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茶后我们启程去兴隆温泉。
海南岛的景致是优美的。车子驶在高速路上,两边都是葱茏的绿色。笔直的椰子树、阔叶芭蕉树亭亭玉立。路边的洼地是一块块水田,偶尔会看到田间一只黑黢黢的水牛懒洋洋的扭头张望着我们。
海南岛独特的红土地延伸着,我25岁时来到这片热土,从此我的心和身体都开始前所未有的被燃烧。在海南,我从一个未完全谙事的男孩变成了一个男人。
我们的车子是跟海口市检察院借的,这儿的检察长老黄跟老徐是哥们儿,也是北京人,海南建省后调来这里的。他拨了7座的丰田海狮和一辆老款蓝鸟给我们。
我们所有人都会开车,所以我没让老黄没给我们派司机,反正在海南是不会迷路的。
车子风驰电掣地行驶着,才过中午就到了兴隆温泉。
兴隆温泉位于万宁县的兴隆华侨农场的太阳河畔,这里的温泉据说四季都在60度左右。这里的咖啡也很好,虽然比起雀巢麦氏来价钱便宜很多,可我觉得味道并不逊色。
我在一家酒店租了幢别墅式套房,这使他们很好奇。别墅里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也可以泡温泉,屋外是个羊肚型的泳池,池边4张遮阳伞下散着白色的塑料桌椅,一切有如世外桃园。
韩松又鬼鬼祟祟的在饭后出去找小姐,我问他昨天的那个如何,他心满意足地说不错。我又塞给他些钱,叮嘱他悠着点。
晚上除了韩松,大家围在别墅一层的伴唱机前引吭高歌。酒店的酒水较贵,我们就从外面的小铺搬来罐啤和可乐,大家很开心,一直唱到半夜。
韩松一夜未归,早晨才鬼鬼祟祟地回来。
第三天我们来到了中国最南端的城市——三亚,住进座落在大东海边的金陵度假村。
从度假村餐厅的后门出去,是个有着优美弧形的海湾,漫步过去,绵软的沙滩烤灼着赤裸的脚。
我以前来三亚都是住这里。尽管后来牙龙湾那边兴建了如天域凯莱等五星级酒店,但我还是对这个很多年里在三亚曾只此一家的三星酒店情有独衷。
刚刚在房间里安顿好,韩松疑疑惑惑地凑过来,嗫嚅道“兄弟,这里有药店吗?”
我奇怪地问“生病了?”看他的精神还好啊。
“不,有点不舒服。”他避开我的眼神回答道。
我猛一激灵,“你不是那个了吧?”
他明白我的意思,表情极为复杂地点点头,大概要哭了。
“靠!不是告诉你一定要用套吗?”我听了他叙述的症状后清楚他一定是被传染了性病,准是前天晚上在海口路易十三夜总会里那个丰满的小姐赐给他的。
“我戴了,可做到中间时那个玩意儿破了。”他很不好意思的说“那是前年我在单位医务室领的。”
我赶紧带他出去,海南各个城市的街上最多的就是卖药的亭子,卖的除了春药就是治疗性病的药。韩松怯生生地走进药亭老板的后屋接受检查,小老板很快走出来对我说了个常见的性病名称。
韩松垂头丧气地跟我回到房间,我把那板蓝色药片递给他,“哥哥,看来你得素几天了。”他无奈地冲我点点头,“我怎么这么倒霉,刚来海口就中了标。”他苦着脸叹息。
我哈哈大笑,“算了,赶紧吃药就没什么问题,以后还是老实点吧。”我安慰他“还是找个情人吧,又干净也有感情。找那帮小姐算什么,只为上床吗?那人和动物还有什么区别。”
“唉,兄弟你不知道啊,你别看我家挺豪华的,还有那么多的烟酒,其实除了你的钱我敢拿,我只敢拿别人的东西,或者让他们帮我装修屋子,我真的不敢拿钱,”他把药片吞下去接着说“找情人说的容易,得花钱啊,我哪有那么多富余的钱。”
我懒得搭理他了,没钱就别去想女人啊,这人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