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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冰冷的城市没有不朽的神话(超长篇!推 [复制链接]

11#
下午在办公室百无聊赖,手机响了,徐仑从北大校园打来,她要见我,约在北大南门外一个叫“往事如风”的酒吧。

  我眼里的徐仑是另类的,尽管她有着和徐昆一样的身材相貌,可她俩的性格迥然不同,徐仑总是不言不语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老徐曾奇怪地对我说,小时候徐仑不这样,爱说爱笑的,大概十四岁以后突然变得沉默寡言,也许是女孩子长大了的缘故。我看她们姐的眼神就可以准确地区分她俩,不用看谁的耳后有没有痣。

  ****和徐昆说起她妹妹,徐昆也总是欲言又止唉声叹气。据我所知徐仑从没谈过恋爱,其实她身后有许多追求者,这令我很奇怪。

  徐仑在酒吧里等我,她已要了可乐,我要了矿泉水。

  这是徐仑第一次单独约我,我有些好奇。平时我们经常三人聚会,调皮的徐昆总是伙同妹妹放我的血,我们吃遍了北京的大小馆子泡遍了各色酒吧。只有和姐姐在一起,徐仑才是快乐的。

  本以为徐仑是手头紧张想跟我借钱,近年来凡有人郑重其事的约见我一般都是借钱的。可我看到的徐仑是快乐的。

  果然徐仑不是跟我借钱的,她说想退学去美国念书,她的托福分数够了,纽约一个属于常春藤联盟的大学已寄来了录取通知书。徐仑怕老徐不同意她去美国,因为她觉得老徐对资本主义有着很深的成见,所以请我去做她爸爸的工作。

  姐妹俩的妈妈在她们十二岁那年因心脏病去世了,老徐独自抚养姐妹俩,他一贯的军人作风使她们很怕他。机灵的徐昆有什么事总求我去和老徐说,我成了传声筒,没想到徐仑也学会了徐昆的这手。

  我说出国念书是好事,我来做老徐的工作,放心!钱不够找我,一定要先把出国的困难想周到。徐仑高兴地向我道谢,说晚上还有课就告辞了。

  晚上和徐昆吃火锅,问她是否知道徐仑出国的事,徐昆说是她让徐仑约我的,徐仑的出国步骤也是由她一手策划的,她说徐仑必须出国。

  我端详了她半天,觉得这小丫头很不省油,有被她暗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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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正琢磨怎么和老徐说徐仑的事,老徐打电话来约我第二天晚上去他家喝酒,有事找我。

  徐昆那个晚上有演出不在,家里就我和老徐。

  我挽袖子戴高帽进厨房,摆出大厨风范,用郫县豆瓣和干辣椒做水煮肉片、草蕨老抽和糖做红烧鸡翅、炒个蒜茸空心菜,热腾腾地端上桌,老徐眉开眼笑迫不及待地开了瓶二锅头。

  老徐不会做饭,老伴去了后在家就凑合着吃,徐昆会做饭可不常在家。所以老徐很欢迎我去他家,其实是欢迎我去做菜,他家厨房里的作料和坛坛罐罐基本是我置办的。

  老徐犹犹豫豫的要说什么,我玩笑道大哥有事尽管说,小弟两肋插刀在所不辞!他才说家里的房子要买产权,钱不够想跟我借一些。

  他家不宽裕,老伴生病时家里不多的储蓄都花掉了。老徐的单位没有油水,他为官清廉,徐仑读大学花销也大。还好徐昆工作后能补贴一些家用,才使生活不至拮据。

  老徐是个好强的人,开口借钱是不容易,我轻松地对他说小事一桩,明儿我就把钱送来,他如释重负,把面前的酒杯斟满了。

  我想起徐仑的托付,就拐弯抹角的把徐仑要去美国的事告诉他,没想到老徐居然举双手赞成。

 他说早知道二丫头有这个心思,就让她去吧!还说等徐仑在美国立住脚,他还想去看看纽约的自由女神呢。我一高兴就和老徐拼酒了。

  我大醉,留宿他家。

  第二天清晨被徐昆吻醒,她裹着睡衣钻到我被窝里骚扰。我睡意朦胧地边回应她的吻边说你胆真大,就不怕你爸爸进来查铺?

  她嘿嘿笑着说老爸刚去早锻炼,没一个半小时回不来。

  她柔软的身体唤起男人的本能,宿醉未醒的头脑失去了原则。我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她修长的身体和饱满的胸脯,当欲望就要击中我时,我突然清醒了,吻着她的脸说不能同时放开了她。

  她气忿忿地看着我,我安慰她说还是等结婚后吧,你还是个小姑娘呢!哄了半天,她才有了笑容。其实我挺难受的,也挺佩服自己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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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我上午去找李新萍,把被徐昆勾起的欲望发泄了出去。

  海滨公司副总打来电话,说他们那儿著名的啤酒厂下属一个分厂因流动资金不足急需融资,条件优厚,问我这里有没有待放的钱,我详细问了情况,觉得可以做,就去找白桦汇报,然后就去机场扑票。

  徐昆开车送我到机场,我把老徐要借的钱交给她。她已习惯了我的随时出差,告别时象个小妻子叮嘱了我一番。

  副总从机场直接把我拉到40公里外的啤酒分厂。我厂房林立,生产线已安装完成,符合我们放款的基本条件。

  我询问副总是否可以在当地找家银行先接收这2000万,并以这家银行的名义把钱再贷给啤酒厂,副总满口答应说没问题。

  事情办得很顺利,谈好了分赃比例后又是喝酒吃饭,却意外地发现他换了个马子,年龄比以前那个要大些。他说前马子太任性,总和他对着干而且花钱如流水,一怒之下分手了。

  我想这下再见林静可难了。副总似乎了解我的心思,问我想见林静吗,去瑟堡就能!那是她家庞大的产业之一。

  原来瑟堡酒吧是林静家的!难怪上次在瑟堡和林静喝酒,那少爷如此殷勤,我还以为是好林静的色呢。

  唉,这姑娘眼瞧着我结帐也不吱一声,难怪家里那么有钱,真是好传统啊!

  饭后我去了瑟堡,里面顾客不多,我逡巡一番没发现林静,就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要了杯芬兰伏特加。

  萨克司充斥着每寸空间,那是肯尼·G很阳光的“茉莉花”。

  两杯酒后还没发现林静,我琢磨别再给林家大厦添砖加瓦了,这两杯酒的帐单都够我在外面买一瓶了。正准备撤退,林静进来了。

  她后面跟着位衣着昂贵气度不凡的30岁男人。林静没看见我,他们在一张桌子边坐下,那男人挥手赶走了拿酒单过去的少爷。

  他俩在争论什么,火气都很大,音乐声压住了他们声音。一会儿那个男人拂袖而去,只剩林静一人坐在那里,她的肩在抽搐。

  我招手叫来少爷,把折成小方块的百元大钞塞进他手里,示意他俯耳过来,指着林静的桌子问:

  “刚才那男人是谁?和林小姐什么关系?”

  那少爷奇怪地看着我,似乎我是个刚进城的土老帽,“那是我们老板啊,他是林小姐的哥哥,林氏集团的副总裁林小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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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坐在那里的林静,我失去了上前搭腔的勇气。一会儿她起身向外走去,我赶紧尾随到酒吧门口,看见她上了辆红色宝马跑车绝尘而去。

  一回头,那少爷不怀好意地盯着我,手里拿着黄色的帐单。

  徐昆因为去广州演出没能来接我,我直接从机场打车去白桦办公室。他仔细地听我的汇报审查我带回来的意向书和保证书。最后他决定办理放款时亲自和我去一次海滨城市,把所有的手续搞稳妥才放心。

  和他谈完已是正午,我们去信用社旁一家北京风味的小餐馆吃饭。白桦饭量惊人且不挑食,他最喜欢这家小馆的炸酱面和炖腔骨。我们都能喝啤酒,经常八扎八扎地对着喝。

  白桦的情绪有些低落,我问他是不是工作很累,他说不是。我看他不大想说,就低头喝酒。过一会儿他忍不住了才说有人写检举信告他贪污受贿,所以很烦!

  我安慰他说无论哪个做领导的都会招人恨被人告,不必在意,何况咱们也认识司法界的人,没什么可怕的。

  我故意扯别的话题,问他儿子上学的事。他曾说过即将升初中的儿子如果按就近的原则只能上离家不远的普通中学,他想给儿子找个重点中学。

  我说我去办吧,我的母校汇文中学是重点中学,教务长是我以前的班主任和我的关系很好,花点钱就能搞定。听我这样说,白桦的情绪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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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的女人在30岁的男人看来,处于女孩和女人的交界期,少了些女孩的青涩多了些女人的成熟。

  我30岁时就是这样看李新萍的。那时我的事业蒸蒸日上,正好有追女人的心情和财力。

  那年秋天汇文中学逢130年华诞,参加典礼时碰到班主任段老师,得知他已荣升教务长。典礼后一班男生拉段老师喝酒,酒到深处时段老师潸然泪下,我们都知道是因为他看见我们想起死去10年的儿子。

  包括段老师也不明白他那白净脆弱的儿子为什么会跳楼且没有留下只字遗言。那男孩是在接到北大计算机系录取通知书的第二天从教师楼16层他家的窗口跳下去的。

  一年后段老师的妹妹把自己的小女儿李新萍过继给他。

  李新萍小我五岁,在校庆后几天我去段老师家拜访时第一次见到了她。

  我提着两瓶五粮液去段老师家,请他帮忙把我一位朋友之子插班到汇文,开门的是李新萍,她说段老师去买菜了,把我让进屋。

  我在沙发上坐定,端详着这间简朴充满书卷气的客厅兼书房,李新萍给我端来花茶,我才得以仔细地打量她。

  先嗅到一种熟悉的味道,我对这种混合着来苏水、酒精、药物的味道很敏感。几年前我母亲住院切除胆囊,我陪床时天天就在这种气味的包围中,把我的食欲坏得一塌糊涂,以后我就是生病也坚决不去医院,就是怕再闻到它。

  可从她身上发出的这味道却使我有清新的感觉,她1米67左右,短发,一张不算漂亮但很动人的脸。不怕别人笑话,我看她时有种幼年时看着母亲的感觉,很亲切。

  她坐在书桌后和我客套着,我看到桌子上都是医学书籍,就贸然张口问她是不是大夫,果然她是妇科医生,供职的医院就是我母亲的合同医院。

  这时段老师回来了,没能和她多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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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是“缘份”一词中包含意思最多的部份。

  挂号处绷着脸的中年女人说我要挂的那位专家门诊今天已满,要我后天早点来排队。我愤愤地离开,心里咒骂:这鬼地方。

  走出熙熙攘攘的挂号大厅,正碰上李新萍,她先和我打了招呼。母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对我身边出现的年轻异性都有着极大的好奇。

  李新萍听说我们没挂上号,二话不说就带我们穿过迷宫般的走廊来到一间屋子,和一位看来很有学问的老大夫耳语几句后,我才知道这就是我们没挂上号的那位专家。

  母亲得到了李新萍周到的关照,有医院里的人帮忙看起病来真是省时省力。最后知道母亲过去手术的刀口处的疼痛并无大碍。李新萍值了一夜的班,刚才碰到我们时是准备回去休息的。

  我感谢她一番后别有居心地要了她的电话。

  回家后母亲大赞这姑娘,说她不光看着老实而且懂事,她鼓励我向李大夫冲锋。我讥笑母亲是想以后去医院方便,大夫都有洁癖,我可受不了!

  其实我对李大夫很有好感,她身上有温柔的女人味,是我喜欢的。

  得知李新萍改上白班时,我打电话又向她表示感谢,然后装做不经心地问她可否共进晚餐,她同意了。

  我开车去医院接她,她已在大门口等我,她穿件白色毛衣和一条把两腿衬得修长的牛仔裤,上车后她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问我要去那里。

  我拉她去东直门外渔阳饭店的多味斋,那里有家叫“日本花正”的自助餐厅,特色是烤肉或涮肉,生意兴隆。

  她没来过这里,我正好献殷勤。她不喜欢油腻,喜欢沙拉和颇为好喝的日本萝卜汤。

  她很拘束,却不幸碰到我这个滔滔不绝擅开玩笑的人,很快彼此就消除了陌生。

  后来她看我吃了很多烤肉,也开玩笑说如果都是我这样的人来吃,那老板一定会哇哇大哭,我们一齐笑了。

 “水到渠成”这个词形容我俩最恰当,我们恋爱了。两个人相爱很简单,因为巧遇、因为都是单身、因为彼此看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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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话管情人叫“傍肩儿”或直呼为“蜜”,现在李新萍就是我“傍肩儿”。

  想起来都滑稽,当初因为她坚持不和我上床导致了我们的分离,而现在我们之间就是性关系。她如今是马来西亚某富商的太太,更准确地说是那位富翁在中国的太太。

  那位皮肤黝黑的富翁在首都机场高速路边的香江花园买了座别墅,装修得富丽堂皇。平时只有李新萍和菲佣两个人住。商人平均每年来住3个月,他在大陆主要是销售一种很有名的健身器材。他的确需要健身,才40岁体重就200多斤,患有高血压糖尿病心肌梗,这可不是我咒他。我怀疑他当初追求李新萍只为了来大陆时有个免费大夫兼发泄性欲的对象。

  李新萍去过马来西亚。她眉飞色舞地告诉我她先生的庄园方圆10万英亩,开车从大门到城堡需要15分钟!城堡周围环绕着原始森林,她看到过长颈鹿非洲狮和其他跳跃奔跑的动物。她见过烈日下的母狮们大刺刺地包围了一群瞪羚,小狮子们在后面起哄,雄伟的公狮们正在树荫下打盹,等着“女人们”送来猎物。李新萍一直是个精神惟上者,可她说那一刹那,在她心里物质第一次战胜了精神,她再也无法回到以前了,她再不能住小房子再不能上街买菜再不能朝九晚五地工作了。

  我快速地心算着按时速60公里,15分钟的车程是15公里!nnd差不多是北京国贸到通县北苑的距离,大地主啊!搁咱们解放时一定会被翻身农民给毙了。

  李新萍毫不理会我含着嫉妒的胡言乱语,她说起那座庄园时的向往让我倒足了胃。我反讥她“那么好干吗还回来?”她一下子黯淡下来,“他在那儿还有仨老婆呢!“

  靠!给人当四号填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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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萍大概是天天在诊室看多了做流产的女人的痛苦与悲哀,加之从小的传统教育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所以无论怎么软硬兼施,她都不肯让我冲破最后一道防线。

  当我确信她真的是从肉体到精神上都傻乎乎的处女时,我再不好意思勉强她。自庄妍后我交了几个女人,都上过床。上床的速度越快分手也越快。所以李新萍这样,我倒有些喜欢。等结婚吧,那样不就都可以了吗!

  我的公司绕在三角债里的资金就有200多万,搞得公司的运做很困难。要结婚至少得买套房子置辆新车吧,弄得象样怎么也得100来万,我加紧了催债的力度,希望收回钱来好结婚。

  现在这个社会里,杨白牢是爷而黄世仁是孙子,这一点也不夸张。我最大的债务人华业公司刘总就这样,我向他催债时他总振振有词地说“我要有钱能不还你吗!”

  可我知道他有钱。

  我去找律师咨询,律师说即使官司赢了,法庭裁决也很难真正执行。

  被逼无奈,朋友介绍我认识了专门帮人讨债的警察赵京生,大家都叫他赵哥。

  赵哥才28岁,在分局治安处工作,个子不到一米七,面相就是个警察。介绍我们认识的朋友说只要赵哥出马,没有要不回的债。我想“赵哥”大概是江湖称谓吧,所以我也跟着叫。

  第一次见赵哥是在体育馆附近的一家川菜馆里,赵哥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烟酒不沾的警察。他有着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冷静与沉稳,饭量不大,一桌子菜他只动了几下筷子。

  他眼神阴鸷,话很少。

  赵哥先仔细地听了关于债务的详情,然后很专业地问了我几个问题,最后他说“15”,介绍人赶紧翻译“赵哥的意思是他会帮你把全部债务要回来,酬劳是15%。”

  别说15%,再多我也会同意,老狐狸刘总快把我气得要拿刀砍他了。

  赵哥拿到了有关文件的复印件,和我签了份合同,我们握别时他说“两个月!”

  我已习惯了他的惜字如金。

  那晚搂着李新萍,告诉她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买房了。她奇怪怎么会如此确定时间,我笑而不语。不过她知道我从不吹牛,在我滔滔不绝地向她吹嘘未来的美妙后,她有点晕菜。我借机解除了她全部衣装,可惜最后关头她还是清醒了,嗔道“你就不能再等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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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赵哥的能耐有点怀疑,刘总并不是初出茅庐的雏儿,我想赵哥不会采取暴力手段的,他是个警察,应该不会执法犯法。可不用暴力手段,我也想不出刘总何以心甘情愿地还债。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开始焦虑起来。就算赵哥要不回钱来,我也不能责怪他。一赌气买了把精钢剔骨刀,没事就在砂轮上磨刀霍霍,准备一旦赵哥失败,就去把刘总那王八蛋给生劈了。

  第55天,赵哥来电话“徐哥,钱回来了!”

  赵哥在一家本帮菜酒楼的包间里等我,他郑重地从手包里取出一个支票夹给我,那张建设银行的转帐支票写着人民币贰百万元,下面有华业公司的财务专用章和刘总的私章。我敬佩地看着赵哥,觉得这个小我几岁的警察真的是“哥”。

  钱入帐后,我第一时间把该给赵哥的酬劳提出来,约他去了复兴门外的鱼翅皇酒楼,我想既然他的饭量不大,不如去吃点精细的东西。

  我和赵哥就是从这顿饭开始我们长久的友谊的,那天他破例和我干了三杯五粮液,我们说了不少肝胆相照的话,接下来他执意不许我再叫他“赵哥”,以后我就以他的名字“京生”来称呼他了。

  饭后京生非要带我去他辖下的一家歌厅去玩,我乐得从命。

  这是家综合娱乐场所,离我家不远,唱歌泡澡一条龙。他熟门熟路地领着我进去,里面的服务员都恭敬地和他打招呼,我们进了间能容纳十几个人的包间,经理赶紧招呼少爷送啤酒和果盘。

  两个小姐走进来,个子较高的小姐一看就和京生很熟络,另外那个小姐很甜。

  京生拥着那高个子女孩去泡澡,我有个毛病,只要洗澡就必须换衣服,所以就留下和那个甜姐唱歌。

  她很识趣地给我倒酒,我搂着她圆润的肩膀问她是哪里人,她说了一个南方的地名。她穿件露肩的黑连衣裙,身材娇小苗条,我渐渐喜欢上了她。

  浴后的京生面色红润地回来,撺掇我带那个小姐出台,我跃跃欲试却也有点犹豫,和李新萍好了以后我就没和女人亲热过,老实说挺想和女人亲热一次的。

  可我没“地方”,还有怕这姑娘不干净。京生说他在附近一家4星酒店有长包房可供我使用,然后他偷偷地塞过来个纸盒,冲我坏笑“日本货,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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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的情形记不大清了,只知道那姑娘叫丹丹,她在床上很努力地取悦我,但我无论如何都无法成功,也许是潜意识在作怪。

  京生的包房是豪华套间,里外都有床的那种。

  我的头痛得厉害,在卫生间里拼命地吐,她还给我倒了杯热茶。后来我就昏昏睡去了。

  清晨不停作响的手机把我叫醒,我茫然地看着陌生的一切,厚重的窗帘阻隔了外面的阳光,衣服乱七八糟地甩在地上。精致的小吧台上摆满了小瓶洋酒,背面的镜子反射出五颜六色。我怔怔地盯着它们。

  手机又响,我拿起来不耐烦地问“喂?”

  “你在哪儿?打了一早晨的电话你也不接,你在干什么?”口气很不满的李新萍。

  “我昨天喝多了,睡在朋友的包房里,头疼。”

  “哪家酒店?我这就去找你,你忘了今天我们要去华腾园去看房。”

  “对对对,我在**酒店1126房间,咱们争取今天就把房子定下来。”

  忽然想起外间还有个宝贝儿,赶紧光脚跑过去,丹丹已走了。我长吁了口气,发誓再不会这样荒唐了。说实话在心里对李新萍很歉疚,多亏没和那位小姐发生什么。

  我把房门虚掩着就去浴室洗澡,李新萍来时在门外和我打了招呼,我让她等我一会儿。

  当我裹着酒店的浴袍出来时看到的情景惊得我血往上撞险些栽倒,李新萍和丹丹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对峙着!

  丹丹理直气壮地走进来,在外间床上的枕头下面摸索着什么,李新萍愤怒又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丹丹,想说什么。丹丹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只耳环,扬手向我们展示一下推门而去。

  我来不及编任何谎话。

  李新萍审视着我,我不敢看她。

  以为她会大哭大闹,可她没有,她在屋里巡视着,走进卫生间又出来,两根手指拈着京生给我的粉红色的日本安全套,眼神是那样痛苦绝望,泪很快就布满了她的脸。

  我走过去试图解释,显然她误会了以为我要拥抱她,把手里的东西甩在我脸上就夺门而去,我没换衣服根本来不及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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