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cuz!NT|BBS|论坛

注册

 

返回列表 «345678910» / 12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转:冰冷的城市没有不朽的神话(超长篇!推 [复制链接]

61#
好事也总是一起来。

  泰森和霍利菲尔德大战的前一天中午,京生约我去他家吃饭。自游艺厅开张以后,我们还一直没结算过,去他家的路上,我估计回来的时候能带一兜子钞票。

  就他自己在家,还有那只胆子比老鼠还小的串种波斯猫,它和我已很熟了,常偎在我脚边睡觉,还打呼噜呢。

  京生是个认真的人,他把游艺厅的所有帐目很明白地给我看,到昨天我们不仅收回了全部投资,而且除去支出,他和我每人都有10万元的利润,当他把存着我的投资和利润的存折给我时,我美不胜收,腿动了一下踢到正在脚边美梦的猫儿,它委屈地看着我,咧嘴打了个凶狠的哈欠,顺势伸个懒腰,慢吞吞地挪到窗台上晒太阳迷糊去了。

  京生买了些熟食和我对斟,他曾抱怨说和我认识后他渐渐成了个酒鬼,现在每天不闹二两就不舒服。当我们喝掉一瓶二锅头后,他终于喜孜孜地告诉我,他荣升科长了,以后专门负责娱乐和游艺厅这块。我大喜过望,埋怨他怎不早说。

  我们酒酣耳热地聊着,我不时瞥一眼猫儿,它挺得直直的头朝外睡着,我忽然羡慕起它来,猫儿没有烦恼没有压力,吃了就睡,而人活在世上好象就是为了来受罪的。

  似乎为了回答我的疑问,猫儿翻了个身,结果身体挺挺地从窗台上掉下来“怦“的一声砸在地板上,伴随着我和京生开心大笑,它害羞地看我们一眼,窜到衣柜上不见了。

  京生说金棕榈的老板现在外地,过几天才回来,让我再等等。

  我在京生家睡了午觉,醒了给老徐打电话约他后天去我家看回归转播,没想到他要我晚上请客,说有好消息,我说顺便把他两个女儿叫来。喜欢蹭饭的徐昆晓得我没叫她,我该惨了。

  晚上我们在检察院附近的一家川菜馆吃饭,老徐故意卖关子,他说如果我不喝下半斤二锅头的,他就不说那件好事,我求援地看徐昆,这丫头故意不理我,我悻悻地想人家到底是父女啊,只好硬着头皮喝。

  徐家姐妹在那盘歌乐山辣子鸡里寻宝似的翻找着鸡块,老徐和我就着大蒜烧肚条下酒。当着父亲那姐俩可不敢喝酒。为报复徐昆刚才不帮我,我故意当着老徐教训她,她虽气恼可不敢发作,望着她那恼火的大眼睛我非常开心。

  好容易喝掉了半斤,我打着酒嗝哀求老徐“大哥,那件好事可以说了吧,我可快晕了。”徐昆那坏丫头说“爸,不告诉他,除非他再喝半斤。”老徐笑不可支,我赶紧求饶,

  老徐终于开口“告诉你吧,白桦的问题我们初步调查了一下,从银行帐目上看基本没什么经济问题,只有些技术问题,所以我们不准备再继续调查下去,你说这是不是好事呢?”

  我差点就要欢呼了,身体里的酒一下子都蒸发了似的全身清爽起来,我赶紧吩咐再来瓶白酒,结果他们一家人都执意不让我再喝,在我的坚持下老徐同意再喝几瓶啤酒。

  趁徐昆姐妹去卫生间之际,我悄悄问老徐“大哥,写匿名信的人是谁,能说吗?”

  他高深莫测地看着我,诡秘一笑“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猜是谁呢?”

  “不相干的人该不会写,如果检举的内容是无中生有,那一定是个想把白桦整下去对自己有利的人,我想是他们信用社的副总经理!”

  他有些惊奇地看着我,我知道猜对了,就赶紧装糊涂“我瞎猜的,也许是他们那儿的员工对白桦不满诬告他的,现在当领导总会得罪手下的,您的下属肯定也有恨您的,对不对?”

  “是啊,所以我们对这类匿名信都很谨慎,如果白桦不是金融机构的领导,可能我们根本就不会调查。”老徐惬意地喝着燕京啤酒。

  我知道即使有什么问题,精明的白桦也会把帐做得很干净,如果调查的检察官没有银行知识,那只能看着一大堆数字凑成的报表犯晕,什么问题也找不出来。现在一般出事的贪官都是不长眼的,不是从办公桌里翻出一堆钞票,就是养个小蜜太招眼,象白桦那种人很难授人以柄。

  老徐答应后天去我家一起看回归,然后徐仑陪老爸回家了。在车上我恶狠狠地对司机座上的徐昆说“看回家怎么收拾你!”她冲我嫣然一笑“随便你。”

  我晕沉沉地倒在床上,徐昆过来说“起来起来,你不是要收拾我吗。”我舌头短了半截地告诉她“今天先~~饶了你,明天再~~和你算帐。”她不依不饶“不行,男子汉大豆腐说话算话,说今天收拾就不能等明天。”

  嘿,她还来劲了,我猛的起来把她扳到床上,她并不在意我的酒气熏天,拱到我怀里我们吻得天昏地暗,汗水湿透了我们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冲动燃烧着我,她在我怀里不安份地扭动着,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在诱惑。

  我开始除去她的衣服,她身体绷紧并不配合,我耐心地解开扣子等等羁绊,渐渐地年轻光滑的身体呈现出来,尽管光线昏暗,可那精致的胸、修长的腿、纤细的脚踝、微鼓的小腹、圆润肚脐下的神秘所在都清清楚楚地展现眼前。女孩凌乱的长发遮住了面孔,手摊在身体两侧,她安静地躺在那里,期待着我,期待着她的第一次。

  我有些激动,虽然和别的女人亲热过无数次,但第一次面对徐昆的身体,我象个初经人事的小男孩手忙脚乱,我脱去自己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象捧着个精细瓷器那样抱着她,她紧闭双眼,身体随我摆弄,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每寸肌肤,吻她的耳垂、脖子、胸,她的身体放松起来,回应着我的动作,她两只手伸到我背后紧紧地搂着我,嗓子里发出下意识的呻吟声。

  真正的时刻来临时,她泪流满面,我尽量温柔些,吻干她的泪水,悄悄在她耳边问“疼吗?”她摇摇头害羞地垂下长睫,我愿意永远沉迷在那如水的目光中。她的脸美仑美奂,屋里清馨宁静,她抱着我的脖子说“我会永远记住今天的。”

  床单都湿透了,我们去另一个房间就寝。第二天早晨我醒来时,她安静地伏在我怀里睡着。轻轻移开她,去看昨晚和她春风一度的床,床单上落红满茵,我有些晕眩地看着,为自己惭愧和被徐昆感动。回去上床抱住赤裸的她,等着她醒来。

  那个上午徐昆走路有些不自然,我注视她的腿时她很不好意思。我让她坐着什么也别干,去做了些简单的吃食等着泰森的拳王大战。前面的垫赛似乎无穷无尽,都快下午了,泰森才懒洋洋地出场。

  我很喜欢泰森,虽然他总是品行不端,没事儿就闹个强奸进回监狱,但这个两边肩膀纹着毛主席像和“忠”字的拳王是历史上最有个性的。

  后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霍利菲尔德那残缺的耳朵,偎在身边的乖乖徐昆也一口叼住我的耳朵威胁我“你要是以后对我不好,我也咬掉你的耳朵。”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2#
徐昆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揉揉被咬得生疼的耳朵,悄悄溜到自己房间给白桦打电话。

  红星信用社的副总经理姓薛,是白桦的学生我的学哥,一个干瘦矮小的男人。除了白桦,他对谁都爱搭不理。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每次我去信用社,他都象守着鸡窝的母鸡那样盯着我,好象我是准备去偷鸡蛋的毛贼。

  我本该和白桦当面说的,可现在离开徐昆,她肯定不开心,早晨起来我就打定主意,今天要好好陪她。

  手机响了,是韩松检察官“喂,徐先生吗?有好消息告诉你,现在方便出来吗?”他轻松愉快地问。

  “抱歉,我现在脱不开身。”我清楚他要说什么,这消息已是旧闻,我也顺便省了两万块钱。我并不想开罪韩松,山不转水转,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后天找个时间吧,我明天也不方便,约了人来我家谈事。”

  “那好,后天打电话联系。”他狐疑地挂了电话,估计他已开始担心能否得到那两万元了。

  跟白桦说检察院的事要尽可能说得很严重,他必须重视起来,想个稳妥办法挤走那个姓薛的。我在心里串了遍台词然后拨通了白桦的电话“本该和你当面说,可我实在抽不开身,这事不能耽误,先在电话里说吧。”

  “什么事?有这么严重?”他满不在乎。

  “非常严重,检察院在调查你,有人写了你的匿名信!”我故意不用过去时。

  “真的!!!”他的呼吸抽紧了,半天没说话,他的心跳一定加速了,“消息可靠吗,怎么办?”后一句话完全是下意识的。

  “我女朋友她爹是市检察院分院的副检察长,专管经济案件,消息就是从他那儿得来的!”我一直没告诉白桦老徐是做什么的。

  “他们查到什么了,准备怎么做?”他绝望地挤出这句话,“你女朋友的父亲能不能帮忙?”

  虽然和白桦亲如兄弟,但这次一定要让他承我的情,否则这书呆子一辈子都不能明白世事,“多亏我先得知了这事,费了很大的力气,到今天才把事情捂下来。”我琢磨一下,决定把贿赂韩松的事告诉他“我打点了近10万块钱,才打听到写匿名信的人是谁。”我老实不客气地提高了“赎金“的数目。

  “谢谢谢谢,你费心了,到底是谁?”他大大松了口气后恨恨地问,我猜他正擦汗呢。

  “你想是谁?”连我都想得到,他该更清楚。

  “想不出来!”他这话让我大为光火,笨蛋!大笨蛋!!

  “你不想想把你整下去对谁最有利?”我提示他。

  “我对手下人很好啊,难道是上面的人?”他还是一脑袋浆糊。

  “唉,怎么说你啊,你屁股下的椅子多少人在惦记啊,可对你最不忿最容易抢班夺权的人是谁呢,是你那个宝贝薛副总!”我都快嚷起来了,怒其不争。

  “啊!是他!!不会吧!!!”他大为惊诧,“平时我对他最好了,还是我把他从分理处调来的呢,他怎么会?”白桦很悲愤。

  “哼,你太天真了,现在有几个人是知恩图报的,你整个养了条白眼狼,赶紧想辙让他滚蛋。”我搜索一下没说的台词,“对了,我那小姨子很快就去纽约了,上次说的你那舅老爷的事要赶紧办,这个关系处好了,以后就万事OK。”

  “对对,我舅老爷的太太马上要来北京,你小姨子的事没问题的,”白桦乐观起来“到时大家一起吃饭吧,我请。”

  客厅里有了响动,得赶紧结束谈话安抚徐昆,“后天去找你,想想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听见徐昆过来了,就匆忙地说“先挂了,你小心行事!”

  我堆起笑脸对着徐昆,“醒了,睡着了?”

  她一下倒在床上,“沙发不舒服,你给谁打电话呢?”她朝里侧卧着软弱无力地说。

  我躺在她身后搂着她,她哼了一声,小手放在我手上,只着短裤和无袖衫的身体紧靠着我,和她挨得这么近,我的欲念又点燃了,手在她的上衣里游动着,她一动不动,我的手盖住她的胸时她长长呻吟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我,诱人的唇微张着。

  我们紧紧拥着,我抚摸她的身体,她闭着眼睛,脸上有怪怪的笑。

  “笑什么?”我好奇地问。

  “没什么,”她害羞地看了我一眼,“不告诉你。”

  “快说,不说我可惩罚你了,”我的手在她两腿间做了件坏事,她抖了一下。“说不说?要不还罚你!”我威胁着。

  “我说我说,”她双颊潮红呼吸急促,“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什么不一样,”我猜出她的意思,“昨晚?”

  “是,我以前想过这事,很害怕的,可没想到~~~!”她羞涩地笑着,不敢看我,两手遮住了眼睛。

  平素顽皮的小女孩一朝变成了小女人,总会有一点变化,这让我不知该喜悦还是悲哀,“你以前怎么想的?是不是觉得很可怕,很疼?”

  “是啊,我有个女友第一次是高三时和班里一男生,他们很慌乱,她说他什么都不懂,她被弄得血流不止送去医院,后来他们为这事分了手,到现在还没再交男朋友,她说就因为很怕再有这事,我听了也好怕。”她看我一眼,脸红了“昨晚没那么可怕,没那么疼,”她的头埋在我胸口,“你挺温柔的,我知道你没尽兴,是吗?”

  我惊奇地看着她,她懂的挺多啊!我们从没有谈过性,也没交流过彼此的恋爱史。我谈过的几次恋爱都不足为外人道也,“这是你的第一次嘛,我该温柔的,是不是啊?”

  她看着我,眼泪流了下来。

  “哭什么?该高兴啊。”我手忙脚乱地哄她,替她拭去泪水。唉!这么快就成小怨妇了。

  “我总搞不清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哀怨地说“你大概忘了第一次你吻我的情景,那晚你喝酒了。昨晚你也喝了酒,是不是你清醒时不会和我这样?有时觉得你理智得可怕,是不是我太小,不能做你的女朋友?”她的话实在准确,我惊诧地发觉这小姑娘其实很敏感,不是平时那种大大咧咧。

  不能对她说实话,反正已和她共许今生了,以前的想法还是不说为好。

  “你错了,如果我不爱你,是不会吻你还有象昨晚那样的,这和喝酒没关系,”我花言巧语,但也不能太顺着她“我以前真的不想找你这样的小女孩,什么事都不懂,对生活的想法天真烂漫,真的过起日子来就会俩眼一黑,对家庭对婚姻失望透顶。”

  她睁大了眼睛要反驳我,我吻了一下她的翘嘴唇堵住她的嘴,“你不一样,我们在这间屋子里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你是个会过日子的女孩,你该相信我会娶你,相信我爱你,相信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我的话深深鼓舞了她,那双大眼睛熠熠生辉,她主动吻我,她的身体湿润起来,我感到了她内心深处的渴望。我不敢也不想用以前的经验和技巧对她,只用最原始的方法引诱着她,她的身体对性仍很陌生,她还是手足无措,我耐心地抚摸她引导她,等待她全身心的打开,当我陷入那迷人身体最幽暗的地方时,馨香动人地围绕着我,高潮震动着她和我。我终于明白以前和李新萍亲热时缺少的感觉,那是只有全身心相爱的男女做爱时才会到达的忘我境界。

  她再次泪流满面,我们安静下来时天色已暗,她伏在我怀里喃喃地说“原来、这个、真好!”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3#
这个幽静的傍晚我俩都没有进厨房的想法,她说“我想去唱歌!”

  正合我意。

  我们打车去了贝斯特,徐昆在车里说她想给我唱首歌,但不告诉我是哪首。我们在包房里点了今天必不可少的红酒和果盘小吃,然后她就埋头歌本里。

  我不敢乱点歌,如果唱那几首我擅长的诸如张镐哲的“不是我不小心”、齐秦的“原来的我”、王杰的“忘了你忘了我”、姜育恒的“再回首”等等,会使她产生不必要的联想而迁怒于我,所以我很规矩地在她辛苦找歌时点了那首一般去卡拉OK最后才唱的歌“明天会更好”,一曲终了我偷看徐昆,才沮丧地发现她对我的马屁毫无感觉,或是无动于衷。

  她的歌找到了,我屏息倾听,那是娃娃和罗大佑合唱的“如今才是唯一”

  有一些爱情 难得会拥有 美丽的时候
  曾经她爱我 如今还爱我 可是更爱自由
  有更多爱情 与更多借口 难轻易回头
  什么叫天长 什么叫地久 此生够不够

  千山以外 沧海自由 何处是以后
  需不需要承诺 最难测的承诺 换取安全的感受
  眼中看见你 睡梦中分离 转身春已去
  人生的飘移 如春去秋来 转身又一季
  从未曾为你 活在孤单里 只怕承受不起
  想忘记过去 却不知将来 还是要相偎依

  是过客的我 和过客的你 在编织回忆
  如只愿分离 不愿意忘记 总算不容易
  曾经过沧海 不需要山盟 还是相聚一起
  不要说过去 不要问将来 此刻终将回忆

  多少往事风尘如烟天长地久 终会有个梦醒的时候
  多少海市蜃楼已成季节不朽 终会走到天明的宇宙

  曾经过沧海 不需要山盟 还是相聚一起
  不要说过去 不要问将来 如今才是唯一
  不忘记过去 不相信将来
  如今才是唯一

  这首歌很上口,我以前听过,很快我们合唱起来。我知道她今天唱这首歌的含义。是啊,曾经过沧海不需要山盟海誓,我和她终于相聚到一起。幽暗的灯光下,杯子里的红酒晶莹剔透,沉浸在爱恋中,眼里的她更加楚楚动人。

  如今才是唯一。

  想起了一本书的最后,望族大班夜晚在香港山顶道上望着港岛的灯海和透过云层的几颗闪闪的星星,感叹道“天哪,活着真是太美了!”

  我也想去山顶或海边大喊“天哪,活着真是太美了!”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4#
香港回归的前一天我起的很早,拉着还没睡醒的徐昆收拾屋子,我不想让老徐看到我们的现状,毕竟他是我大哥。

  吃午饭时老徐宣布了一个喜讯,检察院分院的检察长即将退休,鉴于老徐以往的表现,上级决定由他出任这一重要职位。

  我们噼里啪啦地鼓掌庆祝,徐家姐妹的高兴程度远不如我。我嬉皮笑脸地说“大哥,恭喜啊!以后我可以随便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了。”徐昆使劲瞪我一眼,老徐和徐仑都哈哈大笑。他的升职对我来说,于公于私都有好处。

  徐家姐妹去午休,老徐和我在客厅抽烟喝茶闲聊。我做贼心虚地怕他提起徐昆,抢先把话题扯开“大哥,白桦是不是没问题了?”

  “到现在我们没查出问题,但这不代表他真的没问题,或者以后不发生问题。”他的话很严谨且官腔。

  “说实话,我不认为他有问题,虽然他和我是私人交往,但我并不了解他的工作状况,这个我们分得很清楚。”我一直认为白桦和我合作的事与他的工作无关,从贷款这块说来,我从来都是按期归还的。

  “没问题就好啊,这次查帐,发现红星信用社去年赢利800多万,今年上半年已完成利润近500万了,看来白桦的确领导有方。”老徐由衷地夸奖着,他对敬业的人都很赞许。

  “所以啊,他如果有问题,那信用社一定不会赢利这么多的,现在不都是穷庙富方丈吗。”连我都不知道红星信用社去年居然赢利那么多,白桦的嘴够严的。我有点为白桦担心,枪打出头鸟啊。

  “可他的招待费多了些,去年报销饭费等等有100多万了,”老徐有点不以为然,“银行吗,都是别人来拍马屁,用得着费那么大劲请别人吗?”他们部队下来的人对吃吃喝喝一类事深恶痛绝。

  “唉,这个您就不懂了,他们不是国有银行,要靠自己找单位拉存款、要想方设法保证贷出去的款子的安全、要作揖请税务局尽量减税,很多很多的地方都要应酬。大哥,你别把信用社看成是国营单位,那实际是个公司,经营钞票的公司。”我趁机给他上一课,凭他的常识,我这么说他就该知道检察院按道理管不上白桦,应该由******来管,这是国家法律明文规定的。

  这个他倒不糊涂“我知道你的意思老弟,可白桦是金融学院派去的,他的身份应该是国家公务员!”他的意思仍是检察院管得着白桦。

  “可白桦现在的职务和工作与国家公务员没关系,这个从法律上该怎么界定呢?”我希望他给我个明确答复。

  “这个~~~!”他挠挠头,始终没有给我个答案。

  (我是个预感力很强的人,和老徐的无心讨论的话题在以后成了决定白桦生死的关键。

  后来白桦被捕上法庭,控辩双方就白桦的身份问题展开激烈争论,检察院强硬地认为白桦的身份是国家公务员;而白桦的律师以种种相关文件及有关人员的出据的说明来证明白桦在信用社行使的权利与义务属公司法范畴。

  如果白桦属公司法人代表,那他所谓的“贪污”罪名就不可能成立,只能算是职务侵占,最高刑罚是有期徒刑15年。

  法庭最终认定白桦是国家公务员,在世纪末的最后几天一审判处白桦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此是后话。)

  老徐跟我商量一件他很挠头的事,检察院又到了夏季休养的时候,轮到休养的检察官都想去海南游玩,可他们的经费根本不够去的。老徐刚刚上任,思忖着给大家做件好事。他知道九十年代初到中期我一直在海口,他听说海南很乱,想让我陪着去做个照应,还有费用的缺口由我填补一下。

  这可是件好事,看来老徐有点开窍了。

  平时想认识这帮检察官都不容易,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我满口答应。

  我大哥看我答应得这么利落,很高兴。他说他不去了,刚上任留在院里主持工作。我也乐得他不去,要不他会是徐昆的特约密探一路监视我。我还知道了这次去海南有韩松同志以及其他检察院的实权人物。

  老徐说“你如果最近没什么事,越早去越好,早去早回,我也塌实了。”

  “没问题,明天都可以。”我最担心的白桦的事已经解决,徐昆公司要组织她们出国的模特开始强化身体和语言训练,她不能总回我这里,正好可以去海南散散心。“你们安排去几天呢?”

  “去海南多少天合适,6天够吗?”

  “飞去飞回,足够了。”我说“有个条件,机票我来订。”有个好朋友是旅行社的,在那里买机票有折扣。

  “可以啊,哪里买不是买。”他显然不知这里的猫腻。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5#
香港回归了,我又该忙了。

  早晨起来先给韩松打电话约他上午9点半在检察院旁边的一家酒店大堂见;然后给白桦打电话让他中午务必把那个薛副总拉出来,我请他俩吃饭,我想在饭桌上观察观察这个姓薛的,以前还真没跟他好好吃过饭。

  我心存个疑问,但那天不敢问老徐,既然是匿名信,怎么老徐在我问他写信的是不是姓薛的时,他脸上有肯定的神情?再约韩松就是为打听清楚。

  韩松来的早,身着检察官夏季短袖制服在酒店大堂无所适从地坐着,也许官衣在身,对自己也有点约束吧。

  这是家三星级酒店,因为位置原因很少有顾客盈门的时候,大堂很安静,只有几个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在悄悄地忙碌着。我先跟韩松打招呼,然后吩咐旁边满脸期待我们能点些什么的小姐来壶花茶。

  “恭喜恭喜!”韩松满脸堆笑对我拱拳,“恭喜你岳父高升。”他的笑比以前更带有几分MP,“以后你岳父那里,还要你多替我美言几句啊,”

  “那里那里,是未来的岳父啊,哥哥的事,好说好说。”我笑着,心里为大哥感到自豪,“不过他提的可够突然的,一直没听到什么风声。”

  “是啊,任命是香港回归前两天突然下来的,我们全院都感到突然,虽然老院长一直住院,可先前没一点消息啊,听说市委组织部是悄悄进行审查的。”韩松显得一副内幕消息全知道的样子,他递给我一迭A4复印纸,“你看看这个吧。”

  我吃了一惊,原来是匿名信的复印件,从头看到尾,里面的内容我大概都知道了,可这封由电脑打印出来的信真是匿名的,根本找不到任何名字。

  “是信用社的薛副总写的,对吗?”如果我不这样说,就省不下那两万块钱,“我已经知道这信的内容和作者了。”

  他显然一惊,“你都知道了,是~~~~?”

  “不是老徐告诉我的,你想他会吗?”我赶紧截住他的想法,任何对老徐不利的苗头我都要防微杜渐,他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很不容易,“白桦也不是吃素的,他家的关系也不少。”我这个解释很合理,至少韩松不会以为白桦会坐以待毙。

  “哦!那看来我的消息迟到了,”他很懊丧,垂头丧气地端着茶杯。

  “信息社会吗,速度是关键,”我琢磨着怎么能问出检察院是如何得知匿名信是姓薛的写的,“过几天要去海南了吧?”

  “是啊,”他的情绪高了些,“听说那里很好玩,不是有句俗话叫到了海南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

  我哈哈笑“敢情你是想去那里叫鸡啊,其实那里的风光与内地迥然不同,椰风海韵的热带景色。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也跟你们去,我以前在海口开公司,前年我才回来。”

  “哦,那好啊,咱哥俩可以一路聊聊了,”他喜出望外,“肯定是你岳父抓你的差,去做导游和钱包对不对?”

  “呵呵,哥哥聪明,”我边和他闲扯,边仔细端详那几张复印效果很差的匿名信,忽然在尾端看到极模糊的一行数字,知道了检察院是怎么知道匿名信的来源,那是传真机的号码,那个号码是信用社的,信用社16部电话号码是连着的,从白桦的尾号58开始,一直到保安室的73,这个号码是59,按道理应该是姓薛那小子办公室的。

  “兄弟,我得回去工作了,咱们去海南再好好聊吧,”韩松告辞了,他倒识相,根本没提那两万的事,“再见哥哥,等到了海口,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女朋友,再带你去赌场玩百家乐。”我们调笑着分手了。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6#
白桦看见我时神情复杂,比以前更殷勤地招呼我喝茶吸烟,我恨铁不成钢地把那几张复印纸给他,他看的时候脸色忽晴忽暗,牙齿咬得嘎嘎响。

  “怎么看出是小薛搞的?”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你看看最后面那行数字,那个传真机的号码是不是他办公室的,再看看发传真的时间。”我喝着他特意找出来的四明雀舌,翘着二郎腿指点他。

  “啊!那还真是他了,上午9点45分,这个时间不会有别人在他办公室用传真机的。”白桦肯定地说,“他是个电器白痴,连计算器都用不好,换了别人是不会用自己的传真机的,他肯定没想到那台传真机会发送号码。”

  “你打算怎么办?可不能养条狼在身边,”我提醒他,“这次他举报没结果,以后还会再写匿名信的,你得赶紧把他轰走。”

  “我这两天也琢磨呢,可怎么办?他工作积极业务精通,要不我也不会把他调来,没理由怎么轰他走?”白桦很苦恼的样子。

  “没有理由创造理由也要轰他走,这是哪个伟人说的来着?”我真的生这书呆子的气,一般做正头的都会攥着副手的几个小辫子,好把他始终捏在自己手里,可我估计白桦不仅手里没小薛的把柄,自己倒有一堆辫子在人家手里呢,“中午咱们去吃饭,我来找找他的命门,就说我想贷款,请你们二位喝酒。”

  “那看你的了,”白桦一副将重任搁在我肩上的样子,他起身把房门锁上,从办公桌边的小保险柜里取出一捆百元大钞放到我面前“这是给你的,我的事偏劳你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知道他这是弥补我说的“10万元活动费”的窟窿,“咱俩不用这样吧,赶紧收回去,留神别人看见。”只花了两万元,无论如何不能收10万,“你不是一直没从公司提红利吗,从那里算吧。”

  “不行,我知道你帮了很大的忙,我儿子上汇文中学的事,你一定也花了不少钱,不能让你白忙活,再说这钱也不是从我口袋里掏的,你就拿着吧。”他声音很低,诚挚地看着我。

  “也好,游艺厅也挣了10万的利润,我一起放到公司吧,要不这个月连工资都要开不出来了。”我说的是真话,公司帐上也就不到3万元了,光发工资每月就得8万多,“不过午饭我请客,你掏钱。”我跟他打诨。

  “哈哈,好啊,你说去那里呢?”白桦有买单的好习惯,反正是开了发票在信用社报销,不蹭白不蹭,“去潮好味吧,中午客人应该不多,安静,试营业期间7折酬宾。”我说的是长安大戏院二楼一家才开张的潮州酒楼,菜做得不错。

  “好啊,随你,”白桦一向对吃没主意,出去应酬时他都是听别人的,他看我津津有味地品茶就问“这茶好吗?”

  “不错,明前的,新茶。”我对茶有些研究。

  “一个朋友送的,我没喝茶的习惯,给你吧。”他取来一个精致的茶叶筒,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茶香幽幽飘来。

  “那我不客气了,现在不到11点,我先回趟公司,12半点咱们潮好味见。”银行很难准点下班的,所以时间要往后定。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7#
那顿午饭吃得有点意思,姓薛的充分表演了一次。

  我故意迟到10分钟,中午的酒楼里客人不多,一进去就看见白桦百无聊赖地坐着,而薛副总则神气活现地拿着菜牌向一边的小姐吩咐着什么。

  我坐定后姓薛的问我想点什么,我拿过小姐手里的单子,发现这小子居然点了一堆龙虾象拔刺身一类的又贵又难吃的东东,不由心里话“真TM俗!”

  我点了味菜烩猪肚,发现白桦在对我点头,他也喜欢比较“粗俗”事物,不喜欢那一类生冷海鲜。

  姓薛的对我 “贷款”的用途非常好奇,我就编了个诱人的项目跟他开涮,说得他张着大嘴无限向往,甚至跃跃欲试想辞职跟我一起干。

  薛副总对白桦极其恭敬,随时给白桦的茶杯续水,眼睛总盯着白桦随时准备回应白桦的吩咐。

  我一向看不惯酒楼的某些客人对服务小姐的的颐指气使吆三喝四的,似乎他的身份有多高贵似的。恰恰姓薛的就是这么个东西,他疾言厉色地把小姐支得团团转吓得噤若寒蝉,连那个看起来岁数不大穿着领班套服的小姑娘,都不时过来帮忙。

  我鄙夷地望着薛副总,跟白桦会心一笑。我和白桦曾总结过这种现象,爱发脾气的客人基本属于办公室主任一类的脚色,没什么正角。反而大老板或有些身份的人,对那些辛勤工作的人倒很尊重。象这个姓薛的,虽是副总但手里没什么权利,心里不平衡只能对这些无辜的小姐们撒火了。

  结果还真被姓薛的逮住问题了,那道味菜烩猪肚被薛副总吃出只小虫子,这要是搁我就当没看见,可姓薛的蹿了,他不依不饶的非要那个小姑娘领班免掉我们这一桌的单。我吓了一跳,这么一只小虫子就值好几百?也太贵了吧!

  白桦和我不动声色地看着薛副总的表演,直到那个好看的小姑娘领班快哭了时,我才出口劝姓薛的,等白桦也发话时,姓薛的就不发一言了。

  那个小姑娘领班感激地看着白桦和我,胸牌上写着她的名字“江美琴。”

  我知道我还会来这里吃饭的。

  虽然一顿饭逮不到薛副总什么破绽,可我知道一定会找到的,他是个小人,就算没破绽,也可以去创造。

  我告诉白桦要陪检察院的人去海南休养,白桦很赞成,甚至想掏点赞助可被我谢绝了。他有点羡慕我可以出去散几天心,他最近有点心力交瘁。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8#
知道我要去海南,徐昆很不高兴。

  那天老徐在我家跟我说这事后,我没敢告诉徐昆,那不是让自己提前受罪吗,我只能提前一天告诉她,那样套用[鹿鼎记]里那位韦小宝的话,就是“木已成狗了!”

  徐昆指责我从不带她出去玩,我是龇牙咧嘴着被她埋怨的,因为她在掐我的胳臂。我指天发誓等她从法国回来后一定带她到处游玩,她才饶过我。

  她出国前每天的强化训练及语言补习需要很多时间,所以徐昆又搬回了自己家,今天我们吃过晚饭后,她非要跟我回家。

  下午去接徐昆的路上发觉自己忽视了个大问题—避孕,跟她亲热时根本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我猛的惊出一身冷汗,万一这小姑娘在国外时发现自己怀孕了而我又不在身边,那她连哭都不会找到调门了。所以我赶紧去药店买了相关用具,可现在即使让她服用事后避孕药也晚了。

  晚上我们在床上腻着时跟她郑重其事地说起这事儿,她笑我是个最佳马后炮,因为那两天她是安全期。

  我狐疑地望着她,搞不懂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小女孩怎么什么都懂。她害羞地拱到我怀里说“人家其实等了你很久了,搬到这里都一年多了,可你一直觉得我是个小孩子。开始还以为你这个岁数又没结婚的人对这个根本不在乎,那时我还真有点怕你呢。”

  “怕我?那你怎么敢搬过来?”我颇为好笑地看着她,想起当初她搬过来的情形。

  一年多前的一天下午她要我请她吃饭,我那时刚习惯她花样百出的敲诈勒索。应约带她去东三环一家叫“梅之木”的日式自助烧烤店。吃饭时她大献殷勤,忙着帮我取肉倒酒,等我有点晕忽忽时,才说她今天办了辍学。

  我一下酒醒了,“休学?为什么,你要干什么去?”

  “去当模特。”她很坚定地说。

  “你爸同意吗?”我奇怪地问,老徐不会同意她这么胡闹的吧。

  “就是跟你说这事啊,”她幽幽地说,“我不敢回家了,怕我爸打我!”

  “你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小事,怎么说休就休?”其实我不很在意她的休学,因为我还拿她当侄女呢,就当那是小孩子的冲动了。

  “你帮帮忙吧,别再说我了。”她赌气地吃了一筷子平时不敢碰的烤肥牛,大口喝着扎啤。

  “怎么帮?”我问她,“要我去当说客?”

  “不是,我现在没地方住了,”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啤酒喝光了,她赶紧把她杯子里的酒倒给我一些以示亲近,“我不敢回家。”她可怜兮兮地说。

  “想住我那儿?”我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想法,“不行不行,那算怎么回事,让别人知道,尤其让你爸知道,还不说我在拐骗未成年少女,你爸会杀了我的。”我严辞拒绝。

  “谁未成年啊!”她忿忿地说,“你管我爸爸叫大哥,那我该叫你叔叔,住在叔叔家里,怎么了?”

  “不行就是不行,没商量,吃完饭我送你回家!”我知道她很会打蛇随棍上,所以不能给她任何机会。

  “你想让我爸打死我啊,你还不知道他的脾气,”她泪眼婆娑可怜得象个没人疼的孤儿,“你就这么狠心,也不可怜可怜我?”

  我最怕女人在我面前哭了,尤其是在公众场合,她一哭我就乱了阵脚,“你先别哭,要不给你开间房先在酒店住几天?”我想起曾用过的京生的套房,跟他借几天用用应该没问题。

  “不,我不敢!听说酒店总出事,不安全。”这话也有道理,万一出了事,老徐真的会杀了我的。

  徐昆是我命里的冤家,上辈子不定怎么欠她的,我自觉一直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摆平,偏偏徐昆总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69#
“想什么呢又发呆?”被她的吻从记忆中拉回来,“想你当初怎么耍赖皮搬过来呢。对了,你说老实话,那时你搬来是不是预谋好的,并不全是害怕你爸爸打你?”

  她瞪大了无辜的眼睛“我没预谋啊,真的怕我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低下头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

  我猛的探头到她低垂的脸下,发现她居然在偷偷地笑,“哈哈,你这个坏蛋,我可要惩罚你了。”我两手伸到她腋下使劲咯吱她,她笑得花枝乱颤一劲儿求饶,后来她都软了我才放过她。

  她虚脱似的赖着不起来,我也躺下让她倚着我的肩膀,她絮絮叨叨地抱怨我不能带她去海南,间或的小动作不是掐我一下就是咬我一口。

  她心里有个小帐本似的历数我的诸多“罪状,”无外是我出差不能带她,有时跟她的约会因为工作忙而失约等等。我实在惊奇这个平时马马虎虎的女孩居然记得那么准确。哪个圣人说的来着“恋爱中的女孩是聪明可怕的。”

  我说的!

  她说出国前将去参加一个大型的服装发布会,要我一定去看,我一直没看过她走台,以前我不想面对她以及她的同事那样一些青春逼人的女孩们,来感伤自己心态和身体的衰老。我说会去看的,给我找张离T型台最近的票。

  我们相拥入眠,没有亲热,她是白天的训练给累的,我是真有点怕她会怀孕, 她马上出国了,真走了火可不是闹着玩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赶到检察院,跟九位检察官一起去机场开始为期6天的海南之旅。车子行驶在机场高速路时,瞥见了香江花园,李新萍在脑海里闪现了一下,都不知道她是否还在国内。

  九位检察官有四位处长以及包括韩松在内的科级等等干部,岁数最大的是审查批捕处的处长高大姐,她是这个旅行团的团长。

  我和他们很快熟悉起来,因为和老徐的关系,他们都对我很客气。韩松在飞机上也和我坐在一起,一路上他都很兴奋,大概想在海南好好玩玩。

  这个季节去海口并不是聪明的选择,最好的时间是年底。现在的海南又湿又热,好在这九位检察官都是头一次来天涯海角,所以他们并不很在意气候。

  我给他们设计的旅程是这样:今天在海口观光,明天中午去兴隆温泉,后天到三亚,第5天返回海口,第6天搭下午3点的飞机回北京,这个安排比较紧凑有效。

  三个半小时后到了海口,一出机舱,那溽热的天气立刻使所有人都汗津津的,衣服粘在身体上很不舒服。我已提前打电话跟这里的朋友要好了车,我们一路疾驶到了海秀路上的一家三星酒店。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70#
中饭我带他们去滨海大道的一家野味馆打边炉,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他们都恢复了自我,男男女女有些放浪形骸地在这间有卡拉OK设备的包间里又喝又唱,而且除了高大姐,另外3个女检察官和男检察官们心照不宣的眉来眼去。这是个跟他们接近的好机会,我使劲地劝酒,希望他们都能喝醉。

  中饭居然吃到了下午4点,一直陪着我们的几个四川小姐哈欠连天。我问他们想去那里,他们异口同声地都要去海边。

  我们沿着庆龄大道去假日海滩,他们有的人想下海游泳,有的人想在沙滩上散步。

  在海口多年,我深知即使在没什么阳光的白天下海是使黄种人迅速变成黑人的最佳捷径,所以我躲在遮阳伞下望着海里嬉戏的检察官们发呆。我忽然强烈地希望徐昆能在这里,只有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不辜负如此的良辰美景。

  他们玩累时天色也开始暗下来,我们就在烧烤园里烤鸡翅膀喝冰啤酒,傍晚有了些海风,海面上几只展翅飞翔的海鸥,一切似乎都很不真实。

  北京似乎在另一个星系或1000年前。

  回到酒店后不久,我悄悄带韩松去了在海甸岛上的半岛酒店路易十三夜总会。我们在静吧落座,刚点了喝的,妈妈桑就带了几位小姐过来,还是夜总会的小姐看着顺眼,韩松很快就挑了一位个子不高身材丰满的,看来他喜欢这类型的,俩人很快就腻在一起。

  我没要小姐,没这习惯,我边啜着啤酒边看着几个穿着透明薄纱身段优美的女孩在中央的小舞池静静地舞着,我忽然如坐针毡,我不属于这里,一直都不。虽然我有过不少的女人,但没一个跟这里有关系。

  我起身去迪吧参观,好家伙音乐震耳人声嘈杂,大多是20岁左右的孩子,他们大都津津有味地自顾自摇着脑袋,忽然有个头发染得跟花布似的小姑娘一把搂住我不放,她的眼睛散漫无神,一看就是磕药了,我把她塞给别人赶紧落荒而逃。

  韩松和那个小姐已进入状况,我坐下后他涎着脸问我“兄弟,我想带她出台。”他和我在酒店住一间房里。

  “可以啊,我可以回我的房子那里去住。”我有两年没回来了,估计屋里到处都欣欣向荣地发着霉。

  “可是~~~~~~~~,”他含糊着说“我怕被他们看见。”

  “要不这样,你去海口宾馆开间房,房钱算我的。”海口宾馆是著名的小姐聚集处,带个小姐在那里开房根本不显眼。我把房钱和小姐的小费一并给他,韩松眉开眼笑地道谢。

  “记得用套啊,可别带身病回去。”我警告他,“要不回北京后嫂夫人非恨死我不可。”

  “放心,哥哥我在北京就预备好了。”他拍拍随身带着的皮包,得意洋洋。
[img]http://www.nbuser.com/jim/icon/bottom.gif[/img]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