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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城市没有不朽的神话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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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犹未尽啊  

文章应该还没完吧?
[img=128,128]http://www.nbuser.com/discuz/attachments/day_040719/post-37-1068289386_SQaQGHVQxi1o.gif[/img][color=purple][size=2][font=幼圆]我松开抓住你的手,是因为我希望你幸福……[/font][/color][/size][img]http://www.nbuser.com/discuz/attachments/day_040813/karena3_mYTpruZwg9vf.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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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长啊,看了一半,剩下的回头再看。
[img]http://www.nbuser.com/discuz/attachments/day_041209/iZ4j__kZ2Knph0IWtt.jpg[/im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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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第一段。。。
写完继续
一直以为,隐了身别人就找不到我。现在知道了,没有用的,我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那里,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我那忧郁的眼神,俊朗的脸蛋,绚烂的舞技,还有那瓶82年的红酒和una给的牙签,都深深的出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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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36.。。。。累了。。。。。mark下。。。。。。。。睡觉
佛曰:“一枯一荣,皆有定数。”
圣经上说:“欠着我的,我会记下。”
梁朝伟说:“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主席说:“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小平同志说:“贫穷不是社会主义!”
电视上说:“要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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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文?那年,某年,高中毕业的时候,同班同学,姓段,我们文科生,确实发榜后自己了断了。不过不是跳楼。

写文的这厮,方庄?

天……

还有下半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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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2:30
看完
一直以为,隐了身别人就找不到我。现在知道了,没有用的,我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那里,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我那忧郁的眼神,俊朗的脸蛋,绚烂的舞技,还有那瓶82年的红酒和una给的牙签,都深深的出卖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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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六

  我发觉再强烈的情绪在经过一夜睡眠后也会稍许变淡,一大早醒来后,徐昆走后一直空虚的心充实了一些。我爬起来冲了个冷水澡,然后到厨房烧水泡茶做早点。既然“媳妇”出国了,那就安下心来好好干活吧,要办的事还很多呢。

  早点才吃到一半,小丫头的电话就来了,她兴奋地给我讲着夜色中的巴黎。收线后我给老徐家拨电话,接听的是徐仑,说老徐刚才接完她姐姐的电话就去单位了。我讪讪地正要挂电话,徐仑说她正在学开车,问能否找几个晚上拿我那辆老切诺基练手,我满口答应。

  我先去了白桦的办公室,我对那个薛副总仍然耿耿于怀,必欲将之轰走而后快。想不到白桦告诉了我一个算是不错的消息,他说人民银行总行办了个为期半年的业务培训班,他已跟姓薛的打了招呼,那个破人将去脱产学习。这样至少半年里,我们的耳根算是可以清净了。

  我赞许了白桦一番,顺手卷了他桌上的几条万宝路就回了公司。

  我的公司离白桦的信用社很近,街边一幢双层小楼二层的两小一大间。我和财务各占一小间,其余的人都在大间办公。

  进办公室时我正琢磨着怎么帮韩松的老婆处理那些烟酒时手机响了,我估摸着一定是林静,果然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将乘晚上的班机到京,我连声说好。告诉她一定去机场迎候,找酒店的事也包在我身上。她还客气地问我需要带些什么东西,我赶忙说不用。

  我坐在大班椅上兴奋得使劲往后靠着,差点儿就翻“车”了。林静的美丽神秘一直吸引着我,使我有着强烈的接近她的愿望。京生去了南方帮我讨债,他那个包房现在归我处置,让林静去住实在是件惠而不费的事。

  我喊来跑销售的姓田的小伙子,将韩松女儿给我的那张烟酒单塞给他,让他出去问问哪里收购这些东西,一定要把价格问得详细些。我想烟也就罢了,那些好酒的价格要是低得太离谱的话,我就自己买下算了。至少能和老徐一起共享。

  我端详着自己这间陈设简单的办公室,发觉自己真正在这里办公的时间实在寥寥无几。我是个屁股下面有火的人,不喜欢天天坐着发号施令而喜欢到处去跑。

  手机又响了,我还寻思是不是林静有什么话忘了说,一接听才知道是那位前一阵一直在我这里磨赞助的某家杂志的女孩。她抱怨说我答应给他们杂志的一万元赞助费至今尚未到帐。一时间我有点懵了,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曾吩咐过会计把一万元打给这家杂志的帐号啊!

  在我确定自己没得老年痴呆后,告诉那个女孩等我先查一下帐。

  上大学时虽然学的是城市金融,但工商会计也是必修课。所以我能看懂帐,遗憾的是最近很少在公司呆着,对帐目一直没有检查。

  公司的李会计是白桦介绍来的,一位40多岁的妇女,人很塌实能干。因为对她还算放心,所以我很少想过财务会发生什么问题。

  我留了个心眼,公司的财务章在会计手里,而我的私章由自己保管。每次开好支票后我都要审查一下才拿出私章在上面盖。

  印象里开过这张一万元的支票,只是我不记得那是转帐还是现金支票了。所以如果那家杂志没收到这笔钱,那就是财务这里有问题了!

  我喊来会计,让她把所有帐本都拿给我看。她很爽快的答应后走了出去,弄得我狐疑不已,看她的样子不象有什么问题啊。

  出纳小钱抱着一摞帐本走进来,她是公司管技术的副总介绍来的,她年龄不大但不爱说话。我将总帐拿出来正欲翻阅时又告诉她将所有支出凭证也拿给我时,她似乎迟疑了一下才答应着走出去,我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暗生疑窦,难道她有问题?

九十七

  我期待着晚上和林静的相见,所以暂时不想做任何不愉快的会影响我心情的事。其实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在你要做一件快乐的事前,不愿意有任何使你不快的事或令你不快的人影响到你。

  到午饭时才粗看了一遍帐本,已清楚问题所在。我故意将帐本胡乱摊了一桌子,把李会计叫来请她帮我叫个盒饭,还有把小钱喊来。

  小钱进来时我装着打电话,让她站在我桌子前足足两分钟。我偷眼观察,快意地看到她那付盯着那些帐本局促不安的样子。这姑娘岁数不大可胆子不小!如果我估算她黑掉的的钱数没错,她可以被判刑了。值得庆幸的是她还没来得及改帐,或者说她没想到我会突然查帐。

  我放回听筒,告诉面色紧张的她这些帐本我还没看完,先放我这里了。她刚悄悄舒了口气,我又让她把支票本都拿来,我要帮朋友提几笔现金。

  大嚼饭盒里的鱼香肉丝时我觉得盒饭的味道其实还可以,这时小田兴奋地跑进来,说亚运村附近一家杂货店的老板答应收购单子上所列的烟酒,价钱还算公道。我赶紧给韩太太打电话,告诉她这就派两个小伙子去搬那些烟酒。然后让小田和另一个小伙子开公司的货车去韩松家帮我干私活。

  这时林静又打来电话,又一番寒暄后问能否邀白桦一起共进晚餐,她说Q市啤酒厂及林氏集团托她带了送给白桦和我礼物过来,想当面交给白桦。我连声说没问题,晚饭时白总一定到场。

  挂了林静的电话后我忽然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连一直很盼望见到林静的心情也一下子变淡了。

  我拨了白桦的电话,懒洋洋地告诉她晚上林静到北京,特别邀请他一起晚饭。白桦很高兴,如我所料地跟我声明晚饭由他埋单。

  我继续埋头于帐本中,我边核对帐目边琢磨着该怎么处理小钱。开除是一定的,我只是犹豫是否报案。像我这样的私人公司,在报税等财务问题上肯定有许多违法违纪的地方。

  我怕的是将来小钱被抓后万一反咬一口,将这些不能为外人知晓的问题捅出去,要知道逃税的罪名也不小啊。算了,还是大事化小,息事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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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我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先跟介绍小钱来公司的副总沟通一下。

  这位副总算是公司的台柱子,我对化工一窍不通,关于生产以及原材料的采购都由他负责,我只负责销售。他是化工学院的毕业生,我从海南回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遇到他,在他的大力蛊惑下我才办了这家精细化工公司。

  这位副总开始和我合作的时候还算合意,可是随着公司景况的日益好转,我觉得他越来越懈怠了。

  我知道他是嫌个人收入与公司收入的增加未成正比,也曾耳闻他和公司里的人发过牢骚。可他也不想想,他奉献的只是那点技术,谁不知道如今流通领域产生的利润要远远大于生产领域的。

  我这儿是私人公司,想多分钱,我还不乐意呢!何况公司帐上的应收款总是多得让我心痛,他们这帮人谁会替我着想呢?

  我在纸上将小钱贪污的款数大致罗列出来,然后请副总进来。我很久没和他好好说过话了,对我一脸的郑重其事他大概很是紧张和莫名其妙。

  “最近怎么样,一切都好吗?”我先问了句虚头八脑的话。

  这招是我从侦探片里学来的,一般警察审犯人时都会先问一句:“知道为什么抓你吗?”其实这问句挺难回答的,而且我觉得这招很阴险,故意让犯罪嫌疑人自己给自己下套。

  “还好啊……”他一时搞不清我到底想问什么,看着我的眼睛含糊做答。

  “唉!”我长叹一声,拍拍桌上凌乱的帐本,“难啊,真难啊!”

  他大概以为我指的是外面很多欠钱结不回来,顺着我的话说:“是啊,现在要债可真难啊,对了,您的警察哥们不是去南方催帐了吗?怎么样啊?”

  “咳,你还不知道现在要帐有多难。”我寻思着怎么跟他扯上小钱的话题。明着告诉他要开除他介绍来的人他一定有怨言,当然直接让警察把小钱抓走倒是省事。我觉得虽然她贪污了公司的钱,可直接把人送进监狱还是会搞得天怒人怨,不仅钱可能一分也追不回来,还会有一大家子人恨上你。

  这世道,多个仇人多堵墙啊。谁知道以后谁会犯到谁手里呢。

  “您找我有事吗?”他倒是不忘主题,直接开门见山,“我下午准备去趟工厂,帐上一直没钱,工厂快停工了。”他大概以为我听说了他曾发过牢骚,所以怕我抻这个茬儿吧。

  “我知道你辛苦,其实大家都辛苦。”我先喊了句口号,“越是这个时候大家越该团结一致,不该拆公司的台。”这话一定会使他误会。果然他红了脸辩解道,“我没有啊,我只是…”他嗫嚅着要说什么。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小钱!”我忽然变得心情恶劣起来,索性直截了当吧,“她贪污了公司的钱,你看看。”我把那张纸扔给副总,毫不客气地把皮球踢给他,“她是你介绍来的,你说怎么办吧?”我咄咄逼人地看着他,心想你要是求我姑息她,那就连你一起开除。

  他的反应出乎我意料,脸色变得通红的他居然很愤怒的样子,“报警!居然做出这种事!

九十九

  我劝住立刻要把小钱喊进来的副总,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很惊异地看着我,大概以为我如此做法属于神经不正常之列。我要他去工厂做他的事,小钱由我来处理。

  我把乱七八糟的桌子稍微整理了一下,然后把小钱叫进来,让她把门关好。

  她忐忑不安地站在我面前。我忽然发现她其实是个长相不错的女孩儿,只是我以前没注意到。我有个弱点,总是对漂亮女孩有着恻隐之心。

  “知道为什么叫你进来吗?”我还是学警察那手,同时在心里暗乐,看来警察们用的这招是厉害。此时此刻,问这句话是最恰当不过了。

  她一言不发,渐渐地眼泪遍布了她的脸。

  “哭什么!我委屈你了吗?”虽然我已心软,可还是色厉内荏,“你胆子也太大了,知不知道你干的这事是要坐牢的?”

  “知道!”她拼命点头。

  “知道你还干?”此时要趁热打铁,不能让她有时间思索,“你一共贪污了多少钱?”

  “四万五。”她低声说道。

  我悄悄吁了口气,这数和我计算的差不多,她还算老实。“你为什么要干这事?”我追问道,了解这个很重要。

  小钱红着脸绞着两手,声如蚊鸣:“其实我是想借用一下,然后很快就还上,谁知道您这么快就发现了。”

  “你挪用了去炒股票?”

  “是,可是最近股市低迷,钱都套在里面了,我急的没办法。”

  我思忖着这真是一个老套的贪污故事啊。望着眼前的女孩,我真是不忍心把她往公安局送,一进那里,再好的人也会学坏。可吓唬这道程序不能省略,“知道你的事会被判多少年吗?”

  小钱一下子似乎崩溃了,“别,求您别把我送进去行吗?我保证很快就把所有的钱都还上。”她开始啜泣起来。

  “看你还算老实,说吧,这事怎么办?”

  我知道自己最后难免心软,只能按想好的法子办。最关键的是,我逃税的数目很大,万一把她逼急了也不好玩啊,年轻人难免犯错。说来说去,也要怪我一直疏于管理。
一00

  我犹豫再三,还是接受了白桦的建议,开他那辆本田里程去机场接林静。

  机场出港口熙熙攘攘的堆了很多接机的人,我先去看告示牌,上面显示林静的航班将准时到达。白桦本来建议我买束花去迎接林静,可我觉得那样也太傻了。小时候就听惯了一句老话“小子爱花怕媳妇”。徐昆曾抱怨我总不送花给她,后来也慢慢习惯了。

  其实我不是一点浪漫也不会讲的人,可花几十上百元买一束花在我觉得冤枉,不如买盒漂亮的巧克力更实在。

  尽管要见到林静的兴奋心情有些变淡,而且带了些须疑问,可我还是有着莫名的愉悦。

  我回忆着几个月前在Q市陪林静去鲁迅公园踏浪时的希望时间就此停住的心情,其实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很深刻地吸引着我,不光是因为她的美和她的神秘,她骨子里似乎有种我还没能感受到的东西,我一时还抓不住那感觉。

  林静的个子虽不象徐昆那样高挑显眼,但在一帮出港的旅客中如一束格外娇艳的花朵而显得鹤立鸡群。

  她一身藕荷色连衣中裙,脚上是一双线条优美的白色皮凉鞋,肩挎个雅致的“Gucci”皮包,我认识这个牌子,我曾给徐昆买过一个。

  她推着行李车娉婷优雅地向外走来时,我不禁感叹造物主造物主的鬼斧神工。

  她在人群中看到我时,眼睛和嘴都有了笑意,毫不在意身边的一些傻楞楞地盯着她的男人的目光。

  我堆起笑脸,在心里感叹“这女孩儿可真美啊!”她最后那个电话给我带来的不快在脑子里逃的无影无踪了。

  “欢迎,欢迎来到首都北京,”我夸张地用了句以前做导游时的欢迎词,接过她的行李车,“路上还算顺利吧?”

  林静笑了,这笑意使我如沐春风。“麻烦你了徐先生,都还好。”她乖乖凑到我身边,周围一些男人向我投来羡慕和妒恨的目光,这让我感到虚荣心的满足。我们向外走着,拥挤的人群使得她不时靠一下我,我浑身泛着清凉的感觉。

  “蛇!”我一下子想起这种动物来!哈哈,如果林静是蛇的话,那可真是货真价实的美女蛇了。

  步出机场大楼时,酷热的暑气迎面扑向我们,林静皱了下眉头,“北京可比Q市热多了,”然后从皮包里拿出墨镜戴上,似乎又显得难以接近了。

  “赶紧上车吧。”我推着车紧走几步,在心里庆幸多亏开了白桦的本田里程,这车的电子恒温空调可比我那切诺基的强多了。望着身边的美女,想着脑海里的疑问,我忽然感到未来几天一定刺激有趣。

一0一

  路上林静几乎没说什么,她一直盯着外面的景色。我不想打扰她,何况黄昏下的北京,路上车来车往,很是惊险。

  我扭开车内音响,顿时车子里悠扬回荡着挪威作曲家格里格的“培尔·金特第二组曲”的第四曲“索尔维格之歌“。悠长平稳的旋律充满了哀伤的情绪,表现了纯真少女索尔维格对浪子培尔·金特的思念和对未来的憧憬。

  我奇怪白桦怎么会听这样忧伤的曲子。在和李新萍分手后的一段时间里,这部根据挪威著名剧作家易卜生的诗剧改变而成的组曲一直抚慰着我的心。看来白桦和我真是一路人,连爱好都这么相似。这音乐似乎也感染了林静,我们又是沉默无语地到了酒店。

  下午时我已给酒店总台打电话请他们好好收拾一下京生的房间,并且把小冰箱装满。我“恶毒”地琢磨着,反正是记在京生帐上。

  我让服务生拎着行李陪林静上去,我在大堂等,告诉她洗漱完毕后就去吃饭,白桦已在渔都海鲜城定好了包间。

  渔都酒家位于工体东门外,装饰豪华。白桦喜欢这儿的理由很简单,渔都的包间都是以欧洲尤其是德国的城市来命名的。

  我知道他今天订的一定是“杜塞尔尔多夫”厅,他在德国留学时在这个城市呆的时间最久。我和他来过几次,这里的银丝雪菜浸桂花鱼和辣酒煮风螺很是不错。

  我拨了白桦的手机,他说正在“杜塞尔尔多夫”厅等我们呢。我好笑地想着不知道他开我那辆手动档是老爷切诺基是否顺当。

  林静从电梯里走出来时,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男人都看呆了。浴后的她脸上闪动着青春的娇艳与活力,那件类似晚礼服的黑色长裙恰倒好处地包裹着她迷人窈窕的身体和衬托着她白皙的皮肤。

  她款款走近我,左手很自然的挽住了我的臂弯,我觉得自己的后背承接了许多凶狠的目光。

  我正要启动车子,林静似乎不经意地问了一句“白总在等咱们吗?”

  “对啊,我刚给他打过手机了。”我有点疑惑地望着她那秀丽的侧脸,那种不好的感觉又回到心里。本来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她说,可现在却发现没了一点说话的兴趣,我甚至怀疑带她去见白桦是否明智了。

  她大概觉察到我的不快,于是和我扯了些关于北京哪里好玩的话题。路程不远,很快渔都海鲜城那巨大灿烂的霓虹灯招牌就映入眼帘。“到了,今晚白总请客。”

  临下车前林静问我“徐先生,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没有啊,对了,不是早就说了别叫我徐先生吗!怎么你个小姑娘叫起人来那么古板呢。”

  林静“噗”的笑了,“那怎么称呼你呢?”

  “随你啊,老徐、徐哥。都行。”

  “呵呵,那叫你徐哥吧,不过我怎么觉得象黑社会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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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二

  林静只背了个小巧的“Gucci”皮包,难道她说的送给我和白桦的礼物没带过来吗?

  我们推门进去时,白桦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和手机里的谁很温柔地说话,一脸诚恳。见我们进来,他迅速对着手机说“先这样,明天再给你电话。”然后赶紧起身迎上来伸出手“你好林总,一路辛苦了。”

  我惊奇地发现白桦盯着林静的目光居然是色迷迷的,认识他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他有这样的眼神。

  我猜他刚才一定是和罗美娟通话那么温言细语的,绝对不会是庄妍。我的心不由一沉。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庄妍受到伤害,可最容易伤害到她的就是白桦了。

  林静大方得体地握住白桦的手说“来北京打扰您和徐先生了,我头一次到北京,还要白总多多关照,也希望我们林氏集团和白总以及贵信用社在将来能有更多更广泛的合作。” 

  白桦晃着林静的手久久不肯松开,“林总太客气了,我们去Q市时得到贵公司的热情招待。今天林总到了北京,我和小徐理应好好款待。”他热情洋溢地盯着林静的脸,我知道他一定在垂涎面前的美色。

  我在一边胡思乱想着怎么“小徐”听起来和“小婿”差不多呢,可惜白桦只有个秃小子,也没个姑娘能嫁给我!忽又一想如果那样就更乱了,我岂不是要管庄妍叫岳母了?!NND这叫什么事啊!

  等发觉白桦和林静都在盯着我时,才感到自己的失态,原来他们已在小休息厅的长沙发上落座了。殷勤的小姐送来茶和餐前点心,我坐在单人沙发上,横了长沙发上坐得很近正不停寒暄的白桦和林静一眼,拿出烟来点了一支。

  “小徐”(天哪又是“小婿”,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白桦叫我,“你去点菜吧。”他朝我一努嘴,将那个我看着脸熟的面带微笑穿黑西服的领班小姐打发过来。这里要到放着众多游水海鲜的玻璃水柜那里去点鱼虾蟹贝,我和白桦来过这里,熟门熟路了。

  刹那间直觉告诉我,林静来北京真的不是只为了游玩,她是冲着白桦,冲着白桦手里的权来的。我也感到了一种兴奋与沉着,就象要上战场似的。正奇怪自己怎么产生这种感受时,就见林静冲我嫣然一笑,要是搁以前我肯定会被迷惑一下。可此时发觉她对我已没有任何杀伤力了。

  点菜是我的专长,一般白桦和我一起应酬的时候无一例外点菜是我的事,其实只要注意荤素冷热搭配合理就行。我起身和那个领班一起出包间向大厅走去,和许多忙碌着的小姐擦身而过。

  忽然灵机一闪,问在前面引路的领班有个姓白的小姐在不在,那白小姐一见白桦就会起腻发嗲地喊“白叔”!听得我能起一身鸡皮疙瘩。要是能把她叫来就好了,教唆别人搞破坏可是我的特长!

  领班说白小姐在,我一喜,吩咐把她叫来。嘿嘿,我在心里坏笑。

一0三

  我把白小姐叫到一个清净的角落,塞给她几张大票,吩咐了几句后打发她走。然后在玻璃水柜前磨磨蹭蹭,估计白桦和林静都巴不得我晚点儿回去。

  反正白桦买单,不花上个万八千的他肯定不爽,我就可着菜单上最贵的菜什么大鲍翅燕窝龙虾一个劲儿招呼,当然还有辣酒煮风螺和银丝雪菜浸桂花鱼等这里的招牌菜,点完后一看领班手里记得密密麻麻的单子,暗想这一大堆菜10个人都吃不完!

  踱到吧台前坐下,和里面的boy商量了一阵,点了瓶法国勃艮第的罗曼尼·康帝红酒(La Romanee-Conti),我猜白桦一定很高兴我要了红酒,他今晚才不会和我拼扎啤呢。这瓶红酒的标价就8600元了,不知不擅红酒的白桦会做何感想。

  我又要了杯芝华士慢慢啜着,看见白小姐鬼鬼祟祟的来了。

  果然,被我安插去“杜塞尔多夫”厅表面伺候茶水实则打探隐情的白小姐听到的只言片语足以验证我的猜想。忽然一下子觉得心里空荡荡,那个在海边脱了鞋袜踏浪的女孩儿在我心里的美好印象如掉在地上的水晶球一下子彻底粉碎了。

  我揣测林静来北京是为了白桦手里的贷款权的话,那她的胃口绝不会小。如果方法得当,她可以带5000万回Q市去。现在看来就算她不施什么计谋,白桦就已经上钩了。

  就算出于私人目的,我也要破坏她的企图。白桦这里每年的拆借额度有限,都被她搞走了还有我个P事啊。

  一想起这个,脑海里就浮现出林小阳那张桀骜不逊的讨厌的脸,我想林静来北京的策划人就是他。虽然他们兄妹看起来很不对付,但毕竟家族的利益的是共同的。

  看看手表,掏出手机给正在游艺厅上班的老李打了个电话,请他在30分钟和40分钟后打我的手机,打通后不管我说什么都别搭腔,听着就行。

  我又告诉白小姐一会儿没事儿就去我们的包间喊几声“白叔”,她嘿嘿一笑点点头,我才心情愉快地向“杜塞尔多夫”厅走去。

  通道里放着轻柔的背景音乐,空气里有着好闻的很淡的香水味道。看来高档酒楼虽宰人,可环境真是不错。

  我惊奇地发现林静在包间外一处摆放鲜花的角落背朝着我这边听手机,我悄悄过去,模糊地听到她语气不善地对电话那边的人讲“你别逼我,这事不可能这么快就办成,”过了一下她又说“早干嘛去了,你现在知道指望着我了,算什么男人。”

  我顺原道回去从另一个方向去包间,我猜她一定是在跟林小阳通话,林小阳说的话她不爱听,所以俩人在顶牛。

  我忽然一个激灵,林氏集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公司,为什么下这么大力气派林静来北京找白桦?要说拆借的话,白桦这里只算个小庙,而林静毕竟是林家大小姐,这本钱可不小。

  莫非林氏集团出了什么麻烦,急需资金周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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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0四

  我进包间时,白桦大概以为是林静回来了,抬头看到我时脸上略有失望的表情。桌上摆好了冷盘,那瓶罗曼尼·康帝放在小桌上一个装满了冰块儿的银桶里。

  我装糊涂问道“林总呢?”

  “去外面接电话了,房间里信号不好。”白桦有些神不守舍。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还从没见过白桦为哪个女人如此动心呢,同为男人,我理解他,我也差点因为林静而五迷三道的。

  我不知该怎样提醒白桦,林静其实是奔着他手里的权利来的,我知道白桦是个逆反心理很强的人,说白了就是性格单纯还带点儿童心理。何况现在也不是时候,林静不会当着我跟白桦说什么的。

  我打岔问“你知道这瓶酒多少钱吗?”我指着冰桶里那瓶法国红酒问他。

  白桦无所谓地看了一眼,“多少钱?一瓶路易十三好象是一万三,这瓶还能比那个贵?”

  我有点泄气,他包里那张长城卡总保持着30万左右的余额,信用社随时能往里续钱。区区八千多元根本无法打动他,这顿饭最多一万五拿下,我想越贵白桦就越高兴。

  林静和龙虾一起进来,还有白小姐。我们在圆桌边坐下。白小姐小心地用旋凿将红酒的塞子启开,倒进三个高脚杯里,我们一起举起酒杯。

  白桦说“欢迎林总来北京。”

  林静说“谢谢白总的款待。”

  我说“干杯”。

  酒一入口就知道,8600元的酒的确是好。醇厚甘绵,回味悠长。可惜白桦和林静心不在酒,抿了一口就不再动了。

  鄙人乐得独享。

  我问他俩是否要换其他酒水,他二人均摇头,我只好示意白小姐给“白叔”斟菊花茶。

  各式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流水般地端上撤下,桌边的三个人各“心怀鬼胎”,大概我比较碍眼,他俩都很少说话除了几句寒暄外,我们都是闷声发财。虽然我点的菜丰富无比,可他俩估计谁都是食不知味。

  被人视作多余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不时瞥一眼手表,盼着老李赶紧给我打电话好找借口撤退。我要是不走,这出戏一定没法唱下去。

  我忽然很悲哀。他们两个,一个是我最好的兄长加朋友、另一个是我一直倾慕着的女人,可现在我却要用商场上的手段来和他们周旋。

  我琢磨用什么法子才能不让林静从北京拿走一分钱,为这个目的,我会不择手段。可咋办呢,去找庄妍告歪状?还是去找罗美娟给白桦扎针?亦或给林静制造个什么意外?

  是孙子兵法还是毛主席教导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还是该先摸清对方的底牌。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就等老李的电话了。


一0五

  手机终于响了,我没看来电显示,按了绿键就问“喂?”差一点儿直接喊老李。

  电话里居然是个熟悉的女声“是我。”是徐昆!一转念才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其实是徐仑,她问“大哥,你在哪里,做什么呢?”

  听到徐仑的声音我很高兴,“我在外面吃饭呢,有事吗?”一转头,白桦和林静都关注地盯着我。

  “早上不是和你说了练车的事嘛?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呢?”她心急地问,正学车的人都巴不得随时有辆车可以练手。

  我扫了林静一眼,估计她不会明天走。就对着手机说“后天晚上吧。这两天有事,后天白天咱们再联系一下,好吗?”

  “好吧,”徐仑显然不很满意,可也没办法,“那,大哥再见。”

  我关掉手机,白桦急切地问“谁呀?”

  “哦,一个学车的朋友,想拿我那老爷车练手。”

  我琢磨这也不算说谎吧?我以为人不能说谎,这与道德无关。我清楚,如果撒了一个谎,至少要再撒十个谎去圆。我这人懒,怕累。


  “哦”,白桦一副失望的样子。我正要再敬酒时,手机又响了,我知道这次一定是老李,可还是先看了来电显示才按下了绿键。

  “喂,哪位?”我装腔作势地问。

  “是我,”那边传来老李嗫嚅的声音,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在心里乐着,过了一会儿装做惊奇地问“什么?谁敢在咱们那儿捣乱啊!你糊弄他们一下,轰走就算了,实在不行再给我打电话。”

  “怎么了?”白桦又关切地询问着。

  “没事,游艺厅有几个混混儿捣乱,估计问题不大。”我装着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静一直面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文雅地吃吃喝喝,她正将一只蟹腿夹进白桦的盘里。我那一直没停的大脑终于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象她今天这样的“任务”,她是新手呢还是“老炮”了?

  如果是后者,我还真没把握打败她!我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这也是我一直不想面对的,那就当初在Q市时她怎么会赴我的约,难道一切都是早计划好的?那个在海滩上踏浪、在瑟堡和我开心地说笑、送给我那张有“瑟堡的雨伞”那般优美音乐的女孩竟是这样的人吗?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从白桦这里获得几千万元的资金吗?

  我的心在痛!

  手机又响了……
一0六

  我夹着包走出包间没几步,林静就跑出来追上我,“徐哥,干吗这么急着走?我还有事要跟你说呢。”她有点气喘吁吁,那美丽的脸上泛着红晕。

  “你没听见我那伙计说有人在场子里捣乱吗?伙计罩不住,我得回去看看,”我边说边向外走着,她亦步亦趋,“什么事呢?要不去我车里说吧。”

  外面很热,我紧走几步先将切诺基副手座的门打开请她上去,然后赶紧转过来上车发动后将空调开到最大,这车没法和白桦的本田里程比,我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

  林静好奇地端详着这辆有些破旧的老爷车,“徐哥,有机会也让我开一下行吗?我还没开过吉普车呢。”

  “好啊,没问题,只要你不嫌弃我这车破,”我从纸巾盒里抽出张纸巾揩了下自己脑门上的汗,“什么事要跟我说啊,可别让白总等得太久。”我带了点嘲讽。

  林静大概没听出我的意思或者是装傻,她侧过来脸看着我,“徐哥,上次啤酒厂那二千万的融资,你帮了不少的忙,这是林氏集团的一点小意思。”

  她从Gucci包里抽出个信封来交到我手上,然后打开她那侧的车门跳下去,“还有份请柬,希望你能抽时间去。我还有事要和白总谈,徐哥小心开车啊。”夜幕中,那动人的身体摆动着,消失在酒楼耀眼的光线里。

  打开车里的小灯,看到信封上书有几个秀丽的隶书体小字“徐鹏先生收”,这是林氏集团印制的信封。信封没封口,里面藏着张薄薄的10万元人民币的即付汇票!那张大红烫金请柬内容是林氏集团下属的啤酒厂在一周后要举行新生产线的第一批产品下线的庆祝仪式,特邀请徐某人莅临Q市参加盛典。

  我把玩着那张值10万元的纸片,冷笑一声,心说“靠,会做人啊,这就是你们的礼物。凭这点钱就想让我眼看着你从白桦这里套走几千万?太便宜了吧!”

  我漫无目的地驾车穿行,此时街上车流依然熙熙攘攘,街两边灯红酒绿的霓虹灯竟相闪烁,人行道上满是在散步的人群,我都能听到他们的笑声。

  忽然从心底感到莫名其妙的苦涩,觉得自己这三十五年一文不值!此刻,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了。

  “金棕榈夜总会”的霓虹灯招牌在路前方的左侧很招摇地映入眼帘。真他NND是无巧不成书啊,我正愁没地方去呢。

  我在路口没发现交通警的踪影,就违章掉头,怀着跃跃欲试的捣蛋心理直奔那个或许和徐仑有牵连的地方而去。

一0七

  金棕榈夜总会装修豪华,金碧辉煌。从门口到大堂再沿着到二层的楼梯,并列站满了两排穿着各色服饰或妖或艳的小姐依次对我点头问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脂粉气,我有点晕菜,不由想起一句歌词“女人是老虎!”

  我是送上门的羔羊。

  一位风韵绰约的妈妈桑亲热地过来揽着我的手臂,我知道干这行的妈妈桑眼力都很好,知道我是个生客。她引导我走上楼,穿过迷宫一样的走道和无数暧昧的不时传出女人娇吟和男人调笑声的房间,在一个不大的包间里落坐,她说声抱歉就出去了。

  房间的装修还不错,低暗的灯光下一切和大多是夜总会别无二致。只是我背后的一面墙是个摆满了洋酒的酒柜,小射灯打在晶莹的酒瓶上很是好看。房间里空调很足,令我很满意。沙发是真皮的,看得出这里的档次不低,我将茶几上的烟缸拿过来摆在面前,点了支烟。

  过了会儿,那妈妈桑和一个端盘子的公主进来,盘子上有几样干果、二瓶依云矿泉水和一个装了冰块儿的扎啤酒杯。公主将这几样东西摆好后就出去了。那妈妈桑紧挨着我坐下,她身上香气扑鼻,搞得我鼻子怪痒的。她亲热地问“先生贵姓?想找个什么样的小姐?”

  “哦,姓李,你家有大学生吗?”我必须装成常泡这类风月场所的客人才行,所以不敢多说话怕露怯。

  “李先生啊,我们这里的小姐都是本科学历,李先生要喝点什么呢?”她讨好地望着我。

  “咳,别蒙我,就凭你外面站的那些小姐,都是本科学历?”

  “呵呵,您这就不懂了,那些只是迎客的小姐。”

  得,我又现了回眼!

  在游艺厅干了一阵,我已经有了一下就能看出陌生的玩家身上是否有钱的能力。我相信这个妈妈桑也一样眼毒,看得出我是个能消费的客人。

  “拿瓶轩尼诗XO吧。另外,你这儿有北大的姑娘吗?”

  “有,有啊,您稍等,我马上就来。”

  “你怎么证明是北大的呢,难道她们都随身带着学生证?”我刁难道。

  “李先生,您来这儿是为开心,我们尽力满足您的要求。您放心,我不会骗您的。就说学生证吧,那还不是在街上找个做假证的一做一大堆,您说是吧?不怕您生气,您说您姓李,十有八九不是真的吧!”这婆娘够胆儿,居然敢夹枪带棒的损我,NND。

  小姐和XO是同时进门的,是位个子不矮穿着黑色连衣裙的瘦瘦的长发女孩,她进门时迅速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故做羞涩地垂下眼睛。

  公主按我的要求斟了两杯酒,放进个冰块后和那妈妈桑一起告退,我根本没问那小姐要喝什么。我知道在这里混的小姐没一个是不能喝的。我和那小姐的目光同时对上,她老练地一笑“先生贵姓?”同时拿过一杯酒递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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