叫他三哥你们不用想都知道,我们在国外特种兵训练营一起受训过的,当时我就叫他“三哥”,他就让我解释这个中国话的意思,我当然不敢说本意了,就说在我心里中国是“大哥”最大,因为是我的祖国,“二哥”次之就是我们中国陆军,“三哥”排行老三,我尊敬他老哥就叫他“三哥”——他是个印度陆军特种部队的老军士长,当时就美的屁颠屁颠的,就说歪瑞古德,以后我就叫“三哥”了。后来这个汉语的外号在训练营的洋人特种兵哥们里面还流传开了,大家都叫他“三哥”,洋人特种兵哥们说中国话你说是个什么操性?说的五颜六色的,还是说啊。都管他叫“三哥”,这个称号还带回了他们国内,他在他们特种部队是老军士长啊资格很老,他就规定兵们私下一律叫他“三哥”,得了,真的就叫起来了——到了UNPF总部,他是宪兵班长,还是叫“三哥”,后来对中国文化很有兴趣但是没有时间研究的老白毛司令也学会了,居然也叫他“三哥”——这就是我在国际特种兵训练营干的鸟?*唬猛姘桑?
但是我真的挺喜欢三哥的,人不错,他的本来的名字我还真的忘记了,印度名字其实很难记的,我印象是这样——没什么研究,所以你们懂的犯不上跟我矫情这个,好吗?我安生写个小说不好吗?——人是真的不错,由于是英式军队传统过来的,古板的可爱,什么时候天再热也不戴蓝色棒球帽,就是蓝色贝雷帽(在热带你戴这个确实很热),要不就是值勤的时候戴蓝头盔,什么时候都是军容齐整,绝对的站如松坐如钟的,黑脸严肃执法犹如包青天(要不怎么当宪兵班长呢?你们以为UNPF总部的宪兵班长那么好当啊?),洋维和哥们都怕他——但是一见我就乐,黑脸都笑烂了,在训练营他就这样——他在UNPF部队是真的干了几件我觉得很鸟的事情的,回头专门讲吧,我确实挺佩服他这个人的——是这个人啊,没有政治因素啊!你们要扯这个的话小说就没法子写了。
我其实一下飞机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就是三哥,他是宪兵班长啊,就在机场值勤啊!当然我们没有打招呼,就互相看了看,他冲我不明显的笑了笑——其实我知道他绝对是想把自己的黑脸加上胡子笑烂的,但是外交场合就是外交场合——我不知道他也在UNPF部队啊,当时我就知道我的身份还有蛋子秘密可以保的啊?三哥都在了,还是宪兵(我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班长啊),总部是个人就能知道我是中国陆军特种兵啊还是出国受训过的尖子——不过这个很正常,我在这个鸟地方还遇到了不少当时一起受训的哥们,都是冒充机步部队什么的来的——哪个国家都不傻啊,都怕出事啊,都得派点子真正能在关键时候顶一下子的兵啊。
后来工作忙,加上休息日不能出去,就见不着三哥了——他也不好意思来蹭饭,他是宪兵班长,能好意思来蹭饭的兵你想想在哪个军队都不会是省油的灯(其中就有我的几个一起受训的哥们),他来了一桌子吃饭,以后还怎么管啊?影响形象啊!——那时候我还没有见到小影,干部也不会准我出去的,而且当时刚刚来,紧张的弦子没有松下来,自己休息日还是要检查安全措施的,所以也真的顾不上。接着见到小影了,而且说实话,UNPF总部营区是相当安全的,就能出来了。
一出来我就去找小影,她也找我的路上。
我们俩就对着乐,远远的对着乐。
走啊走啊,就走近了。
但是不敢接吻不敢拥抱,连拉手都不敢——不是在我们中国维和部队官兵面前啊,中国军人要考虑国际影响。我们都是军人,所以要考虑影响。
就对着乐。
就是傻乐。
然后就是淡的没有味道的话。
我说:“你来了。”
她说:“你来了。”
就是对着乐啊,淡的没有味道的话也美的心里屁颠屁颠的。
路上搭着一辆白色步兵装甲车路过的芬兰哥们就冲着我们俩笑啊。
傻子都看的出来我们俩啥关系啊!何况都不是傻子啊!
他们搭乘的是一辆白色的步兵装甲车,芬兰造的SISU**式装甲运兵车,车上配备苏式12.7毫米高射机枪一挺。我们总部下辖有一个北欧混合营,有一个芬兰连,一个挪威连,营部以及直属队的分别来自芬兰、丹麦、瑞典、挪威等等。他们就是芬兰连的哥们,是总部机动预备队的,这属于作战单位——但是最重的装备就是这几辆破装甲车了。我记忆中这些芬兰哥们基本是金发碧眼,身材高大(也少数身材瘦小文质彬彬的)。灰中带绿的短袖短裤军装显得很有一种另类的鸟气。这些芬兰哥们平时总板着脸,就是一颗炮弹在眼前落下来,那张脸也不会带上任何表情。机动预备队里没有勤务的芬兰兵总是在营地里晃晃荡荡,显得特别懒散。可是紧急出动的警报一响,那些懒懒散散的芬兰哥们立马就跟安了弹簧似的,一条条灰影噌噌地飞进装甲车。规定半小时赶到的地点,芬兰排的装甲车不到二十分钟就能到。这些人从前都服过一年到两年兵役,退伍当老百姓的时候多半人的休闲活动就是进林子打猎,枪玩得特别溜,都不是善碴子,闹事的想破坏维和的真想跟他们交手,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不过这些芬兰哥们的传统就是维和,每家每户从老爹老妈甚至爷爷奶奶就开始维和,政策观念特强,忍功极好,绝对不会招灾惹事。
看样子他们是刚刚机动反应训练回来,所以比较放松——他们维和都老油子了,所以也比较轻松不是太那么当回子多严肃的事情,这也是文化差异的问题。
他们就冲我们乐,还吹口哨。
这回小影不鸟了,国际友人啊换了谁谁好意思啊?
就脸红了。
一个坐在装甲车顶上的芬兰哥们就发话了,我也听不懂不是鹰语也不好意思听——我到现在认不芬兰哥们的军衔,自己不动哪个脑筋就没有办法,我后来知道他是军士长。
开始还以为冲我们喊呢,后来发现这些芬兰哥们哗啦啦都下车了。拿着自己的武器在边上列队唱着歌子自己走路了,车也停了。
我们正纳闷呢。
干吗啊?放着车不坐走路啊?
那个芬兰军士长就一个很潇洒的动作——我跟你们说句实话,真的,这些真正的西方人的动作是骨子里面的,你学是学不象的,我后来退伍以后回到大城市,见到作这种动作假模假式的就起鸡皮疙瘩啊!
这个动作就是“请”。
我们就明白了。
装甲车后面的门都开了,换了你你不明白吗?!
我们就都不好意思了。
我脸也发烧了。
小影呢?
我偷偷看她一眼。
她的恨不得拿自己的棒球帽把自己的脸盖起来了,脸那个红哦!
真的是想钻进地底下去哦!
我们都不好意思了,换了你你好意思啊?!
这是国际友人啊!
他们也知道怎么回事啊,知道中国人脸皮薄啊,都接触过。
所以,他们就自己走路回去了。
车子留给我们——是要搭我们兜风吗?
你说呢?
给你坐装甲车连窗户都没有你兜个屁风啊?
你说芬兰哥们想干吗啊?
成人之美啊!
我们就傻站着,不好意思的脸红着傻站着。
芬兰军士长那个老油条什么不明白啊?
他就来了一句鹰语:“雷迪,泼雷丝。”
小影抵着头,一只脚跟那儿在地上吭哧吭哧蹭啊。
芬兰军士长这个老油条嘿嘿就笑啊,笑我们脸皮也太薄了吧?
我为什么老说小影就是小影呢?
就是她鸟啊!
这一笑她不乐意了,中国女兵那么鸟能让你们洋哥们笑话?!
哗啦啦就一拽我上去了。
我还傻呢,戴着头盔背着步枪(小影也是带武器的,这是规定)。
就被她拽进去了。
咣!铁门就给你关上了。
光线微弱,绝对微弱啊!
车就开始轰隆轰隆开啊。
我们也不知道开去哪儿。
去哪儿也不重要了。
因为,在这辆芬兰哥们的装甲车里面。
这个用来打仗的铁壳子里面,没有生命的战争武器的铁壳子里面。
就我和她两个人。
就我和我的小影两个人。
那时候外面的人谁能知道,在这辆看上去冷冰冰的白色UN装甲运兵车里面,有两个普通的中国小兵呢?
一个男兵,一个女兵。
他们相爱。
这就是我们的世界。
无论这个铁壳子这个战争武器带我们去哪儿,都不重要,绝对不重要。
我们相爱,这里就是我们爱的世界。
这个最重要。
微弱的光线下我的呼吸急促。
微弱的光线下她的呼吸急促。
我们哗的就抱在了一起,分不清楚谁先抱住谁谁先伸的手。
那个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拥抱了。
还接吻了。
冷冰冰的装甲运兵车,载着两个相爱的小兵。
他们在里面接吻。
我在回忆里面听到我们两个身上的武器,冷冰冰的金属和工程塑料制品在相互撞击着发出冷冰冰的声音。
但是我们的唇在一起,我们的舌头在一起。
我们拥抱在一起,我们接吻在一起。
——你可以相信,可以不相信,但是请不要污辱我的爱情和我的青春。
我们在装甲车里面接吻,闭着眼睛。
柴油味道我都忘记了,我就记得小影身上脸上唇间的芬芳。
还有她的温暖的鼻息。
我们久久的没有分开,忘记了这是国外,忘记了这是战区。
也暂时忘记了我们小兵的身份。
小白兔学了一句骂人的话,他觉得很好玩,就老说这句话。
小白兔跟小黑熊踢皮球,小黑熊不心,把球踢在他脸上。小白兔不高兴了,就拿这句话骂小黑熊。小黑熊说:“你嘴巴不干净,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回家刷牙,心想:这下子,我的嘴巴干净了!
小白兔跟小猴子玩跳绳,小猴子不当心绊了他一跤,小白兔就拿这句话骂了小猴子。小猴子不理小白兔了,他说:“你嘴巴脏,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跑回家,戴上口罩,心想:“这下子人家闻不到我嘴巴臭了!”
可是,大家还是说小白兔的嘴巴脏,嘴巴臭,不愿意跟他玩。
小白兔哭了,说:“我刷了牙,漱了口,还戴上口罩,怎么还说我嘴巴脏,嘴巴臭呀?”
朋友们说:“我们不是说你不卫生,是说你爱骂人,说脏话,不讲礼貌。”
小白兔低下了头,说:“我明白啦!”
以后,小白兔不说脏话了,大家又和他一起玩啦。
有一次,小黑熊跑着,跑着,不当心把小白兔撞倒了。小黑熊赶紧把小白兔搀起来,问他:“你跌痛了吗?”
小白兔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小白兔不当心把小花猫的衣裳弄脏了,他赶紧用自己的手帕帮小花猫揩干净,还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都高兴地说:“小白兔懂礼貌了,嘴巴变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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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部队的SISU装甲车,冷冰冰的铁壳子里面是相爱的两个中国小兵小庄和小影)
装甲车轰隆一声停住了,我们才清醒过来。
我们一直就那么抱在一起,我的头盔都没有摘下来,她的帽子也没有摘下来,我们的武器都没有摘下来。
我们抱在一起,但是马上清醒过来了。
这是在芬兰哥们的装甲车里面。
就开始不好意思了。
小影把自己的头埋在我的怀里。
“都怪你……”
我就纳闷了,怎么怪我了?
“谁让你来的……”
哦!原来我不该来啊,我就明白了。
她看我不笑:“怎么了?”
“我是不是来错了?”我认真的问,“耽误你工作了?”
“什么啊?!”小影啪的在我脸上轻轻打了一下,“胡话!”
“那你怎么说我不该来啊?”我就问。
“你是真傻假傻啊?”小影真是气的哭笑不得。
我就明白了,哦,原来女孩都喜欢说反话啊——其实我早就知道,问题是这兵当的久了,脑筋就容易僵化,但是这回记住了,一直到现在都管用。
我就嘿嘿乐了。
小影就叹气:“唉——我怎么找了个傻子啊?”
我还没说话呢,就听见轻轻的敲车门。
我们赶紧分开。
外面就用鹰语问可以开门吗?
我就说当然可以。
门就开了。
那个芬兰军士长就探头在门口笑:“车要入库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哦!到了芬兰营了!
这下子是有国际影响了,我的妈妈啊!
但是你紧张归紧张,但是你还是得下车啊?你能赖在人家芬兰哥们的装甲车里面不走啊?
我们俩就硬着头皮下车。
就在芬兰营了。
芬兰哥们们都跟我们打招呼——其实你休息时候要是有机会的话串营玩真的不是什么事情,各国维和部队都是把你看成自己人的。我记得当时背过的规定如下——UNPF总部营区由宪兵排管理,进入营门时要向哨兵出示UNPF证件(一张蓝色身份卡片,简称“蓝卡”。上有本人照片、姓名、军衔、国籍和序列号码)。哨兵验过证件后会主动敬礼放行,来客不论是徒步还是乘车都必须还礼。
进入UNPF各营营区就没有这么麻烦。除检查哨有哨兵执勤外,其他营地通常与交通要道有一段距离,大门一般上锁,没有哨兵执勤(营区里都有观察哨,远远就能看见来人和车辆)。到门口一按喇叭,对方见到是UN车辆就会来人开门。经过观察哨或进入营门,对方也会主动敬礼,来客也必须还礼。
也就是说你可以来玩,真是对UNPF的自己人敞开大门的——虽然是个军队就有隐私,但是你人都在一块住着,一个大的营区,有蛋子秘密保啊?都是国际友人啊,为了一个崇高的为全世界人民服务的目的不惜千山万水远渡重洋到这个鸟地方来维和,你还自己跟自己斗啊?犯得上吗?其实真的是这样,就是发生矛盾,还真的是因为民族文化的不同习惯发生的,没有本质上的冲突——大家都是要受相关教育的,太刺头存心找碴子的也不会让你来啊?
我们就下来了。
小白兔学了一句骂人的话,他觉得很好玩,就老说这句话。
小白兔跟小黑熊踢皮球,小黑熊不心,把球踢在他脸上。小白兔不高兴了,就拿这句话骂小黑熊。小黑熊说:“你嘴巴不干净,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回家刷牙,心想:这下子,我的嘴巴干净了!
小白兔跟小猴子玩跳绳,小猴子不当心绊了他一跤,小白兔就拿这句话骂了小猴子。小猴子不理小白兔了,他说:“你嘴巴脏,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跑回家,戴上口罩,心想:“这下子人家闻不到我嘴巴臭了!”
可是,大家还是说小白兔的嘴巴脏,嘴巴臭,不愿意跟他玩。
小白兔哭了,说:“我刷了牙,漱了口,还戴上口罩,怎么还说我嘴巴脏,嘴巴臭呀?”
朋友们说:“我们不是说你不卫生,是说你爱骂人,说脏话,不讲礼貌。”
小白兔低下了头,说:“我明白啦!”
以后,小白兔不说脏话了,大家又和他一起玩啦。
有一次,小黑熊跑着,跑着,不当心把小白兔撞倒了。小黑熊赶紧把小白兔搀起来,问他:“你跌痛了吗?”
小白兔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小白兔不当心把小花猫的衣裳弄脏了,他赶紧用自己的手帕帮小花猫揩干净,还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都高兴地说:“小白兔懂礼貌了,嘴巴变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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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部队的芬兰营区鸟瞰)





芬兰营的哥们是在内部没那么多鸟等级观念的,绝对官兵一家。
太阳底下一堆子哥们就在晒太阳热带的日光浴绝对爽啊!
一帮子哥们在打网球,绝对专业的网球服网球帽子网球鞋子网球拍子——不怕你们笑话,我是第一次看见打网球,还居然真的是亲眼看见芬兰哥们打的。我后来也没有学会,没有那根筋骨啊!后来再来芬兰营跟小影打网球就顾着对着她乐了,哪儿还顾的上球啊?气的她不行不行的——但是小影学的快不说,打的也好的不行不行的,芬兰哥们都喜欢跟她打。
真的没有什么等级观念就跟我们俩小兵打招呼。
其实我们还是违反了规定了,是在芬兰老哥的装甲车里面混进来的,没有经过门岗检查。
但是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帮子芬兰鸟人回来能放过这个乐子啊?!
所以也就不奇怪更没有敌意啊,是他们的军士长请我们来的啊?
也没人围着你看,这帮子芬兰哥们经常出来维和见的多了,俩中国小兵有什么可以看啊?倒是有行家上来跟你探讨一下95枪和92枪的,我就来劲了——我拿手啊!就卸下弹匣给他们讲这个。
小影就跟边上看着笑眯眯的——真正懂事的女孩,是喜欢看自己的男人专心的忙活的,何况这还是他拿手的。
他们就玩没有子弹的枪,就说:“歪瑞古德!”——我没有给北方工业作广告的意思啊,但是确实是好枪——芬兰哥们喜欢的不行不行的,觉得不错啊!他们也喜欢92,觉得是好东西——我也玩他们的枪,步枪是瓦尔梅特M76,轻机是瓦尔梅特M78,手枪是比利时勃朗宁——关于这些武器咱们就不在这里讨论,要说请另外开帖子好吗?这里只说小说——都玩的挺过瘾的,都是军人遇到这种玩意能不玩吗?
玩了一会子,芬兰炊爷就来了——他知道中国兵来了那个高兴啊!他是去蹭过饭的我还真见过他一回,我负责检查啊,当时就在门口查哨,对他挺客气的,第一回的时候这个芬兰炊爷还不好意思呢!我还直接就带他去食堂了交给我们的炊爷来迎接国际友人了——他知道我叫“小庄”,看见了就乐,喊啊:“庄!跟我走!”
我跟你们说,天底下军队的炊爷在部队基层战士中的地位不是吹的,他要拉我走谁都没有什么说的——再舍不得95枪再舍不得92枪也得让我跟炊爷走,我和小影的枪啊不能离身的——我们就被他拉到厨房了。
就是洋酒招待。
我开始还挺新鲜的,拿起来就喝啊!
一下子那个味道就咽在嗓子里面了。
我靠!什么味道啊!
但是还是忍着,绝对脸都憋绿了!
小影就抿嘴想乐,她知道我是在忍着。
绝对的忍啊!
芬兰炊爷还笑眯眯的看着我说:“这是我们连长的珍藏!怎么样,庄!”
我把酒杯往案板上一放,竖起大拇指:
“歪瑞古德——鸟!”
小影一下子就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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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直在芬兰营玩到该回去了,才和芬兰炊爷军士长还有那些步兵哥们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有几个军官也跟着在里面混混和我们耍——后来他们连长也来了。
谁让我不认识芬兰哥们的军衔呢?——其实是学过的,但是我没记住,实话实说,我不是那块料子,就顾着见到小影的幸福了,学习的时候就没有好好记住——这个内容也不是必考的,我就更没心思记了。
谁让这些芬兰哥们自己在营里军官都没个军官样子呢?——不是纪律不严,他们国家的传统就是这样,官兵一家啊。
呵呵,芬兰炊爷是所有UNPF炊爷里面第一个学会“鸟”这个词的。
这个UNPF联预部队的芬兰营,后来我和小影就经常去了。
还有很多值得回忆的故事,包括芬兰炊爷带我进行的饭后活动。
还有一条值得回忆的芬兰狗爷。
我留着慢慢回味吧,一下子也说不完了,太多了。
青春时代,我的蓝盔青春时代。
我的最美好的爱情时代。
歪瑞古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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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芬兰营”是“UNPF总部机动预备队芬兰连营地”的意思,不是说其编制为“营”,码字的时候太麻烦就简化了,是不合理的简化,请大家不要误会)
小白兔学了一句骂人的话,他觉得很好玩,就老说这句话。
小白兔跟小黑熊踢皮球,小黑熊不心,把球踢在他脸上。小白兔不高兴了,就拿这句话骂小黑熊。小黑熊说:“你嘴巴不干净,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回家刷牙,心想:这下子,我的嘴巴干净了!
小白兔跟小猴子玩跳绳,小猴子不当心绊了他一跤,小白兔就拿这句话骂了小猴子。小猴子不理小白兔了,他说:“你嘴巴脏,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跑回家,戴上口罩,心想:“这下子人家闻不到我嘴巴臭了!”
可是,大家还是说小白兔的嘴巴脏,嘴巴臭,不愿意跟他玩。
小白兔哭了,说:“我刷了牙,漱了口,还戴上口罩,怎么还说我嘴巴脏,嘴巴臭呀?”
朋友们说:“我们不是说你不卫生,是说你爱骂人,说脏话,不讲礼貌。”
小白兔低下了头,说:“我明白啦!”
以后,小白兔不说脏话了,大家又和他一起玩啦。
有一次,小黑熊跑着,跑着,不当心把小白兔撞倒了。小黑熊赶紧把小白兔搀起来,问他:“你跌痛了吗?”
小白兔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小白兔不当心把小花猫的衣裳弄脏了,他赶紧用自己的手帕帮小花猫揩干净,还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都高兴地说:“小白兔懂礼貌了,嘴巴变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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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103,未命名,因为没写完
我知道现在全世界,你对我最好。
真的。
本来我的心已经在风尘中麻木,不是因为成熟,是害怕被伤害,害怕被自己伤害,也害怕被别人伤害。
我自私,对吗?
一天没有你的消息,QQ不在线,电话也没有人接,好像是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我的心就开始疼,疼的不行不行的。
后来才知道你去考试了,考了一天。
呵呵,重点不是你干吗去了——是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疼。
我知道,我完了。
这回是真的完了。
从我18岁以后,我再没有这样的感觉,想一个女孩想的不行不行的——甚至,都有游过大洋的冲动。我没有钱,我知道机票很贵,我也不攒钱,你了解我这个操性的。
我只能游过去。
我知道现在的身体不如以前了,但是我还是想游过去。
等我写完这个小说,对自己的青春往事作一个交代。
我就游过去,游过大洋,游到你那个叫做大不列颠的岛屿——我知道在那里没有人找我码字了,我就洗盘子,去作苦力,或者说去修车(我在部队,是玩车的高手呢!你不知道吧?),干什么都行。
真的,我累了,好累好累。
如果不写这个小说,我不会这样的,我的迷彩蝴蝶。
我已经把自己包裹起来了,很厚很厚的外壳,但是因为写这个小说——我把自己的外壳一点一点的撕开了,把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揭露给整个世界,有理解,有同情,有鄙夷,也有伤害……我不知道我只是写一个小说而已,为什么要伤害我呢?是我写的不好?还是我写的太好?
这两种结果,都是会被伤害。
呵呵,我不知道是哪一种。
我已经外强中干,曾经伤痕累累的心上已经不仅是撕开了旧的伤疤被撕开了,新的伤口也出现了。
我不知道写一个小说会有这种结果的,如果知道,我真的不写了。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的小说不知道最后是一个什么结果。
真的,不骗你。
我只是写一个小说而已,到处都是伤害,我感到伤心,真的是感到伤心——我伤害了任何人了吗?还是污辱了任何人呢?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呢?为什么这样对待一个小说呢?难道中国人真的就是这样吗?自己不去作,就喜欢找别人的毛病?——我骂人,撕破脸的骂人。
其实,我的心里真的是因为委屈和难过。
我的青春,我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往事一点点的讲述在这里,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理解,只是我想讲述而已啊,只是我想发泄而已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呢?我的迷彩蝴蝶,你知道吗?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是为了证明自己高明,还是为了证明我是低劣的?
有什么意义吗?
我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感情而已啊?
我真的渐渐挺不住了,虽然我骂人越来越凶,但是越凶,就显示我的抵抗力越来越虚弱——真的,你了解我的,我一向是个不愠不火的人啊?怎么会骂人呢?
因为,我抵挡不住了。
真的抵挡不住了,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世俗的社会,这个狗日的世界,是不该撕掉自己的伪装的。真诚的代价,就是被伤害,没有别的。
我快挺不住了。
真的。
——但是,你来了。
为什么你会来?
为什么你现在会来?
我想还是我在当兵的时候学会的真理——这就是命。
于是你就来了,我就感觉到你了。
我就知道你在默默的一直在关心我,关心过去的我,你想知道你曾经爱过的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关心现在的我,你知道我轻易不发火的,我发火越来越频繁就是因为我现在越来越脆弱——我自己的话就是,活回去了。
你就出现了。
你不能不出现因为你知道我需要关心。
你不得不出现因为你知道我需要安抚。
而你,是我的读者中最了解我的——虽然你不知道我的那些往事,但是你还是了解我的现在的,毕竟我们相爱过——真的,我现在才发现我当时其实是爱你的,不是爱另外一个女孩的影子。
于是,爱情再次降临在你我的身上和心坎里面。
我狠心的在上一节伤害你,我知道你哭了。
现在我告诉你,我会游过去找你。
我没有钱买机票,我就游过去。
死就死在游向你的途中。
过去的小庄随着记忆的延伸铺开,又活回去了。
我决定了。
游过去找你。
等我写完这个小说。
我们就安安静静的好好的过日子。
我累了,我知道你会对我好。
我倦了,我知道你会心疼我。
这就够了。
还记得你喊完“抓流氓啊”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我的迷彩蝴蝶?
呵呵,没有写完我就困了,你看了这个小小的开头不要哭好吗?
我发誓我会游过去。
我知道你现在回不来,因为那场莫名其妙的病毒。
我写完的时候,应该都结束了。
我会游向你,真的,死也死在游向你的路上。
我这一小节暂时就写到这里了,睡觉去了,我的蝴蝶,我的爱。
我的过去的故事回头再写。
我在向全世界宣布:“——我爱你。”
这三个字,我一生只说过一次。
这是第二次。
好了,你要是看见了,就打电话给我。
我想听你的声音。
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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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节未完,现实中的小说作者故人睡觉去了,呵呵,因为他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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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兔学了一句骂人的话,他觉得很好玩,就老说这句话。
小白兔跟小黑熊踢皮球,小黑熊不心,把球踢在他脸上。小白兔不高兴了,就拿这句话骂小黑熊。小黑熊说:“你嘴巴不干净,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回家刷牙,心想:这下子,我的嘴巴干净了!
小白兔跟小猴子玩跳绳,小猴子不当心绊了他一跤,小白兔就拿这句话骂了小猴子。小猴子不理小白兔了,他说:“你嘴巴脏,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跑回家,戴上口罩,心想:“这下子人家闻不到我嘴巴臭了!”
可是,大家还是说小白兔的嘴巴脏,嘴巴臭,不愿意跟他玩。
小白兔哭了,说:“我刷了牙,漱了口,还戴上口罩,怎么还说我嘴巴脏,嘴巴臭呀?”
朋友们说:“我们不是说你不卫生,是说你爱骂人,说脏话,不讲礼貌。”
小白兔低下了头,说:“我明白啦!”
以后,小白兔不说脏话了,大家又和他一起玩啦。
有一次,小黑熊跑着,跑着,不当心把小白兔撞倒了。小黑熊赶紧把小白兔搀起来,问他:“你跌痛了吗?”
小白兔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小白兔不当心把小花猫的衣裳弄脏了,他赶紧用自己的手帕帮小花猫揩干净,还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都高兴地说:“小白兔懂礼貌了,嘴巴变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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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还记得你喊完“抓流氓啊”以后发生了什么吗?
呵呵,你真的忘记了吗?
你长大你的小嘴,就那么喊:
“抓流氓啊——”
我一下子傻了,赶紧摆手:“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后我看很多人在看我,好在当时没有巡警。
我还要解释,但是你开始转头就跑。
“哎——,哎!”
我也不敢追,就那么喊你。
附近的人开始哄笑。
我尴尬的站在那里——说实话,这么在马路上追女孩我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对你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是你还是转身跑了。
我知道是我留给你的第一印象太深刻了,以至于你根本就不敢和我说话。
我站在那儿,傻傻的看你跑远。
我懊恼的对着自己的车胎踹了一脚:“操!”
然后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追过去了!
我真的就追过去了!
我追着你的蓝色棒球帽,追着你的跑动的窈窕身姿——女孩子能跑多快呢?你有可能跑过我吗?虽然我已经退伍很久不运动了,但是底子就是底子,百米冲刺不会差那么多的啊?
你在前面呼哧呼哧跑啊。
我在后面呼哧呼哧追啊。
——后来你问我当时在想什么,我就说其实我就是想追上你而已。
其实没有给你说实话,我想追上的,是我过去的一个梦。
我本来心都死了,但是你居然出现了?这不是命是什么呢?
你说是谁安排的呢?
我不能再失去——不是不能再失去你,因为当时我根本连认识你都不认识——我是不能再失去我的梦,我见不到你其实就真的忘记了,但是现在我不能忘记,不仅是不能忘记,而且是往事全部出来了,我的青春的爱情我的往事我的梦——我的小影啊?!
我怎么可能再失去你呢?
呵呵,还有。
谁让你那天戴着一顶蓝色的棒球帽呢?
我追上你了,街上是有人的,都在看,但是我跟本就顾不上了——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几个傻逼看看有个鸟啊?!
我在追你的时候,真的是活回去了——我就跟18岁的时候一样,不管不顾,只要自己喜欢,就先干了再说。
我一把就拉住你。
你被我拽住了,我抓着你的胳膊。
你转头,马尾巴甩过我的脸。
我闻到了一股芬芳。
一股陌生而熟悉的芬芳。
——我不是说我多么能闻香识女人,这是扯淡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不同的女孩身上有不同的香味,也不是我多有万人迷,你看我可能吗?只是我比较直接不伪装而已,想得到什么就是想得到什么。在这个大机器工业化和电脑化的标准化时代,男女之间的感情或者说性情都成了方便盒饭了,你饿的时候吃一个就是——还有不同口味的,虽然能勉强吃饱,但是毕竟是盒饭,没有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营养价值。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有什么可以回味的。
——于是我闻到过不同的女孩的香气。我要说句实话,可能对那些女孩有点不公平。我不留她们在家里过夜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她们身上的香气我极端不适应。男人就是这样,在需要的时候是不管不顾的,但是满足了呢?我就受不了那些不同的香气了,真的是太浓了,真的是太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喜欢自己身上有那种很浓烈的香气,反正我在满足之后就根本受不了。于是就是让她们走人,没有什么说的。
但是你的香气,不一样。
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
和谁一样?
和她一样。
真的,你不要生气。
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的事情,我当时就感觉不行不行的了。
你的长发甩过我的脸,你的芬芳渗入我的心。
当你转过头的时候,你的蓝色棒球帽下那张我梦中已经变得模糊的脸——一下子那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们实在长得太象了。
当你回过头的时候,我看不见你脸上的恐惧。
你的脸上只有惊奇。
因为你看到我的眼中饱含热泪——一下子就出来了,但是没有掉下来,只是在我的眼中打转,仅此而已。
你惊奇的看着我。
我的右手抓着你的胳膊——你的温暖传递给我,你的细腻传递给我,你的柔弱传递给我。
就从那里一点点,不,其实是在一瞬间,打在我的心上。
我的左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然后笑笑,苦涩的笑笑:
“对不起。”
我不敢再看你,我真的后悔来找你。
我松开你,慢慢的松开你——真的是很慢很慢,和摄影机高速拍下来的一条慢动作一样。
我在慢慢的松开我以为自己已经遗忘的梦。
在这个城市的夏天。
所以,很慢很慢。
慢的要命。
慢的……不行不行的。
我还是松开了,然后迅速的转身。
我必须迅速,我不得不迅速。
因为我听到自己的心里在?*ǜ**ㄏ臁涫涤Ω檬歉芯酰俏艺娴奶恕J俏野谧约盒耐獾哪遣阌灿驳暮窈竦目亲釉诹驯洹?
我真的听见了,而且感觉到心口在疼。
我其实真的不该来找你,真的。
我后悔了,何必呢?
我走向自己的车,让自己在一瞬间冷却下来——这是我在退伍以后练出来的本事。
或者说,已经是我的本能。
我冷却了自己,也冷却了自己的梦。
你在后面默默的看着我。
你在后面傻傻的看着我。
你在后面呆呆的看着我。
你后来告诉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刚才还那么狂野在大街上追你,非追到不可,但是抓住了却又松开了。你感到好奇,你感到莫名其妙——其实要我说,是你感到不爽。
你当然不爽,这黑厮么轻易就放手了?
多没面子啊?!
这么多人看见了,回学校怎么说啊?!
不行,绝对不行!
——呵呵,你们现在这帮子漂亮美眉就是这个心理的,就是不想让人得手,也不能在他面前失去自己的吸引力,就是要让男人或者男孩因为你们不行不行的,你们才觉得爽,觉得自己有魅力——当然,还是不会给他们得手。
呵呵,那年你还不到20岁。
和她……那年一样大,还是个好胜的年纪,你那个鸟性格,真的和她是一样一样的。
我慢慢的走,走出这个不该回去的梦。
我慢慢的走,在在这个城市黄昏的街。
我慢慢的走,走向属于我现在的世界。
“喂!”
我听见你喊。
我站住了,但是没有回头。
“你可以请我喝杯咖啡啊?”
呵呵,你就这么说的,不是吗?
呵呵,我当然知道,你是不想让自己失去那种吸引力——尤其是一个在大厅广众下为你高喊“好”为你流泪为你打人还是一打四——其实还真的不是为了你。
我笑笑,就那么笑笑——在号称“八大染缸”之一的艺术院校混出来的,你们这种漂亮美眉的心理怎么可能不了解呢?那就看看是鱼儿厉害,还是钩儿厉害。我的原则一直就是愿者上钩,我就看看你能折腾到哪儿去?
我就转身,转向你。
但是我一下子又回去了。
“拐角有个酒吧,环境还不错的。”你小心的说——你说你还拿不准我到底什么人,那个酒吧离你们学校近,实在不行还有的跑。但是你可以肯定我应该不是会乱来的人,因为我放手了。更关键的是……在你转头的瞬间,你看到了我的眼泪。
虽然现在没有了。
“你,你怎么了?”
你小心的问。
我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
在黄昏的余晖下,我看见了一个戴着蓝色棒球帽的女孩。
睁着眼睛,就那么看着我。
那双……梦里的眼睛。
就那么……仔细的看着我。
你说呢?你说我怎么了?
戴蓝色棒球帽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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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在天上飞啊飞啊。
小影在底下叫啊叫啊。
“再高点!再高点!”
小菲在她旁边笑,也再喊再高点——但是声音绝对是自己控制的,绝对是没有小影高——她是多么细心你们可以想出来了吧?细心的善良的女孩就是这样的,她在忍着什么?她在开心下面隐藏着什么?现在的女孩还作的到吗?
我就拉着线拐子就那么一拽一拽的。
热带的风很厉害的。
就高了。
芬兰哥们坐在那辆路过的白色装甲车上哈哈笑着跟我们举枪跟我们吹口哨,从边上经过——总部机动预备队就是这样,他们是作战单位,机动训练是比较多的。那个军士长拍拍车前面的驾驶室,喊了句什么,车就停了。
他们就跟路边看。
三哥坐在草地上笑出声音了,他的黑脸都笑烂了——我们已经找到三哥了,他也想来找我,就是不好意思来,怕误会自己是来蹭饭的。其实我和小影倒是去三哥那里蹭过正宗的咖喱牛肉,后来再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咖喱牛肉了。什么东西真的还是正宗的好。
芬兰哥们一见三哥就紧张点了,但是再看三哥在笑的跟孙子似的,就知道没事了。
他们也笑,吹口哨。

(UN部队营区)
风筝在天上飞。
是小影做的,心灵手巧就是心灵手巧,你有什么办法?
是个小小的普通的三角风筝,但是上面画了个黑猴子拿着金箍棒。
我知道画的是我。
我就嘿嘿乐着在天上放。
我们是在中国工程兵大队和中国医疗队之间的安全区域以内。
三哥是被我和小影、小菲拽来的。
我们就在一起玩。
三哥是干过点子值得说说的鸟事的——UNPF部队刚刚到这个鸟地方的时候,真的有找岔子的。一帮子游击队要缴三哥他们巡逻队的枪,绝对的AK47虎视眈眈。三哥的部下都是荷枪实弹,双方是剑拔弩张。
三哥就对翻译说:“你告诉他们,他们在和谁说话。”
翻译就翻了。
游击队的头头就问谁啊?
三哥就说——我告诉你们他还真的就这么说的。
“你们在和三哥说话。”
翻译傻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什么是“三哥”啊?但是还是翻了。
游击队不知道什么是汉语译音的“三哥”啊?就纳闷什么意思啊?
三哥就冷冰冰的说:“我在国际特种兵训练营集训的时候,一个国家的最优秀的特种兵战士告诉我——在他的心里,他的祖国是大哥,他的军队是二哥,我——就是三哥。”
你们爱信不信,他就是这么说的——当然,这个大哥二哥三哥什么的,他都用鹰语解释的。
游击队就愣了一下。
再看三哥冷面无情身如黑塔半截挽起来的迷彩服袖子露出来的大半截黑乎乎的胳膊肌肉努张而且全是黑毛——你们没有去过国外的特种兵训练营不知道,三哥这身黑毛在我们受训的弟兄中间是有名的。一起洗澡的时候他一进来真的是凶的不得了啊!我当时还真的吓了一跳啊!哪儿见过这个啊?!
游击队就犹豫了。
三哥就很鸟的说:“我是三哥,我不会给你我的枪的——除非你把我脸先割下来。”
游击队就更犹豫了。
然后总部军官就来了,还带着芬兰连那个班的增援的哥们——当然不是为了打,那个谁都不敢乱锤,其实就是威慑。虽然SISU装甲车不算什么重装备,但是在这个鸟地方绝对是尖端武器了。再加上芬兰哥们哗啦啦下来,虽然枪口没有对着游击队,但是那种阵势已经出来了。
游击队软蛋了——不光是增援部队到了的缘故,三哥那种绝对是“三哥”的劲头不是吹的。
就撤退了,客客气气的撤退了。
从此我们UNPF部队总部营区真的是天下太平。
——“三哥”的威名在这个鸟地方就真的叫开了。
虽然我不想涉及太多的政治内容,但是这个鸟地方是比较麻烦的。我当时学过,但是没记得多少。现在看以前的笔记,还真蛮乱的,不光是政治目的的冲突和分歧,众多的民族之间,甚至是种族之间,都有不同程度的冲突和分歧。也就是说武装组织真的多如牛毛啊!最大的反政府武装是和政府军签署了协议,但是反政府武装多了啊?并没有严格的统一战线啊?所以隐患还真的是有的。
——三哥其实真的是值得大写的一个鸟人,但是不知道这回能写多少了,呵呵,我不会放过他的。这样的国际友人国际鸟人你放过了象话吗?!
——还说我们放风筝吧。
风筝就在天上飞。
我就慢慢跑着放。
小影戴着蓝色棒球帽在我身边追我——她就喜欢戴这个帽子,当时在国内好像还很少有戴的吧?我还没有怎么见过女孩戴这个帽子。而且,她戴上确实好看的不行不行的。
小菲就格格笑着在边上看。
三哥就嘿嘿乐着坐地下看。
芬兰哥们就坐在装甲车顶子上看,还吹口哨。
——真的,你们知道战士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吗?
就是战区短暂的和平瞬间。
惬意,真的是很惬意。
风筝,小影作的风筝。
就那么在异国的战区上空飞翔。
在不同国家的军人眼中飞翔。
也在我的心里飞翔。
一直就那么留在我的心里。
小白兔学了一句骂人的话,他觉得很好玩,就老说这句话。
小白兔跟小黑熊踢皮球,小黑熊不心,把球踢在他脸上。小白兔不高兴了,就拿这句话骂小黑熊。小黑熊说:“你嘴巴不干净,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回家刷牙,心想:这下子,我的嘴巴干净了!
小白兔跟小猴子玩跳绳,小猴子不当心绊了他一跤,小白兔就拿这句话骂了小猴子。小猴子不理小白兔了,他说:“你嘴巴脏,我不跟你玩!”
小白兔赶紧跑回家,戴上口罩,心想:“这下子人家闻不到我嘴巴臭了!”
可是,大家还是说小白兔的嘴巴脏,嘴巴臭,不愿意跟他玩。
小白兔哭了,说:“我刷了牙,漱了口,还戴上口罩,怎么还说我嘴巴脏,嘴巴臭呀?”
朋友们说:“我们不是说你不卫生,是说你爱骂人,说脏话,不讲礼貌。”
小白兔低下了头,说:“我明白啦!”
以后,小白兔不说脏话了,大家又和他一起玩啦。
有一次,小黑熊跑着,跑着,不当心把小白兔撞倒了。小黑熊赶紧把小白兔搀起来,问他:“你跌痛了吗?”
小白兔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
小白兔不当心把小花猫的衣裳弄脏了,他赶紧用自己的手帕帮小花猫揩干净,还说:“对不起!对不起!”
大家都高兴地说:“小白兔懂礼貌了,嘴巴变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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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还有吗?
我快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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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继续啊,
:confused: :confused: :confu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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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104,我脸上蒙着雨水就像蒙着幸福
其实早就应该告诉你的。
真的。
只是我不敢说。
不是怕你伤心,是怕我自己受不了。
受不了那种一点点把自己心底深藏的伤疤揭开的痛楚,很多年以来我都没有勇气揭开这些。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是我太坚强了?还是我太脆弱了?反正就是不敢说,因为连想都不敢想。
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睡觉,因为昨天考了一天的试。我想起来看过一部电影,不能说一部,大概只有不到四分之一,叫《你那边几点》——实话实说,我没看下去。——不是不尊重前辈高人的意思,我没有那种耐心和修为去看,我喜欢看紧张的刺激的煽情的热闹的,或者是纯情的青春的舒缓的自然的流畅的——那部电影不属于这里面任何一种,所以就没有看下去。我的艺术造诣其实都不光是说不高就可以了,我自己都知道实质应该是俗不可耐——如果不是为了考试和生存,我都不会去看那几本劳什子文艺理论,没有那个兴趣和爱好。呵呵,还记得我经常闲的没事的时候喜欢浏览黄色网站吗?——你曾经说过我的电脑有三个功能:1,看黄色网站;2,打大富翁游戏;3,码字,就没有别的了——你都觉得奇怪,这黑厮不说著作等身,象样的东西还是有那么几个的,怎么这么喜欢看黄色网站呢?——但是你依恋我的其实就是这一点,因为我从来不掩饰自己,我是什么东西就是什么东西,是什么操性就是什么操性,不跟你假惺惺的,更不跟你装什么有文化有气质有追求有理想——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为什么我要跟女孩面前装呢?我喜欢看黄色网站就是喜欢看黄色网站,为什么我还要对你解释其实是为了写一个关于鞭挞黄色网站的杂文呢?我是那种人吗?
虽然此小庄非彼小庄,但是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就是性情中人。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就是我——到死也是这样。
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我也知道你为什么会最后爱上我,不行不行的爱上我。
就是因为我从来不会掩饰自己。
哪怕是一点点的掩饰,我都没有。
自由职业者有什么需要掩饰的呢?
——但是我的青春,我一直就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你。
呵呵,现在不仅是你,全世界都知道小庄的青春是怎么过来的。
就这么过来的。
呵呵,现在不仅是你,全世界都知道小庄的现在是怎么过来的。
也就这么过来了。
但是小庄的未来呢?
我想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许你也知道。
我们还用说什么吗?
好像,不需要了吧?
如果下次打电话,我就会问你:“你那边几点?”
那部电影我写完小说会找来看完的,因为我知道能给一部电影起这个名字的,一定是高人。
因为我现在——就是现在想知道,你那边几点?
我还想知道,今天你穿的什么衣服,你要作什么,你的一切的我都想知道——丫头,我想我是爱上你了。好在我还有这个机会,我还没有彻底的失去你。
等我写完这个小说,好吗?
我会去找你的。
呵呵,现在这个小说越写越象给你的情书了。
其实不完全是这样,我要先沉浸在幸福中——这个幸福是你给我的,才能回到过去的回忆中——这个过去是上帝也就是命运安排的。
所以,我想你会理解我的。
好好睡觉,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我去找你。
我上午打电话给机场特警队的那个弟兄,他会去帮我跑护照跑旅游签证跑所有的一切,如果我的银子不够我的战友们会给我凑,实在不行我也会跟老爷子伸手,虽然没有面子但是父子嘛他有什么说的?机票钱而已也不会不给我的——只要病毒的威胁一结束,禁令一取消,我就会去找你。不取消,我也会去找你——不要忘记了,我的青春是怎么度过的,法子有的是,呵呵。
好好睡吧,把眼角的泪珠擦干。
我就在你的梦中对你讲我过去的故事,一点点讲入你的梦中。
还记得我们去喝咖啡吗?
那个酒吧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的脑子现在真的有了问题,你不会怪我吧?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我都忘记了?你记这种事情一向记得很准确的,我总是会忘记这些,你就会难过。有时候你会哭,有时候你不会——你这样的女孩就是这个鸟性格的,真的和……她一样。
但是我对你不好,我知道。
我是不敢对你好,你明白吗?我一对你太好,心口就开始疼。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小心翼翼的跟一只小白兔一样生怕我什么时候会突然的不高兴,会突然的黯然神伤,会突然的不答理人——你现在知道了?——所以,我真的对你不好,我承认,我对你真的太不公平。
……那个酒吧是个洋名字,那个时候还不到夜里,都没有吃完晚饭,还没有什么人——这个我是记得的,还有灯光也不明亮,暗暗的,放的是蓝调——但是音乐是什么名字我是真的忘记了。
我和你就坐在角落里面。
我不敢看你,却又偷偷看你。
你摘下了棒球帽,把跑乱的辫子打开,哗啦啦一下子黑中带点红色的长发就那么飘了下来和黑色的梦幻一样带点红色的诱惑——那种陌生而熟悉的芬芳再次进入我的呼吸,进入我的心灵。
我就更不敢看你了。
我闭上自己的眼睛。
然后再睁开,就看见了你——还是她。
我知道是你,慢慢的平静下来。
“想喝点什么?”
这回不用你提醒我了,我在记忆中的声音就是颤抖的,我自己都记得很清楚。
你看着我,怎么也没法子把两个形象重合起来,怎么这么腼腆呢?——是的,是腼腆,还有什么别的呢?其实我在女孩面前是从来不会腼腆的,真的,那天在你面前的感受,也不是“腼腆”俩字能够形容的。
紧张,是的,是紧张。
我能不紧张吗?
你懵懂的看着我,你不知道我怎么了?
我现在告诉你我怎么了,我不知道是谁安排的造化还是什么别的——我的青春,我所有的青春往事,就那么活生生的坐在我的面前。
你就那么静静的坐在壁灯幽暗的暖色调光线下,坐在烛台跳动的火焰前面。
活生生的,就是我所有的青春。
你安静的坐着,你不知道我在看你什么。
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你现在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我的新兵的火车,我的鸟步兵团的新兵连,我的侦察连,我的狗头大队,还有什么?还有热带丛林阵阵的令我窒息的热风,蓝色头盔下面渗着油光光的汗水的白色的黄色的黑色的脸,当然,还有……我的爱情。
“橙汁。”
你说,你也腼腆——或者说紧张了。
然后就有橙汁了。
我要的什么我忘记了,好像是某种啤酒。
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就是我点着一支烟,就那么闷闷的喝着啤酒,看着你——你说从我的眼里面看出来的是一种另类的感觉,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不是围着你转说个没完,我就是在看,在那么愣愣的看着你,你的心被我看毛了——这黑厮色到如此地步吗?
你开始后悔约我——你真的怕什么色情狂什么的,还是敢一打四的,发狂起来你决定不是对手。
我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什么,我是什么都没有想。
我就是那么默默的看着你。
你就看见我眼中有若隐若现的泪水。
总是稍瞬即逝。
忧郁……你后来说我让你心怦然一动的就是这个词,你见过的男人多了,我不是说你经历过的——现在的女孩不用谈爱谈什么的,谁见过的男人不多呢?——但是你从来没有见过象我这么忧郁的。
你知道我心中有很多话要说。
但是我没有说——你就一定想知道,你断定我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但是我怎么说——我说你和一个女孩长得很象?那也太老套了吧?你不会相信的,我敢说你敢拿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就走——现在的女孩个性都强的不行不行的,你是绝对不会去作什么代替品的。
我当然不会那么说,我就淡淡的看着你,默默的抽烟。
烟雾缭绕间,我看到了我的青春。
你真的和她很象,你知道吗?丫头?
——其实,我不该在全世界面前公开你的小名。
呵呵,只是我总不能公开你的真名吧?那就叫你丫头好了。
你不介意吧?我知道你生气了,一直就没有看我后面的小说——包括我对你表的那点子小忠心,你了解我的,我敢说就是我绝对作的到。
——我们就那么在酒吧坐着。
你终于开口了,你不能不开口——干坐着有什么乐趣呢?
“你想追我啊?”
你就那么嘴里咬着吸管吸着橙汁含糊不清的说。
我能怎么办,我就点头:“对,追你。”
“我告诉你不可能。”你终于找到话了,你一直在等待说这句话的快感。
“为什么?”我问。
“我还没谈过恋爱呢!”
你就很鸟气的说——潜台词是我谈过了你才有这个资格,本小姐如花似玉青春年华冰清玉洁要谈第一次也得找个帅哥啊怎么能跟你这黑厮呢?
我就笑了:“我也没谈过。”
——我要告诉你我说的是真话你不会相信,但是我当时说的是绝对的真心话。因为我不是在对你说的,是对……她说的。
“切!”你不屑的一笑,“就你啊?在大街上追过多少女孩了?有上钩的吗?”
我笑,你还真的是第一个,但是我怎么说你能相信呢?
“看你这么傻气,作个朋友还成——别想歪了啊!不是那种朋友,是普通朋友!”你就说。
“我想歪了吗?”
——我要说实话,和我比你真的差的太远了。
你就笑了,烛光下真的是明眸如水。
你后来告诉我,你就是想知道这黑厮到底什么来路!你们现在这帮子女孩就是这个样子,好奇和冒险心理极强极强。
“说说你吧,你干吗的?”你就问。
我想了半天,怎么说啊?
“导演。”——我真的是实话实说啊你后来是知道了。
你看我半天,哈哈笑了:“导演啊?不会吧?导演在大街上追女孩啊?——不会是想找我拍戏吧?”
我就笑:“不是。”
“你身边漂亮女孩应该多了去了啊?”你就笑,“干吗死皮赖脸大街上追我啊?”
——这到是真的,虽然我不是什么成名的换句话说是个太小的小人物连个工作单位都没有就是在里面混混的,但是漂亮女孩还是真的不缺的——当时就不缺现在也不缺,你知道我什么操性的。
——“死皮赖脸”这个词依照我的个性当时就会翻脸但是对你我不会,其实不是对你,我就是喜欢被刺叨,被……你这张脸刺叨。
我抽口烟:“你知道烟的重量吗?”
你就笑:“我让小二拿个天平来!”
我就来了一句:“不是指的这个实际的重量,是这个的重量。”
我轻轻吹了一口气,吹散我眼前飘散的烟雾。
你就瞪大眼睛看着我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天平是需要的——把这支烟——”我从烟盒拿出一支完整的烟,“放在天平上,称出它的重量,然后点着了,烟灰都弹在里面——抽完了,把烟头再放上去——你再称一次,作个简单的减法,用第一次称的重量减去第二次的重量——就是‘烟’的重量。”
你傻傻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这个老套路奏效了,你也是那种涉世不深的艺术学院的小女生,还没遇到过我这样的老油子。你长得象她有什么意义呢?当年她不是也被我的情书情诗迷的五迷三道的吗?
——还真的不能说我当年在中国陆军特种大队学的那点子把式在地方上一点用处也没有——譬如我追女孩就是拿的特种部队的战术打击思想——攻其软肋,一击致命!——是人都有软肋,你们这种漂亮女孩尤其是学艺术的软肋在哪儿呢?
——喜欢有深度的男人。金钱什么的对你们都没有什么吸引力了,艺术院校的女孩还缺有钱人追吗?你们都腻歪了,就喜欢来点子有深度的换换口味。我有个哥们退伍以后当了地质队员,按说是个很苦的行当也成年在野外奔波,但是还是真的被一个学舞蹈的女孩子追的很苦绝对是苦不堪言——要我说就是你们吃山珍海味腻歪了,非得划拉点子野菜尝尝味道——当然他们的爱情故事和我没有蛋子关系啊,只是说个比方而已。
你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我,思想还没有从我说的云山雾绕的话里面绕出来。
我就淡淡的说:“你得出来的结果,就是生命的重量。”
——够了!绝对够了!绝对打到你的软肋了!再多就失去效果了!这种艺术学院的女孩绝对的忌讳就是死缠烂打!因为你们对那个都有免疫力了!就是给你软肋来一下子晚上去回味去吧!
我就按灭自己的烟:“老板,结帐!”
你就傻了,怎么不说了?
——后来你说,靠!生命的重量!这黑厮还真的挺能整的啊?!
我就结帐:“用我送你回家吗?——不用的话不勉强。”
我就起身了,你就不能不起身。
——关于这段“生命的重量”的段子还真的不是我整的,我整的出来啊?有那个脑子啊?你后来到我家看了王颖前辈的《烟》的DVD以后恨不得拿你的小拳头把我锤死——其实我没好意思告诉你,以前我的段子更俗,就是跟女孩讲“你知不知道天上有一种鸟生下来就没有脚……”那时候还没有多少人看王家卫,《花样年华》还没有进来呢——但是那是我大学低年级的时候整的景儿,后来就换过很多段子,最后我发现最厉害的段子就是王颖前辈的《烟》的里面关于“生命的重量”的段子。
我们就出去了。
我就看着外面的街灯下的车流。
刷一辆刷一辆忙的不知道该干吗了就是忙啊。
你就看着我。
“好了,用我送你吗?”我问你。
你先下意识的点头——我知道你还没有明白“生命的重量”什么意思呢!这么深奥的段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到的啊——呵呵,其实大多数追你们的男人不看那么多DVD就是玩银子数银子,你们也没有时间看因为业余时间都在跟这帮子男人周旋啊?
我看是因为我业余时间都闲着啊?
所以一直到现在——还真的一直到现在,“生命的重量”这个段子还真的一直好使的很啊!
我不知道这下子揭了多少同学的老底,反正我的老底是被揭了还是自己揭的——你后来也不敢跟自己的姐妹说“生命的重量”不是这黑厮的是老前辈华裔导演的,多没面子啊?
——但是你随后还是摇头,我知道你还是担心。
我就不说什么了——对付这种艺术女孩,绝对不能多说话,她们都精明的不行不行的,绝对是砺炼出来了!
还是陆军特种大队留给我的老把式管用——不要一味正面求得突破,要善于迂回包抄找到敌人的弱点。《孙子兵法》有云善用兵者“不动如山”,对方先动一动就有弱点就可以抓弱点了。
呵呵,你怎么可能敌的过前陆军特种大队优秀骨干的战术指导呢?
——你就默默的走向街边准备打车。
这个时候下雨了,小雨细细绵绵。
你在雨中默默的戴上蓝色棒球帽。
靠!
我又不行不行的了。
你伸手一辆夏利过来停住了。
我就看你上车,但是你又出来了半个身子。
还是戴着蓝色棒球帽——你就在小雨中那么看着我。
“喂!你叫什么名字?”
“小庄。”我说。
“明天——明天上午有时间吗?我想去买几件衣服,搭个便车。”
你说。
我就点头——你不知道我一下子又怎么了?怎么这黑厮又不行了?又来劲头了?又是含泪不能久视自己,自己真的有那么大魅力吗?你都对自己感到怀疑了,知道自己青春漂亮属于清纯美眉,但是不至于让这黑厮含泪啊?
你看我半天。
在雨中,我们静静的看了半天。
雨水蒙在我的脸上而且渐渐大了。
我的泪水就势流下来了。
你也看不出来了。
你就走了。
我就看着你消失看着蓝色棒球帽消失。
然后我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车前盖子一下警报器就呜呜响。
然后我狠狠的踹了自己的车**胎一脚警报器更加呜呜响个不停。
“啊——”
我仰天高叫犹如狼嚎。
行人好奇的看我。
“看个蛋子啊?!都他妈的给我滚蛋!”
我怒吼绝对是怒吼!
然后都滚蛋了,都不敢再看赶紧滚蛋——都市里面的人就是这个操性的,背着你说什么的都有,当你面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不信你试试?你吼一把看谁敢上来?哪里象野战军上来就对锤?不是阉割过的太监是什么?都没有卵蛋子都是只会背后叽叽咕咕的太监——要不是网络隔着那么远我敢说没一个敢跟我炸刺的——想想我的出身就没有敢的。锤完你无非是赔点银子而已,你有什么脾气啊?又不会给你打坏这点子本事我没有啊?我心里没数啊?警察哥们我没有啊?陆军特种大队白混了?多少战友多少前辈多少小弟在****或者安全系统混事啊?你能把我怎么样?坐牢?不可能啊?打坏你了吗?
呵呵,又扯远了,对喜欢我的小说的读者不公平。
——我就傻傻的站在雨中。
雨水越来越大,这个城市的雨季总是这样珊珊来迟。
下雨的日子我就变得局促不安。
我脸上蒙着雨水。
我闭上眼睛泪水刷刷的。
雨水掩盖了我的眼泪。
雨声占据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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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啊,狗日的雨终于下起来了啊!
不能不停工了。
全工程兵大队都歇了,程大队他们这些干部急得要命啊!这个鸟地方也没有什么天文站,UNPF部队总部也没辙啊?他们也没有天气侦测部门啊?
就都歇着。
看着雨水哗啦啦的。
我就穿着雨衣到处检查安全措施。
其实无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受训的时候,都反复被强调的重点就是要注意天气的变化带来的隐含的危机——恶劣的天气不适宜大兵团尤其是装甲兵团或者是高技术部队的作战,但是绝对适宜小股武装譬如特战分队和游击队这种的活动。恶劣的天气掩盖了他们的行踪也给追剿带来很大的困难,尤其这个时候更不能放松警戒——傻子都知道利用“天时”了,何况中华五千年文化在国际上最普及的我敢说就是《孙子兵法》了。
都在哨位上都在值勤。
我就检查完了登上高塔拿高倍望远镜对四周进行观察。
其实狗头高中队是有别的任务的,他除了负责警戒工程兵大队以外作为少校级别的特战军官还要巡视工兵营在任务区内的施工点——这些施工点是很散的,距离都比较远,我就不详细说了,因为涉及UNPF部队的详细任务。确实是有被骚扰的只是不多,虽然战火已经平息,UNPF总部范围是天下太平但是不代表这个鸟地方就没有冲突了啊?
关于战术名词我真的是不想多说但是还是要普及一下,就是总部营区和维和任务区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总部营区是相对安全的,但是维和任务区是绝对不安全的——也不是天天有炮火但是绝对是存在比较多的安全隐患。尤其是这个鸟地方的四分之一在反政府武装手里,四分之三在政府军手里,双方的火线是时常会有点子事情的,危险的概率是很高的——类似的巡查我也去过,就留在以后讲吧。
远远的我看见芬兰连的SISU白色装甲车往我们这儿开过来。大雨中白色的车身绝对是泥泞不堪的,那帮子芬兰老哥也就不在车顶子上面坐着了我知道都跟车里窝着呢。
我跟芬兰老哥的感情其实真的是很深的,除了三哥我就在跟他们亲了。当然别的国家也有我在受训时候的弟兄,但是由于各国军队的习惯不同,官兵等级观念是有差异的,所以不是全都会跟我是兄弟的。芬兰老哥们还真的是例外,集体都是兄弟——当然他们跟谁也都容易作兄弟,天生都是那个鸟性格。
——SISU(西苏)的意思是“坚强”、“有力”。SISU其实不光产装甲车,也产卡车。有点子关于SISU这个词的鸟段子说说还是挺有意思的,我也是听观察员老哥说的,关于这个老哥的故事我以后说给你们听,他跟我也是兄弟。虽然他是校官我是兵,但是他没那么多野战军干部的规矩,机关干部和野战军的干部虽然都是军官,但是是有区别的。
他在这个鸟地方维和前线双方交界的哨上的时候,观察团曾经给他们配过一辆GMC防弹车,让他们在去危险地区时用。哨上有一辆巡逻车,一辆换哨车,加上这就是3辆了。那辆GMC是曾经在某地给联合国VIP用的专车,5吨多重,防弹性能挺好,据说还有一定防雷能力。大家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但是他们开了两次就觉出来这车其实对观察员不实用。在这个鸟地方山村的小巷子里,这辆5吨重的车根本转不开。而且窗户是挺厚实的防弹玻璃,摇不下来,就是外边打炮你也听不见。把自己的耳朵都堵上了,你还观察个鸟啊?不撞到交火区里就不错了。最要命的是车门很重,本来打开就不容易,这又是辆旧车,靠驾驶座的车门把手已经坏了,从里面打不开。每次驾驶员要下车都是副驾驶座上的电台操作员跑下来从外边给他开门。
不过反正这车从外表看起来挺吓人。大家一看见这车就想起芬兰哥们的SISU装甲车。于是给这车起了个名叫SUSI,用大字打出来贴在风挡玻璃上。第一是这个名是SISU两个音节掉个个儿,第二是SUSI和欧洲的女人名“苏西”相近,能表达大家对这车又爱又恨的感情。后来他们开这车去芬兰营耍,芬兰哥们看到车窗上的大字SUSI就乐。后来他们就问芬兰观察员是怎么回事,那哥们就告诉他们,SUSI在芬兰语里是“狼”的意思,另外还有一个引申含义,就是“没用的东西”。大家一听,原来歪打正着,于是隔三差五开着SUSI去芬兰营招摇过市,看芬兰哥们乐,他们也跟着乐。
不过SUSI对他们确实没什么大用,所以他们后来还是把SUSI送走了,另换了一辆3吨的防弹巡逻车。不过大家基本不开,那车就那么一直跟哨上搁着。
他们附近一个哨也有一辆和SUSI同型号的车。不过有一天中午哨上落了10几颗炮弹(某族独立军来了一批新兵,打偏了),哨上的3台车包括SUSI的那个兄弟在内,全给炸趴窝了。好在那些观察员弟兄到底都是军人出身,赶紧就进了防炮洞没有人员伤亡。
这鸟车我还真见过,看上去确实不错挺漂亮,线条很流畅,从外表看不出是防弹车。里面贴的是紫红绒布!豪华啊!我在国内真的是没有见过啊!开了两下子就算了,车是自动挡,但是对操作的反应比较慢(毕竟是5吨重的车),开不惯没那个洋命。
——这种鸟段子真的多了去了,要真讲这些干脆另外写本书得了就叫《维和散记——小庄的蓝盔时代》,我敢说也绝对畅销。
所以我们还是尽量走故事线——我知道大家也喜欢听这种鸟段子,我就穿插着讲点子吧当个小乐子也调剂一下。
我就看那辆SISU装甲车跟我们这儿忽悠,就乐了。
知道芬兰连那个班的哥们风雨无阻的去任务区机动训练了,回来路过我们中国工程兵大队了,就跑我们这儿来蹭饭了。当时差不多该到饭点儿了。
我就拿电台呼叫下面开门——这个权限我是真的有的,因为UN车辆进入UN任何国家部队的营区都是免检的,都是自家兄弟哪儿那么多淡事啊?来这种鸟地方进行维和本身就是受罪的事情,蹭顿吃的还不是正常的?
车忽悠着泥身子就过来了。
我就从铁梯子上滑下去准备迎接芬兰哥们。
我把雨衣的套头帽子掀下来嘿嘿乐着看他们的白色破车进来。
他们就下来了看来是集体来蹭饭的了。——确实不容易啊!下这么大雨还搞训练为了什么啊?真的是为了全世界人民的和平啊!招待一顿好饭还不是应该的吗?
就跟我打招呼跟我们弟兄打招呼跟我们干部打招呼,真的不拿你当外人。
我正跟军士长还有亮子等哥们扯淡呢——其实芬兰连还真的有我一个哥们一起受训的,我就不知道他的故事我跟哪儿讲了。就跟这儿说吧,他也是这个班的只不过那天不在总部跟维和任务区忽悠去了,回来就来找我要看我对象——小影的名字和照片在我们受训那批训练营是绝对混的脸熟的这帮子洋哥们都喜欢的不行不行的,他当然要见了——但是当然跟我这儿能见着真的吗?这鸟人开个不知道跟哪儿搞的当地的大摩托突突突来的(我记得当时各个国家来维和的军队都没有装备摩托的,但是当地的摩托很多,各种车都有,好的也有,是****过来的,亮子这辆八成新的哈雷——我是后来知道叫哈雷的,我估计是跟当地黑市买的),连车都没有下又突突突出去了——哎呀我叫他什么名字好呢?不是不知道名字是我觉得说出来不合适,芬兰名字我到知道几个但是说哪个都不合适啊?他是脑门有点子秃顶的,我那会儿就叫他亮子——我跟训练营起过的外号多了,要我现在说句实话,“老白毛”司令的外号也是我起的,嘿嘿,就是当时不敢说而已怕干部批评我虽然干部私下没事闲扯的时候也这么叫司令——亮子就又突突突去中国医疗队了,进去就找小影把干部们吓一跳这芬兰哥们干吗啊?都怕引起外事上的什么不合适,那是要遣送回国的,回去小影挨批评不算他们这帮子干部也得吃点子挂累——但是又不能不叫小影出来啊?就叫出来了都很紧张小影也紧张,看着亮子绝对是要仰视才见——亮子这厮身高1米90,但是绝对灵活的身手也不是吹的,虽然人高马大但是我要揭发他你们别乐——这厮怕蛇,真的怕蛇。特种兵就什么都不怕了吗?他是要学着收拾蛇但是不代表他不怕啊?我们在受训的时候就跟他开这个玩笑,拿蛇吓唬他,他每次都吓的不行不行的。每次野外生存或者是丛林奔袭的时候亮子就喜欢跟着我后面,我是不怕那个玩意的,也没有为什么天生就不怕,每次他都紧张的要命还一直嘀咕小庄你看看有蛇没有我就乐,心里想你老哥白长了那么大的个子啊?——还要再说一个人就是我们受训时候的一个新西兰哥们了,其实我叫他什么好呢?好了,叫他Kiwi,原来的意思是新西兰的国鸟“几维”。kiwi原是鸟名,引申出来也可以是果名(就是猕猴桃),新西兰人的自称也是kiwi。为什么叫他Kiwi呢?也是有段子的了,其实南太平洋的人讲鹰语口音都比较怪,调子软软的,乍一听得适应一下才能反应过来。澳大利亚人见面是称古德得(汉语拼音读dei啥意思你们自己去想啊鹰语我忘的差不多了不会写),梅特(你好啊,哥们儿)!仍不脱老祖宗的豪放江湖之气概(他们老祖宗怎么回事你们自己查资料去和我没有蛋子关系啊)。新西兰人的口音更怪,你们自己去听就知道了我不形容了能不能听着不关我的鸟事反正我知道我的读者有在新西兰的,网名我就看出来了,嘿嘿我就不说谁了他(或者她)自己也知道——我们受训的时候有个欧洲的哥们当面问Kiwi他平时讲什么语言。这倒不是有意难为他或者调侃他,那个欧洲哥们确实不知道,再说Kiwi那种口音确实也让人觉得他的母语不是鹰语。Kiwi也不在乎:“我讲的不是鹰语,是kiwi语。”说实话你还不好翻译成汉语呢,生生翻过来就是:“我讲的不是鹰语,是鸟语。”——你们说我叫他“鸟人”委屈他吗?——Kiwi干过点子神事,就是野外生存的时候我们扎营,都是拿出背囊里面的单兵帐篷结果这个哥们没有了。为什么没有了?军官就问你的帐篷呢?Kiwi就嘿嘿乐,挺不好意思的说扔了。军官就怒了怎么扔了?那是装备啊!你背囊里面是什么?我们都看着Kiwi,不知道这个鸟人玩什么鸟花样,当然亮子也看着了。Kiwi就打开背囊,靠!拿出来一条大蟒蛇!好家伙还是活的呢!我是不怕蛇的,但是也吓了一跳——再看亮子已经脸白了,嘴里就是卖狗的接着就晕过去了——嘿嘿,这就是亮子的这点子不为人知反复叮嘱我不要告诉别人的鸟事,我现在就给说了吧不然对不起他这个鸟人——亮子见了小影,他是会说中国话的,大学的时候选修过汉语能绉那么两句还喜欢看吴玉森前辈的江湖片录像带所以江湖黑话也是一套一套的张嘴就来。小影还傻着呢,不知道这个洋哥们找她干吗自己也不认识啊?亮子就很江湖的拿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用半生不熟的江湖黑话就说:“弟妹!我是亮子,小庄的哥哥!这是弟兄们的场子!谁敢跟你找麻烦就找亮子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好了哥哥走了!就看看弟妹没别的意思!不错不错,就是一个字——鸟!”然后又上了摩托车突突突走了甩了一股黑烟,把小影给撂傻了,干部们也傻了后来一打听知道了是小庄这小厮的国际友人就算了——但是我还是挨批评了,小影也挨了,这象话吗?换了谁是干部也要批评啊?问题是不是哪个哥们都象三哥一样讲规矩啊?几次其实都在研究是不是把我们遣送回去,但是还真的没有太出格的事情都是在边上忽悠——我们搭芬兰连哥们的SISU装甲车约会的事情我们跟谁敢说啊?!他们也不会跟我们干部打小报告啊?要是知道了当时就给遣送回去了——而且他们也考虑到了遣送我回去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损失了,警卫班长不是什么鸟官但是不能没有能拿出来的,尤其是在战区,就算了再看看——其实,真要是把小影遣送回去,还真的好了……
我就跟军士长亮子他们那儿扯淡,结果紧接着下来俩人我就傻眼了。
先是小菲跟我乐呢。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就闪一边去了,然后就是隆重推出的手势。
我就看什么神事啊?
就看见小影下来了,脸都红了。
蓝色棒球帽下面就是她红扑扑的脸。
——靠!这帮子芬兰哥们还真的挺能整的啊!
我就知道是他们半路路过中国维和医疗队的时候遇见她们在雨里面走,就给她俩捎来了。
——其实干部们都很忌讳这种事情的,外事无小事是绝对的真理。俩小兵自己谈谈可以睁眼闭眼过去了,但是别动不动就跟国际友人扯上啊?这象话吗?但是小影就是这个鸟性格,想见我想的不行不行的,加上小菲也是鸟性格跟这儿她跟在国内我们军区一样比较平趟,所以干部们轻易不会拿这事儿说事儿——其实真的是纵容,要我说小菲他外公要是真的知道了,绝对是马上一个命令下来仨人全给我回来!都得挨处分。——但是你们知道什么是“小首长”的概念吗?她现在是没有什么话说的啊,确实是犯了外事小错误,但是还是亮子的那句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招惹她,可以啊!她有错就不说什么,但是外公和独生外孙女什么关系你想也想的出来啊?总有过去的时候吧?好了,等你到关键的时候,小菲就给你捣乱了。你不能说她外公原则不强,但是挡不住他要全面了解干部啊?小菲又跟这些干部都接触过,当然是能了解到报告上不知道的事情了——你敢说谁是完人吗?可能吗?谁没有点子臭事啊?谁没有作过火作的不对的时候?你就没有犯过错误吗?——这些干部也是啊,报告是不会写错误和臭事的,但是小菲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她就在他们手底下当兵啊?给你说一件两件的就对首长的决心有点子影响,要是你真的招惹了小菲这个“小首长”就不是一件两件的了,老底都敢给你兜出来再说啊?!——当然据我所知小菲一般是不会插嘴的,她也是个原则性很强的女兵绝对不参政,她也腻歪那点子破事——我再给你们说个乐子,你们就当笑话听啊,我说了是个笑话——小菲外公家的电话一到了晚上9点以后准就拔掉电话线,除了军区一号线,那是首长战备值班线是不能拔掉的——为什么你们不用想了,首长也是人也要休息过自己老爷子的家庭生活——但是小菲有一条自己的专线,她是有很多朋友的,军队的也有地方的也有还是地方的居多,军队的都是小兵和她外公扯不上什么蛋子关系,而且这个电话是严格保密的不是有密级是小菲不喜欢被打扰——但是有一天小菲的专线还是被人知道了,军区管侦察的部长知道这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啊?小菲正跟那儿看加非猫漫画呢电话就响,保姆拿起来一接就是问某副司令在吗?保姆当即就说不在!其实是在的,不在家老爷子干啥去啊?一把年纪了。小菲就不乐意了,怎么小菲的专线都有找姥爷的?!还没有回过味道来呢,电话又响了——保姆又接,这回换了个女的,客气的问:“小菲在吗?”保姆就说在,你等着啊!小菲就接,以为是医院的姐妹或者干部,结果电话里面就是小菲啊?我是你某阿姨啊?你某叔叔最近刚刚从某地出差回来,给你带了点子东西啊?明天阿姨给你送去?——得了,换贤内助出马了。你知道小菲多腻歪吗?当首长的外孙女心肝宝贝就那么容易啊?这种事情不是哪儿都有吗?——所以说,一般情况?*灰皇翘肫祝刹棵蔷筒还芪液托∮暗氖虑椋蛭行》普兆牛贾佬∮昂托》剖翘私忝茫馐蔷郧嵋撞灰堑摹膊皇遣荒苋牵蛭侍饩鸵欢ㄒ埽∷浩屏骋惨埽≌馐蔷拥淖鹧衔侍馐峭馐挛侍猓谡庑┳罡呃婷媲耙磺卸际浅兜≡僭趺囱际堑北模獾阕邮钦暮苊靼椎摹5且苁窃谠蛭侍獗呱细愫鲇疲闶堑白悠⑵挥械摹馨桑啃√獯笞觯还馨桑磕逋幔憧醋啪湍逋岚。扛纱嗖豢词〉媚中模较乱槁劬屯炅丝唇舻憔褪橇饲谧徘么蚯么蚓褪橇耍鼓茉趺窗炷兀?
所以我和小影的爱情在维和部队尤其是中国维和部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谁让小菲就是这个鸟性格这个鸟身份呢?
芬兰连的哥们嘻嘻哈哈就直接奔食堂了,也真的是快开饭了。
我们工程兵大队的弟兄都在集合唱歌,《过得硬的连队过得硬的兵》还是国内的老套子。
芬兰军士长就一个口令,芬兰哥们也集合了,站在我们队伍边上很严肃。
也唱歌不知道唱的什么——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吃饭唱不唱歌子,但是在工程兵大队是唱的,尤其是赶上我们饭前唱的时候他们就陪着。
好玩吧?
其实是军队互相尊重的问题。
唱完呼啦拉就进去吃饭了,当然是芬兰哥们先进去,他们也不会客气就进去了。
我就跟小影小菲站在他们那辆SISU跟前乐啊。
雨水就那么哗啦啦落在我的脸上。
我们仨就对着乐。
小菲就说进去了我饿了啊!
就进去了。
我看看四周没有干部除了几个兵就是我的警卫班的弟兄,就给高塔上我的兵打个手语。
他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都会这个。
他俩就给我一个手语。
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去想啊,我当时身上带着对讲机呢。
我和小影就进了装甲车了。
门一关上。
黑乎乎的,就是我们俩的世界。
她就扑到我的怀里。
我们就拥抱就接吻身上的武器碰撞在一起我们就把武器拿到身侧或者摘下来放到一边,但是头盔什么的都不敢摘下来,万一对讲机我的弟兄哇哇叫我赶紧出来我就得马上出去——小影还得在里面躲着,她是万万不能出去的,干部一见又是一堆子事情——我告诉你们遣送回国是肯定的,毫不犹豫的。
所以就得瞒着干部只能是我们这些小兵和芬兰哥们知道。
当然小菲也知道,主意都是她想出来的,小影是没有这个脑瓜子的。——她跟芬兰哥们跟瑞典哥们跟丹麦哥们跟三哥跟哪个国家的哥们都很熟悉,熟悉的不行不行的跟自己弟兄一样——我不知道有没有喜欢她的,有没有追她的,这种事情肯定是不会给任何人说的,我也不会问的。依照小菲的个性小影也未必能知道,什么人家的孩子什么人家的教育,就是不一样的。——不过我现在敢肯定的就是小菲是绝对不会违反外事政策的,第一她是原则性很强的中国女兵,第二她是原则性很强的中国女孩,第三她的心里还压着好多事情我不说你们都知道。我不知道她喜欢我这个当年的小黑蛋子什么,现在也不知道。
但是她就是这么一直默默的在关心着小影帮助着小影。
其实对她自己呢?
应该说是一种严重的伤害。
但是她从不说——当年的小庄18岁是没有这个头脑的,现在知道了不过也就是知道了。
除此以外还能怎么样呢?
你们说呢?
没法子,一点都没有。
呵呵,那个年代的女孩啊——你能说什么呢?
我们就一直在那辆白色的SISU芬兰装甲车里面,那儿就是我们爱的小窝。是芬兰哥们提供的,不是一般的情意吧?他们对谁都没有说过,我想他们是知道中国军队的纪律和政策的。
但是爱情就是爱情,在他们这些哥们眼里就是爱情。
关于芬兰哥们的爱情观念我回头再说吧,还是有点子值得我们思考和回味的。
在那个时代,在那个异国的战区,在那个热带丛林的雨季。
两个中国小兵,在一辆白色的铁皮装甲车里面。
相爱着。
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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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醒了吗?
我不知道。
你一直就没有来。
我知道,我是真的伤了你的心了。
呵呵,但是我不会给你打电话。
我知道你的同学还是会看见的,她们会传说我对你的倾诉对你的思念——你不是铁石心肠的,我了解你。不是欺负你软弱,也不是拿某种压力压着你。
——不是我小庄现在写个劳什子网络小说有多么的鸟了,我不是那种扯蛋子的人——我只是想给你全部的自由。
因为,我过去对不起你——你当然有拒绝我的自由。
是人都有自由,你可以选择我,当然也可以不选择我。
好了,这个小节完了。
我想,你慢慢会理解我为什么说那些狠话的。
——还记得那天下雨了,你走了以后吗?
我就一直在雨中站着,站在那个酒吧的门口。
站在你离去的地方。
我的脸上是雨水和泪水。
幸福吗?还是痛苦呢?
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第二天,在我们约好的时间和地点,我会去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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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搭一辆车去远方(1)
还是没有你的消息。
丫头,你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
而我的心路历程还没有结束。
你却消失了,真的吗?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得罪你了。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伤害你了。
我知道这一次是真的可能再次失去你了。
什么伤害,可以有第一次,但是不要有第二次。
我就犯了这个错误——陆军特种大队就告诉过我,无论如何不要走回头路,走回头路的危险就是中埋伏——我违背了这个最基本的原则。
呵呵,我知道中了埋伏。
不是你的埋伏,是命运的埋伏。
——我爱上你了。
写的还是很苦很苦,真的。
祸从口出语多必失是我知道的——但是我还是一犯再犯这个最弱智的毛病,其实我得罪谁伤害谁都不害怕因为我知道只要不违反国家法律不违反不能违反的所有原则谁都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是我万万不该得罪不该伤害的就是你,因为全世界现在你对我最好。我真的是狗脾气啊,想到什么说什么就把你得罪了就把你伤害了。
都是我自己找的,我没有什么说的。
你就是这个鸟性格的,忍了我多久了都,我还是这样对你——所以,我不怪你。我也不能给你打电话我知道你现在难受,我给你打你就更难受,还不如让你慢慢的忘记我,这样对你公平我就是活该的。
但是你的故事和我过去的故事都是刚刚开始,我知道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我就不能停下。
虽然在这个虚幻的网络世界和这个现实的都市世界,我们的故事和我过去的故事很快就会被人遗忘,但是我知道还会有人年轻,还会有人长大——也就是说我们的故事和我过去的故事还会有人为之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什么,也许会掉下几滴青春的泪水。
这就足够足够了。
真的。
所以,再苦再苦,我一个人承受好了。
我还是要把他们讲完。
——因为,我不想再这样欠着什么了。
真的,我欠他们的太多了。
我欠你的也太多了。
我小庄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作为军人,还是作为男人,我都是不合格的——我自己心里十分清楚,也都没有想伪装自己什么。所以,我还是要写完,再苦也得写完。
在你们曾经为我付出的感情面前,我小庄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呢?
在我还没有彻底把自己的心死掉以前,在我还有一点血性的27岁,我要把这些尽量的写下来——虽然我自己知道,已经不再是在电脑上码字,是在自己心里面流出来的血写在自己的年轻岁月的尾巴上,但是我还是要这样写下来。
和别的无关。
是我应该的,我欠他们的。
也欠你的——我的迷彩蝴蝶,我的丫头——请允许我再这么叫你。
好吗?呵呵。
还记得第二天吗?我去约好的地方等你。
你当然没有按时来——按时来还象话吗?矜持何在?尊严何在?也太给这个黑厮面子了吧?!不能,就是不能按时去!去不去本小姐还不一定呢!
我当然知道你怎么想的。
我是作了长期抗战的打算的——反正我也闲着没事,自由职业者有时候真的闲的发毛,譬如我刚刚开始写这个小说的时候,其实就是闲的发毛不知道干点什么就随便码字玩——闹到现在搞得好像成了一部什么重要的网络小说作品,真的是扯淡的事情,我自己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重要的呢?
闲的发毛,就是我现在最重要也是最真实的生活状态。
一般我的车里面都会有一条以上的烟放着,都会有足够的饮料和干粮——其实是面包饼干什么的,但是我习惯叫干粮了。因为我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经常早上开车出去,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反正我也不上班,就是给我银子的老板们找我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情,我随便找个地方停车,打开笔记本电脑码完该码的字,再找个网吧发过去就得了——钱接着就到了我的银行帐户上面,我也不多问,也不多看。你可以给我,也可以不给我——不给我,一般我也不去找,但是不会有第二次的合作。你了解我的,一天码字码个万把真的是轻而易举的小意思,也不费什么脑子,换点银子就够花的——我花的也不多,生活要求也真的不高,够吃够用够泡美眉够买盗版碟就行,我还需要什么呢?
是啊,我还需要什么呢?
我在我们约好的地方——一个小桥的桥边上等你。
那是后海边上,我可以看见一群老头老太太或者唱京戏或者下棋,或者是钓“黑”鱼或者是扑腾一个扑腾一个下去游泳——还可以看见夏天的小情侣们来来去去脸上都是三月里的小雨的感觉湿漉漉粘乎乎跟北海里面的小鸳鸯还是小野鸭似的山盟海誓不算恨不得来生化蝶——还看见一男一女在吵架甚至还动手,女的挨打了还在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作错了什么?!”男的就抽她还踢她,旁边来来往往都跟没看见一样,都市里面的人都是这个操性的——我也这个操性了,我就看着没什么感觉也没什么说的。
就跟车里坐着等你。
其实也不是等你。
就是耗费自己的时光,仅此而已。——我还能作什么呢?
抽烟听音乐或者计算周围的建筑物和环境用什么比例尺画成地图最合适,要在后海边上抓捕(就是绑票)或者是暗杀什么人该用几套方案和备用方案——陆军特种大队出来的弟兄都是会这样的,你有什么办法?我总比瞄人头的业余爱好强点吧?——再不行就拿几本时尚杂志或者是旅游杂志翻着玩看看美女看看口红看看什么别的——你有时候说我确实是有女孩缘只要一接触就不难拿下,其实不是我有什么特殊的,陆军特种大队教会我的就是过目不忘,这种简单的要命的时尚杂志不会比军用地图卫星图片密码密语当地民情军情对象国地理人文环境语言和民族方言等等复杂吧?我看一遍就不由自主的记住了,该用的时候随口就说出来你就好奇还诧异的看我心里想这黑厮怎么这么了解女孩了解时尚了解审美了解潮流?——其实现在你知道了?不该问我,要问就去问陆军特种大队怎么教我情报搜集和分析整合的。
还是没有来我就眯着眼睛休息——我们的行话叫“半睡眠状态”,其实真的是休息了,但是却是半睡眠,眼睛眯缝着脑子是真的停顿了休息了或者说是真的睡着了,不过还是保持着必要的警觉——这是无法改变的习惯,我眯缝着眼却把对面视线范围内的一切尽收眼底。你能解释吗?反正我不能,我只能这么作。很多事情是你不能解释的——譬如我在UNPF部队的时候毛利哥们天生就是胆子大就是喜欢跟当地混混到处看,连当地少数民族不让外人看的活动也敢去混混去看,说实话还真的是惹了不少的事儿但是他们总是能化险为夷全身脱逃回来还美的屁颠屁颠的跟我说庄又见新东西了你去不去看?我当然不敢去了!找死啊?!绝对被当地酋长一声令下:来呀小的们先把这小厮给我剁了大卸八块祭了祖宗再说!可是人家就是不在乎,毛利哥们就是毛利哥们绝对不是一般的鸟还是到处去看到处去混混,真的是屁事也没有就回来了,所以毛利哥们在UNPF部队公认的绰号就是“天生的战士”——你能解释吗?那就是人家民族的天性啊!他们祖上是干什么的喜欢吃什么你们还是自己去查查到查不到和我没有鸟关系,我也没有那个义务。
——我就跟那儿半睡眠脑子什么都没想就是一种消耗时间消耗生命的方式。
你来了。
你。
你颦颦婷婷明眸红唇白衣绿裤长发披肩蓝色包包白色袜子黑色小鞋就那么来了。
一步三摇一动两晃一笑倾城。
就那么来了。
手里拿着不知道跟哪儿撅的柳枝跟洒水车似的到处乱甩上面还真的有水珠子谁知道你跟哪儿蘸的?
就那么边走边摇边走边甩走向我。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隔着玻璃你看不见我眼里一下子冒出来的光,你要看见了绝对是转身就跑——我知道是什么光,就是狼见到猎物的光——我倒不是说自己是色狼,虽然我色但是我确实也不是色狼,是本能的反应,因为我看到目标人物出现了——这我有什么办法?这种类似的痕迹是会伴随我一生的,谁让我跟狗头大队混事了呢?
但是我没有动就那么靠在座位上,你走近了我就眯眼装睡。
得给你这个快感我是知道的。
你就甩着柳枝跟我车周围晃啊甩的。
我就眯眼不动装睡觉。
你就贴在我的玻璃上面看我,乐不可支一股捉弄了我的快感。
你就拍拍我的玻璃:“嗨!”
我就懵懂的睁开眼装作茫然无知:“啊?什么什么?”
“嗨!”
你再拍拍玻璃,“是我!”
我就赶紧摇下来玻璃,揉着惺忪的眼睛——我大学毕业学过表演毕业实习话剧演过男一号B角,虽然演的一般演的不好瞎演,但是毕竟是正经学过的,这点子伎俩混舞台是没戏,但是混女孩是绝对骗的过去的。
你就笑了,你相信我着了。
“等多久了?”
你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很鸟的问。
——我告诉你们,追女孩的时候她鸟你就让她鸟去!你拿下了看谁鸟啊?!大丈夫能屈能伸还在乎她开始的时候鸟一把?要鸟就要看谁鸟到最后!——当然我现在是鸟的过火了,这是我自找的我蛋子办法也没有,只能劝我的读者吸取我的教训,不要去伤害女孩善良的无辜的心。
我就嘿嘿一乐当然现在没有一嘴白牙了都是烟酒牙黄的黑的要命:“没多久,还准备跟这儿过夜呢!”
“呵呵,”你就笑了,“跟我这儿编吧就!你那点子心思我还不知道啊?”
“真的。”我就拿出来战备香烟战备饮料和战备干粮,“刚刚从超市买的,就为了等你。”
——天地良心是假话,但是假的要说的跟真的一样,要真听真看真感受,这不是狗头大队教的是我的大学教的。
你就傻了一下,又笑了——我知道是满意的笑了,潜台词是这黑厮还挺实成的啊!
——什么叫挖掘人物的心理?挖掘人物的潜台词?我的老师告诉我,要善于去挖掘人物的台词,一句台词下面隐藏的潜台词可能有7层意思,要善于深入人物的心理——我全部都学以致用你们说我是不是个好学生?!
“本来不想来了。”你说——这个我相信是实话,都4个小时过去了下午都到了换了谁也是不想来了啊?——“随便出来转转的。”——这个我相信是假话,转你去哪儿转不成啊没事跟后海转啊?这儿有什么好转的啊?——“没想到你还在这儿啊?”——这个真假掺半,你希望我还在但是觉得我不会在,来了我真在你是很高兴的,这证明你自己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强。
——我在大学的时候,分析人物就是这么学习的,你们说拿来对付女孩算是庖丁谢牛还是算驾轻就熟呢?所以我说职业习惯是很可怕的事情,我当过特种兵就有特种兵的职业习惯,学了导演就有导演的职业习惯——我不知道你们的职业习惯是什么,反正这两种完全搭不上关系的职业习惯在我身上是矛盾的统一在一起的。
我作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我知道你长得象小影——虽然不是刚刚见你那么冒了,但是心里真的还是一阵阵的发怵的,真的。
好在你没有戴那个棒球帽没有穿迷彩T恤(后来你还真的穿过一次我当时就不行不行的了大发雷霆你就赶紧换了不再穿),不然我又废了。
“去哪儿买衣服?”
我就打开这边的车门。
“你真的陪我去啊?”
你就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来问我——绝对是鸟气冲天啊!真的跟小影那个鸟样子那个鸟性格是一样一样的!——我的车里马上就是那种熟悉而陌生的芬芳我使劲的抽了一下鼻子这种芬芳就渗入我的呼吸渗入我的心里——我鼻头一酸但是还是控制下去了,因为我知道真的不是小影。
“你会陪女孩买衣服吗?”
你大大咧咧的问。——你后来告诉我那么大胆就上我的车是真的被我感动了,大夏天的跟一个地儿坐上四个小时就为等自己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虽然有空调也不是那么惬意的啊?——其实,我是习惯了,真的,我在狗头大队的时候一潜伏就是一天没啥子感觉了。
我就笑笑,不敢看你,开车。
“去哪儿啊?”
你就问我,你不知道我要去哪儿。
我就笑:“不是买衣服吗?”
“我可告诉你啊!”你就说很鸟很认真的说,“秀水街和雅宝路这种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我就笑——你真的是小看我了,当年何大队为了跟雷大队叫劲连自己的心头肉都敢扔出去喂老猫——你说我学到了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着老猫,舍不得银子套不着美眉,都是一个战略指导思想——我还怕这个?
再说我一个自由职业者,我要银子有个蛋子用啊?不就图个开心自在吗?
而且——我说实话,你想要什么要什么,真的。
因为,你长得和她一样。
她什么要求都没有跟我提过。
我让你高兴,其实在我的心里,就是让她高兴。
我知道你不会看,所以我真的现在也不怕你生气。
你就拿出我的CD:“什么破歌儿啊?”
我也忘记了,好像是赵传的吧?歌很老了,都是他刚刚出道的时候的,我是不买什么碟的。
你就把自己的随身听拿出来,把自己的CD掏出来放进去。
音乐就起来,很潇洒很流畅的吉他的搜乐儿(这个词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去想啊我的鹰语不行了想不起来想的对想不对不关我的鸟事)——我不知道是谁的,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的——然后是一个男人年轻略略带点沙哑的声音。
很好听确实很好听——我不知道你会喜欢这个音乐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小女生的,或者是古典的和你专业有关系的——而且一下子这个音乐打进了我的心里我真的当时就不行不行了——真的,我是在控制自己,我现在不骗你。
“谁的?”我问,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很虚。
“许巍的。——不会吧?你真老土哎!许巍你都不知道啊?”你随着音乐轻轻吟唱,“《故乡》,好听吗?”
我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我已经被这个音乐打中了。
你轻轻的吟唱,合着那个年轻的沙哑的沧桑的声音。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
再次硬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
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
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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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夏天的下午。
你就那么轻轻的吟唱着这首歌。
搭着我的车去买衣服。
我开着车走在这个城市的街上,我的身边是你——一个失去的梦。
在那个瞬间,我的心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时候,在通往远方的路上,在车里,是一个和你一摸一样的女孩。
只不过,路不是这种平坦的公路。
在一条陌生的充满危险的红土路。
只不过,车不是切诺基。
是芬兰哥们的白色SISU装甲车。
只不过,她不是大学生。
是一个女兵。
一个中国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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