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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冰冷的城市没有不朽的神话(超长篇!推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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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新萍打来的!

  我犹豫着,可手机不屈不挠地振着,只好按下绿键。

  “喂,新萍,找我有事?”对着盥洗室大镜子打量自己。

  “你怎么最近也不打电话?晚上有事吗?”她以为我在北京。

  “我在Q市出差呢。”忽然为自己不在北京而高兴。

  “真的?哪天回来?”听她有些狐疑,“忙吗,要不明天我去那边找你!”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

  “不不!”我开始冒汗,“我明天晚上就回去了,机票都买好了。”我只好撒了个谎。

  “哦,那你回来找我一趟好吗?我有事对你说。”

  “好,我后天抽时间去找你,再见!”我合上手机,冲着镜子里那个人挤挤眉毛,开始厌恶起自己来。

  我装着若无其事的走回去,坐在离林静更近的地方,她身上的馨香立刻充满了我四周的空间。

  “和女朋友通电话去了吧?”她问道,我险些跌下沙发,狐疑地看着她,怀疑这里四处包括卫生间布满了监视器。

  “女人的直觉而已。”她淡淡地说。

  我悄悄伸手进裤兜儿把手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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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的客人开始多了,气氛嘈杂了。我忽然听见音乐声,那是我被我忽略的声音。听起来是个乐队的唱片,包括那首“瑟堡的雨伞”。

  “保罗.莫里哀乐队演奏的。”我又是一惊,这个女孩子似乎总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怕啊!不过那个乐队还是很有名的。

  “你那位****朋友很有意思。”她微笑着说,“你去过****?”

  “去过,很早以前。”

  “好玩吗?”她来了兴趣,“我曾看过一本叫扎西达娃的人写的书[遥远的香巴拉],刚才吃饭时我还以为就是你的朋友写的呢!”

  我真正诧异了,真看不出这个富贵人家的小姐居然读过[遥远的香巴拉],那是本不会拥有多少读者的书,是以鬼神形式记叙****近代的变迁。我有点佩服她了。

  “那里不能用好玩这个词来形容的。”我使劲挠挠头。

  “我明白,我一直很想去****看看的。”

  “现在去很容易啊。”我想起第一次去****时的艰辛,“飞机几个小时就到了。”

  “可我连北京还没去过呢!”

  我吃了一惊,“真的?你连北京都没去过?”

  “是啊,我就去过济南和泰山。”她补充道,有点委屈似的。

  “那你来北京吧,我带你去玩。”还是难以相信这个富贵人家的女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好啊好啊!”她拍着手,“我要去故宫、长城、颐和园。”她如数家珍。“没问题,我带你玩个遍。”我答应她。

  “好,一言为定,拉钩!”她伸出小手指头,我在心里笑她这个小孩子的把戏,和她拉了一下。她那肌肤冰凉的感觉沁入我的心。

  “给我留个电话吧,等我去北京给你打电话。”她请求着,我回头寻找少爷要纸笔,她递过来个小巧红色的手机,我把我的手机号码和名字输了进去。

  我准备告辞,今晚和她发展得有些快,何况白桦一定在等我回去。林静很平静地和我告别,吩咐少爷出去帮我叫辆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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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自己房间去洗手间漱口去去酒味。出来看见电话机的留言灯一闪一闪的,打给总台,小姐说“白先生说请您无论几点回来都和他联系一下”。

  我拨了白桦房间的电话,铃只响了一声白桦就接了,他要我过去一下。

  一进门就和他开玩笑“没去潇洒啊,多辜负大好时光啊。”

  “你知道我从不去那些地方的”,他说“要不你嫂子会杀了我。”

  他一提起庄妍我就没话了。

  “晚饭和那个林小阳谈的不错,明天去工厂看看,没问题就把钱放在这里吧。”他似乎很信心了。

  我犹豫着是否告诉他我的感觉,可又不好直说,就问“扎老板觉得如何?”

  “呵呵,他被2个小姐围着正开心呢。”白桦笑。

  “哼,那胖子迟早会毁在女人手里”,我不屑地说,“我真奇怪他怎么领导一个公司的,还不如开家妓院,那多方便。”

  白桦“嘿嘿”一笑,没再说扎老板什么。他又问“那两个女孩谁是姐姐啊,你的女朋友?”他对徐家姐妹很好奇。

  “那个爱说爱笑的啊,叫徐昆。”提起徐昆我很自豪,我忽然思念起她来。

  “不错啊,又高又漂亮”,白桦由衷地赞叹,“好象你说是妹妹要出国,去哪儿?”

  “美国纽约,她叫徐仑。”

  “我有个舅姥爷在纽约,是个老中医,在那里开诊所,她过去后有什么困难他们可以帮她。”

  “哦!那太好了。”我高兴地说,徐昆总是担心妹妹一个人在那边没人照顾。

  “等回北京往纽约打个电话,说一声就行,我舅姥爷来北京时我帮了他很大的忙,他的诊所做得很好。”

  我感激地看着他,在心里真的把他当作了兄长。我想起徐昆的电话,心有些抽紧,我想我一定要帮他摆平,不让他经历这些不愉快。

  “在想什么?”他看我在发呆,好奇地问。

  “没什么,想这2000万呢。”我想最好还是别把自己对林小阳的偏见带进生意里,虽然我的感觉不好,但还是看白桦和扎老板的感觉吧。现在更重要的是老徐那里的事,因为毕竟这2000万要先放在这里的银行。

  还是别节外生枝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白桦没事,我告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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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工厂的考察流于形式,因为扎老板前晚玩得太开心了,所以迟迟不起,为等他我们不得不一再推迟起程时间。动身时,我的肚子里已装满了虾仁儿水饺和啤酒。

  我们坐着一辆标有“林氏集团”的依维柯车。回来的时候才是下午4点半,白桦和扎胖子显得很满意,再贸然提起我的感觉是极不明智的。

  回程时林小阳一直对着手机发火,听来是他的手下没能按他的意思在一家叫什么“海龙王”的酒楼订上桌子使他大为光火。我身边的副总悄声告诉我“海龙王”是这个城市唯一的海上酒楼,由一艘退役的外国游轮改建的豪华水上餐厅,甲板上三层是餐厅,甲板下是巨大的厨房。生意好得一塌糊涂,据说要提前半个月订位才行。

  我斜睨了林小阳一眼,心说不就是顿饭吗,至于搞得这么隆重?然后又笑自己真是看他不顺眼,他无论做什么都不顺眼。

  晚宴在另一家豪华酒楼,除了一天没见的林静,增加了几个啤酒厂的头头。他们也许认为我是个小角色,就认定了白桦和扎胖子使劲灌白酒,对我不屑一顾。宴会结束时,白桦和扎胖子都已去卫生间报到过了,那个男领班两次都是捂着鼻子回来的。

  我谢绝别人的好意,扶白桦回到酒店。一进房间他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倒了杯水放在他床头,怕他还会吐就想还是陪他一会而吧。

  站在窗前向外望去,夜幕下的海面生气勃勃,灯火辉煌的大小船只穿梭往来,打开窗子,机帆船的马达声清晰地传过来,今天的大海风平浪静。我忽然有了个念头,婚后在海边买套房子和徐昆住。想起徐昆我笑了,掏出手机给她拨电话。

  “喂,是你吗,明天回来?”充满活力的声音。

  “是,我这里完事了,明天上午10点的飞机。”机票是林氏集团买的。

  “那我去接你吧,明天是周末,我先送徐仑回我爸那儿,然后去接你。”

  “不用了,白桦的信用社有车来接,顺路我就去你家了,你在家等我吧。”正好去找老徐探听口风。

  “也好,那我在家做饭,你想吃什么?事情办得顺利吗?”她还那脾气。

  “吃什么无所谓,事情很顺利,明天再见吧。”我收了线,仍被老徐和白桦的事搞得不安。

  白桦翻了个身,我走过去端详他的睡相,原来白天精明严肃的银行家睡着了竟是傻乎乎的样子,我乐不可支。

  放在窗台上的手机在振动,一看号码又是李新萍,我赶紧接通先发制人地说“新萍,抱歉我今天的事没办完,明天才能回去了。”

  “哦?那你出机场直接来我这里好吗?”她倒转的快,那的确是方便啊。

  “不行,我是和几个朋友一起的,明天回北京还有几份协议要商议呢,要不后天吧。”我推脱着。

  “你最近是不是在躲着我?”她一针见血。

  “没有啊,最近事情多,生意难做啊。”我故意感叹,看来她是有什么话要说。

  “好吧,等你回来再打电话吧。”她最大的好处是不会死缠烂打,我舒了口气。

  看来白桦没什么事了,回到我的房间,拿起那本徐昆极力推荐的古龙的[欢乐英雄],立时沉浸到郭大路、王动、燕七几个快乐英雄创造的欢乐世界中,也不知道几点才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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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副总和那辆子弹头送我们去机场,没有再见到林静,稍微有点失落。副总和我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他悄悄地塞给我个纸袋,里面有张碟,是保罗.莫里哀乐队的,第三曲就是那首“瑟堡的雨伞”,无疑是林静送的。副总羡慕地看着我,我的心暖洋洋的。

  到老徐家中午12点半,饭桌上摆满盘子和碗,老徐高兴地说“你可来了,老哥都快饿死了,我这大女儿硬要我等你来了一块吃。”他忙不迭地开了瓶酒。徐昆迎在我面前,亭亭玉立对我笑盈盈的。

  徐昆的手艺有提高,素烧茄子在我的指导下有了专业水平。老徐忙着劝酒,他是真饿了,看他情绪不错,不象有什么即将发生的样子。

  我们闲聊着,老徐终于确认了他两个女儿出国的日期,徐昆是在一个月后,徐仑还有半年才开学。我不知道他看着心爱的女儿即将离开他的心情,换了我一定舍不得。

  我别有用心地说了白桦的舅姥爷也在纽约并可以给徐仑很多帮助的事,徐家姐妹都很兴奋,我注意着老徐的反应,他果然没女儿们那样高兴。

  饭后他和我去他的房间喝茶抽烟,他最近听从我的劝告改抽零点八中南海了,这个烟的焦油含量低,他这样的烟枪抽起来对身体会好些。我们品着茶,都等对方先开口。

  我不能先提白桦。果然过一会他开口“白桦这个人咋样?你和他的关系好吗?”

  “怎么了?他出事了吗,大哥?”我装糊涂。

  “有检举信到我这里,检举他贪污受贿,搞体外循环。”他说道,“你和他的关系很好。虽是匿名检举信,今年我们的工作重点就是严厉打击金融领域的职务犯罪,所以我想先从你这儿了解一下,我也不想白费力气,关键我是怕你有什么牵连。”老徐很诚恳地看着我。

  出于他的职务角度,他和我说到这个程度有点违反纪律,听他的话我松了口气,看来问题不大。我和老徐说了白桦很多事,从以前做我的老师开始说起,我说白桦是好人,我绝不相信匿名信举报的,那一定是诬告。

  “有些问题会私下调查,我们以事实为依据的。”老徐明显轻松了起来,和我打起官腔,我哈哈笑着说“知道大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游艺厅的生意好吗?”他出其不意地问,我大吃一惊,我没告诉过他啊!

  “还好,你怎么知道的大哥?”我奇怪地问。

  “呵呵,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个老糊涂吗?”他笑,“早有人揭发你了,放心,不是我女儿。”我使劲地想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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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昆编了个理由和我走,徐仑还要装得后天才去上学,她很不甘心地看着徐昆和我离开,我走时把在海边买的一些海鲜干货留给老徐。

  先带徐昆去看我妈,我那寡居的母亲并不乐意我住在她那里,只要我能抽空陪她吃顿饭就很高兴了。老太太很喜欢徐昆,私下对我说这小姑娘漂亮小嘴又甜,提醒我这次可别错过了。

  徐昆亲热地陪未来的婆婆在客厅说话,我回到我的房间整理思路。看来匿名信没什么猛料,白桦也从没在我的公司里拿一分钱,除了给他儿子花的为去汇文中学的5万。我想周一从自己的存折里提出5万还上堵窟窿,反正就我一个人知道这钱做什么用了。还要婉转地提醒白桦一下,再做什么一定要小心。

  我给母亲留下海鲜干货,然后和徐昆出来,司机座上的徐昆调皮地歪头看着我,“报告,我们去哪里?”我一挥手“回家,”她高兴地说“好嘞!”

  才离开两天,回到家还是很愉快,徐昆催我去淋浴,她去厨房烧水沏茶,她越来越进入妻子的角色了。

  浴后舒适地倒在沙发上,一杯单枞在茶几上冒着热气。她小猫般依偎在我身旁,嘿嘿一笑,问她笑什么?她说“今天少了徐仑这只老大的电灯泡。”

  我哈哈大笑,顺势把她楼在怀里深深地亲吻着。今天我对她很有冲动,她感觉到什么,柔顺的身体任我摆布,我想要她做我的女人。

  忽然想起李新萍,不由松开她,徐昆奇怪地看着我,我赶紧喝了口茶,轻轻地对她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脸上红云密布,扭捏着说“这算求婚吗?”

  “不算正式求婚,怕你在大庭广众下拒绝我,先彩排一下。”我油腔滑调地说。

  “谁拒绝你啊!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明白人家吗!”她果然上当,喜悦地埋怨着。

  “那我们策划一下,你现在还年轻,太早结婚不好,等你从欧洲回来我们搞个订婚仪式,好吗?”我真心地说,想结婚了,想和她结婚!

  “听你的好了,谁让你是大男人啊。”她微笑着说,一脸羞涩全然没有平时的顽皮胡闹相。

  “那好,等你回来再商量吧。”我的茶杯空了,她赶紧起身拿暖水瓶。

  “你知道吗,明天小区的游泳池就开了,我要带徐仑天天去,你也一起吧。”她很快恢复了本色。

  “好啊”,我最喜欢游泳了,尽管小区的泳池不大,却是业主专用的不对外开放,所以水很清,人很静。

  “明天国安有主场,咱们带徐仑去看球吧。”是我培养了她的足球情节,她现在比我还狂热,总是不遗余力地吹小喇叭惹我发笑,闹得旁边的人总是看她,一般她看一场球就会吹坏一个喇叭。

  “晚上你想吃什么?”她关切地问。

  “天哪,我这两天一听吃饭就头大,咱晚上喝粥就咸菜好吗?”她点点头“好啊,我也喜欢呢”。

  电视打开了,我赶紧去拿一直看不完的[[尼米兹传]],坐回沙发。她快速地转台寻找青春偶像剧,一会儿我的胳膊被掐了一下,我知道又开始了,再过一会我该晕船了。唉,她什么时候能长大一点呢?又一想,她长大了该不会这么可爱了,还是别长吧。我自嘲地摇摇头,她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全神贯注地看着屏幕,一会儿她最喜欢的那位帅哥出现了,然后我就象浪尖上的小船摇来荡去的,可怜的船长在眩晕中想道,她还是赶紧长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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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赛下午4点开始,还不到中午1点徐昆就催我去接徐仑。

  离工体很远的地方就戒严了,余下的路只好步行。同行的是无数高举旗帜吹着喇叭身着国安队服脸上涂着油彩头上系着“国安铁杆”发带的球迷,他们看见徐家姐妹都大喊“牛B!”她俩有点不知所措,我笑了。

  今天她俩的打扮差不多,上身是短袖衫,下面是七分裤,脚上蹬着白色皮凉鞋。徐昆不愧做了几年模特,什么衣服穿在她俩身上都象是世界名牌。

  工体门口的黄牛党和我讨价还价,然后递给我三张球票和找头。徐昆领着徐仑在不远处和小贩砍价,我笑她一个小喇叭3块钱,砍什么劲儿啊。果然她跑过来从我手里的零钱里抻出张10元的给小贩,然后和徐仑拿着4个喇叭得意地走过来。我敬佩地看着她,她身上有很多我没注意到的优点啊。

  最近国安队新来了“三杆洋枪”,表现神勇煞是了得,所以球市火爆,我们进场时里面已是人山人海,喧嚣无比。

  徐昆老经验地带了些旧报纸,工体的座位一直不干净。我刚坐下左右张望,她俩就大吹喇叭,吵得我直捂耳朵。徐仑是第一次来现场,就和她姐一样的兴奋投入。

  两支球队进场时万众欢腾,开了锅似的。

  升国旗奏国歌后,大喇叭里介绍双方队员。每念到客队队员名字时全场会嘲讽地发出巨大“嘁”的一声,后来念主队名单时,伴随着每个名字都是一片欢呼,尤其是念到那三个老外。

  我向流动小贩买了三听可乐和两包爆米花,比赛开始了。

  很快国安队由高个老外顶进一球,全场沸腾了,两个姑娘也是跳起来大吹喇叭高兴得蹦着。徐昆带报纸不光是为了垫在屁股下,她把撕碎的报纸向空中乱抛搞“天女散花”的把戏,徐仑跟着效尤,我们四周很快就狼籍不堪。看客们兴奋地议论“今儿还不进他3个5个的!”

  没过一会当对方一个反击攻进一球后,周围的人开始发呆了,有人在安慰“一会儿国安队就会进球的。”

  上半场快结束时,对方利用角球又顶进一球,这时没人吹喇叭了,有人骂客队“**”,有人给主队起哄“换教练!”

  中场时徐昆气得猛喝可乐,我安慰她一番然后就找不到我那罐了,这强盗一罐不够,又偷了我的。

  徐昆果然高明买了4个喇叭,她俩已经一人吹坏一个了。

  下半场开始,我坐在她俩中间隔开她俩,要不她俩太闹。我头一次看到徐仑这么疯狂投入,徐昆挽着我问“你说下半场有戏吗?”

  主队踢得很急躁,客队密集防守以保胜果。主队浪费了无数机会,每失去一次机会全场会一同发出“唉!”巨大的感叹。

  徐昆又在掐我,穿着短袖露着胳膊倒是方便她了,不对啊!怎么两只胳膊都疼啊,原来徐仑看球着急了也下意识地掐人啊?这姐俩倒真是一对,徐仑发现了自己的无意识动作,红着脸看了我一眼,吐了下舌头。

  主队终于换人,这招有效,实力本就高出客队的国安队组织快攻,把比分扳平了。

  “噢~~~~”,全场一片大乱,我被两个女孩一下架起来,一直没奏响的小喇叭派上了用场。我也跟着乱喊乱叫。

  国安队又一个直接任意球破网,场内的欢呼声达到最高分贝,我发现徐昆也跟着一些声音在喊着北京那著名的“牛B”时就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口。

  散场的工体是个巨大的垃圾场,纸屑果皮报纸吹坏的喇叭满地都是,包括徐昆买的那4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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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体一赢球,附近饭馆的生意就好,尤其是啤酒,供不应求。

  我们找了家新疆饭馆,坐在门口露天的桌子边,点了大盘鸡烤羊腿拉条子烤馕和冰啤酒。她俩看球的兴奋还在延续,抄起酒瓶子就对着吹,象绿林女豪杰。

  徐昆在妹妹耳边嘀咕几句,徐仑立刻裣衽有礼地对我和徐昆说“恭喜姐姐姐夫喜结良缘,祝你们白头到老!”我们哈哈笑着碰杯,她们的美貌使我心旷神怡。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白天的暑热已散去,赢球的喜悦使我感到舒坦,两个女孩以不同的方式倚赖着我,我们高兴地吃着喝着,很多年后我仍记得这个晚上。

  我撑得走不动路,多亏车子停得远,可以走走消食。她俩一人一边挽着我,随意哼着小曲或我说个笑话逗得她俩哈哈大笑。

  徐昆喝得不比我少,所以还是我开车。她俩坐在后座聊着游泳,争相表现自己能游多远,徐仑说能游3000米,徐昆就说她能游4000米,然后俩人打起了赌。忽然徐昆问我能游多远,我信心十足地比划了个八的手势,徐昆惊奇地问“8000米?”我故意顿一下使她俩全神贯注,然后自豪地说“80米”,两个姑娘在后面笑得手舞足蹈,车内大乱。

  路在前方无尽地延伸,我想起明天,想起面临的诸多事宜,不禁叹了口气,徐昆耳朵很尖问我为什么叹气,我说“拉着你们两个疯丫头,怎么不叹气啊!”

  回家后都觉得酒没喝够,就喝冰箱里的百威,扫空了所有存货,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觉。

  朦胧中有人上了我的床,“徐昆?”我含糊地问道,她不说话,抚摸着我褪下我的衣服,我被她引诱得很消魂,我没有力气抗拒和配合她。当我们都裸身相向时她开始和我交合,她的动作猛烈而熟练,我使劲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昏暗中见到飞扬的长发,她发出快活的呻吟声,“徐昆?”我又问。她不回答,动作越来越快直到我大喊一声爆发在她身体里面,我出了身大汗,又沉沉地睡去。

  醒来时发现身上还是昨天看球穿的衣服,我茫然地瞪着天花板,难道是春梦一场?我走进卫生间脱衣服冲淋浴,发现内裤必须洗了,我有些释然,笑自己从初中以来就没这样过了,不知这有什么预兆。

  走出卫生间,看见她俩的房门紧闭,显然是宿醉未醒。我匆匆吃了点东西,给徐昆留了字条说我可能晚上回来很晚,就开车去储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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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了7万块钱,到公司把5万元交给会计冲帐,烧了我的借条,然后关上办公室的门,把那2万元仔细地用报纸和胶带包好,然后反复调试了几遍那个“三洋”微型录音机,把这两样东西放进我的包里,然后给老徐手下一位叫韩松的检察官打电话,约他马上去国贸二层的茶馆见面。

  去年一次去检察院找老徐时认识的韩松,他知道我和老徐的关系后对我很亲近,后来他曾请我去他那豪华的家参观,他从他家壁柜里那酒山烟海里随便拿出两条“小熊猫”烟送给外我,我说只抽中南海拒绝了,后来在商场****发现小熊猫烟一条近400元。

  我思忖他一定很贪,和这样的人容易打交道。求他办事给他钱,他应该不会拒绝。

  国贸茶馆古色古香的,硬木雕花桌椅和黄缎子靠垫使这里有些宫廷的感觉,朝南的落地玻璃窗上垂着竹帘遮住了烤人的阳光。我选了角落的一张桌子,点了壶龙井,揿下机器的录音键,再一抬头看见韩松来了。

  他穿着便服,我先给他倒茶,他急切地问“这么急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弟弟有事求哥哥帮忙。”我故意谦虚着,等他上钩。

  “是我们那儿的事?没听说你牵进什么案子啊。”他苦苦思索着。

  “是我一个好朋友,和我没关系,听说最近你们在查他。”我不提白桦。

  “哦?谁啊,我们那儿最近可压了不少案子呢?”

  “这事不会很难办,今天冒昧把哥哥叫出来,哥哥一定帮这个忙啊。”我还不提白桦,“我那朋友知道规矩,不会让哥哥白忙!”

  “你就快说是什么事吧。”他果然上钩,很有兴趣地问。

  我支开一边侍立的小姐,把桌上正烧水的呼呼做响的电壶关掉,轻声对他说了白桦的事,但我不能使他感到这些情况是我从老徐那里听来的。老实说我搞不清楚老徐对我说的话的深浅程度,所以我必须从其他方面来打听消息,这既是为白桦,也是为自己。

  “哦,就这事啊,只是接了举报,领导批示调查,还没开始呢。”他松了口气。

  “我想知道谁是举报人,你放心没人会去杀他的!还有我想知道你们即将进行调查的方式和步骤。”我悄悄把那包钱从桌子下面递到他手里,他捏了捏纸包的厚度,满意地放进了他的公文包里。

  “搞清举报人是谁不难,可告诉你调查的方式,我的风险很大,这个...”,他狡黠地伪装着为难。

  “这20个千只是先付的一半,等你有确实消息后马上付另一半。”我毫不犹豫,这可不是省钱的时候。

  “好,一言为定,我知道你这人爽快!”他准备告辞,我提醒他“最好别去银行用自己的名字存钱,现在利率也低,不如去租个银行保管箱又方便又安全。”他先是一楞,然后心领神会地走了。

  我吩咐小姐撤掉他用过的茶具,再换一套新的。用耳机听了一下刚才录下的谈话,机器很好录得很清晰,我在磁带上注上了今天的日期和“韩”的字样。

  我会把这带子放到银行保管箱里,也许我永远也不会用它,除非有一天对韩松用钱不再管用或他和我翻脸,这对他是枚重磅炸弹。

  阳光被竹帘分割成无数道,飞尘懒洋洋地飘着,惬意地在这间只有我一个茶客的茶馆里品着龙井,掏出手机约李新萍来这里。我调整一下心态,很清楚接下来的谈话不比刚才轻松,在这个幽静的地方和李新萍的交谈是适宜的。

  我要和她彻底分手,告诉她开始是我错了,后来是她错了,再后来我们都错了,该是到改正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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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象个演B角的话剧演员,因A角生急病而需马上顶替上场,在最后的时刻拼命地背诵着并不很熟的台词,生怕讲错一个字而影响整场戏的效果。

  和李新萍从开始相识到成为情人,到今天五年了。这五年来我觉得她的变化要比我大,尤其是她嫁做商人妇后的变化尤甚。

  刚做情人时我们相会的频率很高,有时一个星期就几次,再往后是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原因在我。

  我开始就劝她一定要抓住些钱,否则未来的生活难以保证。她倒是心领神会,经过精心策划,那座大别墅的产权归在她名下,她又渐渐地把大马人在国内的生意收在自己手里。尽管她以前没做过生意,但对赚钱的悟性极高,当然这里也有我的教诲。

  当我们无论在床上或床下的话题变成了生意研讨会后,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减少了和她的会面。

  有一天她很郑重地要把她所有的生意都交给我打理,承诺给我的条件非常优厚,刹那间我真的动心了一下,她的生意已经很成规模,我只要扮演拿鞭子的角色认真看管就可以。

  刹那间后,我还是拒绝了。

  现在她已俨然出身高贵的阔太太,出行做派非普通人可比。从她身上根本找不到五年前那个朴素的产科大夫的影子。她常去赛特世都等地消费,一掷千金。

  每年她丈夫来中国的三个月是我们关系的冰川时期,我甚至在那个马来人走后的一个月里,也不愿意去找她。

  最近这次她丈夫回去后,我和她在前不久聚会过一次,那天早晨徐昆差点成为我的女人,后来我又去找了她。

  她可能和我一样,知道我们该分手了。

  夏季的天气反复无常,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骤起,迅即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茶馆小姐善解人意地拉上落地玻璃窗前的竹帘,我端着茶杯站在窗前冷冷看着外面抱头鼠窜的人群,无动于衷。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须臾雨过天晴,在西边的天空上,出现了一道美丽的彩虹。

  已有些陌生的夹带着昂贵香水气味的女人气息在我周遭弥漫着,我一回头,李新萍就站在我身后,她周身整齐根本没有被暴雨袭击的痕迹,那精心修饰的脸妩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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